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溫柔失守、開在末世的中餐廳、阿姐、仙二代的逆襲、大佬,熱搜又被你家影后承包了、風(fēng)起時、我暗戀的大佬也重生了、全世界都在覬覦我的美貌[穿書]、吃了地球照騙文化的虧、超級無敵首富
望著他的背影,我咬了咬牙,硬著頭皮跟上。 他準(zhǔn)備的是一艘只能容納兩三個人的小船,船尾堆著一堆理好的漁網(wǎng),船身里還有一個大篾框,船尾則是燒柴油的發(fā)動機。 “豐收村真的是名副其實啊?!蔽倚χ诳看驳慕锹洌@發(fā)動機可是好家伙。 鄭三笑呵呵的應(yīng)著,卻沒有多說話,直接讓小五啟動發(fā)動機,小船如離弦的箭一般沖出去。 小伎倆! 我在心里冷笑,手伏在船邊,任由被攪起的海水打濕衣服,卻仍舊面無表情。 “呵呵,小兄弟要去哪里采集那什么樣品?”鄭三一屁股坐在我左前方。 我拍了拍船,說那得看這船能到哪里了。 鄭三又問了幾個問題后,再沒有說話,我盯著浪花,心里卻突突直跳。 他不會好心的帶我來采集樣品,那么他想做的無非就只有一件事殺人拋尸! 這么大的海,一具尸體拋下去都不見得能撈的回來,即使撈回來了他們只要一句意外便能推脫,幾乎不會有人懷疑。 海上的情況瞬息萬變,一波浪頭打過來,就是鋼鐵造的船都禁不住,何況是這木頭船? 我輕輕吐出一口氣,看來鄭三是懷疑我了,但我卻不能捅破這層窗戶紙。 船在發(fā)動機的轟轟聲中前進(jìn)了一個多小時,四周都是茫茫的海水,如果不是老道的水手怕是連方向都分不清。 突然小五停了發(fā)動機,船在海水里如同一片葉子般飄蕩。 “小兄弟,俺是粗人,也不曉得那些彎彎繞繞,就直接問了?!编嵢y得客氣的道。 我攤了攤手示意他問。 他先是上下打量了我一遍,之后臉色兇狠的道:“你們來這里到底是做什么的?” 我沒有急于回答,而是微笑著從懷里掏出個透明的玻璃瓶,灌了一瓶的海水,仔仔細(xì)細(xì)的看了兩分鐘,這才道:“這里的海水倒是很有參考價值,鄭大哥,我不過就是取一瓶海水?!?/br> 他眼神一閃,手已經(jīng)按到了腰側(cè)。 我用手拍了拍浪花:“鄭大哥我們趕緊回去吧,我出海前沒跟師傅說,他老人家脾氣急,別到時候報了警?!?/br> 他既然想殺我,我只能賭他沒那個膽了,但凡他不能將我們一網(wǎng)打盡,就會給豐收村帶來滅頂之災(zāi)! 鄭三和小五對視了一眼,后者畏懼的搖了搖頭。 “回村?!编嵢辉倏次?,淡淡的吐出一句。 回去的時候,我終于有心情好好的欣賞海面的風(fēng)景了。 一到岸邊我就迫不及待的跳下船,裝作欣喜萬分的抓著他的胳膊道:“鄭大哥,今天真是多謝你了?!?/br> 他一驚,胳膊瞬間就掙脫開來,匆匆離去。 望著他的背影,我的瞳孔驟然就縮了起來他身上也有! 我跟在鄭三后面回了村子,火急火燎的推開門,老煙還以我走時的姿勢坐在那里,臉色卻更差了。 旁邊只有昆布陪伴,其他人不知道是在房間還是出去了。 老煙詢問似的看了我一眼,我深吸了一口氣,這才輕聲道:“是魚鱗,今早出去的漁夫,還有鄭三,他們身上都長了魚鱗!” 而且那魚鱗非但堅硬無比,也很粗糙,否則我不可能摸的出來。 第四百零九章 魚鱗人(加更) 我靠在椅子上,看著老煙變幻不定的臉色,加了一把火:“他們還想殺了我!” “什么?”老煙驟然睜大了眼睛,我將跟著鄭三出海的事說了一遍,他大罵了我一句糊涂,隨后頹然的往后一靠。 我看他這狀態(tài)實在奇怪,便開口問了一句,他卻讓我不用在意,自己只是一夜沒有休息太累了。 我自然不信,但也沒有再追問,只說道:“那現(xiàn)在應(yīng)該怎么辦?” “魚鱗病……”老煙喃喃自語,隨后掏出根煙夾在手上,可火柴劃了幾次卻都沒有著。 我忙將火柴接過來,幫他將煙點燃,看著他顫巍巍的將煙塞進(jìn)嘴里,狠狠的吸了一口。 他舒服的吐了個煙圈:“這怕是要釣出一條大魚啊。” 我問他什么大魚,他卻不說了,而是站起身抖了抖身上的煙灰,恢復(fù)了一如既往的鎮(zhèn)定:“從現(xiàn)在起,誰也不許擅自出門,昆布,你看著他們,誰要是出去,你就用蠱蟲擋??!” “那你呢?”昆布抬了抬眉。 老煙答道:“我得跟長安出去一趟,你們在屋子里等候消息就成?!?/br> 說完他便和昆布對了一下暗號,以確定真假,隨后便催促我趕緊收拾裝備。 一直到被他推出了門,我都不知道要做什么,可看老煙沉著臉的樣子,我又什么都不好問,只能跟在他身后。而我們一出來,鄭三和小五就默默的跟在了后面。 “這些尾巴!”老煙呸了一口。 我問他要不要處理掉,他搖了搖頭,說有人跟著反而更好,這讓我有些摸不著頭腦。 老煙帶著我一路往村外走去,但卻不是去海邊,而是朝我們當(dāng)初進(jìn)來的方向。 還沒到村口就被鄭三攔住了,老煙直接用身份壓了他,說若是他再阻撓我們的研究,就讓縣政府處罰豐收村。 鄭三不信,老煙冷笑著道:“難道你以為你之前接到的上級命令是假的?” 我一拍手,沒錯了,我們的身份雖然是偽造的,但我們的證件以及通知豐收村的上級都是實打?qū)嵉摹W怨琶癫慌c官斗,用在這里雖然不太合適,但想必他們也不敢真的要了我們的命! 不然早上出海我絕不會活著回來。 果然,老煙態(tài)度一強硬,鄭三就軟了,只是再三叮囑,不能將豐收村的存在告訴外界。 “我沒那個興趣,讓開!”老煙橫了他一眼。 鄭三無奈的退到路邊,老煙健步如飛的往林子跑去,我背著個大包迅速的跟上。 我問他既然能用這身份壓鄭三,為何一開始不用? “這也只能用一次,光腳的不怕穿鞋的,我們有所圖,他們可未必,真惹火了,這些人什么都做的出來?!崩蠠熣Z速飛快的解釋,說這兩天雖然沒什么大的進(jìn)展,但是他把整個村子摸了個透。 這座村子里的女人都不大出門,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來了外人,在外面晃蕩的都是像鄭三這樣的壯漢,有那么幾個看起來甚至像是練家子。真拼起來我們雙拳難敵四手,況且他們是老百姓,我們對付起來自然有顧忌。 我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還想問什么,老煙已經(jīng)進(jìn)了林子,我只好收回話頭,也一頭鉆進(jìn)了林子。 “長安,你幫我找一樣?xùn)|西。”一進(jìn)林子,老煙就急匆匆的吩咐。 我問他找什么,他掃了一眼林子,輕聲道:“鬼針草?!?/br> “你要這個做什么?”我詫異的發(fā)問。 這鬼針草很常見,我國很多地方都有,一般都生長在在村旁、路邊和荒地中,小時候我家旁邊就有很多。 老煙一邊囑咐我低頭找,一邊解釋說,在中醫(yī)文化里,想要緩解魚鱗病,鬼針草是最見效又最經(jīng)濟的草藥,很適合漁民使用。這里的漁民既然有魚鱗病,那么附近應(yīng)該有鬼針草才對。 我找了一圈,卻沒有收獲,而另一邊找的老煙也同樣沒有收獲。 我攤了攤手,說這也不過是治療魚鱗病的一味藥材,或許他們有其他更合適的。 老煙卻搖了搖頭:“不!適合豐收村氣候,且經(jīng)濟有效的只有鬼針草。” “可是這里并沒有?!蔽矣行﹩蕷?。 老煙卻笑了,說沒有才對。 我被他搞懵了,不明白他要表達(dá)什么意思,而老煙已經(jīng)飛快的往林子的更外面掠去。 “老煙,你這葫蘆里到底賣的什么藥?”我追在后面,焦急的詢問。 老煙叼著一根煙,神情有些凝重,張嘴想要解釋卻好像不知道如何開口。 我被他搞的莫名其妙,他聳聳肩道:“長安,等等吧,等我確定我想的是對的,再告訴你。” “好!”他說的鄭重,我應(yīng)的也鄭重。 他一路跑到我們當(dāng)初停車的地方,還好這里人跡罕至,車上除了多點灰和鳥屎外,其他的都好好的。 老煙一把拽開車門,從駕駛座的坐墊下面取出一張黑不溜秋的毛皮。 我愕然的盯著這毛皮,上面還粘著血跡,顯然是剝下來后就直接收起來的。 “這是什么動物的毛皮?”我從老煙手上接過,翻來覆去的看了一眼,覺得像是狼的,但是又不太像,至少我沒有見過這么大只的狼。 老煙嘿了一聲:“就是狼的,不過這可是狼王,比你之前見過的狼王都要大,幾百年難遇一次啊?!?/br> 我無語的說這么難遇為啥要殺了剝皮? 他也沒有在意我的嘀咕,只是重新將毛皮拿了回去,然后在我目瞪口呆的表情下,從毛皮的夾層里取出一張皺巴巴的紙來。 什么紙張,竟然用如此隱秘的方法藏? 老煙將毛皮重新塞回車座底下,將紙張遞給我,語氣分外嚴(yán)肅:“你現(xiàn)在去一趟北海市,無論用什么辦法,都將這紙上面的東西給我買齊了?!?/br> 說完他往我兜里塞了一把錢,零零散散的怕是有小一千塊。 “這……”我有些不知所措,畢竟這個年代萬元戶都沒多少,一千塊簡直是巨款了。 老煙擺了擺手:“快去,必要的時候背包里的家伙也不是不能動用?!?/br> 我還要問什么,他已經(jīng)將我硬塞到駕駛座上,手一揮,說他就在這里等我,不過只能等兩天,兩天我還不回來他就宣布這次任務(wù)失敗,帶著其他人先返回燕京。 我心中一凜,這還是我頭一次從老煙口中聽到這種喪氣的話。 我將紙張塞到懷里,一腳便將油門踩到底! 車子被我開的搖搖晃晃的,不過好歹算是上了路,我就這么一路提心吊膽的往北海市里開去。 老煙一直目送著我離開,后視鏡里的身影顯得格外的蕭索。 我琢磨著他的態(tài)度,只覺得一切都撲朔迷離。 為了謹(jǐn)慎起見,我將車子停在北海市里一家專門看車的大院,只說隨時會來取,讓他們用點心。 在來的路上我已經(jīng)看過紙張上的內(nèi)容,上面讓買的東西實在是令人頭疼,甚至花錢都不一定能買到的,難怪老煙會給我兩天的時間。 我也試過從購買的清單中來推斷老煙想做什么,可怎么都推斷不出來。 要命的是這清單本來就在車?yán)铮礃幼訒r間還不短了,難不成老煙早就有了準(zhǔn)備? 不過很快我就將這些拋諸腦后,現(xiàn)在最重要的就是趕緊將老煙要的東西集齊,后面的一切自然有他安排。 紙張上的東西不多,一共也就三樣,但樣樣都難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