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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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祖宗。白卿書回味著這個詞,如今能把自己放到這個地位的,除了她,還有誰么。 李家的冬日,熱水是在廚房時刻備著的?;蛟S一般人會說奢侈,這得耗費(fèi)多少柴火,作為琥城的富商,李家人用一句話堵住那些人的嘴。 有錢,樂意。 下人們麻利地將偌大的木桶裝好水,抬進(jìn)被垂珠簾子遮擋住的里間。 熱氣騰騰的水在寒冷的天氣中冒著陣陣白氣,從簾子上空飄蕩。 聽著后方的水聲,李玉忽然有些臉紅。 都是同寢而眠的夫妻了,和上輩子加起來十多年在一塊兒,李玉也不知自己為何會不自在。 沒過多久,水聲便停了。 這么快?不應(yīng)該啊。李玉趕緊問:“是不是水冷了,我再叫人換?” “……忘記拿衣服了?!甭牭梅蚶烧f道。 哦,這事兒好辦。 “文意……”李玉張口叫道,夫郎梳洗之事一向由他的貼身小廝負(fù)責(zé)。 室內(nèi)靜悄悄的,等了一陣無人回應(yīng)。李玉才想起,文意尋大夫去了。 “咳咳,我,我再叫別人?!奔热凰辉冢土硗庹倚P進(jìn)來。 白卿書整個身子埋在溫暖的水中,他伸出胳膊搭在邊沿,浮起上半身,吐出的話模糊不清。 “你方才說了什么?”李玉走近珠簾,能從簾子后的那塊布上看到夫郎的影子。 白卿書忽然就有些羞怒。 這人,平日多不避諱啊,此刻又比自己還純情。 他自暴自棄般放下了矜持,聲音大了些,語氣中帶了嗔怪:“麻煩妻主替我拿進(jìn)來吧?!?/br> 拿進(jìn)去?李玉重生睜開眼時,就是成親洞房后了,夜里睡覺都穿著寢衣。 卿書脫光了衣裳的畫面瞬間在李玉腦子里浮現(xiàn),這可真折磨人。 她愣愣地說“好”,找到要換的衣裳,邁步進(jìn)去,轉(zhuǎn)身要拿給夫郎,卻被那片雪白晃了眼。 白皙的肌膚,光滑沒有痕跡的后背,精致的蝴蝶骨,墨色長發(fā)被浸濕,攏成一束,虛虛搭在肩上。 夫郎背對這自己,看不到她的臉紅得像煮熟的螃蟹。 她說話都有些不利索:“呃,給你?!痹绞歉嬖V自己閉上眼睛,越是忍不住瞧。 一個人在她腦子里蠱惑說,這是你的夫郎,有何不能看的。 另一個很理智地提醒她,莫要讓卿書覺得自己是個好色之人。 她靠近少年,最終還是閉眼。 結(jié)果碰到旁邊放著的凳子,跌跌撞撞,“撲通”一聲,一頭栽進(jìn)桶中! 狼狽地從水里出來,李玉覺得自己丟大臉了,衣服也被打濕。 這水也不能用了,被自己弄臟,并且濺到地上。北北 她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我再給你換熱水。”擦了擦臉上、脖子上的水珠。 熱水浸泡著自己的身子,使得白卿書有所放松。心情本還有些抑郁,被李玉這么一打岔,他不禁笑起來。 待兩個小廝進(jìn)來換了水,李玉道:“趕緊洗吧?!币呀?jīng)耽擱了卿書,她乖乖走到外間,離開的時候打了一個噴嚏。 “等等?!?/br> 夫郎又叫住她。她疑惑地想,又是什么沒拿么,這回可得讓小廝進(jìn)去了。 夫郎說話溫軟羞澀,內(nèi)容卻是讓她差點(diǎn)噴鼻血的。 “妻主這樣會著涼的,不然……不然也進(jìn)來一同洗吧?” 木桶很大,本就是照著兩個人的容量打造。 一同洗。 那不就是……鴛鴦??? 在正廳的時候氣氛那般壓抑,回到自己的院兒里,莫名就變得曖昧。 夫郎是受到了什么刺激才做出這個決定。李玉不知,滿心滿眼都是卿書的同浴邀請。 作者有話要說: 我怕鎖……就不寫是怎樣一個鴛鴦浴了…… 第18章 說完那句話,白卿書就后悔了。 他暗暗唾棄自己:竟然會邀請妻主一同沐浴。 爹爹從小教育自己,男女大防。即便是夫妻之間,也不可做出勾/引妻主之事,當(dāng)家主夫講求端莊大氣。 他不知道自己這樣算不算,倘若真的共浴,便代表他二人要坦誠相見,赤/裸相對。 “你還是別進(jìn)來了?!彼脒@么說,誰知李玉在他出聲前做出了行動。 夫郎第一次這般大膽。她平日都壓抑著對白卿書的情感,只要對方不同意,絕不強(qiáng)迫他同自己親近。 但實(shí)際上,李玉并不是什么循規(guī)蹈矩的女子。不然未成親之前也不會為了聽曲兒跑到花樓,落得一個風(fēng)流的名聲。 夫郎都同意了,清醒過來后,她歡喜道:“好,好啊?!本谷痪腿フ乙路恕?/br> 白卿書傻眼,感覺給自己挖了個坑。 如今拒絕還來得及嗎,可是會不會惹妻主生氣,覺得自己在戲弄她? 眼睜睜看著妻主再次走進(jìn)來,白卿書條件反射地鉆進(jìn)水里,一點(diǎn)兒部位都沒有露在水面。 可他不會水啊。不一會兒便受不了,浮上來拼命呼吸著空氣,鼻尖上調(diào)皮地滴落一滴水珠。 “在玩什么呢?”李玉只以為夫郎童心大發(fā),今日的夫郎果然不對勁,不過挺可愛的。 當(dāng)她進(jìn)來褪去衣物,這回不敢睜眼的是白卿書。一張臉原本就被熱氣熏得發(fā)紅,捂著眼睛側(cè)過身去。 李玉見卿書一動不動,害羞至此,也沒有逗他,木桶很大,她進(jìn)水里都沒有挨著夫郎的身體。 她怕自己把持不住。 “我洗好了?!比挛宄┖靡路?,夫郎還是僵硬著。 她偷笑,既然這么膽小,怎么還敢說和自己一起洗?果然這邀請是沖動吧。 溫柔地?fù)荛_垂到他薄薄眼皮上的發(fā)絲,李玉彎腰吻了吻不停顫動的睫毛,“不要在水里待太久,會暈的?!?/br> 等到對方體貼地拉攏簾子走人,白卿書捂著自己撲通撲通跳的小心臟,既沉溺于妻主的柔情一吻,又覺得自己不爭氣。 終是承認(rèn)了:自己就是膽小鬼。 磨磨蹭蹭洗好出來,又是李玉替他擦干頭發(fā)。 這樣下去自己會習(xí)慣的,白卿書心里酸酸漲漲。 他想,倘若沒有這個人,他該如何呢? 在京城官家的圈子里,那些嫁了人的公子,會在妻主回來時上前迎接,cao持內(nèi)務(wù),還得管著若干小侍,提防側(cè)夫奪權(quán)。 他都做好這個覺悟了,卻嫁給了一個商戶之女。 商人,同他過去的身份定然是天壤之別,如果再次遇到過去認(rèn)識的那些郎君,也許會嘲笑自己淪落至此。 他隨即否定,不,也許他們表面會嘲笑,內(nèi)心是嫉妒的。 因?yàn)槔钣翊?,是那么好?/br> 請來的大夫有些不耐煩了。 她在附近幾條街都很有名,上次白卿書和李玉分別得風(fēng)寒,都是她來診治。 這對小夫妻怎么隔一陣就生病。 大夫年紀(jì)大約四十上下,早就過了和夫郎卿卿我我的時候,回家若是不和夫郎吵架,便是清靜的一天。 還是年輕,她想。 若是過了二十年,這二人還是如此,她能把自己手頭的藥材當(dāng)場吃下去。 李玉終于帶白卿書出來看大夫。見大夫眉頭緊鎖,她很是緊張:“如何了?是不是……不好?” 卿書說自己沒事了,難道只是一時的松快,有什么暗疾是自己一直沒發(fā)現(xiàn)的嗎? “……” 大夫臉上的肌rou抽了抽,甚是無語地望著這位李府三小姐,真是想象豐富。 面無表情開了些安神的藥:“沒什么大問題,貴夫郎或許有些心結(jié),忽然受了刺激,還是應(yīng)當(dāng)放下一切,好生調(diào)理?!?/br> 卿書還有什么心結(jié)…… 李玉第一次替夫郎請大夫時,大夫說夫郎憂慮過重。 她以為是夫郎來琥城人生地不熟,加之自己對他不好。于是努力消除夫郎的擔(dān)憂,告訴他自己的心意,身體力行來證明。 唉,也許是爹爹今日所為,把人嚇著了。 她不知道白卿書在京城究竟遇到過哪些事。 同大夫商量住在李府,專門為李家人看病后,李玉讓白卿書好好休息,去了大姐的院子。 李靜的院子是離主院最近的。李玉想要打聽早上那事的結(jié)果,不好找父母問,問二姐也尷尬,只能找老大。 在一排葡萄架下方,侄兒李橋蹲著不知道在干嘛,小腦袋埋得很低,看著地面。 “橋兒?!崩钣窠兴?,“你娘呢?” 是小姑姑! 李橋眼睛一亮,站起來往李玉這邊跑,倒把李玉的心提起來。 這孩子一向體弱,不能劇烈運(yùn)動。她忙朝著李橋走去,把小小的人兒抱在懷里,聽著侄子咯咯的笑聲,也露出柔和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