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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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姑娘,我去!”我高聲喊道。 四姑娘轉(zhuǎn)頭看了我一眼,緩緩的搖了搖頭:“你還有其他事情要做?!?/br> 風(fēng)雨聲從外面?zhèn)鱽?,我看著四姑娘嘴巴一張一合,竟有些理解不了她說的話。 “長安,你記下了嗎?”四姑娘難得焦急的催了一句。 我吶吶的嗯了一聲,四姑娘再沒說什么,轉(zhuǎn)身就跟著已經(jīng)急的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的鄭浪走了。她一走,冷風(fēng)洶涌的灌進(jìn)房間,冷的我直打哆嗦。 她的話是說給我一個人聽的,雖然我不知道她用了什么方法,但是看鄭浪的表情肯定沒有聽到,若是他聽到了,估計就不會將四姑娘當(dāng)成救世主了吧? 四姑娘竟然讓我殺人! 沒錯,她讓我在接受到她的命令之后,第一時間殺了鄭浪…… 雖然豐收村的漁民造了殺孽,可也不該由我去動手懲罰他們。而且這一路上鄭浪并沒有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反倒對我們照顧有加,就我每天喝的魚湯,都是他從海里釣的魚煮的。 我躺在原地,風(fēng)暴幾度砸在船上,晃的我在地上滾了幾滾,也沒有將我的思緒給滾回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感受到一陣狠狠的撞擊聲,當(dāng)下嚇的手腳并用的爬了起來,卻忘了腰間的繩索,又被狠狠的扯了回去,再次栽倒在地上。 船停下了,四姑娘拋錨成功了。 我松了口氣,海上的風(fēng)暴一般來的快去的也快,要是能撐過去,接下來幾天都會是好天氣,所以今夜至關(guān)重要,現(xiàn)在船成功的停下,我們的勝算也就高了一成。 嘀嗒! 一滴水珠砸在我的胳膊上,冰冰涼的,我猛然抬頭,只見天花板處滲了水,正一滴一滴的往下滴著。 這塊板保不住了……我琢磨了片刻,直接解開腰間的繩子,跌跌撞撞的沖到了甲板上。 雨水唰的一聲兜頭澆了上來,衣服濕透的貼在身上,黏糊糊的不舒服。 鄭浪正站在甲板上,一根繩子拴在腰間,另外一頭直接綁在了桅桿上。帆已經(jīng)收了起來,三位水手都在各自的崗位上堅守,即使被浪頭拍的東倒西歪,下一秒就會重新爬起來。 “鄭大哥,四姑娘呢?”我扯起嗓子喊道。 鄭浪猛地回頭,似乎被我嚇了一跳:“你小子不要命了?快滾進(jìn)去?!?/br> 轟! 話音剛落,一道雷聲劈過,兩三米的浪頭直接蓋了過來,我忙轉(zhuǎn)身將船艙門死死的關(guān)好,手扣著船艙門一動都不動。 浪頭帶著千鈞之力砸在我身上,我一個力沒受住,手直接松開,人就倒了下去,順著甲板往船舷的方向快速的滑著。 我雙手亂揮,想抓住一切能抓住的東西,希望這樣能夠放緩速度??杉装迳瞎饬锪锏?,唯一的桅桿離我還有一米多遠(yuǎn),根本不可能抓的到。 哐! 巨浪卷著我直接砸在了船舷上,痛的我弓成了蝦米。 但我的腦子依舊是清醒的,在這么一瞬間,我迅速的抓住了船舷,腦袋沖著地面,整個人縮在那里等待著這一波過去。 嘩啦嘩啦的浪花落入海水的聲音讓我回過神來,我后怕的抬起頭,就看到浪頭砸在海面上掀起的波濤,若是我剛剛跟著落下去,根本沒有掙扎的機(jī)會。 還好,還好我反應(yīng)速度快,還好我這段時間壯了不少,不然就實在是欲哭無淚了。 “你怎么樣?” 鄭浪焦急的聲音從另一頭傳來,他也沒比我好到哪去,雖然有繩子捆著,但整個人還是在甲板上滾了幾圈,暈乎乎的還沒爬起來就沖著我來了這么一句,頓時讓我心中五味陳雜。 我高聲回了句沒事,他立刻如同被點了的炮仗一般:“你他娘的給老子滾回去,別在這里礙事!” “四姑娘呢?”我緊緊的攀著船舷,高聲的吼著。 船是停下來了,可是四姑娘人卻不見了,剛剛我出來的時候鄭浪的模樣明顯是在往海里看,不是在等四姑娘又是在等誰? 那么大的風(fēng)浪,四姑娘卻還在海里沒有回來,我怎么能安心的回船艙等著? 第四百三九章 四姑娘失蹤(加更) 鄭浪臉色瞬間黑了,即使船上只有一盞昏暗的油燈亮著,我也能看到他瞬間黑沉的臉色,當(dāng)下心就涼了半截。 果然,他扭頭看了一眼海里,火氣已經(jīng)降了下去,變成了煩躁:“俺也不知道,他下去之后俺一直在等著,拉著他的繩索還在,就是不見他上來。這……你說這小伙子會不會……會不會……” 鄭浪可能覺得四姑娘已經(jīng)遇難了。 聽到他稱四姑娘為小伙子,我心里有些悶的慌,也不知道四姑娘用這一身行頭騙過了多少人,以至于所有人對于她的付出變的理所當(dāng)然,即使他在船上消失的這幾天,老煙他們也都已經(jīng)習(xí)慣了。 “你他娘的不要胡說,她、她不會出事的!”我怒吼著,可心里著實沒底。 鄭浪見我發(fā)火,也只好安慰道:“風(fēng)暴應(yīng)該快停了,到時候俺親自下??纯??!?/br> 我心里不平,可也知道這件事怪不得鄭浪,只能咬牙道:“不用,你現(xiàn)在就給我搞一套水肺,我要下去?!?/br> “你瘋了?”鄭浪急道。 我抬眼盯著他,什么也沒說,但我相信他是看懂了的,因為他輕輕嘆了口氣,隨后扯著繩子走向旁邊的儲物倉。 說是儲物倉,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海水灌滿了,里面的東西漂走了一大半,好在我們的補給放的比較靠里,又比較沉,倒是沒有問題。 鄭浪費勁的從里面給我扒拉處一套水肺,頂著風(fēng)暴艱難的送到我身邊。 “俺也不知道說啥,你、你自己小心?!彼行┍孔镜牡?。 我悶悶的點了點頭,抓著水肺就往身上套,等一切準(zhǔn)備就緒之后,鄭浪將我?guī)У搅怂墓媚锏娜牒|c,他將繩子結(jié)結(jié)實實的捆在船舷上,又多出一端捆在桅桿上,囑咐我實在找不到人就先上來。 我沖他比了個手勢,緩緩的攀了下去,然后噗通一聲跳進(jìn)了海里。 冷!即使隔著水肺我也能感受到刺骨的海水,簡直不敢想象四姑娘在這么冰冷的海水下竟然待了這么長時間。 心急如焚的我只稍微適應(yīng)了一下海水的溫度便開始往下潛去。鄭浪告訴我,這里離閻王第七道彎特別近,幾乎就是擦著過去,因此只要下潛到船底再往右游一會兒便能到,他們定的拋錨地點也在這。 如果四姑娘固定錨之后沒有動,不出十分鐘我應(yīng)該就能看到她。 我快速的潛到船底的位置,在黑乎乎的海水里透過額頭上的探照燈也只能看見眼前屁大點地方,前方有什么完全看不到。唯一的好處是風(fēng)暴似乎波及不到這里,抬頭能看到被掀起的海水,但是卻感覺不到波動,否則在被攪起的海水里潛水,很快便會迷失方向。 這也不比在陸上,還可以喊上兩聲,在這海里說不定四姑娘就在旁邊我也能完美的錯過去。 我在船底順著錨繩往前游著,礁石很快出現(xiàn)在眼前,鄭浪說的沒錯,這船要是再偏上個半米,螺旋槳就會撞上這處礁石。 我摸著礁石,扭動著頭部,用探照燈順著鐵錨往周圍掃著,可卻沒有四姑娘的影子。 不對啊…… 我狐疑的盯著錨繩半晌,突然發(fā)現(xiàn)個問題,那就是四姑娘也是拉著繩子下來的,我順著那根繩子應(yīng)該就能找到她,可是這么久我竟然完全沒有想過這件事。 想到這里,我耐著性子順著礁石找了一圈,發(fā)現(xiàn)確實沒人,便趕緊掉頭往回游。 回去的速度快了很多,因為我心里已經(jīng)有了猜測。 鉆出海面,我發(fā)現(xiàn)風(fēng)暴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停了,只剩一堆被海浪卷到海里的物資漂浮在水面,甲板上是劫后余生的眾人,連老煙他們都在。 鄭浪將我拉了回去,不等我水肺卸下來就焦急的問我怎么樣?我沒說話,直到將水肺完全的卸在一邊,才盯著他,幽幽的笑了一聲,就在他疑惑的時候迅猛的一拳砸在他的臉上。 他被我打的猝不及防,直接跌坐在甲板上滑出去很遠(yuǎn)。 我冷笑著盯著他:“你們豐收村的人是喜歡將人當(dāng)傻子耍?” “你什么意思?”鄭浪抹了抹臉龐,臉色也沉了下來:“你要是不給俺個交代,俺就能給你丟海里喂魚!” 我甩了甩手,毫不在意的道:“將我丟海里喂魚?呵呵,你要是不說清楚四姑娘到底去了哪里,我先將你大卸八塊丟下去。” 鄭浪臉色一變,說他不明白我在說什么,其他人也一臉懵的望著我們。 老煙顯然已經(jīng)從鄭浪的口中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兒,只問我到底發(fā)現(xiàn)了什么? “四姑娘腰間系著繩子下去,鄭浪在上面等著?!蔽肄D(zhuǎn)身將另一根繩子從海里卷上來,狠狠的丟在了甲板上:“然而這繩子上早就沒人了?!?/br> “小浪,他說的是真的?”老鄭叔在暴風(fēng)雨里過了快一半的閻王彎,臉上滿是疲憊,估摸著是出來看損失情況的,聽了我的話臉色瞬間拉了下來。 鄭浪咬著牙不說話,老鄭叔一拍大腿:“不管怎么說,那位小哥也是俺們的救命恩人,小浪啊,你知道啥就趕緊說出來吧?!?/br> 鄭浪看了看老鄭叔,又看了看我,頗有些欲言又止。 我不禁恨恨的踢了他一腳:“你他娘的到底說不說?” “俺、俺是真的不知道!”鄭浪也慌了,據(jù)他說當(dāng)時錨成功的定下來之后他能感覺到繩子上的拉力,但就在他拉的快出水面的時候,整根繩子就松了,那感覺像是四姑娘自己將繩子解了。 他本來也沒有想要說謊,但他還沒反應(yīng)過來我就上了甲板,質(zhì)問他到底怎么回事,這才讓他驚慌無比,只好先將我穩(wěn)住。 我黑著臉盯著他,鄭浪雙手一攤道:“這真的不怪俺,俺也是用勁兒拉他上來的,誰知道他會自己害怕就跑了?” 四姑娘害怕跑了? 我嗤笑一聲,不過就是海上風(fēng)暴,對我們來說可能算是大世面,但對四姑娘來說能算什么。再說有誰害怕跑了之前還要冒著生命危險下去給船下錨的? 唯一的可能就是四姑娘有事兒,或者說出了事,當(dāng)然我更愿意相信前者。 第四百四零章 清查內(nèi)鬼(第四更) 老鄭叔也一臉為難的看著我,說這事兒小浪做的雖然有些不厚道,可也沒犯什么大錯,要不再派那幾個水手下去找找? 他沒等我們回應(yīng)就趕緊招呼另外幾名水手各自穿上水肺下海,就連鄭浪也被老鄭叔給派去了。 我看著鄭浪下海的背影,眼神閃爍不定四姑娘說要殺了他,是因為知道他心懷鬼胎嗎? 鄭浪剛剛的話我一個字都不信,他是船上除了老鄭叔外最穩(wěn)重的人,就連和他一起的鄭千也事事以他為先的樣子,這種人不可能慌亂。 所以他要做什么? 我坐在甲板上,一邊恢復(fù)著力氣,一邊琢磨著。四姑娘與他不會有沖突,他害四姑娘也沒用,再說四姑娘也不是他說能害就能害的到的,所以他要做什么? 想著想著我突然心思一動,猛地從甲板上站起來,不管老煙他們詢問的話語直接沖進(jìn)了我的房間,抬頭盯著那塊滲了水的天花板看。 當(dāng)時我只以為是風(fēng)暴太大,才導(dǎo)致這里滲水,可是現(xiàn)在想來我這房間上面可是儲物倉。雖然儲物倉進(jìn)了不少水,但因為它的特殊性,在木板上是釘了鐵皮的,嚴(yán)實的一滴水都不可能漏下來,那么這滴水是從哪里來的呢? 我從包里翻出一根鐵絲,戳進(jìn)了漏水的地方,然后跳下床迅速的往儲物倉跑。 其他人疑惑的追問,我也來不及解釋,趴在儲物倉的地上開始尋找……很快我便找到了鐵絲戳上來的地方,寒意頓時從腳底直接竄到了頭頂心。 這塊鐵皮一看就是被人為掀開的,也就是說有人想要我們這艘船沉,只是不知道因為什么,他這個行為被中斷了。 要是這縫隙給他扒拉的再大一些,木板一被水流沖破,船艙瞬間便會積滿水,到時候這船在這閻王彎,十有八九便會沉了…… 鄭浪! 一定是他,若不是他,四姑娘不會給我這么明顯的暗示,讓我殺了他。可若是他,四姑娘為何不在發(fā)現(xiàn)的時候就親自動手呢? 我癱坐在儲藏倉,思緒紛雜,一時半會兒也理不出個所以然來。 “你在做什么?”突然,一句怒喝打斷了我的思緒:“你怎么將這鐵片給掀開了?這要是再遇上暴風(fēng)雨可了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