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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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部微微隆起,已經(jīng)有些顯懷的白卿書扶著門沿看她,眼里是依依不舍的留戀。 李玉輕牽他手,觸及嫩白指尖,對方順勢蜷起手指,不讓人走。 他說:“不然,我跟你一塊兒去?!?/br> 這樣的場景半月以來出現(xiàn)過好多次。 不知怎的,白卿書懷孕才三月多一點,肚子就比常人要大一些。李玉工作的地方人很多,她怕把夫郎碰到磕到,就沒同意。 “你去做什么?不是說過了,我那兒一點都不好玩,到時候我忙起來,可能顧及不到你?!?/br> 李玉再次拒絕。可是這回,白卿書非要同她一起。 他的頭靠在李玉肩頭道:“你總是很晚回來。我越來越嗜睡,晚上睡覺前見不到你,醒來你又要走……” 一番話說得李玉愧疚不已。 她確實忙。 開春后為了挽回家里生意的損失,在好幾個鋪子里幫忙;二姐即將參加鄉(xiāng)試,家里送了許多錢財過去;王家那幾個小姐動不動就嘲諷李家。 她心里憋了一口氣,決定今年干一票大的。 這些問題以前都是大姐和娘在思考,可是成親后,她的上進心陡然瘋漲。 她覺得自己是在為家人努力。可卿書也是她的家人啊,忙來忙去,最后連多陪伴他都做不到。 原本夫郎與縣令家公子要好,會約著一起逛街,從朱府回來后,他出門的次數(shù)明顯變少。 李玉問他,他就閃爍其詞,問不出個所以然。 “好吧?!敝荒艽饝?yīng),“那你注意自個兒的身體,需要什么與我說。”李玉同意了。 店里伙計將門打開,見李玉進來,笑著問好:“東家早?!闭f完看到李玉后頭跟著一位戴著面紗的年輕郎君。 盯得久了,被李玉敲腦袋。 “這是我夫郎,看什么看?!?/br> 伙計恍然大悟:“原來是東家夫郎”。老老實實做事去,不敢多瞧。 李家的首飾鋪有兩層,一樓招攬客人出售物品,二樓設(shè)了貴客招待點和休息處。 “我?guī)愕綐巧先グ伞!?/br> 李玉扶著他的腰,將夫郎領(lǐng)到自己專屬的休息處。 一般的顧客不需要李玉出面,她負(fù)責(zé)接待出手闊綽的常客以及新的貴客。 “我去忙了。”發(fā)現(xiàn)有老顧客上門,李玉得下樓,走的時候叮囑文意:“照顧好主夫?!?/br> 她快步踩著樓梯離開。 走了一半返回,親一口夫郎:“和孩子都乖乖的,午飯想吃什么?” 白卿書按住被親吻的眉心,笑道:“想吃金絲肚羹和蕓豆卷?!?/br> 李玉用商量的語氣柔聲勸:“大夫不是說少吃蕓豆卷,咱們換個別的?” “嗯……好?!逼拗鳒厝釀瘢补郧蓱?yīng)。 李玉再次轉(zhuǎn)身離去。 二樓只能看到店鋪外的景色,白卿坐在供李玉休息的房間,并不覺得無聊。 大姐教了他如何做虎頭鞋,他拿起針線,不太嫻熟地嘗試著。 文意待在一邊,不懂為何主子要來首飾鋪。既然只是坐著縫補,自然是家里更安逸。 為何過來,只有白卿書心里清楚。 他的想法很簡單:有更多時間和妻主在一起。 一個上午的時間轉(zhuǎn)瞬即逝。李玉讓家里送飯菜到鋪子里,端到樓上。 她一邊吃一邊對夫郎說好消息:“又來了幾個新顧客,不是本地人,他們到琥城走親戚的。因為喜歡我們家的首飾,買了好幾套最貴的頭面?!?/br> “今日生意挺不錯,有新的商家找上門,要與咱們合作。” 李玉說得眉飛色舞,眸光奕奕,白卿書盯著她的臉,飯都忘記吃。 他以前的理想妻主,是飽讀詩書,文質(zhì)彬彬,淡泊名利的儒雅女子。李玉一直說著生意、盈利,這樣的形象完全不符合白卿書的幻想。 可偏偏他越看李玉,越覺得她好。 下午李玉又忙活幾個時辰,期間會抽空去看白卿書,擔(dān)心他悶著。 “等孩子生下來,我?guī)闳ヲT馬如何?”夫郎太懂事,李玉想補償他,“或者咱們?nèi)デf子上釣魚?” “都好?!卑浊鋾蕾嗽谒龖牙锏?。他說:“那都是以后的事,妻主現(xiàn)在也多陪陪我吧。” 自從大夫說三個月后可以行房事,注意力度即可,李玉還沒來得及高興,主動的反而是白卿書。 回家的馬車上,他摟著李玉的脖子,蹭來蹭去。李玉可是血氣方剛的女子,哪里受得住。 “小兔子,你到底要做什么。”喘了一口氣,掐著夫郎的腰,李玉聲音低啞。 卿書完全和印象中的冰冷美人不同了,像是誘惑人不自知的純白雪兔。 “我怎么了?”少年的潤澤杏眸中是真誠的疑惑。 她憋著火等到晚上,以為自己的力度足以讓夫郎求饒,誰知對方更主動,火熱的身子貼上來,嚇得李玉叫停。 “孩子,肚子里的孩子?!崩钣裉嵝训?。 “嗯。”白卿書眼神迷離,還抱著李玉的手臂。 “伺候”完夫郎,又膩了一會兒,等到白卿書睡著。 她極為清醒。 奇怪,卿書這樣真的奇怪。 作者有話要說: 還有一章,補昨天的。然后晚上再更一章。也就是今天三更~ 第35章 晌午出了太陽,將潮濕的小院兒曬得暖烘烘的。 藥童按著方子,從箱子里抓藥材,聲音窸窸窣窣。 在外間診脈后,留在李府的大夫道:“并無不妥之處,待老婦再開一味性溫的開胃藥,后頭幾個月貴夫郎應(yīng)進行食補。” 大夫收起藥箱,像以往一般走出院子。 李玉跟上去,避開夫郎問:“呃,我有一個疑惑,還望您能解答?!?/br> 她眸光閃爍:“就是,就是……” 這對年輕夫妻經(jīng)常搞幺蛾子。大夫習(xí)以為常,背著手,氣定神閑等李玉把話吐出。 李玉是難為情的,她一個大女人,如何對著一個老娘們說夫妻之間的密事? “諱疾忌醫(yī)要不得。”大夫見李玉久久不言,拉長聲音道。 “就是……” 她咬牙說出,“男子在孕期可會異常依賴妻主,不舍分離,甚至熱衷于房事?” 李玉說完就低著頭,有些臉熱,在自己屋子里和夫郎親熱黏膩是一回事,告訴他人真尷尬。 這位中年大夫面不改色:“哦?!?/br> 到了她這年紀(jì),臉皮厚厚的,根本不在意聽到關(guān)于夫妻之事的話。 大夫沉吟道:“貴夫郎孕期已三月有余,隨著月份增加,對于房事也許會愈加熱衷,正常。這依賴的現(xiàn)象……” 她眼窩深陷,深深看了李玉幾眼,搖頭:“早同你說過,貴夫郎重在心疾?!?/br> 孕夫難免會有情緒脆弱的時候,但這位三少主夫,從第一次診治,她就看出對方的壓抑。 李玉客客氣氣的:“不如讓我跟您聊聊,您接下來有空吧?” 不是不喜歡卿書依賴自己,人大夫都說重在心疾了,那肯定得治。 之前夫郎被二姐夫的事刺激得沉浸在白家落魄、被退婚的痛苦中,她寬慰了很久,看來自己的方法治標(biāo)不治本。 大夫說話很隨性:“我人在貴府,每月只需診脈三次,有吃有喝,按月發(fā)銀,哪里能不空閑。” 二人于是找了個廂房交談。 談話中,在大夫的提醒下,她才發(fā)現(xiàn)夫郎不止依賴自己這一點奇怪之處。 卿書以前也不大出門,但一月總會有幾次?,F(xiàn)在只有跟著自己,他才愿意出府。 自己給他買的雪兔已經(jīng)長大了,卿書肚子的原因,抱久后會覺得腰酸,且動物毛發(fā)會影響胎兒。她勸夫郎近幾月少抱兔子,對方每回都應(yīng),下一次又抱起來,不肯放開。 還有卿書怕黑,她在睡前會點一盞燈,以便夫郎起夜?,F(xiàn)在他居然不怕了,李玉晚歸時,打開門看到的就是黑漆漆一片。像極了表弟來的那次。 李玉回憶的細(xì)節(jié)越多,越覺得情況糟糕。 夫郎懷孕的這段時間,恰好李家生意最忙。自己對卿書關(guān)心不夠,還嫌他太粘人。 “到底是什么原因?”李玉自言自語。退婚那事兒不是說開了嘛。 大夫的藥童還是稚兒,睜著烏溜溜的眼睛,笑嘻嘻道:“說不定遇到讓他心情不好的人啦?!?/br> “近日三少主夫可有去某處,遇到什么人?”大夫問道,順手摸了摸藥童的胖臉蛋。 卿書不對勁就是從離開朱府后。李玉抓著頭發(fā):“可他說沒事啊,文意也說一切正常?!?/br> 在朱府能遇到什么人,是被欺負(fù)了?倘若卿書被欺負(fù),他不說,他的小廝也會找自己。 連文意都瞞著我的話—— 那就是不想讓自己知道的人。這人會牽引出夫郎內(nèi)心的恐慌。 是故人。她的心里冒出一個想法,很是肯定。 難道是那個什么退婚的,卿書曾經(jīng)的未婚妻? 不對,賞花宴請的都是男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