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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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吃完早飯沒多久謝真和何默就到了。 謝真也不看客廳是不是還有別人,進門就嚷嚷:“燃哥燃哥,今晚宋行愚他們要來光年。你去不去?你們談的怎么樣了?” 盛青溪聽到宋行愚的名字才抬眸看向謝真。 宋行愚,這是上一世林煙煙的丈夫。 謝真咋咋呼呼的,一轉(zhuǎn)頭就對上了盛青溪的視線,他傻傻地愣在原地。 這咋回事? 仙女怎么在燃哥家里?仙女身上穿的是什么? 何默走到一半忽然被一座小山似的謝真擋住,他不滿地推了推謝真:“阿真,你干嘛呢?你這一停后面都走不動道?!?/br> 說著他也探頭朝謝真的視線方向看去。 水嫩的小仙女正坐在沙發(fā)上看著他們,眼眸澄澈漂亮,一塵不染。 何默:“......?” 他們?nèi)几珩R上要去坐牢了? 作者有話要說: 謝真:這個畜生! 何默:鐵窗再相見! ☆、燃我31 等林燃洗了碗出來的時候何默和謝真還站在玄關口和沙發(fā)上的盛青溪大眼瞪小眼, 門口的兩個男孩眼珠子都要掉下來了。 謝真此時也注意到了倚在廚房門口的林燃,穿著白色短袖的少年神情淡淡地看著他們,修長的指尖上掛著水珠。 謝真驚悚地發(fā)現(xiàn)林燃和盛青溪穿的還他媽是情侶裝? 他一下子沒憋住, 看向林燃, “燃哥?你把仙女怎么了?” 林燃嗤笑了一聲, 掃向盛青溪的眸光帶著顯而易見的占有欲,唇角勾起的弧度囂張而坦然, “你不是都看到了?” 謝真咽了咽口水, 燃哥怎么笑的像個變態(tài)。 何默這時候倒是反應過來了, 人仙女昨晚還發(fā)著燒呢。就算林燃真的是個畜生也不會選擇在這樣的情況下欺負人。 盤腿坐在沙發(fā)上盛青溪倒是非常友好地沖他們打了招呼:“何默, 謝真。早上好。” 話音落下, 這三個男生動作同步地看向了她,臉上的表情各有不同。 盛青溪被他們的反應弄得一怔, 不太明白她說錯了什么。 何默和謝真是驚訝于盛青溪會記得他們叫什么,而林燃則是不滿盛青溪記住了何默和謝真的名字。明明他們倆很少在她面前出現(xiàn)。 他每天風里來雨里去地去接她上下學,她怎么還記別人的名字? 林燃不悅地掃了兩人一眼,“一大早的來干什么?平時這個點不是剛睡下?” 何默:? 謝真黑人問號臉。 燃哥咋回事?能不能在仙女面前給他們留點面兒?你自己放假的時候不也天天這個點睡? 但何默和謝真也只敢心里想想, 不敢當著林燃的面把心里的質(zhì)問三連說出來。 謝真磨磨蹭蹭地走到沙發(fā)邊坐下,他還特害羞地坐的離盛青溪遠了一點兒,免得林燃這個醋王又發(fā)起瘋來搞他們。 如今的謝真和何默都很年輕,這個的每個人都是鮮活靈動的模樣。只有盛青溪知道, 在林燃去世后謝真和何默變成了什么樣子。 每一年清明他們都能在林燃的墓前遇到。 那十年,他們風雨無阻。 也是因為這樣,后來盛青溪和他們的關系處得不錯, 偶爾下個班還會去一起吃個夜宵。所以此時盛青溪見他們坐下就下意識地對他們彎了彎唇。 何默:“......” 謝真:“......” 林燃:? 何默和謝真慌亂又莫名其妙地對視一眼,然后齊齊轉(zhuǎn)頭地去看林燃。兩個人瘋狂搖頭,“燃哥和我們沒關系,我們什么都不知道。” 林燃擰眉盯著盛青溪唇角邊溫柔的弧度,這小東西怎么不管朝誰都笑得這么好看? 林燃知道謝真他們來是為了晚上宋行愚來光年的事。而他今天凌晨才答應了盛青溪接下來一年要好好呆在她身邊。 所以他也不怕丟臉,就當著何默和謝真的面,語氣懶散地問盛青溪:“長官,今晚我能去光年開車嗎?到終點就剎車的那種。” 盛青溪水亮的眸落到林燃的臉上,他的黑眸帶著零散的笑意,眸光清淡,他正等著她的回答。 盛青溪抿抿唇,“你想去就去,不用經(jīng)過我的同意?!?/br> 林燃低笑了一聲,他似笑非笑地看著盛青溪,語帶調(diào)侃,“那可不行,接下來一年時間你讓我往東我不敢往西?!?/br> 他深深地望進盛青溪的眼睛里,一字一句道:“以后我的事,你說了算。” 林燃的目光過于炙熱,盛青溪只堅持了幾秒就移開了視線。 何默和謝真臉上都寫滿了我要吃瓜四個字。 但林燃卻沒有讓別人圍觀習慣,他斜眼看了沙發(fā)對面兩人一眼,“這事下午再說,我現(xiàn)在送她回去,然后接煙煙去車行找你們?!?/br> 這句話的言下之意很明顯:你們滾吧。 何默和謝真嘆了一口氣,兩個人勾肩搭背地往外走。 何默:“唉,這脆弱的兄弟情啊。” 謝真:“咱哥倆兒回冷宮呆著去吧?!?/br> 林燃:“我數(shù)到三。” 話音剛落何默和謝真就逃似的往外跑,一溜煙就沒影了。 在他們倆走后林燃上樓拿了一件校服往盛青溪腦袋上一罩,他隔著校服揉了揉她的黑發(fā):“把衣服穿好,送你回家?!?/br> 今天是周末,周末的時候盛蘭通常都會帶著那些孩子去城西中心公園玩,然后帶著他們在外面吃了飯才會回來。所以盛青溪也不怕會被盛蘭發(fā)現(xiàn)。 林燃看著盛青溪進門之后關上大門才開車離開。 銀色的重機咆哮著朝著初城半山別墅駛?cè)?,山下的門衛(wèi)看到這個大魔王攔都不敢攔,縱使他們這兩年很少看到林家的霸王了,但他每次來必定鬧得驚天動地。 就如此刻。 安靜的半山別墅里不少傭人都好奇地探出頭來看來人是誰。 林煙煙還坐在餐桌前就聽到了極具林燃個人特色的引擎聲,她把勺子一放就朝著對面的林佑誠道:“爸爸,哥哥來接我了。” 林佑誠摘下眼鏡往門外看了一眼,轉(zhuǎn)而側(cè)頭和徐宜蓉道:“阿蓉,去給小火拿副碗筷。” 徐宜蓉眼底藏著些許不安,她自從嫁進林家就有些怕林燃那個孩子。明明那個時候他還小,可看向她的眼神卻是那么令人心驚。 兇狠,乖戾,就像一只受傷的狼崽。 婚前林佑誠曾和她協(xié)商過婚后他不想要再要孩子的事情,徐宜蓉知道他是為了林燃和林煙煙。 那時的她幾乎想都沒想就答應了,她愿意把這兩個可憐的孩子視如己出。可惜事與愿違,這兩個孩子都不喜歡她。 這些年她竟有些后悔了,林佑誠并不愛她,在林家她幾乎什么都沒有。 林太太只是一個虛名。 ... 刺耳的剎車聲在門口響起,傭人們早已開門等著迎接林燃。 而林燃卻沒有進門的打算,他淡淡地掃了一眼不遠處餐廳內(nèi)坐著的三個人。他抱著頭盔站在門口懶懶地喊了一句:“林煙煙,出來?;丶伊??!?/br> 林煙煙小心翼翼地抬眸看向林佑誠。 林佑誠面色微僵地放下了筷子,站在門口的少年將他們四人分成涇渭分明的兩個世界。自從林燃離家后,就再也沒有踏入過這里。 林佑誠沉聲道:“小火,這里是你的家?!?/br> 林燃聽了這話臉上的神情沒什么變化,他的心情直至盛青溪離開前都很好。他不想為了這些陳芝麻爛谷子的事破壞自己的心情。 空氣中的氣氛變得尷尬又僵硬。 林煙煙不安地抿了抿唇,隨即便起身對著林佑誠小聲道:“爸爸,我回去了?!?/br> 說完林煙煙跑到沙發(fā)邊扯過自己的書包就往外跑,生怕林佑誠和林燃又吵起來。這父子倆在單獨相處的時候或許能心平氣和地談談,但在徐宜蓉在的情況下林燃絕無可能妥協(xié)。 林佑誠正打算說什么,一旁的徐宜蓉就按住了他的手,她輕聲道:“佑誠,小火難得來一次,別沖孩子發(fā)火?!?/br> 門外轟鳴的引擎聲再次響起,又逐漸走遠。 等聲音再也聽不見了林佑誠才沉沉地嘆了口氣,他面帶疲憊地摘下眼鏡放到桌上:“那件事,小火還是沒有原諒我?!?/br> 徐宜蓉握緊了林佑誠的手:“那件事是我的錯?!?/br> 林佑誠搖搖頭:“和你沒關系?!?/br> 這是他們父子之間的問題。 晚上七點,光年車行。 林燃垂著眸和盛青溪發(fā)信息。 [firegun:長官,八點我有比賽。] [firegun:你是不是應該來監(jiān)督我?] [小溪流:晚上答應了要陪小朋友們玩,不能過去。] [firegun:長官,我也是小朋友。] [小溪流:你乖。] 林燃盯著屏幕上兩個字,一時像是著了魔。他想現(xiàn)在就見到她,哪怕只是遠遠地看她一眼,只要看她一眼他這身guntang躁動的血液就能平息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