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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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自然也不敢多談?wù)摶噬匣屎笾畷r,隨口說了幾句,點到為止。 此時趙漪正在長廊邊蕩秋千。 前段時間太皇太后特地讓人坐的這個秋千,說是給元瑾玩。 但元瑾覺得這是女孩子玩的東西,玩過一次之后,就不肯再碰了。 太皇太后剛剛才讓人來傳了話,說他們想玩就玩,玩得盡興才好。 其它的世家小姐們可不像趙漪這般不拘小節(jié),一個個最為看重儀態(tài)。 全都只坐著喝茶,或者旁邊走走,賞賞花什么的。 所以就趙漪一個人踩在秋千上,隨著來回晃的幅度越來越大,她紅色的衣裙隨風(fēng)揚起,亮眼的不得了。 “聽說前幾日國公爺受傷,趙漪貼身照顧他,兩人甚至同臥一寢?!?/br> 紫衣女子看了那邊的趙漪一眼,不由說起自己正聽到的八卦。 一邊看著趙漪玩得開心,又不由的膽戰(zhàn)心驚。 她膽子小,向來不敢玩這個,特別是踩在那秋千上,一蕩快有屋頂高了,實在嚇人。 “趙漪喜歡國公爺,誰不知道,她追著他那么多年了,國公爺何曾搭理過她?!?/br> 另一名粉衣女子倒了杯水,馬上反駁了她的話:“還同臥一寢,簡直荒唐。” 不知哪句話戳到了她氣頭上,她突然揚高了聲音:“這要是真的,我把這杯子都吃下去。” 紫衣女子眉頭微皺,也覺得疑惑:“這事突然就傳開了,一句句說的都跟真的似的,我也是聽說罷了?!?/br> 國公爺這樣的性格,她們當(dāng)中,年少不懂事的時候,有人愛慕過他,畢竟生了這樣一副俊朗的相貌。 可后來漸漸明白了,不會再有人敢對他存任何異念。 他為人冷心冷血,將來哪一日成了親,稍不如他意,也是個會將自己妻子親手送上斷頭臺的人。 這樣的人,永遠不可能把任何人放在心里。 還是只遠遠的看著就好了。 正說著話,旁邊傳來一聲驚呼,轉(zhuǎn)頭去看,只見那道紅影飛快的閃過—— 趙漪腳滑,從秋千上摔了一下。 還正是蕩到最高處,手也沒抓穩(wěn)的時候。 在場幾人嚇得都站了起來,眼睜睜看著這場景,面面相覷,想幫忙也沒有辦法,剎那之間,想著這下完了。 黑色的身影不知從何處而來,飛快閃過,帶起一陣風(fēng)。 趙漪被他接住,一手抱在懷里,借了旁邊木樁的力,才避免了一下落到地上的沖勁。 眾人松了口氣。 幸好沒出事。 卻等他們反應(yīng)過來,定睛一看,才發(fā)現(xiàn)這個黑影,竟然是……國公爺。 他緊緊把趙漪抱在懷里,自己手臂被樹枝劃到,一道頗為明顯的傷口。 顧不得自己的傷,他整個視線都在趙漪身上,嚇得冷汗都出來了,緊張道:“有沒有受傷?” 趙漪其實還好。 除開剛剛摔下來驚了那么一下,后面就已經(jīng)做好了摔到地上的準(zhǔn)備。 反正這是青草地,摔個屁股墩著地,應(yīng)該也不會很疼。 他這突然出現(xiàn)才嚇到她了好不好。 可沒等趙漪回答,常顥已經(jīng)抱起她要離開。 “我沒事,你放我下來?!壁w漪動了兩下,要掙脫開他的手。 常顥絲毫不為所動,臉色沉沉,大步的往前走。 路過亭前,他突然想到什么,停了下來。 目光緩緩移向那名粉衣女子,冷聲問道:“你剛剛說什么?” 粉衣女子驚滯住,手上拿著杯子,正送到嘴邊頓住了,腦子里拼命的回憶,也回憶不起來自己剛剛說了什么。 她是說什么得罪了國公爺,國公爺要把她送上斷頭臺嗎? “你剛剛說,我和她同臥一寢?”常顥問話,依舊像個活閻王。 “沒有沒有?!狈垡屡恿ⅠR搖頭,連連否認:“國公為人剛正,不會和任何人同臥一寢。” 她嚇得都冒汗了。 腦子還在努力搜刮更多解釋的話來,常顥卻點點頭,承認道:“說的沒錯?!?/br> 不止在場眾人,連趙漪都驚了。 什么沒錯,那天她上了藥就離開了,其余什么都沒干,全程不到半個時辰。 而且那還是大白天,臥什么臥。 “我為人并不剛正,就是個混蛋,做的都是混賬事?!?/br> 頓了頓,他看向她,很認真的接著道:“你要是有什么想罵的,都可以罵?!?/br> 國公爺這是瘋了嗎? 他這是說真的還是在說反話呢?可他一張臉依舊板的跟閻王似的,不像開玩笑。 可誰敢罵他…… 除了皇上,可沒人敢罵。 “常顥你瘋了!”趙漪掙脫不來,只能盯著他,恨恨的咬牙。 這不是她那天在氣頭上說的話嘛,隨口說了讓她也污蔑他什么的,還罵他混蛋。 可他這樣說,明顯就不是在污蔑他,而是敗的她的名聲。 閨中清譽,得被敗的干干凈凈。 “這不是你說的嗎?”常顥低頭,低聲反問趙漪。 “不罵算了?!钡攘藭海瑳]人開口,他淡淡說了一句,大步往前。 任憑趙漪使再大的勁,動的再厲害,他穩(wěn)穩(wěn)的抱著,把整個人收在懷里,巋然不動。 第63章 外面鬧得厲害, 殿里面徐嬋寧陪著太皇太后,泡一壺清茶,正是雅靜。 太皇太后出聲問:“今日怎么不和崔瑯一起過來?” 聽見這名字, 徐嬋寧下意識抖了一下, 低下頭斂了目光, 小聲答:“他……許是當(dāng)班。” “哀家前幾日才知會過,囑他今日休息。”太皇太后看向徐嬋寧, 目光探究的令人發(fā)慌。 徐嬋寧回不上話。 她不想提崔瑯的事, 更不想去了解, 可今日太皇太后卻總是有意提起, 徐嬋寧心里莫名的慌。 “你們都下去吧。”沉默許久, 太皇太后突然屏退了身邊的宮人。 徐嬋寧捏緊了裙子。 “我們徐家的女兒,自出生承受的便比別人多, 到你這里,尤其如此?!?/br> 太皇太后眼里滿是憐惜:“旁人家的女子,只為修得琴棋書畫,而你習(xí)兵法, 學(xué)策論,朝中眾臣,論其智勇謀略,大半都不敵你。” 元洵兵敗之后, 她退婚稱病,旁的人不知道,太皇太后卻知道的清清楚楚。 她以退為進, 是為了保全自己,只有將自己撇的干凈,將來才有更多救元洵的機會。 稱病的那一個月里,她聯(lián)系了不少元洵以往的門客,還有忠于他之人,以及一切能為她所用者。 包括……崔瑯。 “崔瑯來找過哀家,他以命相擔(dān),說他無論以后還是今后,心里都只有你一個,他會好好待你?!?/br> 太皇太后在宮里活了這么多年,看人一向很準(zhǔn),崔瑯說的是真心話,她知道。 也正是如此,她才會答應(yīng)了二人的婚事。 “你若是嫌他如今職位太低,那過些日子,哀家尋個機會,將他升一升官。” 到這個地步了,還能如何。 只能盡量的挽回,能挽回一點是一點。 “我……”徐嬋寧始終低著頭,溢出一個字,又沒話了。 “哀家以前不說,是覺得你能看明白,但現(xiàn)在到這個地步了,你難道覺得,還有推翻再來的可能?” 太皇太后語重心長,說到這里,已經(jīng)著急了。 她一直盼著徐嬋寧能夠自己想明白。 “我知道?!毙鞁葘幠雎暋?/br> 她知道不可能。 可難道因為不可能,就一點努力就不去做嗎,她不求別的,只求元洵可以好好活著。 讓她的元洵哥哥活著。 他被關(guān)在那鬼地方已經(jīng)半年,她沒法想象,這半年時間里他受了多少苦,只要一想,心里跟千萬根針扎了一樣疼。 她該怎么辦? 她還能怎么辦? “罷了,你自己心里的結(jié),也只有你自己能理明白?!?/br> 太皇太后說這些,不過適當(dāng)?shù)奶狳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