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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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夏尚未從車里下去就看到了幾個熟悉的身影, 都是圈子里有頭有臉的人物, 能請來一個不算什么驚奇, 但如果能把這些人全都湊齊, 可想而知主辦方的話語權有多重。 司機為祝夏打開車門外,方橙橙穿著簡單的吊帶一字肩的短裙晚禮服, 小姑娘原本有些毛躁的長發(fā)被造型師一刀剪成了齊下巴短發(fā),濃黑色的齊劉海襯的她眼睛又圓又大,乍一看像個洋娃娃。 她伸手想要扶持祝夏,祝夏看她高跟鞋都穿不穩(wěn), 笑笑說:“我自己來?!?/br> 司機聞聲十分有眼力見把手臂抬高,祝夏單手輕輕落在他小臂處。 兩個人都是年輕的生面孔,方橙橙更顯年齡小,像是跟著jiejie來參加派隊的小meimei。 但是今晚大咖云集, 祝夏不方便像方橙橙一樣隨心所欲。 與人打仗,能力是一說,氣場又是一說。 她今日有意讓造型師給她往成熟了打扮, 最近忙于工作本來就瘦了點,以前還沾在兩腮的嬰兒肥不知何時已經(jīng)悄然褪去,尖瘦的下巴拔高了她的成熟氣質(zhì)。 身上是黑色摻了金的魚尾裙,裙身嚴絲合縫貼在肌膚上,胸前微挺,腰肢盈盈一握,抬腿間透過淺淺布料能夠窺視到筆直的輪廓。 她本人本來就白,今晚穿的黑色,露出的長臂,脖頸,兩肩無一處不是更加白皙透亮。 不知第一道目光是誰先投過來,緊接著陸陸續(xù)續(xù)無數(shù)目光傳來,祝夏笑意盈盈,坦然自若地將這些盡數(shù)攬在眼睛里。 女人沿著長長的主干道往別墅區(qū)走,頭頂天幕高掛,星光旖旎,有風吹來,掀起她的裙擺,像是風有意和她嬉戲。 直到完全站在燈光之下,光線落在她兩肩,一路流向她身上每一處。 眾人仔細盯看,意外地發(fā)現(xiàn)她身上的服裝好像格外特別。 黑暗里明明什么都沒有,走進光影深處,卻好像悄悄偷去了天幕一角的星辰粘在了自己身上。 外行人只覺漂亮,內(nèi)行人一眼便看破其中心機。 “布料里摻了金線罷了?!?/br> 角落里一個男人走出來,輕啄一口紅酒,舌尖甘意漸濃,他才慢悠悠道:“不錯,確實是金線?!?/br> “喲,這不是季總監(jiān)嗎?”有人問,“季總監(jiān)和她認識?” “是傅氏的太太吧?” 季秦淮沒否認,只是又補了句,“祝氏的千金,祝夏。圈子里新起的設計師,前段時間《賦》特刊就是她主辦的?!?/br> 這話一出,在場的人看祝夏的眼神迅速轉了個變。 “哦?那這金線看來是——” 所有人不約而同了然笑笑。 把祝氏的產(chǎn)品與身上的服飾融合,看來祝氏的轉型之路,真的要開始了。 “總監(jiān),他們都在看你誒?!狈匠瘸阮^一次參加這種聚會,哪怕渾身上下都寫滿了拘謹,縫隙之間也忍不住泄露激動和興奮。 祝夏聞聲面上笑容未降,反而更深,“也許是看你啊。” 方橙橙“啊”了一聲,大概是腦補了下對面那么多人都在看自己,頓時路都不會走了。 祝夏瞥了眼幾乎要同手同腳的她,沒忍不住笑出了聲。 季秦淮隔著不遠不近的距離捕捉到祝夏嘴角一顆淺淺梨渦,莫名的,喉間忽然涌上來一股渴意。 他口干舌燥,一時不察竟匆匆喝掉了一杯酒。 空酒杯放進侍者托盤,有人調(diào)侃,“季總今天是來喝酒的???” 季秦淮笑笑沒說話,他目光依然落在祝夏身上,看著數(shù)日不見氣場卻截然相反的人,忍不住想:他們有多久沒見了? 好像自從上次分別,便再也沒見過。 也是那一天,他才知道,原來她是傅承限的太太。 也是那一秒,他才知道自己是怎么輕而易舉贏了對家把《賦》拿到手的。 當時的他只顧的驚訝,如今卻忽然從心底翻出來一股遺憾。 遺憾什么呢? 他看著祝夏走近,對方單手提起裙擺,抬腳跨過一道門檻,走到他面前,“好久不見呀。” 小姑娘眼睛微微一彎,和記憶中留下的畫面重疊。 她還是以前那雙眼睛。 也是他最喜歡看的那雙眼睛。 季秦淮一瞬間意識到自己在遺憾什么,靜靜與眼前的人對視了好幾秒才從輕輕從心底翻出來一聲嘆息,然后抬手,揚唇,“????” 祝夏笑容更濃,“你就別調(diào)侃我了。” 季秦淮也跟著笑,他幫她從旁邊拿了一杯香檳,“傅總沒來?” “他出差。” 季秦淮點點頭,“這次代表祝氏?” “嗯。” “行,有什么需要幫忙記得開口?!奔厩鼗凑f。 祝夏一挑眉,“什么忙都可以開口嗎?” 季秦淮故意沉思片刻才點頭,“什么都可以,只要你需要我的幫忙。” 他有意強調(diào)我字。 祝夏舉杯與他輕碰,表示自己清楚他的想法。 需要他季秦淮,可以,需要liberté就不行咯。 主辦方挑了個吉利的時刻出來講話,祝夏對這些內(nèi)容都不感興趣,漫不經(jīng)心地靠在一旁打呵欠,甚至懶洋洋地玩手機。 也不知道傅承限在干嘛。 祝夏微微歪頭,手機在手里轉來轉去,最后錄了個現(xiàn)場的小視頻發(fā)給他。 傅承限回復得還算及時,大概是猜到她不方便接電話,便直接微信詢問:[你也去了?] 祝夏靠在墻上回:[對啊,好無聊啊] [有好東西吃。] 看到這話,祝夏幾乎能想象到男人微微低垂的眼睛,想必沾滿了拿她當小朋友哄的笑。 祝夏隨手丟過去一個表情包,收起手機正準備如傅承限所想找點吃的,忽然余光一道身影一閃而過。 祝夏一頓,偏頭望去,發(fā)現(xiàn)是陸佳敏。 陪陸佳敏一起來的是唐家的唐亞詩。 唐亞詩和陸佳敏從學生時代就在一起同流合污,沒想到到現(xiàn)在還是臭味相投。 祝夏哼笑一聲拿手機隨便拍了一張發(fā)給這二人的冤家趙書語。 趙書語看到以后用一大串省略號表示極其無語。 祝夏有點想笑,[請發(fā)表一下感想趙女士] 趙書語相當粗暴直接,[她們怎么還不死?] 祝夏差點笑岔氣。 “什么東西那么好笑?”身后忽然傳來一道聲音。 祝夏回頭,看到居然是袁艾宜。 袁艾宜今天同樣盛裝打扮,她身材一流氣場一流,哪怕裹一層破布也能去走t臺。 這會兒身上隨便穿了條吊帶,看上去普普通通,腰間點綴卻是點睛之筆。 這種很特別的設計,祝夏看一眼便知道出自誰手。 “你們liberté情人節(jié)系列產(chǎn)品走情侶系列了?” 袁艾宜點頭,“是啊,傅太太一走,傅總怎么可能把那種香餑餑拱手讓給對家呢?!?/br> 祝夏“嗯”一聲,“你說得對。” 袁艾宜無語,“你都不謙虛一點?” “我謙虛了怕你說我虛偽。” “好吧,你說得對。” 祝夏聳肩,你看。 袁艾宜又問:“你剛剛笑什么呢?” “沒笑什么?!弊O南肓讼耄f,“在說別人壞話?!?/br> 袁艾宜挑眉,順著祝夏的目光看過去,搖搖落在唐亞詩和陸佳敏身上。這兩個人袁艾宜也認識,但是比起陸佳敏,唐亞詩給她的印象更深。 一個要素質(zhì)沒有素質(zhì)要能力沒有能力要臉面也沒有臉面的臭丫頭。 袁艾宜冷哼一聲,拿酒杯碰了下祝夏的杯子,“一起咯。” 祝夏有些想笑,這算什么? “只要討厭同一個人,那我們就是朋友?” 袁艾宜舔了下唇,“你也可以這么說。” 祝夏有點想給她鼓掌。 “干嘛那副表情,這不是女人建立友誼的定律嗎?”袁艾宜說。 祝夏沒說是也沒說不是。 兩個人并肩安安靜靜喝酒,最后還是袁艾宜主動開口,“你不好奇我為什么突然……嗯?這樣?” 祝夏笑著搖頭。 她不好奇,因為她不在乎。 袁艾宜幾乎對她構不成威脅,她也不會和袁艾宜真的冰釋前嫌成為好朋友。 她們只會是利益場的狼群,倘若有共同的利益,那邊可以是點頭之交,倘若盯上了同一只羊,那就各自為派,建立新的戰(zhàn)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