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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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悅的皺了皺眉頭,昆布這次剛回來,沒想到就被他們將底摸清了,知道他已經(jīng)被苗疆除名的消息,所以才會一個個的敢當(dāng)著面羞辱他。要是他還頂著苗疆蠱王的名頭,我看根本不會有人敢在他面前大放厥詞。 我看向昆布,昆布雖然面無表情,但我知道他其實(shí)是記仇的,就是不知道他會怎么報這個仇。 伢仔已經(jīng)沉不住氣了,回頭道:“昆布,你就讓這群小崽子欺負(fù)你?” “回來?!崩ゲ驾p聲的說了一句,輕飄飄的,但就是很有威懾力。伢仔瞬間就蔫了,垂頭喪氣的往回走,他身后的快刀哈哈大笑,指著伢仔說他是條喪家之犬。 就在這時,我看到昆布的袖子一動,一只黑底金花的蠱蟲閃電般的飛向快刀,直接飛進(jìn)了他的嘴里。 快刀的哈哈大笑聲瞬間就被堵了回去,他驚愕的雙手反掐著自己的脖子,啊啊的叫著,沒一會兒人就不行了,躺在地上直吐白沫。 “老煙,管管你的手下!”劉寒秋大叫一聲。 老煙涼涼的看了他一眼:“劉禿子,我警告過你很多次,你非不聽,你說,這能怪誰?” 劉寒秋臉色黑了下去,忙招呼長空他們救快刀,可是無論他們怎么折騰,快刀就是好不了,一直在那里吐著白沫,仿佛隨時會死去一般。 “老煙,701可以隨便傷人性命嗎?”劉寒秋沉著臉,一副要將老煙生吞活剝的樣子。 老煙還沒有說話,昆布就開口了:“死不了,幫他洗洗嘴罷了。” 他這一句話讓303的人臉色都變了,他們想要說什么,昆布卻輕輕的拍了拍衣袖,他們頓時什么話也不敢說,只好硬生生的咽下這口氣。 “干得漂亮?!必笞泻俸僖恍Γゲ紖s涼涼的看了他一眼,警告意味十足,看來是不想讓伢仔給他惹事。 伢仔縮了縮脖子,嘀咕著道:“咱不是不愿意看到別人欺負(fù)你嘛,要不要這么兇?!?/br> 我一把將他提溜過來:“你也想口吐白沫了?” “放心吧,他不會對自己人這樣?!北焕ゲ颊味啻蔚呢笞胁恢滥睦飦淼男判?,拍了拍自己的胸脯道。 我無奈的搖了搖頭,這孩子怕是記吃不記打,我可是聽老煙說過,昆布治起他來,可一點(diǎn)也不心慈手軟的。 不過吵鬧歸吵鬧,所有人都很認(rèn)真的在追查線索,夜星更是認(rèn)真,畢竟我們是因?yàn)樗耐茰y才留下來的,結(jié)果這一留下來不僅什么線索都沒有找到,反而差點(diǎn)全軍覆沒,可以說是在他的臉上狠狠的扇了一巴掌??此@個架勢,是在可勁的給自己找回面子呢。 可是昨天那具‘尸體’敢大喇喇的出現(xiàn),又敢在眾目睽睽之下消失不見,肯定是很有幾分本事的,怎么可能這么容易找出破綻…… 果然,303幾個人在夜星的帶領(lǐng)下找了一大圈,卻什么也沒有找到,就連血跡也斷了。他們看著血跡斷掉的地方,臉色黑沉的仿佛要?dú)⑷?,可是終歸也只能憤憤的放棄搜尋。 “呦,怎么不找了?不會是在等我們的結(jié)果吧,嘖,這還真是將自己的臉?biāo)蜕蟻碜屛覀兣九镜拇虬??!必笞胁桓适救醯牡馈?/br> 我更加無奈了,原本以為經(jīng)過曾國墓一事,他總會成長些,但我發(fā)現(xiàn)他現(xiàn)在越走越偏了。有事的時候冷冰冰的像是個世外高人,沒事的時候插科打諢起來比以前還要混蛋,恨不得天天給你鬧上一出。 但有了快刀的教訓(xùn),誰也不敢和伢仔硬剛,只能生生的憋著氣,看的我倒是心情舒暢。 伢仔一看他們不敢,更加猖狂了,靠在樹上抱著胳膊一句一句損人的話就冒出來了,303那群人的臉色由青到白,臉上就像是裝了調(diào)色盤一樣。 “回來了!”就在伢仔罵的更歡快的時候,昆布臉色正了正。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這是我們最后的希望了,如果他也失敗,那么我們的線索就會徹底斷了! 第二百九八章 共情術(shù) 昆布半蹲下身子,閉上眼睛,戴著手套的手探了出來,像是要接什么一樣。 不一會兒兩只蠱蟲一前一后的爬上了他的手,小的那只一爬上來就鉆進(jìn)了袖子,大的卻用觸角噌了噌昆布的手,然后才慢悠悠的鉆了進(jìn)去。 昆布抬頭直視前方,隨后淡淡的道:“那人是活的?!?/br> 我心中一驚,忙問他確定嗎? 不是我要懷疑他,是我實(shí)在是太震驚了,雖然經(jīng)過秋小姐的詢問我有些不確定,可是說實(shí)話我還是覺得那人是尸體的可能性大。因?yàn)槲也皇且粋€一慌張就會失了分寸的人,所以我覺得我沒有那么容易忽視呼吸。 昆布點(diǎn)了點(diǎn)頭:“影蠱跟蹤下去,這人一路往深山去了,沒有第二個人的氣味,如果不是活人,難不成是詐尸了?” 詐尸……這更不可能,如果一具尸體剛詐尸,除非是有人特意訓(xùn)練過的,否則只會在原地不遠(yuǎn)的地方蹦跶。影蠱已經(jīng)確定那人已經(jīng)往更深處去了,那么只可能是活人。 “追,他跑的應(yīng)該不遠(yuǎn)!”老煙當(dāng)機(jī)立斷。 “等等?!鼻镄〗銋s攔住了他:“你們先看看這里?!?/br> 她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跑到了亂葬崗旁邊,臉上的表情非常奇特,說是驚訝但又不像,說是驚悚好像又少了那么一點(diǎn)味道。 只是她站的位置就已經(jīng)足夠讓我們毛骨悚然了,所以眾人動作迅速的跑了過去,隨后都露出了和她差不多的表情只見亂葬崗上,一具完整的尸骨正躺在那里,尸骨上還帶著一絲血跡,顯然是因?yàn)樯厦娴钠ou被人扒走的原因。 “第一百具尸骨。”我喃喃的道。 這人很有一手,我們所有人的目光都被他吸引了,基本沒人想著再來這里看一看,要不是秋小姐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跑來了這里,我們應(yīng)該已經(jīng)在老煙的指令下往更深處追人了,那么這具尸骨就會被我們忽略掉。 老煙摸著下巴:“丟來的時候就是白骨,這有什么意義嗎?” 顯然,這個問題沒人回答他,但不知道為什么,就在他問的時候,我腦海里突然響起了四姑娘說的話“地藏金身埋骨地,九層浮屠九條命。” 這還沒有到九層浮屠,已經(jīng)就出了一百條人命了,這到底是佛教圣地,還是地獄? “將新鮮的尸體剝成尸骨,為了褻瀆地藏王菩薩是不是有點(diǎn)太大手筆了?”伢仔蹲在尸骨旁邊:“而且這絕不像是單單的泄憤,這手法非常細(xì)膩,差一絲一毫骨頭上面就會有痕跡,可是你們看,這骨頭非常的干凈,什么痕跡都找不出來,想要看是用什么工具做的都不成?!?/br> 他這么一說倒是讓我們心驚了一下,細(xì)想確實(shí)也覺得不對勁兒,這都什么年代了,尸骨不是想找就找的,最大的可能就是用身邊親人朋友的??捎糜H人朋友的就為了褻瀆早就不存在的地藏王,這怎么都說不通吧? 老煙的煙抽的更兇了,他那樣子簡直是要將整個肺部都灌滿煙才罷休。 昆布一把按住了老煙的肩膀:“放寬心,沒什么大事?!?/br> 老煙卻苦笑一聲:“我是怕大事嗎?我怕的就是什么事都沒有?!?/br> 我在心里轉(zhuǎn)念一想也就知道了他說的是什么意思,有大事我們大不了硬上,怕的就是沒有大事。因?yàn)檫@一系列的事情發(fā)生之后,卻什么事也沒有,那么背后到底藏著什么,細(xì)想想就有些毛骨悚然了…… 眾人都沉默下來,唯有夜星還不放棄,他一寸一寸虛摸著尸骨,仿佛要從這尸骨上看出個門道來,那樣子看起來毛骨悚然的很。 “別看了,看也看不對?!必笞胁恢朗遣皇情_啟了吵架的模式,但凡看到點(diǎn)東西就想懟??墒沁@次不等對方有反應(yīng),老煙就呵斥了一句,呵斥的伢仔愣了愣,隨后撇了撇嘴,表示如果看不出來東西就不要耽誤時間,大家的時間寶貴的很。 但夜星就和沒有聽到一般,對伢仔的話一點(diǎn)反應(yīng)都沒有,只是摸的更加細(xì)致了。到最后轉(zhuǎn)虛為實(shí),實(shí)實(shí)在在的摸上了手,那樣子就像是在摸酣睡在側(cè)的愛人一般,實(shí)在是太過親密。 我摸了摸胳膊上的雞皮疙瘩,不明所以的道:“老煙,他有必要摸這東西和摸愛人一樣嗎?” “他是在感受這些人的生前,簡單來說就是共情?!崩蠠熆戳宋乙谎?,簡單的解釋道。 共情是一種能力,一種大眾都有的能力,簡單來說就是將對方的事兒感同身受,不過大多數(shù)人都做不到,最多只能做到同情這一步,還未必能做的讓人舒服。 我狐疑的看向夜星,他對一個死人,不,是對一具尸骨能共什么情? 老煙將手豎在嘴唇上,示意我聲音小點(diǎn)兒,隨后壓低聲音在我耳邊道:“這個夜星可不簡單,是303的王牌?!?/br> 王牌? 我眼睛瞪的能比嘴大,怎么也看不出這么個瘦弱的病歪歪的家伙能是303的王牌。不過這么一說倒是也能理解,因?yàn)樗菍⒑镒顬椴痪粗氐囊粋€,一路上劉寒秋也沒有使喚過他,可見他的地位不一般。 老煙繼續(xù)道:“我也是剛猜出來,我知道303有一張王牌,但不知道是誰!只知道那個人神通廣大,能感受死者的情緒,剛剛看他的架勢我覺得像。” “呵呵?!蔽亦托σ宦?,對這個所謂的能感受死者的情緒并不認(rèn)同:“就算能感受,這人都成一堆白骨了,往哪里感受去?” 第二百九九章 人心難測 我不是不承認(rèn)有人能夠根據(jù)死者的一些特征,來辨別出他們生前的情緒,比如安詳、恐懼或者是驚嚇之類的,但那也得這個死者有皮有rou才行。 只剩下骨頭連面部最后的表情都沒有了,到底是根據(jù)什么辦法判斷的,難不成要通靈嗎? 老煙卻不認(rèn)同我的看法,說夜星如果真的是303傳說中的那張王牌,那么他肯定擁有不為人知的秘術(shù)。 我冷眼望著夜星,實(shí)在不覺得對著一具白骨發(fā)情,是什么不為人知的秘術(shù),只覺得他是在裝神弄鬼。但是看老煙一副很相信的樣子,我也不好再說什么,只等著一會兒夜星失敗。 可無論是我的不相信,還是老煙的信任,對夜星仿佛都沒有產(chǎn)生任何影響,他只是認(rèn)認(rèn)真真的在和一具白骨‘談對象’,時不時的還要說上一兩句聽起來非常詭異的話。 比如什么我知道你的心思,你和我說,我來幫你之類的,聽的我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他緩緩的抬起頭,眉毛皺了起來,竟有柔弱的樣子。不過他一向都是病歪歪的,所以這點(diǎn)柔弱也沒有被人放在心上。 只見他輕輕的將尸骨放下,用同樣輕的語調(diào)說道:“我可能搞錯了,這塊亂葬崗怕不是為了侮辱地藏王菩薩所設(shè),而是為了紀(jì)念他?!?/br> 我們都沒有說話,因?yàn)樗@然還有后文。 果然,他也沒想看我們的反應(yīng),而是繼續(xù)道:“因?yàn)檫@人是帶著安詳?shù)男膽B(tài)死去的,他沒有任何怨念,這樣一具尸骨,若真的能起到什么作用,那么也只能是正面的?!?/br> “你說是怨恨就是怨恨,說是紀(jì)念就是紀(jì)念,這些人難不成是你殺的?”伢仔顯然聽不下去夜星這神神叨叨的話,不耐煩的打斷了。 夜星還沒有說什么,老煙突然臉色沉了下來:“伢仔!” 伢仔被老煙吼的一愣,隨后不滿的嘟囔道:“老煙,你不會是看他比我長的好看,所以偏向他吧,你一直都不吼我的?!?/br> 老煙被他這怨婦的神情語氣給噎著了,好半天才回過神來:“你這不成器的小子,成天想什么,不懂就給我安安靜靜的聽著。” 聞言我?guī)е鴮徱暤囊馕犊粗蠠?,心中琢磨著他這是怎么了,為什么會在303的人面前下伢仔的面子? 老煙這人我是知道的,出了名的護(hù)短,在一定程度內(nèi),他不會和你講理,只會幫著關(guān)系近的,難道說夜星掌握的東西已經(jīng)能讓他不在意護(hù)短了? 伢仔一臉不開心的躲到了一邊,嘟囔了一句誰也沒有聽到的話,但看他的樣子明顯是受了傷。我只好過去拍拍他的肩膀,低聲說老煙肯定是有他的理由,可伢仔卻不買賬,說以前無論遇到什么事兒老煙也不會用這樣的態(tài)度對他。 我只好勉強(qiáng)安慰了他幾句,實(shí)際上我連自己都沒有說服,又怎么去說服伢仔? 就在我們鬧別扭的時候,夜星突然開口了:“如果是為了紀(jì)念,為什么會用如此血腥的方式呢?” 他這話明顯是將這亂葬崗的目的蓋棺定論了,我心里涌起一股火氣,但不知道為什么卻發(fā)不出來,憋在心里難受。隨后我意識到一點(diǎn),這是因?yàn)槲倚睦镆恢睂?03放在敵對的位置,而之所以敵對是因?yàn)槔蠠?,但他現(xiàn)在卻仿佛對夜星很認(rèn)同的樣子,這自然會讓我們心里不舒服。 想通之后我就釋然了,老煙這個人除了護(hù)短之外就是愛才,夜星的年紀(jì)不大,十幾年的恩怨不可能和他有什么關(guān)系,所以就算是恨也恨不到他身上。這些年303對701做的一些事兒也還在界限之內(nèi),所以老煙不會亂牽連。 “伢仔,我們就聽聽吧?!蔽业吐暤馈X笞性尞惖目戳宋乙谎?,不過他也不傻,很快就醒過神來,如果夜星真的有這樣的本事,對我們來說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老煙接了話茬:“佛教講究不殺生,所以這亂葬崗背后肯定藏著一段不為人知的故事?!?/br> “故事?”夜星抬頭,顯的有些茫然,良久他才搖了搖頭:“這其中的故事怕是沒人知道了,不,或許那個裝成尸體的人明白,我們還是追上去吧?!?/br> 我隱隱覺得有些不對勁兒,可到底是哪里不對勁又說不上來,只覺得我們不應(yīng)該這樣?xùn)|一榔頭西一棒槌的,好像什么都不急著搞明白,又什么都急著去追查。 老煙卻點(diǎn)了點(diǎn)頭,說亂葬崗的事也只有追上那個人才能知道真相,所以倒沒什么意見。 這么一通折騰,還沒有到中午,所以我們也不用休息,就這么順著影蠱探出的路線一直走下去。 只是我們剛動身,雪便飄了下來,并且在短時間內(nèi)變成了鵝毛大雪,讓我們的路更為艱難! “南方下這么大的雪,也實(shí)屬罕見。”老煙抹了一把臉,凍的通紅的臉上露出一絲焦慮:“這讓所有的痕跡更加難找了?!?/br> 昆布莫名其妙的接了一句:“雪夜,最適合殺人,老煙,接下來可要長點(diǎn)心了?!?/br> 老煙看了他一眼,焦慮更甚,好半晌我才聽到他輕輕嘆了口氣,輕的混在下雪的聲音里不見了。 我看了看大家,又看了看從重新出發(fā)后就一直沉默著的秋小姐,只覺得事情越發(fā)的詭異了! 我不怕鬼魅,不怕機(jī)關(guān),但我卻怕如今的情況,那就是看不透人心,我不知道我們這一趟出來的初衷是不是已經(jīng)變了…… “小子,琢磨什么呢?”秋小姐突然湊了過來,低聲道。 我想的太入神,被她嚇了一跳:“秋姐,你知不知道人嚇人能嚇?biāo)廊税???/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