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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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編劇似乎并不滿意自己這個腦洞,因為下一秒她便忍不住拔高了聲音,“沃日!進去了進去了進去了!” ……這話,聽著莫名有點黃暴。 祝夏摸了摸鼻子,脖頸上的紅色逐漸蔓延到臉上。 她為自己不干凈的思想感到羞恥,然后又默念:已婚婦女這樣正常已婚婦女這樣正常。 趙書語沒聽清,“你念叨什么呢?” 祝夏耳根子一跳,在明知道趙書語看不到的情況下還是不停搖頭,“什么也沒念叨?!?/br> 幸好趙書語現(xiàn)在注意力不在祝夏身上,她一會兒問祝夏邵狗為什么還不出來一會兒拉著祝夏開腦洞猜測高中小姑娘和邵狗到底什么關(guān)系。 “放過我吧。”祝夏累了,“他們什么關(guān)系又和你有什么關(guān)系呢?” 對面的趙書語顯然一愣,隨后口吻不太明朗地“哦哦哦哦”了好幾聲,“對哦?!?/br> 祝夏困了,也沒注意到趙書語語氣有什么不對勁,她張著嘴長長打了個呵欠,“不管了,我睡了,累死了,你也早點睡。” “睡什么睡,跟你老公煲電話粥了嗎?”趙書語氣自己的姐妹不爭氣,“明天就情人節(jié)了!他那邊都第二天了!怎么不跟你打電話?” 祝夏被趙書語一點撥,算了下兩地之間的時差,猛然驚醒。 對哦,他那邊比自己……呸! “他比我們晚好伐!”祝夏護犢子。 趙書語心涼,“你你你,你居然為了狗男人兇我!” “注意用詞趙女士,我老公一點也不狗,狗的是邵醫(yī)生?!弊O奶嵝?。 趙書語冷笑,“都說了,邵醫(yī)生不是狗,是禽/獸?!?/br> “那好吧,祝你們這對跨物種戀愛能夠有個圓滿的結(jié)局。” 趙書語終于品出自己被好姐妹調(diào)/戲了,她咬牙切齒,“你是不是想死?” 祝夏繼續(xù)打呵欠,“顯然不想,我明天還要過情人節(jié)呢。” 趙書語:“過屁過,獨守空房吧你!” 一刀直插心尖尖,祝夏睜開眼睛,聲音沉下來,“絕交了?!?/br> 趙書語雙手鼓掌,“好,再見?!?/br> 電話掛斷,趙書語還扒著門框不愿意離開,雖然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大晚上的在這做獨腳俠。 剛好隔壁病房出來一個男生,應(yīng)該是那斷腿帥小伙的同學(xué),趙書語笑瞇瞇地朝對方招手。 對方一看趙書語長那么漂亮,立刻便湊了上來,“jiejie晚上好。” 趙書語笑意更濃,“可以幫我個忙嗎?我這腿腳不方便,有點事情想找醫(yī)生,但是又怕他不在辦公室,我跑了個空?!?/br> “哦,你要找哪個醫(yī)生啊?”男同學(xué)問。 趙書語指了指邵奎的辦公室,“就是那個辦公室的醫(yī)生?!?/br> “哦,你說邵醫(yī)生啊?”男同學(xué)想也沒想說,“他在呢,不過他現(xiàn)在應(yīng)該沒時間,你先回床上等一下,等他出來我讓他過來找你?” “嗯?”不用不用不用,趙書語一急,差點沒站穩(wěn)摔了。 男同學(xué)眼疾手快扶住趙書語,恰時不遠(yuǎn)處辦公室門打開,邵奎率先走出來,他似乎有所察覺,偏頭看過來,趙書語也不知道腦子里哪根筋搭錯了,第一反應(yīng)是直直摔進了男同學(xué)懷里。 邵奎臉上一沉,眉頭皺起來。 這點表情變化沒能逃得出趙書語的眼睛,趙書語莫名舒爽,勾唇一笑,手臂一抬扶住男同學(xué)的手臂小聲說:“哎呀,我好像又不需要醫(yī)生了,弟弟你可以把我送回去嗎?” 當(dāng)然可以! 男同學(xué)立刻扶著趙書語往病房里走,轉(zhuǎn)身之際,趙書語瞥了邵奎一眼,二人四目輕飄飄對視一眼,一個漫不經(jīng)心地收回,一個眉頭擰得更緊。 許愿看她叔心情好像真得很差,不由自主縮了縮脖子,“叔……我真的錯了……” 邵奎一點許愿的腦門,“趕緊回去!下次再讓我看到你來這里,你看我揍不揍你。” 許愿一吐舌頭,轉(zhuǎn)身跑了。 跑了一半想起來自己遺落在辦公室的玫瑰花,又折回來說:“那個花……花……別忘記給陳景跡?。 ?/br> 邵奎伸出手就要再彈這臭丫頭的腦門,許愿嚇地哀嚎一聲,捂著腦門就跑了。 許愿這嗓門響亮,趙書語在病房里都聽得清清楚楚,助人為樂的男同學(xué)離開以后,趙書語渾身不得勁地跟祝夏發(fā)微信:[我聽到了未成年少女的尖叫!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人性的扭曲!] 祝夏回得言簡意賅:[是你大半夜不睡覺的活該下場] 趙書語惡狠狠,[你活該在情人節(jié)獨守空房] 祝夏收到這條消息以后干脆利落給自己的手一巴掌,讓你欠!讓你回!讓你大半夜不睡覺! 氣哼哼地把趙書語拖進她應(yīng)該待到老的黑名單,趴在被窩里輾轉(zhuǎn)反側(cè),最后從床上爬起來,抱著枕頭去了隔壁臥室。 獨守空房可以。 獨守自己的空房不可以。言言 老公和老公的被窩必須擁有一個。 幾分鐘后,祝夏心滿意足躺進老公的被窩,一番折騰,她好像真的不困了。 捏著被子一角,鼻間嗅著枕頭上淺淺木香,想到傅承限今晚好像真的沒給她打電話誒。 不說電話,微信都沒有。 他不記得明天是情人節(jié)么? 國外雖然不過七夕,但是這幾年旅游業(yè)越來越大,國外也不缺中國人。 她以前在那邊上學(xué),七夕還是有很多人過的。 思考了一圈,祝夏徹底睡不著了。 主要是氣的。 手機被她拿手里又扔遠(yuǎn),然后撿回來再次扔遠(yuǎn),三番五次幾道流程,忍不住了。 敲著手機鍵盤小心翼翼發(fā)過去三個字:[睡了嗎] 她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手機屏幕,企圖這三個字能夠順著網(wǎng)絡(luò)飄到大洋彼岸,然后鉆進傅承限的眼睛里,變成“我想你”三個字。 只可惜,對方好像沒收到。 也許是在忙吧。 祝夏嘆了口氣,把手機塞進枕頭底下。 幾秒后,她又想:真的在忙嗎? 點頭,應(yīng)該是,畢竟出差。 可是……忙到一個微信都沒時間回嗎? 確實也有這種可能,比如開會。 可是……之前他就沒開過會嗎? 于是,婚后第一個情人節(jié),祝夏躺在自己老公床上,蓋著自己老公的被子,數(shù)了幾千只羊,問出了十萬個為什么。 傅承限一踏進國內(nèi)領(lǐng)域就嗅到了情人節(jié)的氣息,機場里男男女女成雙成對,接機口更是人滿為患,男女老少手里都十分應(yīng)景地捏著幾支玫瑰。 還有捧著一大束,把臉都擋得干干凈凈,但依然能被對方準(zhǔn)確認(rèn)出,然后沖破人海,撞進這人的懷里。 傅承限長那么大從來沒過過情人節(jié),對情人節(jié)的印象也只留在他父親因為常年在部隊無法準(zhǔn)時回家而特意給他母親訂做花束然后讓他拿回家送給他母親。 仔細(xì)想想,生活確實有夠無趣。 祝夏的過去,一定不像他。 畢竟她在國外長大,法國是一個單單聽名字就很浪漫的國際,巴黎更是一個他只是進出酒店就能被搭訕的城市。 祝夏的過往里,有被搭訕多少次。 想到這里,傅承限驀地失笑。 他居然能因為這些吃醋。 傅承限思前想后,覺得此時此刻除了見到祝夏,沒有別的方式能壓下他心中的不滿了。 祝夏臨到清晨第一縷陽光照破窗簾才緩緩睡去,思緒飄到九霄云外,身子像被托在了軟綿綿云上,她不明所以地趴在上面,在翻身之際看到了身邊躺著的傅承限。 男人穿著淺灰色的家居服,呼吸綿長安靜,明明近在咫尺,祝夏卻覺得視線模糊,她無法精準(zhǔn)地捕捉到傅承限臉上的每一寸細(xì)節(jié),只能看到他線條柔和流暢的側(cè)臉。 英俊的像一幅畫。 小心翼翼地湊過去,伸出指尖輕輕碰了下男人的唇。 是軟的。 像果凍。 祝夏眼睛一亮,小聲喊:“傅承限?” 傅承限似有感,微微蹙眉,翻個身動作嫻熟地把她摟在懷里。 他齒間帶著清晨尚未清醒的黏稠,哄小孩一般,“別鬧?!?/br> 兩個字酥了祝夏全身。 她輕輕抬起胳膊主動摟住懷里的人,閉上眼睛,翹起唇角,“我好想你啊?!?/br> 下一秒,耳邊突然跳起不和諧的聲音: “我準(zhǔn)備好啦我準(zhǔn)備好啦我準(zhǔn)備好啦……” 祝夏一驚,猛地睜開眼睛。 身子骨像被突然從高空拋向地面,踏實感和墜落感一同而來,給她額頭硬生生鋪了一層薄汗。 恍恍惚惚好幾秒祝夏才意識到自己剛剛在做夢,夢境接踵而至,畫面逐漸清晰,羞恥感包圍肌膚每一寸,然后激起淺紅色。 祝夏近乎崩潰地捂住了臉,很久才伸手去摸枕邊的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