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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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摸了一遍卻發(fā)現(xiàn)這里沒有任何機關(guān),就連機關(guān)的痕跡都找不到,也就是說不是被以前的官盜給淌了,就是這里壓根就沒有機關(guān)。 我有些摸不著頭腦,這陵墓一上來就先弄個老劉家?guī)纵呄热硕几悴欢ǖ逆i天網(wǎng)陣,接著又來了一只四姑娘都無法應(yīng)對的野獸,可是卻沒有機關(guān)? 奇怪歸奇怪,現(xiàn)在的重點也不是這個。 我直起身體將目光放在了那三口懸棺,不,準(zhǔn)確的說是放在了懸棺下面的石墩上。 石墩下面壓著的東西讓我很介意! 我猶豫了片刻便將槍收了起來,換了幾把飛刀,這樣狹窄的地方有時候槍還不如飛刀好使。 隨后我深呼吸一口氣,緩緩的接近最先一口懸棺。 棺材是黑木,純黑的木頭帶著一股不祥的氣息壓迫而來。 這懸棺距離我的腦袋大約只有不到一米,我站在前方伸手幾乎就能摸到。 “知道這是什么手法嗎?”看戲了好半天的琴劍突然開口,嚇的我飛刀差點就扔了出去,好在最后一刻我忍住了。 我冷冷的盯著他:“不想死,就別說話?!?/br> 琴劍做了個將嘴封上的手勢,然后往墓墻上一靠,沖我擠眉弄眼。 我不耐煩的擺了擺手,他擠眉弄眼的整個臉都扭曲了。 “有話快說,有屁快放!”我一柄飛刀飛過去,扎在他的腦袋旁邊。 他將飛刀掰拔下來,饒有興致的研究了半晌,說這飛刀我認(rèn)識,是個小姑娘的,嘖嘖,那小姑娘的手法可比你準(zhǔn)多了。 我不太確定他說的是不是秋小姐,不過我沒有詢問,只是淡淡的掃了他一眼。 他將飛刀往腰間一插,指了指我的身后,張了張嘴做了幾個口型。 你身后有東西…… 我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身體僵硬的動都不敢動。 琴劍倒是一副司空見慣的表情,竟然還有心情吹個口哨,不對,他吹口哨做什么? 我猛然回頭,手上的飛刀同時發(fā)出,噗噗三下飛刀沒入rou體的聲音傳來。 飛刀壓根就沒有飛出去,我剛剛一動飛刀便已經(jīng)插進了我身后的一具尸體里面,對,就是尸體,一具穿著宮裝的女尸…… 我嚇的差點沒暈過去,琴劍卻笑的開心。 我橫了他一眼,心情也稍微平復(fù)了一些,這才扭過頭打量這具女尸。 女尸保存的非常好,臉上除了有些干癟和蒼白之外看起來和個正常人沒兩樣,至于身上的嫩綠色宮裝則是簇新,一看就是下葬之前才穿上的。 我對歷史研究不多,但耳濡目染之下也知道不少東西,這宮裝明顯是清代的服飾,像是王公貴族才會穿的衣服! 第四百八二章 百尸葬 看了好一會兒我慢慢的呼了口氣,這具尸體只是一具普通的尸體,怕是我踩到了什么機關(guān)她才會從地底冒出來。我這三柄飛刀扎在她身上,只有幾聲響動,連個血絲都沒有見,可見這尸體看似保存完好,實則血液已經(jīng)徹底干癟了。 琴劍指了指我,然后夸張的笑了兩聲,我知道他在笑什么,無非是在笑我大題小做。我冷哼一聲,實在想不通為何在這種地方遇到了這么一個腦子似乎有點問題的假道士。 我蹲下身體摸了摸腳底,果然,一個并不明顯的像是石子一般的機關(guān)出現(xiàn)在那里,我輕輕一按,女尸緩緩的降了下去。 這機關(guān)做的高明,女尸上上下下竟然沒有發(fā)出一絲聲音,怕是下面用來控制的是麻繩一類的軟繩子而不是鐵鏈。 尸體降下去后我蹲在原地久久的都沒有動,這只是一具女尸,只能起到嚇人的作用,可接下來就不知道會是什么了。 我考慮了許久才站起來,然后繼續(xù)踏出一步,琴劍就在這時突然笑了一聲,異常戲謔。 我心中突然一動,盯著女尸升上來的那片地方觀察半晌突然悟出來一件事……難道這就是出口? 我瞟了一眼琴劍,果然,他見我將視線重新凝聚在這一片地方時,臉上的戲謔收斂了不少。 真是出口? 我難以置信的盯著那片地方,不由得佩服起設(shè)計者,這樣的出口不難找,只要對懸棺感興趣的都會走到我這里,當(dāng)然,能來墓里的有幾個是對懸棺不感興趣的? 這設(shè)計巧就巧在將出口直接亮出來,但是帶著一具尸體,多數(shù)人也會像我剛剛一樣認(rèn)為這是一個機關(guān),更有甚者會被尸體嚇的屁滾尿流,誰會想到這里竟然還是出口? 我立刻將手按在機關(guān)上,女尸再次升了上來,我小心翼翼的將她掰了一下,發(fā)現(xiàn)根本掰不動,可旁邊只剩下勉強夠站的地方了。 我咬了咬牙,最后還是站到了她邊上。 可是這空間小了些,要想和尸體一起安穩(wěn)的下去我只能抱住她……我神色古怪的看向琴劍,難不成他剛剛也是抱著這女尸上來的? 難怪他剛剛會吹口哨,對女尸吹口哨,還是個流氓道士。 我做了良久的心理準(zhǔn)備,才將手伸出去放在女尸的肩膀上,身體與她緊緊貼在了一起。 尸體保存的再好也會有一股霉味,這一湊近味道更為洶涌,我勉強忍住胃部的不適,伸出腳按了一下機關(guān)。 尸體開始緩緩的下降,我也跟著她慢慢的降了下去。因為這機關(guān)并不穩(wěn),我有些晃動,不時的還會和尸體來上幾次親密接觸,我惡心的差點沒吐出來,臉也因為驚嚇而變的慘白。 好在這一段路不算長,就在我快要受不了的時候,尸體砰的一聲到了地方,我立刻跳下來狂吐不已。 等好受一些后我擰開手電筒照去,不禁擰起眉頭。 全是尸體…… 幾十丈長寬的地方,每隔半米便是一具尸體,而只有我剛剛跟著下來的這具女尸旁邊有繩索連著的機關(guān),這繩索藏在墓墻里非常的不明顯,就是看到了也不敢輕易亂動。 我皺著眉頭,我從上面下來容易,可是要從下面上去,在這大約有上百具的尸體里找到這樣一具帶著機關(guān)的可真不容易。 那琴劍看著卻輕松的很,他身上的那點灰全是石板搞的。 我正想著就見女尸又緩緩的升了起來,我無語的抬起頭,那琴劍還真是不消停,他不是要出去嗎?我現(xiàn)在什么也沒有答應(yīng)他,他還跟著做什么。 果然隨著女尸的一升一降,琴劍那張欠揍的臉又出現(xiàn)在眼前。 “你怎么陰魂不散的?”我無奈的捂著額頭。 他夸張的道我這不是擔(dān)心你嘛,我還以為你會被下面的這些尸體嚇的哇哇大哭呢。 我問他有沒有見過摸金校尉的徒弟害怕尸體?他才后知后覺的哦了一聲,說小家伙你還真是摸金一派的啊。 多說多錯,我索性閉嘴,打量著這上百具尸體。 尸體穿的都沒有明顯差別,男尸穿的是深紅色的官服,戴孔雀花翎,女尸穿的都是清一色的宮裝。 鄭一嫂是海盜,縱然她后來歸順朝廷,那也只是帶領(lǐng)手底下的兄弟過活,怎么這墓里會有這么多宮廷打扮的尸體? 而且這些王公貴族的衣服,可不是民間誰都能穿的。 “小家伙,貧道考考你,怎么樣?”琴劍突然竄了出來。 我橫了他一眼讓他不要說話,剛剛我正想到一個要緊的地方就這么被他打斷了。 琴劍卻像是看不懂我的眼神一般,笑呵呵的指著這些尸體:“你說,這些尸體是怎么死的?” 什么意思? 我眉頭擰的更緊了,琴劍豎起了一根手指,我恍然大悟,隨后心猛然沉了下去。 上百個人同時死亡身上卻沒有打斗的痕跡,說明不是戰(zhàn)爭,那就只有一種可能了陪葬。 通過得到的資料,鄭一嫂善于接受新事物,陪葬于她而言屬于陳舊的風(fēng)俗,大概率是不會用的,而且那些兄弟也如同她的家人一般,她怎么會舍得讓兄弟們陪葬呢? 想著想著我就停住了家人不可以陪葬,那其他人呢? 鄭一嫂歸順朝廷,她手下的那些人是不是也心甘情愿的歸順呢? 還有一個非常重要的就是,鄭一嫂之所以會死,也是因為清朝廷的腐敗無能…… “這些……真的都是清廷的人?”我喃喃的道。 琴劍瞟了我一眼,嘿嘿直笑,說清朝廷哪有那么多人,還都是王公貴族? 我自然也知道不可能,要是鄭一嫂的手下將王公貴族擄來給她陪葬,那八成當(dāng)初也不會歸順朝廷了。只是我不敢相信另外一種可能性,鄭一嫂是正義女神,她帶領(lǐng)的紅旗幫也是嫉惡如仇,很受百姓愛戴的,若真是我想的那樣,那她就是死也不會瞑目的。 “可笑吧?”琴劍難得的正經(jīng)了一些,諷刺的笑了笑。 我握了握拳頭,沒有接他的話,但我知道若真是我想的那樣,那紅旗幫的這些人確實是很可笑。 他們毫不顧忌鄭一嫂的本意,自以為是的將鄭一嫂厚葬,也不知道是真的為了鄭一嫂,還是為了讓自己良心得安? 琴劍伸手摸了摸最近的一具尸體,不無感慨的道:“上千年來,人們都盡量將死者風(fēng)光大葬,可人都死了,風(fēng)光大葬又有什么用呢?為的也不過就是俗世的面子,或者說心里那一點愧疚罷了?!?/br> 我剛要贊成他說的話,就見他賤兮兮的看向我:“小家伙,有沒有覺得我說的很有道理?” 第四百八三章 冊子里的真相(加更) “還行。”我默默的吐出了兩個字,但心里卻想著有時候也怪不得后人,有的人死前最想要的也是風(fēng)光大葬,否則那么多的皇帝為何會在剛登上帝位后就開始修建皇陵? 琴劍也沒有再說什么,只戲謔的沖那堆尸體挑了挑眉,明顯是讓我自己去看看這些人的身份。 我手心全是汗,琴劍挑眉的方向是一具男尸,臉上的rou已經(jīng)癟下去了看不出生前長相,但見那還不到我肩膀的身高,怕生前只是個十來歲的少年。 這男尸直挺挺的立在那里,手上還端著一個盤子,我掃視了一眼其它的尸體,像他這樣端著盤子的還有差不多四五個,每一個都跟他身高差不多,男女都有。我的心更沉了,腿和灌了鉛一樣怎么都走不動。 琴劍推了我一把,我看向他,他沖我揚了揚下巴,戲謔的神情已經(jīng)收了,我一時搞不準(zhǔn)他到底是個什么意思? 我深呼吸一口氣,將腦中翻滾的想法全都壓了下來,重新抬起腳步走到了男尸前面。 我的視線盯著盤子,上面原來應(yīng)該是蓋著紅綢,隨著歲月更迭已經(jīng)變成了黑乎乎的一團,只有邊角還帶著一絲紅色,彰顯著以前的風(fēng)光。 “這里面……是什么?”雖然已經(jīng)做好了心理準(zhǔn)備,我還是問出了口。 琴劍在我后面幽幽的開口道:“摸金一派講究的是親手摸金,你這小徒弟不會是剛?cè)腴T吧?” 我沒空糾結(jié)他是不是知道我還有另外一層黑靈星官的身份,只是盯著那銅盤子,只覺得里面的東西或許是我所不能接受的。 大約在男尸面前站了有五分鐘,也有可能是十分鐘,總之過去了很長一段時間,我才慢慢的抬手,將上面的布給掀開。 盤子不大,里面擺了三樣?xùn)|西一個酒杯,一本冊子還有一個木片。 我先是拿起冊子,輕輕翻開第一頁頓時整個人就愣住了! 和我想象的差不多,這里面記載了洞中上百具尸體的來歷,甚至連他們是怎么死的也記載了,看的我觸目驚心。 我快速的將整本冊子翻完,發(fā)現(xiàn)里面一共記載的也只有二十五具,想必是因為另外幾具尸體手上捧的盤子里也有同樣的冊子,只不過記載的東西不同罷了。 將冊子翻完,我臉色有些發(fā)白,顫抖著手將它放回盤子。又盯著那酒杯和木片看了半晌,這才緩緩的轉(zhuǎn)過頭,上下打量著琴劍。 “你看什么?”琴劍臉色奇怪。 我一字一句的問:“你和這些尸體是什么關(guān)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