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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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承限“嗯”一聲,非常不近人情,“你們團隊動作好像有點慢,如果有需要,可以聯(lián)系我的公關(guān)團隊。” 只不過,到時候主動權(quán)在誰手里就不好說了。 袁艾宜聞聲臉色很差,她不動聲色和自己的經(jīng)紀人對視了一眼,經(jīng)紀人皺著眉在空中輕點兩下,示意她挑重點問。 袁艾宜一咬牙問出來,“承限,我這次事件對我影響還挺大的,現(xiàn)在輿論翻出了以前我們的事情,你說……” “我們有什么事情嗎?”傅承限不為所動。 一瞬間,袁艾宜臉都白了。 傅承限沒了耐心,“看來這件事情真得很棘手,那我的公關(guān)就不麻煩貴團隊了?!?/br> 多年混跡商場給傅承限留下了不管說話做事都擅長游刃有余不擺臺面的習(xí)慣,他點到為止,成年人卻都明白其中道理。 “還有事嗎?!备党邢迒枴?/br> 他的態(tài)度如此明顯,袁艾宜就算做了再強的心理防設(shè),也堅持不下去了,她把手里的衛(wèi)生紙摳得很碎,幾秒后揚起一抹苦笑,“沒什么事了,早點休息,晚安?!?/br> 她沒掛電話,希望能等來一聲晚安,哪怕是一聲禮貌的“嗯”。 然而傅承限什么也沒給她,干脆利落掛斷了電話。 一如當(dāng)年她心存僥幸,拿著出國信息和他說“我要出國了誒”,對方注意力全在手中的書里,連一句敷衍了事的“嗯”都沒應(yīng)。 當(dāng)年的她還會追問:“你都不說些什么嗎?” 然后換來一句輕描淡寫的:“哦,一路平安。” 僅僅是基于禮貌。 現(xiàn)在她已經(jīng)快三十歲了,她不會再像以前那樣,把所有都捧過去任人糟蹋了。 經(jīng)紀人一看她這狀態(tài)就知道沒談妥,罵了一句:“好歹有過舊情,居然那么冷漠!” 袁艾宜笑笑沒說話。 她心里無比清楚,傅承限一直都是如此,他優(yōu)秀,矜貴,外人總說他是高嶺之花,只有她知道,他不是,他是那座高嶺。 高冷,寡淡,沒有溫度。 但他絕不是一個無情的人,只是他們之間,沒有情。 有的從來都是她的一廂情愿。 少年時她攜著被人含著捧著長大的嬌貴去到傅承限身邊,她以為這個人和那些紈绔子弟一樣,看似眼高于頂,實則還不是輕松拜倒在她石榴裙下。 然而他沒有。 他并非眼高于頂,是他的視野和他們不在同一層。 外人總說他們郎才女貌,關(guān)系好,可其實他甚至不知道她名字的三個字具體是哪三個字。 她出國,又回國。 她也并非真的非他不可,只是她身邊的其他男人比起他,好像總是差那么點意思。 “現(xiàn)在怎么辦?還要繼續(xù)炒嗎?”經(jīng)紀人問。 袁艾宜搖頭,扭頭看向窗外的夜幕,忽然心里出了一口氣,“算了吧?!?/br> 經(jīng)紀人有些不贊同,畢竟蹭傅承限的機會,可不是隨時隨地都能遇到的。 袁艾宜笑了,她扭頭看向經(jīng)紀人,“他可已經(jīng)結(jié)婚了,我現(xiàn)在放手,還能給觀眾留下一些虛無縹緲的故事,我要繼續(xù),以后可就是頂著小三頭銜了?!?/br> 為了一個男人,讓她拋棄好不容易打下來的成果。 笑話。 怎么可能。 …… “哇哦,傅總做得不錯哦。” 祝夏也覺得,她心滿意足地翹了翹唇,雙手枕在腦后,兩條腿不老實地在被窩里蹺二郎腿。 被子被她踢得一晃一晃,她想起睡前與傅承限的互動,沒忍住笑出了聲。 趙書語夸張地“嘶”了一聲,“聽聽,聽聽,春天不是已經(jīng)走遠了嗎?為什么我還能在深夜聽到貓叫/春的聲音。” 祝夏花了兩三秒才把思緒從傅承限身上拽回來,反應(yīng)過來趙書語在內(nèi)涵她,罵了一句:“滾,內(nèi)涵誰呢!” 趙書語冷笑兩聲,“我是內(nèi)涵嗎?我明明是明示!” 祝夏:“…………” 砸吧砸吧嘴,細細品了下的心,尋思著自己也反駁不出來,只能認下來:“那好吧?!?/br> 趙書語問號:“好吧?” 祝夏:“不然呢?” 趙書語那邊傳來啪啪啪的鼓掌聲,“恭喜祝夏同學(xué)終于擺脫少女矯情勁,肯正視自己的感情了。” “滾!”祝夏笑罵了一聲,她不由自主又想起傅承限,腦海里接踵而來的畫面全是—— 傅承限清晨拉開窗簾,兩肩落滿稀碎陽光,又或者是他坐在書房,正襟危坐翻閱一本她看不懂的經(jīng)濟書,又或者是,他靠在沙發(fā)上,端著一杯咖啡,一身慵懶氣息,又或者是他身條頎長地在廚房轉(zhuǎn)來轉(zhuǎn)去,指尖全是煙火氣。 他很少說什么,表情也總是寡淡,但是偶爾眼角會化開一抹笑。覆了一層淺笑的瞳仁像一口深井,吸引著人主動上前探索更多。 他做得多,尊重她,接送她上下班,幫她叫外賣,給她買奶茶,為她深夜沖泡紅糖水,然后蹲下身來仰著頭輕聲問她還好嗎。 他就像城市里第一縷春風(fēng),冬雪尚未融化時便悄然來到了你身邊,等你意識到翠綠春意時,你的眼里身邊已然全是屬于他的氣息。 祝夏終于明白趙書語那句話。 像傅承限這樣的男人,她是逃不掉的。 既然逃不掉,那就拿回主動權(quán)好了。 而與她而言,拿回主動權(quán)的前提是她要干干凈凈的。 她不想再戴著一層面具。 只是,要想拿掉這層面具,就要在祝天南那里失了主動權(quán)。 拿一個祝天南換傅承限,嘖,真是怎么想怎么劃算呢。 于是祝夏跟趙書語說:“我明天回祝家,臨時改了計劃,不等祝天南來請我了,我去找他?!?/br> 她問:“你說,一個什么也不懂的乖乖女,有什么正當(dāng)理由回娘家上班呢?我如果主動說為了祝氏的發(fā)展盧眉珍肯定從中作梗,不讓我回。” “你瞧瞧,要不怎么都說做賊心虛呢?!壁w書語說,“誰說乖乖女需要回娘家非要一個理由了?再說了,你就該是因為為了自家發(fā)展才想回家的好么?誰不想自己家好,還需要什么破爛理由?!?/br> 一語驚醒夢中人。 祝夏一個鯉魚打滾從床上做起來,“你怎么那么厲害呢趙書語!” 趙書語十分傲嬌地“哼”了一聲,“那你可說,這叫旁觀者清?!?/br> 祝夏啪啪啪給她鼓掌,“行,那咱們明天就正式進軍祝氏企業(yè)了!早日把我娘的股份拿回來!” “拿回來干嘛!” 祝夏雄心壯志,就差站在床上揮拳沖鴨了,“拿回來做嫁妝!” “說得好!”趙書語鼓掌,“然后扭頭進軍傅氏,將其發(fā)揚光大,成為百年企業(yè)!” 祝夏:“說得好!” 趙書語:“那么請問,咱們第一步是打倒祝氏,第二步是什么?” “拿下傅承限!” 趙書語點點頭,“那你等到了第二步再喊我參與吧。” 祝夏:“……狗/日的,滾!” 作者有話要說: 趙書語:打倒祝氏! 祝夏:拿下傅承限! 傅總:……這話聽著怎么那么別扭。 作者:別打了,也別拿了,你們倆去說相聲吧,說不定比祝氏掙得多。 祝夏:………… 害! 日萬失敗了。 那就發(fā)紅包吧! 今天28號就發(fā)28個叭! (哦,那句話魯老師沒說過,給他鞠躬道歉了) 第43章 祝夏沒想到祝天南會主動來找她, 她這幾天一直在研究祝天南的行程和相對來說影響力比較大的合作晏,想著找個合適的機會去一趟祝氏。 這天天氣不錯,祝夏難得起得比傅承限早。輕手輕腳下樓, 做了一套還算豐盛的早餐。 等到時間差不多了, 她才擦擦手上樓。 走到傅承限房門前, 猶豫片刻,抬手敲門。 傅承限估計在洗漱, 含糊不清地說了句:“進來吧。” 除了之前那次不得不同居, 祝夏沒有再進過傅承限的房間。 他們倆的關(guān)系雖然在悄無聲息地親密起來, 但是彼此依然把各自的領(lǐng)地劃分得清楚。 難得有機會進入對方的領(lǐng)地, 祝夏有些緊張地摩拳擦掌, 好一會兒才抬手把門推開。 沒敢真的進去,只是扒著門框, 探進去半個身子,腦袋一伸,像個在大樹角落探腦袋的兔子。 “早呀?!?/br> 傅承限聞聲也微微從衛(wèi)生間側(cè)出半個身子,他嘴里還含著牙刷, 白色泛著微微淺藍色的泡沫溢出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