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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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我夢見我沉到大海里去了。 林燃的神經(jīng)緊繃,垂在身側(cè)的手不自覺地緊握成拳。他此刻非常確定,那一晚她說的,并不是簡簡單單的一個夢而已。 她曾說過她是在工作中出意外去世的。 意外是什么? 這就是意外。 夢里的盛青溪剪著短發(fā),穿著警服。她說她大學(xué)去了禾城,所以她大學(xué)是在人民公安大學(xué)讀的,她成為了一名警察。 林燃咬牙,他竭力地想抑制住自己的情緒。 之前出現(xiàn)在他夢里的女人,一直都是盛青溪。 “咔嚓”一聲響。 盛青溪打開房門往外看了一眼,走廊處靜悄悄的,她小心地關(guān)上門往外走。 林燃和林煙煙的房門都開著,他們已經(jīng)起床了。睡前他們約好了一起堆雪人,早上林燃卻沒來喊她,明明說好她在一旁看的。 盛青溪一路小跑跑到后院。 不大不小的雪人已經(jīng)堆好了,矮矮的、雪白的一小只,圓滾滾的腦袋連著更為圓滾滾的身體。看起來笨拙又可愛。 林煙煙正拿著切好的胡蘿卜往雪人臉上懟,等她繞好圍巾的時候正好看到站在門口的盛青溪。 林煙煙笑起來朝盛青溪揮揮手:“盛jiejie!” 林燃本來垂眸看著林煙煙這小丫頭打扮這個雪人,聽林煙煙這么一喊他的大腦有那么一瞬間的空白。頸側(cè)的線條拉緊,林燃側(cè)身看向盛青溪。 盛青溪對著林煙煙笑了一下,在看到他的時候臉上的笑容就斂了下來,她兇巴巴地瞪他一眼,轉(zhuǎn)身跑回了客廳。 林燃的視線一直落在她身上,直到看不見她了才低聲道:“煙煙,哥哥去準(zhǔn)備早餐。你玩一會兒就進來吃早飯,手套不許摘了。” 林煙煙點點小腦袋。 林燃抬步走進客廳,他進門的時候盛青溪正蹲在2018的小窩旁和它玩摸爪爪的游戲,這小東西每次看到盛青溪就乖得不行。 這么一會兒時間林燃已經(jīng)調(diào)整好了自己的情緒。 “生氣了?” 林燃啞聲笑道。 盛青溪抬頭看他一眼,小聲嘀咕:“說好我在一邊看著你們堆雪人的,你都不喊我?!?/br> 林燃在她身旁蹲下,抬手撫上她的發(fā),低聲解釋:“早上太冷了,我怕你過幾天肚子疼不舒服。早飯想吃什么?” 盛青溪抿抿唇,決定不和林燃計較。她想了想應(yīng)道:“想吃飯團?!?/br> 林燃挑挑眉:“行,等著。哥哥給你去買?!?/br> 等林燃買了早飯回來盛青溪和林煙煙已經(jīng)坐在小毯子上了,盛青溪正在教林煙煙寫作業(yè),他看了一眼就拐進了廚房。 林燃熱了兩杯牛奶,放在餐桌上才喊人:“過來吃飯。” 因著天冷,盛青溪她們吃完早飯后就一直呆在別墅里。直到下午天放晴,林燃才打算送盛青溪回去,這時候何默和謝真還和豬豬一樣沒起床。 對許多人來說,這個月是新的一年的開始。 但對盛青溪來說這個月的意義遠大于新年,這個月是林燃的生日,林燃即將成年。前一世發(fā)生的一切的導(dǎo)火線都是這個月發(fā)生的。 剎車聲響起。 林燃把盛青溪送回了盛開。 林燃剛想下車就被盛青溪緊緊抱住。 她摘了頭盔,側(cè)臉靠著他的背,許久都沒說話。 林燃微微側(cè)頭,他停下動作放松了身體任由她抱著。不知過了多久,身后的人輕聲問他:“林燃,你生日那一天你爸爸打電話讓你回家了是嗎?” 林燃一怔。 他已記不清上一世過生日時發(fā)生的細節(jié),盛青溪這么問他仔細回憶了一下,那一天早上他的確接到過林佑誠的電話,但他沒回去。 林燃覆上橫在腰間的手,低聲問:“我沒去,怎么了?” 盛青溪小聲道:“林燃,你要去。” 林燃沒問為什么,她說去他就去。 林燃應(yīng)了好之后才拍了拍她的手:“外面冷,送你進去。明天早上來接你。” 盛青溪緩緩松開手,等著林燃來抱她。 林燃看著盛青溪進了門眸色才倏地沉下來。 這一年發(fā)生的一切在他腦海里慢慢串聯(lián)起來,他不會想為什么盛青溪會去當(dāng)警察。她所做的所說的一切都在告訴他,那場大火不是意外。 有人蓄意縱火,想燒死他和林煙煙。 元旦過后沒兩個星期一中就迎來了期末考,因著寒假只有十天,謝真他們也不是那么期待,就干脆好好復(fù)習(xí)準(zhǔn)備考試了。 高三的這半學(xué)期,不說林燃,對何默和謝真的改變也很大。 老屈看這三個孩子越來越好,私底下還特感性地偷偷抹過眼淚。畢竟這三個孩子在他看來都是好孩子,這些孩子都擁有成長和改變的權(quán)利。 這一小段人生,他想讓他們盡可能的過得好。 這一次期末考是林燃最期待的考試,因為這是他時隔一年又和盛青溪同一個考場了。高二下半學(xué)期第一次月考是他離盛青溪最近的一次,她就坐在他身后。 后來的考試他連第一考場的邊兒都摸不著。 上一次月考林燃出乎所有人的意料考進了年紀(jì)前40,所以他又能和盛青溪一個考場了。同時他們也是考場上距離最遠的兩個人。 她坐在第一排第一桌,他坐在最后一排最后一桌。 林燃的心情從他走路的姿勢上就能看出來。 他沒個正行的歪著腦袋,肩膀微聳,雙手插兜,長腿邁開不緊不慢地跟在盛青溪身后,眼角眉梢都帶著慵懶的意味。 當(dāng)林燃和盛青溪一起走進第一考場的時候,考場內(nèi)的學(xué)生都要窒息了。 雖然他們兩耳不聞窗外事一門心思撲在學(xué)習(xí)上,但林燃這個名字可是從高一開始就圍繞著他們,不管是在校會上還是平時的日常里。 甚至有人在心里偷偷懷疑林燃是不是作弊了。 當(dāng)然他們也只敢在心里想想,絕對不可能說出來,免得挨揍。 顧明霽看到林燃這幅得意的模樣嘴角微抽,這大爺真是越來越有大爺?shù)哪恿恕?/br> 林燃看到顧明霽還心情極好地朝他揮揮手,語氣散漫又欠打:“喲,原年紀(jì)第一,早上好?!?/br> 顧明霽:“......” 他要是會打架絕對也想打林燃,這人怎么就這么容易讓人生氣!?。?/br> 盛青溪無奈地看了林燃一眼,及時開口道:“林燃,去位置上坐著,不要亂看。” 免得又看出什么事來,這些人連話都不敢說了。 林燃輕笑一聲,懶散地對著盛青溪行了個禮:“是,長官?!?/br> 這一聲“長官”不輕不重,但由于教室過于安靜,幾乎所有人都聽到了。他們默默地朝盛青溪看來,在心里給她比了一個牛逼的手勢,不愧是能征服大佬的女人。 ... 這一次期末考坐在林燃前面的是五班的學(xué)習(xí)委員,五班和一班離得遠,這學(xué)習(xí)委員平時呢又比較內(nèi)向,這次坐在林燃前面他簡直是如坐針氈。 尤其下午考數(shù)學(xué)的時候,林燃答題速度嚇到他了,他從來沒有那么緊張過。 當(dāng)他才寫到第一頁倒數(shù)第三題的時候林燃已經(jīng)翻頁了! 紙張翻頁的聲音像是一個警鈴,他立即打起精神來全神貫注地看著眼前的試卷。林燃就像一頭猛獸一般追逐著他,他一個不留神就會被林燃追上。 考英語的時候這種感覺就更強烈了,他還在寫閱讀題后面的林燃就已經(jīng)放下筆了。 啊啊啊啊啊啊他自殺了! 等最后一場考試結(jié)束的時候林燃周圍一圈的人都心如死灰,林燃這個答題速度還需要作弊嗎?每場考試的最后半小時他基本上都在睡覺。 他們一時分不清到底是他們在第十考場還是林燃在第一考場。 期末考結(jié)束后已經(jīng)臨近年關(guān),盛青溪忙著給那群小家伙們準(zhǔn)備新衣服和新年禮物,而林燃和林煙煙也需要回爺爺家和老人家們一起吃個飯。 至于他們的外公外婆都不準(zhǔn)備回國已經(jīng)出去旅游了,影兒都沒見一個。 盛青溪和林燃直到大年三十那一天都沒能見上一面。 林燃沒和林爺爺說不回家過年的事,林爺爺只當(dāng)他們回半山別墅了。而林佑誠知道林燃因為程佳月的事還在生他的氣,便讓徐宜蓉打電話給林燃問他回不回家過年。 林燃只說生日那天回去,過年就不回去了。 林佑誠嘆了口氣,就不再讓徐宜蓉繼續(xù)打電話了。 是他傷了這個孩子的心。 ... 大年三十晚。 謝真的父母也沒問林燃和林煙煙為什么會在車行過年,就當(dāng)他們是自己孩子似的照顧。謝真的哥哥知道林燃這個月過完生日就成年了,就干脆和林燃一起喝了點酒。 晚飯過后沒多久謝真父母就和林煙煙一起去客廳看春節(jié)晚會了,林燃他們?nèi)诉€坐在餐桌上喝酒聊天,這樣歡聚的節(jié)日很難得。 謝真剝了粒花生米隨口問道:“燃哥,這兩天你見仙女了嗎?” 不說盛青溪還好,提起盛青溪林燃就生悶氣,他輕哼一聲:“她最近圍著那些小鬼們團團轉(zhuǎn),連和我打電話的時間都沒有,催我寫作業(yè)到是很準(zhǔn)時。” 聞言謝真自豪地拍了拍胸脯:“燃哥,我和默子已經(jīng)把寒假作業(yè)寫完了?!?/br> 林燃拿酒杯的動作一頓:“你們什么時候?qū)懙模俊?/br> 謝真嘿嘿笑:“你和煙煙回老宅的時候。” 林燃:“......” 作業(yè)也沒寫完,喜歡的人沒空理他,他這個年過的。 晚上十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