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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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靜靜的站了會兒,接著還是去點了燈。 燭火微動,她抬起手到眼前,看到指尖上的血跡。 不知道是他的血, 還是旁人的。 傅瑜突然間肚子有點疼。 她咬著牙,在桌邊坐下,出聲喚道:“采苓?!?/br> 今夜不是本采苓當(dāng)班,可她擔(dān)心皇后, 便同人換了班,特意守在這里。 傅瑜一出聲她立馬聽見了,應(yīng)了一聲, 推門而入。 傅瑜說:“水都涼了,你去燒壺?zé)崴畞??!?/br> 采苓看她臉色不對,便問道:“娘娘您可是有哪里不舒服?” “好像是有點。”傅瑜點點頭,眉頭越發(fā)蹙起。 “奴婢去喚太醫(yī)?!?/br> “先等等?!备佃こ雎暫白?。 現(xiàn)在已經(jīng)這么晚了,去喚太醫(yī)肯定得鬧出大動靜,要是讓元睿知道了,又該來顧著她。 可她也知道,她只有照顧好自己的身子,才能不讓元睿擔(dān)心。 “段大夫出宮了沒有?” 段殊準備著出宮后,傅瑜的請脈都交給了太醫(yī)院的人,也不知道他現(xiàn)在人還在不在宮里。 “似乎還沒有。” “那悄悄去請段大夫來,切記勿驚動皇上。 ” . 第二日晨,傅瑜端了早膳,到偏殿門口,他正在議事。 示意了宮人勿擾,她靜靜在外面等著。 透過屏風(fēng)的縫隙,傅瑜往里看,只見元睿坐在殿中,臉色沉沉,現(xiàn)聽著殿下幾人說話,一言未發(fā)。 他們說什么傅瑜也聽不太清,只看見有人跪在下面,那人說完話之后,元睿大怒,直接把手邊的一個折子朝他扔了過去。 砸在身上,一聲悶響。 那人未有絲毫言語。 元睿抬頭,看向殿下之人。 他眼里是噬血的殺意。 “朕給過你一次機會,給你賜了婚,你倒好,一而再再而三的欺瞞朕。” 他說什么情投意合,元睿一開始就不信。 情投意合的人又怎么可能去那種地方茍且。 賜婚本是將計就計。 傅瑜和他說過那些話之后,他也在想,那便給他一個機會。 “皇上,臣自知有罪,但臣求皇上,饒嬋寧一命?!?/br> 崔瑯沉聲道:“她一朝有錯,也都是受臣示意,臣一人擔(dān)下所有罪責(zé),只求皇上不要怪罪于她。” 崔瑯無比懇切,這般威猛的男子,此時卻紅了眼眶。 “皇上,崔瑯固有玩忽職守之錯,但靜王乃為他所追捕,也算將功補過。” 常顥在一旁沉默了許久,開口為崔瑯說話。 崔瑯此人,在帶兵統(tǒng)領(lǐng)方面,實為良將,常顥思及此,才會為他說話。 “叛徒賊子!”元睿冷冷掃了一眼,目光輕蔑,怒氣盛著,仍未平復(fù)。 崔瑯是沒做什么大逆之事,可他今日可以利用自己職位之便,為他人傳遞情報,他日為了女人,就可以賣國! “她做了什么,你當(dāng)真以為朕不知曉?” “自她稱病那一月以來,便不得安生,這半年的時間里,更是能做盡做?!?/br> 元睿盯著崔瑯,冷聲問:“怕不是想反?” “皇上,嬋寧絕無此意?!?/br> 這么一大口鍋罩下來,崔瑯當(dāng)即驚慌失措,當(dāng)即為她解釋:“她一介女流,只不過想救自己心上人一命,臣不敢有反意,她更不敢?!?/br> 到這個地步了,他還在盡力為徐嬋寧說話。 明知道說得多錯得多,元?,F(xiàn)在在氣頭上,他說這些,不過是徒增帝王怒意罷了。 可他還是要說。 哪怕惹得帝王大怒。 他不說,就沒有人再為她解釋了。 “朕看你敢的很。”元睿已經(jīng)不愿意再聽他繼續(xù)說了。 徐嬋寧是太皇太后的孫侄女,元睿暫時沒有動她,是因為顧及到太皇太后,顧及到徐家顏面。 但確實,崔瑯頂多算為女人,欺上瞞下,真正策劃了這一切的,是徐嬋寧。 “朕先撤了你統(tǒng)領(lǐng)之職,其余的,過后再議?!?/br> 元睿是聽了常顥為他求情的話,思及他今日追捕,確實立了大功。 不然他就是跟元洵一樣的下場了。 崔瑯唇角緊抿,面如鐵石,俯身磕頭,行了大禮,沉聲道:“求皇上恩準,許臣見嬋寧一面?!?/br> 崔瑯冒死請命,是怕自己不見這一面,她會尋死。 他深知她的性格。 元睿挑眉,冷淡應(yīng)了一聲:“見吧?!?/br> 他倒想看看,徐嬋寧還能做出什么事來。 “謝皇上恩典?!?/br> 崔瑯退下后,元睿又同常顥說了會兒話。 他即位之時,便已昭告天下元洵的死訊,知道他還活著的,也不過朝中寥寥幾人。 如今他真的死了,倒也不必他再費心神。 元睿低頭頓了會兒,想起問:“別院那邊怎么樣了?” 昨日離開時,火還燃著,他也來不及顧及太多。 “火已經(jīng)滅了?!背n椈卮?“火是從廚房燃起來的,若沒猜錯,是上次皇上擒的那人,早便做了手腳?!?/br> 常顥審了他之后,略有松懈,他便服毒自盡了。 也查了來歷,是以前元洵的門客。 元睿一晚沒睡,此時已十分怠懶,道:“院子毀了便毀了,只是別院靠山,多派人在周圍進行查探,別余了火苗,引起山火?!?/br> 現(xiàn)在這個天氣,炎熱干燥,火勢最易生起。 常顥點頭:“臣知曉?!?/br> “還有,徐嬋寧那邊,繼續(xù)查,查到底為止。” 徐嬋寧的事,自知曉起,常顥便一直在查。 這段時間,她一直在府邸未出,常顥整個心思在趙漪身上,元睿又在照顧懷孕的傅瑜,正好松懈了,讓她鉆了空子。 她這機會把握的還真好。 . 眾人都退下后,殿內(nèi)就剩了元睿一人。 他復(fù)而坐下,扶額,頗為疲怠的揉了揉太陽xue。 傅瑜看著,小步的走了進來。 才走了兩步,元睿聽見聲音,抬起了頭。 上一刻眸子里滿滿的怒氣,在看到傅瑜時消失殆盡,盡管提不起太多精力,唇角還是往上彎了彎。 傅瑜走過來,把盤子放下。 她在外面也站了好一會兒,一直端著,手臂微酸。 傅瑜靠得這么近看他,見他下巴上胡茬冒了頭,眼底青色,邋遢模樣。 怕是昨晚一晚沒睡。 “兩天沒吃東西了?”傅瑜在他旁邊坐下,揭開湯盅,給他盛了半碗湯,心疼的問了一句。 他不回她也知道答案。 “先喝點湯,要慢慢喝?!备佃と崧暤馈?/br> 太久沒吃東西了,不能一下子猛的就吃。 “困的話等下喝完了睡會兒……兩刻鐘應(yīng)該可以睡吧?” 傅瑜知道他現(xiàn)在肯定很忙,不多耽誤他,還是想勸著他休息。 “休息兩刻鐘,時間到了我喚你起來?!?/br> “還是我的阿瑜最好了。”元睿面色柔緩下來,往前,蹭了蹭她的臉,撒嬌的一塌糊涂。 胡茬刺的她臉頰一點點發(fā)麻的微痛。 目光卻是灼亮。 元睿正要拿碗喝湯,突然想起什么,手摸向她的小腹,問:“還痛不痛?” 傅瑜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