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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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顥陡然想到什么,神色漸漸凝重,手下意識放在了自己左腹處。 “外用內(nèi)服的藥,我等下各開一份?!贝蠓蚴樟耸只貋? 只想著這小小姑娘,內(nèi)里外里一身的病,趙將軍家練武的小姐, 脈象卻如此虛弱。 “傷勢如此反復(fù),一定要好好休息,不可馬虎對待,還有,休養(yǎng)期間,忌動悲動怒?!?/br> 另外再自然不過的一點(diǎn),也都曉得,就是好好吃飯。 身子狀況得跟得上,不然喝再多藥,也是于事無補(bǔ)。 大夫說先讓她好好休息,醒了之后吃點(diǎn)東西,再喝藥就行了。 既然她無礙,傅瑜也不好久留。 和元睿說好了一個(gè)時(shí)辰,她現(xiàn)在多留了這么久,該回去了。 方踏出廳門,后面有腳步跟上,出聲喚道:“皇后娘娘?!?/br> 是常顥的聲音。 他上前兩步,到傅瑜面前,行了禮,問道:“趙小姐的事情,娘娘似乎知道一二?!?/br> 傅瑜沒肯定也沒否定,只是問道:“國公爺有何事?” 常顥聲音低沉,眸光壓下,道:“趙小姐一個(gè)半月前,為何受傷?” 傅瑜大概也猜到了常顥要問這個(gè)。 她想了想,回答道:“她的事,我不是太清楚,只是她在我宮中時(shí),已經(jīng)暈過幾次,都是因?yàn)檫@傷?!?/br> 那應(yīng)是傷的極重了。 “國公爺若想知道,還是親自去問她的好?!?/br> 話盡于此。 傅瑜局外人,是不好多說的。 并且她也是真的不大清楚其中始末。 常顥站在門口,正是風(fēng)口處,午后天陰了下來,風(fēng)也刮的大了些,涼意陣陣。 一個(gè)半月前,他在郊外遇刺。 三十余年來,他得罪過的人不在少數(shù),命懸一線之刻,實(shí)在常有。 他把自己這一條命看得極輕。 要死,為大祁死,那也是死得其所。 那日他中了迷煙,渾身無力,右手又被劃了一刀,連劍都抬不起來。 一劍刺向他腹部之時(shí),他毫無還手之力,隱約間,似乎看見有人攔在了他面前。 這一劍便刺在了那人左腹。 之后他暈過去,再不知發(fā)生了什么。 醒來后,他問,手下人也只回了“鷹衛(wèi)”。 他倒沒有那么多好奇,下意識的反應(yīng),是他會尋個(gè)機(jī)會,報(bào)趙將軍這一恩。 之后有遇見趙將軍,他問了幾句,趙將軍含糊回話,像是不愿意與他多說。 “小姐,你醒了。”暖閣里傳來丫鬟的聲音。 常顥凝滯的神色片刻融散。 他轉(zhuǎn)身,大步往里面走。 趙漪剛醒,知道自己剛才暈過去了,但一抬頭,沒想到常顥還在。 他總板著臉,從沒笑過,而現(xiàn)在奪門而入,臉上似乎板的更加厲害了。 “一個(gè)半月前,城外邊郊,是你救了我?” 常顥緊盯著她,目光冷峻銳利。 這模樣,像是在審犯人。 趙漪剛醒,沒大反應(yīng)過來,看見他,也不想說話。 常顥一向如此冷靜自持的一人,卻也耐不住了,眼里隱隱的閃了火,要馬上知道答案。 趙漪還不說話。 常顥一急,往前一步,拽住了她的手。 “疼——”趙漪皺眉,沒忍住喊了一聲。 手上燙傷的地方,傷還沒好,被他這么用力一抓,碰到了,簡直疼到了骨子里。 常顥愣了下。 他眼皮抬起看向她,注意到她手上的傷,不知為何,就想起上次在廚房門口,那晚面灑在她的手上,guntang的,還在冒著熱氣。 他動作頓住,指尖顫了顫,輕輕松開了。 手臂還抬在原地。 突然間想問問她是不是真的很疼,莫名在想,他抓一下疼的話,那是多疼。 趙漪咬了咬牙,滯氣間,手上痛意才有些許消散。 “我不該管國公爺?shù)氖?,以后都不會了?!壁w漪聲音越發(fā)沒有生氣,連說一句話都帶著喘,說完咳了兩聲。 一咳就牽動起腹部傷口,疼的不行。 她身子不由弓了起來。 “小姐,你快躺下?!迸赃呇诀咭娝@模樣,十分著急去扶她。 “大夫說了,讓您好好休息,不然這傷怎么好的了?!?/br> 剛回來那天,她給小姐上藥,一手的血,小姐還要瞞著忍著,不能讓別人知道。 她武功再如何好,提著劍再然后凌厲,那也是女子,是不過十六七歲,軟嫩的小姑娘。 “國公爺還是先行離開吧?!壁w于義不知何時(shí)出現(xiàn)在門口,臉色鐵青,對常顥道:“小女身子抱恙,折騰不起?!?/br> 他一聽說女兒暈倒,馬上就從軍營趕了回來,身上衣服都來不及換。 趙于義就趙漪這么一個(gè)女兒,從小當(dāng)寶似的寵著,向來是她想做什么便做什么,連自己的鷹衛(wèi),都給了她小半。 女兒一直以來喜歡常顥,他也是知道的。 前段時(shí)間主動要求進(jìn)宮,以為她忘了常顥,趙于義還想著,只要她不傷情,去哪就隨她了。 可誰知道,從宮里回來,人更加憔悴了。 趙于義真心疼女兒,所以看不慣常顥。 只是他是國公爺,他面上對他還是要過得去。 常顥眉心微皺,看著趙漪,突然覺得心里空落落的,一點(diǎn)兒掐尖的地方,帶著微微的酸澀。 他張了張口,想說話,卻說不出來。 他手收回來,手指動了動。 想說一句“好好休息”,可沒說過這樣的話,到嘴邊總覺得陌生。 他朝著趙于義點(diǎn)了下頭,離開了。 . 元瑾帶著小寶在稚元殿的殿門口玩。 兩個(gè)小短腿一起,笑得聽歡實(shí)。 元瑾今日穿了身白衣裳,抱著同樣白滾滾的小寶,簡直是兩個(gè)白團(tuán)子。 低頭正玩著,聽見后面?zhèn)鱽砟_步聲。 元瑾以為是傅瑜回來了,放下小寶,張開手,轉(zhuǎn)身就往她身上撲。 “嫂嫂!” 撲到塊硬邦邦的。 看這衣裳,他才發(fā)現(xiàn)不對,抬頭一看—— 不是傅瑜,是元睿。 他最近確實(shí)又胖了不少,一撲到元睿身上,軟乎乎的全是rou,元睿怔了下,被他撲的往后倒,下意識就伸手抱住了他。 元睿以前,提著元瑾走,踢著元瑾滾,可從來沒抱過他。 連元瑾都愣了。 他本來看見元睿,就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兇兇的語氣了,可陡然被一抱,嘴角兇起來,兇意又弱了下去。 張口,說話都結(jié)巴:“我、我在等嫂嫂?!?/br> 元睿面色些許尷尬,松開手,小小后退一步,清了清嗓子,出聲問:“你找阿瑜什么事?” 元瑾閉上嘴巴,一副顯然有事卻拼命掩蓋的樣子,搖搖頭,反問道:“難道我不能找嫂嫂玩嗎?” 他個(gè)小毛頭能有什么大事,元睿想著,就沒有再問。 正說著話,傅瑜進(jìn)來了。 她人一來,這周圍的尷尬氣氛才終于被打破,元瑾抿了抿唇,朝傅瑜那邊跑。 “嫂嫂?!焙傲寺暫螅肿匀焕×怂氖?。 要是放在之前,元睿得把他提走。 可莫名想到剛剛抱他的時(shí)候…… 也就是個(gè)小屁孩,屁大點(diǎn)的個(gè)子,不和他計(jì)較了。 免得他這么一提還給他弄得斷手?jǐn)嗄_了。 “阿瑜?!痹R膊还茉?,去握了握她的手,觸到指尖溫?zé)?,才松了口氣?/br> 下午天涼了,總擔(dān)心她著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