第6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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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卿書沒有問妻主事態(tài)如何,靜靜地由著她抱了一陣,出聲道。 李玉在他懷里點頭。 洗漱上了床,她半躺在外側(cè),還是沉默。 白卿書見她眉頭緊鎖,伸出修長的手,輕揉李玉眉心。 李玉感受著來自他的溫柔,忽然想:什么時候,卿書開始學(xué)著照顧自己的呢? 最初他還是一個剛剛失去家的少年,別扭,青澀。 前世愛同自己吵架,今生也時常需要她來保護(hù)。 無論他是面對自己的家人親戚不喜、偏見,陷害,還是因為心底受傷對她無比依賴,或者看到故人而心神不寧…… 每次對方處于逆境,她就沖上去。 李玉一直覺得他就如同在市場上買回的紅眼雪兔,柔弱敏感。雖然咬人,攻擊力卻不強(qiáng)。 她也一直為了能夠給夫郎安心的家而努力。 可是漸漸的,在自己沒有發(fā)覺的時候,卿書變了很多。 為她繡荷包導(dǎo)致手上滿是針眼、為她學(xué)做菜弄得滿臉狼狽、耐心帶孩子、在她回來的時候上前服侍。 那個官家公子,染了一身煙火氣,真正落入凡塵。 李玉重生以來,覺得她的任務(wù)和責(zé)任,就是好好待夫郎,別再讓他吃苦,并且讓家里的生意壯大,過更好的日子。 可是…… 李玉眼里是看不明的情緒。 她在想,倘若卿書嫁一個有權(quán)有勢,不懼外來勢力的女子,是不是會更幸福。 她握住夫郎的手,向他講述打聽到的消息。 “涉嫌舞弊的不止二姐,還有其他人,是幾個她的同窗。二姐在參加考試前,曾與她們一同去了某個先生家用飯,恰好就是那名先生泄露了試題。” 其中一位同窗已經(jīng)確認(rèn)從先生那兒買了試題,李容和另外的人被視為同犯,暫時被關(guān)押。 那名先生從哪兒來的試題? 據(jù)說她和主考官有親,總之事情牽扯出的人很多,這次鄉(xiāng)試很可能作廢。 在事情沒有調(diào)查清楚之前,把李容關(guān)起來,李玉能理解。 她還是覺得李容不可能作弊,只是被殃及的池魚。 “既然如此,待查明真相,二姐就回來了。妻主不必太擔(dān)憂,咱們讓衙門的人對二姐好些便可。” 白卿書安慰道,“妻主為何愁眉不展?” 在他眼里,朱縣令雖然對子女過于溺愛,好歹也是父母官,不會明顯地針對李家。 此事必定不會由一個縣令來審,朱縣令只是在上頭派人來之前,看管犯人罷了。 李玉也知道這個理。 她翻身坐起:“我今日去探那些人口風(fēng),她們好像認(rèn)定二姐有罪一般,十分不客氣?!?/br> 也不知哪兒來的篤定。 她們在書房討論了一番,李家家主竟然提到了“分家”這個詞,擔(dān)心一旦出事,所有人遭殃。 上次李玉說要開玉芳閣,李家家主也是如此,讓她闖禍別連累家里人。 這回李容被卷入舞弊事件,李家家主這樣做,雖是從大局著想,李玉和李靜都很不贊同。 “我們是一家人啊,哪里有顧著明哲保身,急著撇清關(guān)系的?!?/br> “卿書,這段時間我可能會為了二姐的事,不怎么顧得上家里?!?/br> 奶公也抵擋不了兩個女兒的哭,夫郎照顧孩子也很辛苦,她卻沒有精力幫忙分擔(dān)。 李玉有些歉疚。 白卿書柔順地倚靠在她身邊,輕笑。 “現(xiàn)在是什么時候,我還會為了這個怨你不成,妻主都說了是一家人啊?!?/br> 她能擋在自己面前,他也能在對方身后,盡力讓她少些擔(dān)憂。 看著杏眸清澈,善解人意的夫郎,李玉捏住他的下巴,深深吻了上去。 …… 在李府的人都忙著為李容奔走時,碧螺莊聯(lián)手王家等勢力,一步步打壓李氏店鋪,然而都沒能得逞。 李府上下齊心,各個店鋪里的許多老顧客也沒走,店里多年的誠信讓他們產(chǎn)生了信任。 “據(jù)說城東的鋪子是王家的,怪不得華而不實,還想和李氏的比?我在李氏首飾店買了那么多年的東西,會不知道東家人品?” “是啊,那茶莊的人天天拐彎抹角,暗示咱們逛的這些鋪子要倒。可拉倒吧,倒了我也不會去它家?!?/br> 看到這種場面,李玉還是很感動,李家多年經(jīng)營沒有白費。 她找到孫知宜,提起竹青,對方溫文爾雅的面容瞬間崩裂。 “你怎么知曉,他告訴你的?” 為了討好朱大小姐,把自己喜歡的小倌推到別的女人面前,還得和別人共享。這樣惡心的事,孫知宜一直忍著。 不過趙薔抽了朱大小姐一頓后,朱家把朱大小姐禁足,她終于不用經(jīng)歷了。 看到不知真相,在自己面前仍然羞澀的竹青,孫知宜覺得他“不干凈”,沒有再觸碰。 偏偏竹青懷孕了。 這個孩子是朱大小姐的,還是她的? “竹青若有什么好歹,就算在你頭上。” 李玉冷笑,上輩子竹青是大著肚子死的,知道他與誰有瓜葛后,也就朱家和孫知宜嫌疑最大。 “孫小姐,你說,如果我把這事傳出去……” 李玉說完便離開了。 沒有找朱府,是因為二姐還在牢里,不可能明著與其作對。 但告訴孫知宜,通過她,能夠使她們消停些。 十幾日過去,上頭派來的官開始審這件案子。 隨著調(diào)查深入,一些無罪的人得到釋放,可以回家。 可李容依舊沒有回來。 并不是說李容真的作弊了,根據(jù)打聽到的消息,和朱公子透露的內(nèi)容,衙門就是想扣著李容。 是想折磨她,還是打算找時機(jī)給她安個罪名? 有朋友對李玉道:“你們李家這是得罪誰了吧?” 這些朋友沒有與李玉疏遠(yuǎn),熱心幫她打探。 要思索到底得罪誰,要安撫家人,還要照顧店鋪,李玉恨不得長八條腿,八只手,□□乏術(shù)。 這夜有雨。 回家時,馬車壞了,雨點從小變大,李玉只能撐起傘,挽起衣袖,撩起衣角,和阿涂一起在雨中行走。 重重踩在地上,濺起晶瑩水花。 風(fēng)雨俱來,強(qiáng)力的風(fēng)打在傘上。 李玉不得不用力抓住傘柄,奈何風(fēng)太大,一日疲憊導(dǎo)致力氣不夠,看著傘被吹遠(yuǎn)。 瞬間豆大的雨灑滿全身。 阿涂忙把自己的傘給李玉,李玉擺手。 “算了,趕緊跑回家。” 她喘著氣在風(fēng)雨里跑,阿涂好不容易才追上:“前面是茶館,小姐不如喝點熱茶休息下?” “咦,前面的是不是主夫?” 李玉的頭發(fā)濕透了,遮蓋住她的面容,臉上也淌著水珠。 她抹了一把臉,看到前方朦朦朧朧出現(xiàn)一個纖瘦的身影。 來人一身藍(lán)衫,在離家不遠(yuǎn)的茶館處等待,撐著傘朝這邊張望。 后面是一輛馬車,文意正和車娘說話。 那藍(lán)衫的,不就是她的卿書嗎? 他精致俊秀的容顏中透著急切,如水般的眸看到了李玉,緩緩綻放出笑意。 他的嘴張合著,聽不清在說什么,但一定是關(guān)心的話語。 她的卿書啊—— 李玉好想過去抱抱他。 二人靠近,白卿書才發(fā)現(xiàn)李玉竟是沒有撐傘,渾身濕淋淋的。 阿涂說完緣由,他擔(dān)憂又心疼。 “怎么不等雨小些再回來,或者讓府里人去接?” 忙找了干布給李玉擦拭,讓大伙兒都上馬車,早些回府, 李玉身上濕冷,不好抱夫郎,眼巴巴望著他,整個人呆呆的。 “妻主?” 白卿書又在說話,輕柔清冽的聲音傳入耳朵。 李玉腦袋沉沉的,嘴角勾起,緩緩閉上眼睛。 這樣的風(fēng)雨,有卿書與她同渡,便不再覺得艱難。 作者有話要說: 來了來了~這是補(bǔ)凌晨的那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