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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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在摩天輪上的那個吻有點嚇到她。 太親密了,她有點...不太習慣。 其實林燃本就沒打算對她做什么,他現(xiàn)在狀態(tài)比較不對勁他自己清楚。尤其是這個時間、地點以及目前他連衣服都沒穿一件。他純粹自討苦吃,畢竟他根本舍不得碰她。 最后鬧出火來他還是得自個兒解決,免得再把人嚇跑了。 但林燃也沒打算這么輕盈放過盛青溪,抱著人往床邊一坐,直接問道:“盛青溪,上大學以后和我搬出去去?” 聞言盛青溪雙眼微微睜大,連說話都變得磕磕巴巴:“搬、搬出去住,就我們兩個人嗎?” 林燃挑眉:“你還想和誰一起?” 盛青溪:“......” 她試圖掙扎抵抗一下:“一間房嗎?” 一間房? 林燃倒是想。 真要一間房他們兩個人誰都別想睡覺了。 林燃輕哼:“還想和我一間房,你想的倒是美?!?/br> 盛青溪漲紅了臉解釋:“我不是那個意思?!?/br> 見盛青溪原本白皙的臉都紅成這樣了,林燃也不逗她了,快速把事情解釋了一下:“阿真他們說想離我們住的近一點,打算直接在寧大附近找房子,我堂哥正好在那邊有兩套房,同一層。你要是不愿意住學校里也行,我也住學校里,陪你一起?!?/br> 盛青溪在上一世辦案的過程中了解過林燃的前十八年。 林燃不喜歡過于吵鬧的環(huán)境,從來沒有住過學校的宿舍。 從平時林燃的房間來看就知道他喜歡整齊干凈的環(huán)境,想來是住不慣男生宿舍,畢竟這個年紀的男孩子什么事兒都能鬧出來。 雖然熱鬧,但不適合林燃。 盛青溪伸手摟住林燃的脖子,往他肩頭一靠,用很輕很輕的聲音道:“林燃,我和你一起住外面。我不會做飯,但我可以打掃家務?!?/br> 林燃一把捏住這個笨丫頭的腮幫子,威脅似說:“誰敢讓你做家務我把他腿打斷了。你什么都不用cao心,只要住在那里。” 只要在他的身邊。 林燃身體前傾,與盛青溪額頭相抵,補充道:“和我一起?!?/br> 盛青溪睫毛顫了顫,小聲應:“嗯,和你一起。” ... 這一夜到凌晨還未睡的不止林燃和盛青溪他們。 還有林佑誠和徐宜蓉。 原本干凈的一塵不染的地面上滿是玻璃碎片,花瓶里的水倒了一地,鮮花凌亂地散落在不遠處,看起來蔫巴巴的,客廳看起來一片狼藉。 如是以往傭人肯定會在第一時間出來打掃,可今天誰都不敢靠近客廳。 林先生從來沒發(fā)過這么大的火。 徐宜蓉白著臉坐在冰冷的地面上,眼眶通紅,耳邊是林佑誠瀕臨失控的質(zhì)問聲:“我那兩個孩子都搬出去了,你還有什么不滿意?!” 林佑誠狠狠地把調(diào)查報告砸在徐宜蓉身上,氣血翻涌,指尖猛然顫抖起來:“我做錯了你來報復我啊,我的孩子做錯了什么?” 小宋趕緊上前扶住林佑誠。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林佑誠從看到結果到現(xiàn)在心里除了震怒以外更多的還是震驚,這個女人這么些年都是溫溫柔柔的模樣,他們相處不是一朝一夕的事,而是已有十年。 枕邊的人怎么能說變就變呢。 徐宜蓉認命似閉上眼,無力的淚水從臉側(cè)滑落,相比于林佑誠的歇斯底里,她的語氣很平靜:“你以為我想嗎?” “如果不是你瞞著我把大半的家財都給小火和煙煙,我又怎么會被你逼到這個地步?!?/br> 林佑誠不敢置信自己聽到了什么:“你就是為了這點錢?婚前你是怎么和我說的,這些年我們林家虧待你了嗎?” 徐宜蓉忽然笑起來,左手撫上小腹,諷刺道:“這點錢?!你的孩子以后都能衣食無憂了,那我的孩子呢?我們的孩子呢?!” 林佑誠臉色微僵,緩緩看向徐宜蓉的肚子:“什么孩子?” 徐宜蓉這才不緊不慢地從地上站起來,隨手抹了一把臉上的淚,微昂著頭往沙發(fā)上坐下,面無表情地說:“我懷孕了,已經(jīng)四個月了。” 話說到這里,林佑誠終于明白了徐宜蓉為什么會做出這些事。 他最恨的就是家族奪權這些骯臟事,徐宜蓉居然還把無辜的孩子們牽扯進來。 林佑誠移開視線,閉上眼。 到如今發(fā)生的一切還是因為他,如果不是去年他迷了心智去資助程佳月,徐宜蓉也不會違背他們婚前的約定,用懷孕這個辦法來穩(wěn)固她的地位。 他沒能擔負起一個丈夫的責任,更沒有做好父親這個角色。 林燃說的對,他太自私了。 林佑誠疲憊地擺了擺手:“這個孩子要不要生下來隨你,律師會和你聯(lián)系離婚的事宜。這場婚姻我有不對的地方,但這十年來林燃和林煙煙他們客氣地叫你一聲阿姨,三年前的事是那兩個孩子做出了讓步。他們沒做錯什么,也不欠你什么?!?/br> 說完林佑誠便起身上了樓。 小宋微微彎腰,用公事公辦的口吻道:“太太,警察在門外等您?!?/br> 徐宜蓉咬住下唇,指甲幾乎陷入掌心內(nèi)。 她平靜地順了順微亂的發(fā),不等小宋開口就自覺地緩步朝門外走去。這些年來她苦學的禮儀已經(jīng)刻在了骨子里。 只要她和林佑誠一天沒有離婚,她仍舊是林太太。 半個月后。 盛青溪以高考全省第一的成績獲得了城西片區(qū)老太太老爺爺們的關愛,那天數(shù)不清的蔬菜瓜果都往盛開福利院送,還有人不少人抱著孩子來讓盛青溪摸摸腦袋摸摸手。 這些天盛開幾乎每時每刻都有人上門來找盛青溪,甚至盛青溪早上跑步的時候中途都有人往她懷里塞東西,笑瞇瞇地恭喜她。 直到去學校填報志愿盛青溪才得以喘息。 林燃當天早上來接盛青溪看到她就笑了,這小姑娘大夏天的穿著連帽衛(wèi)衣,臉上還帶著口罩,恨不得把自己遮得嚴嚴實實的。 林燃好笑地把她腦袋上的帽子都摘下來,輕勾了勾她的鼻尖,調(diào)侃似的:“你可別把我女朋友熱傻了,你不心疼我還心疼呢?!?/br> 他越和這傻東西呆一塊兒越覺得她可愛,世界上怎么會有這么可愛的小東西呢。 林燃懷疑是上帝硬生生地扯開他破碎的人生,往里面塞了一個世界上最美好、柔軟的禮物。他一見她,就沒法動彈。 盛青溪這時候哪顧得上和林燃說笑,動作迅速的爬上車,拍了拍坐墊就開始催促:“林燃林燃,快點!快點走!” 林燃努力憋著笑把頭盔給她戴上:“給你買了那么多裙子不穿,非得折磨自己?!?/br> 沒錯。 林燃仍然記得春天那會兒在學校盛青溪想穿裙子他不讓的事情。于是高考結束后沒幾天,他就找人運了一車的最新款裙子送去盛開。 那天引得好多人都過來湊熱鬧,事后盛青溪還打電話來小聲嘀咕說把房間塞滿都裝不下他買的裙子。 林燃聽了只是笑。 今天他們要一起去一中填志愿,林燃的高考分數(shù)和盛青溪預估的就差了三分,他的分數(shù)超了寧城大學錄取分數(shù)線十三分。 他可以和他的小溪流上同一所大學了。 這是一年前林燃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可就是這樣實現(xiàn)了。 林燃沒直接開車去一中,而是轉(zhuǎn)去商場給盛青溪重新買了一條裙子,他真怕到中午他的女朋友得被她自己弄得中暑。 這次再回一中,林燃心里格外的舒適。 因為他可以光明正大地牽著盛青溪的手進一中了,雖然以前他也是光明正大,但這一次他可是牽著他女朋友的手。和以往任何一次都不一樣。 不說別人了,連老屈都能看出來這小子今天就差沒把春風得意這四個字寫在臉上了。不過看在高考狀元的面子上老屈也給林燃分了一袋糖。 盛青溪填志愿的時候林燃就在一旁看著,但沒看多久就被擠開了。 辦公室一群老師都圍著盛青溪,你一眼我一語,恨不得盛青溪能有八個□□去把那些專業(yè)都去讀一遍。但最后他們還是尊重了人小姑娘自己的選擇。 林燃先前就在猜盛青溪會填那個專業(yè),猜遍了都沒能猜出來她會填人類學。 林燃立在不遠處看著他姑娘安靜的側(cè)臉,笑了一下。 這樣很好。 兩人填完志愿后和辦公室里的老師挨個道了別,像來時那樣十指相扣并肩往校門口走去,這一路仿佛都只有他們兩個人。 帶著熱意的夏風卷過。 林燃側(cè)頭問盛青溪:“畢業(yè)旅行想去哪里?” 盛青溪牽著林燃的手晃了晃:“都可以,和你一起就可以?!?/br> 林燃將她的手攥得更緊:“等煙煙那個小丫頭放假了我們就去,不然那小丫頭肯定得記恨我,阿真他們也一起。” 少年頓了頓,放低了聲音,一字一字道:“一直一直在一起?!?/br> 盛青溪輕輕地笑了一下,應他:“嗯,一直在一起?!?/br> 九月,正是咬著夏日尾巴的時。 寧城與初城天氣不同,炎熱的天已漸漸褪去,入初秋。那點屬于夏日的燥熱在大學城里可沒減少分毫,這可是開學季。 黑色的悍馬徑直駛?cè)雽幊谴髮W,極其囂張地越過來接新生的學長學姐們,半分留戀都無,直往停車場而去。炫酷的車型吸引了絕大多數(shù)人的目光。 不少人都猜這么囂張的新生會是誰,感覺接下來幾年他們太平不了了。 謝真坐在后座小聲叭叭:“不就來報個到,燃哥至于嗎?” 何默翻白眼:“你想想以前他都騎得什么車,這已經(jīng)很溫柔了。” 坐在駕駛座上的少年穿著簡單的黑色短t,戴著墨鏡,下半張側(cè)臉被上天賦予了精致到無可挑剔的線條與弧度。有力的小臂虛握著方向盤。 只可惜能欣賞到這幅畫面的人此時此刻已歪著腦袋靠在座椅上睡著了,直到悍馬緩緩在停車場停下也沒驚醒她。 謝真和何默已經(jīng)在隔壁學校報完道了。 前幾天他們收拾了往后四年在寧城住的房子,兩個人也不想自己回去,干脆就跟著林燃和盛青溪來寧城大學參觀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