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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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走我就問老煙明天是不是有什么危險? “明天是那些宵小之徒最后的機(jī)會?!崩蠠熇湫σ宦?,我瞬間便明白了過來。 一夜很快過去,當(dāng)我在博物館的大型會場再次看到曾侯乙編鐘的時候,我被深深的震撼了,那種撲面而來的厚重歷史氣息幾乎讓我沉醉。 “我們坐這里?!崩蠠煶读顺段遥疫@才發(fā)現(xiàn)會場里已經(jīng)來了不少人,看老煙的樣子應(yīng)該是不想引起注意。 “他怎么也來了?”我的視線掃到角落里,有一個人正在那坐著,他穿著得體,坐姿板正,胸口的兜中還別著一支黑色鋼筆。 即使他沒有任何多余的動作,我還是覺得他渾身上下散發(fā)出一股讓人很不自在的陰森感,因為他就是劉寒秋,那個303的主任! 劉寒秋坐的位置雖然不是正中間,但也是個顯眼的地方,他旁邊坐著的人應(yīng)該是303的二把手,名字叫長空。在老煙給我的資料上顯示這個二把手也不是個省油的燈,他年紀(jì)不大,卻在老煙坐上701主任之前就已經(jīng)是劉寒秋的左膀右臂了。 “他們來也正常,畢竟曾國古墓的影響巨大,后續(xù)處理的事情頗多!劉寒秋親自帶齊人馬前來坐鎮(zhèn),就是害怕流言泄露出去?!崩蠠熜覟?zāi)樂禍的道,說葉家山的村民都看到了阿青的瘋狂,還有考古隊的古怪也被他們看在眼里。 村民雖然質(zhì)樸但也不是傻瓜,肯定能從中看出一些蹊蹺來。 我了然的點點頭,村民可不像士兵能重新打散編入其他部隊,他們祖祖輩輩都生活在這片土地,要想處理這件事就必須要先安撫村民,畢竟村民之間的傳播速度是最快的。 “坐下吧,他們也不敢在這個時候出什么幺蛾子?!崩蠠熉氏茸拢S后不知道為什么突然笑了。 我被他笑的莫名其妙,正要問的時候,門口進(jìn)來了一大批穿著中山裝的人,為首的正是顧順章。寧遠(yuǎn)跟在他后面,表情肅穆,不知道是因為這個場合還是因為其他的什么事兒。 第二百五一章 劉寒秋 顧順章在一堆人之間很吃得開,幾乎遇到的每個人都和他熱情的打了招呼并寒暄了幾句,等他轉(zhuǎn)了一圈到我和老煙面前時,臉都已經(jīng)笑僵了。 “有沒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顧順章壓低了聲音問。 老煙搖了搖頭:“沒有,真有人敢闖的話也不會現(xiàn)在就讓我們看出破綻,最好是在編鐘出來后。” “那你可得幫我看好了,這試聽大會可不能出紕漏!”顧順章搓了搓手。 “老顧,我這次就帶了長安過來,真有什么情況不一定能控的住,你必須要有其他的安排?!崩蠠焽诟赖馈?/br> 顧順章點了點頭讓老煙放心,說他已經(jīng)聯(lián)系了武警的肖排長,武力方面不用擔(dān)心,他怕就怕在這些人用旁門左道,讓他防不勝防。 說完他似乎意識到了什么,有些尷尬的解釋道:“老煙,我不是說你們的是旁門左道啊……” “我還不知道你,嘴上一直都沒個把門的,行了,你忙你的去吧!這場子我?guī)湍憧粗??!崩蠠熜α诵Α?/br> 顧順章和老煙寒暄的時候,我和寧遠(yuǎn)也打了招呼,他勉強笑了笑,說這事兒終于有了一個了斷,就是可惜了阿青。 除了節(jié)哀順變我也不知道安慰他什么,只覺得我初見他時,他身上的那種爽朗已經(jīng)不見了,看來阿青的死對他的打擊不是一般的大! “行,我就先去忙,寧遠(yuǎn),你跟著老煙在現(xiàn)場待著?!蔽覀冋闹欗樥峦蝗徽f了一句。 寧遠(yuǎn)驚訝的抬了抬眼皮,隨后應(yīng)了下來,但看他的樣子明顯是有些不愿意,不,應(yīng)該說是意外。 等顧順章走后我才問寧遠(yuǎn)怎么了,他苦笑一聲:“還能怎么,顧教授大概是認(rèn)為,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適合參加工作了吧……” 我剛要安慰他幾句卻也不知道從何安慰起,畢竟顧順章將他留下來的舉動太奇怪了,我和老煙不用寧遠(yuǎn)特意招待,我們做的事他也未必能幫的上忙,按道理來說寧遠(yuǎn)應(yīng)該跟著顧順章去安排試聽大會才是正事。 “這個老顧,還是這么不講人情味兒。”老煙突然嘆了口氣。 他這語氣讓我想起了許教授,心中頓時明了,許教授是被國家考古隊排擠出來的,如果這事兒是顧順章做的,老煙和他的關(guān)系不應(yīng)該這么好。那么就是說顧順章很有可能是受了誰的蠱惑,那現(xiàn)在他這么對寧遠(yuǎn)也是受了誰的蠱惑嗎? “呦,連701的老煙都大駕光臨了?!蓖蝗?,一道陰森森的聲音傳來,我抬起眼皮一看,就見到了一顆光頭。 劉寒秋站在我們眼前,隨意的和老煙打了聲招呼后,又用讓人很不舒服的目光打量了我一眼。 隨后,他輕蔑的笑了一聲:“這又是你從哪座山頭撿來的新兵蛋子?” “禿子,腦子不好就去看病。”老煙面無表情的回了一句。劉寒秋臉色一變,不過很快便壓了下去,笑呵呵的說難不成是私生子,否則怎么會這么維護(hù)? 砰! 話音剛落,他的臉上就挨了一拳,我甩了甩手,冷笑著道:“放尊重點!” “老煙,這小子是你部門的人?竟然敢動手?!眲⒑锖谥?,顯然是沒有想到在這個場合竟然有人敢打他。 老煙哦了一聲:“你不說他是新兵蛋子嗎?一般新兵蛋子都不好管,我也頭疼的很吶?!?/br> 劉寒秋臉色更黑了,隨后他突然翹起嘴角,湊近老煙說了一句不知道什么話。只見老煙臉色變了幾變,最后沉默了下來,半晌才咬牙切齒的道:“姓劉的,你不要太過分?!?/br> “老煙,現(xiàn)在過分的是你。”劉寒秋陰郁的眼睛看向我:“將這小子趕出701,我就不追究了,怎么樣?” “妄想!”老煙回答的很干脆:“老子最討厭別人威脅我,你最好小心點兒,要不是上級一直要求兄弟單位團(tuán)結(jié)互助,老子早就將你們一鍋端了,趕緊滾,別在這礙老子的眼。” 劉寒秋從口袋里掏出一條手帕:“那就等著吧,希望你別后悔?!?/br> 說完他擦了擦嘴角的淤青,陰冷的盯著我,宛如一條毒蛇:“小兔崽子,我記住你了,你可得好好的待在701,別早早的就死了?!?/br> “放心,壽命絕對比你長。”我同樣冷笑一聲,反正在別人看來,我就是個十幾歲的娃娃,根本就不懂事兒,沖一點也是正常。老煙不方便做的事,不方便說的話都由我說就行。 劉寒秋意味深長的看了我一眼,隨后什么話也沒說就走了,我心里卻覺得奇怪。雖說經(jīng)過白隊的事兒,我看不上303,但是能將白隊逼到這個程度的人肯定也不是個善茬,但他卻三番五次的被我氣的情緒外露,被我揍了一拳也沒有還回來,這實在有些古怪。 等他走后,老煙拍了拍我的肩膀:“做的不錯,這樣的人就應(yīng)該揍?!?/br> “我總覺得他在憋什么大招,老煙,你得小心著點!”我擔(dān)憂的道。 老煙卻沒有將他放在眼里:“放心吧,再怎么樣他也要等試聽大會結(jié)束后才發(fā)難,在這種場合下鬧事,除非他不想做303的主任了?!?/br> “也是?!蔽衣柫寺柤纾晕⒎判南聛?。 “你們和劉寒秋有仇?”寧遠(yuǎn)皺了皺眉:“你們不是兄弟部門嘛,一個管前線,一個管后續(xù)?” 老煙奇怪的問寧遠(yuǎn)怎么知道的這么清楚,我們兩個部門在外面都非常神秘,按理來說他不應(yīng)該知道才是。 “哦,顧教授告訴我的?!睂庍h(yuǎn)解釋的不怎么走心,可老煙也不在意,只是呵呵笑道:私人恩怨,私人恩怨。 寧遠(yuǎn)說的沒錯,我們兩個部門在外人看來是兄弟部門,就算是鬧也是內(nèi)訌,不好拿到臺面上來說,否則是要被笑話的。所以看老煙這么敷衍過去,我也就不再說什么了。 這么一番變故惹的很多人往我們這個方向看,有人上來和老煙打招呼,但是大多人都只是好奇的觀望。我這才聽清楚原來在有些人的眼里,老煙是我們那個掛牌的文物局副局長,因此他們才一個個的對老煙恭恭敬敬的。 “嘿,你這是狐假虎威吧?”我笑著問。 老煙奇怪的道:“什么狐假虎威,我就是文物局的副局長啊。” “啥?”我簡直覺得自己幻聽了。 第二百五二章 大會賊影 老煙低聲解釋說他和我們不同,不是只下墓就可以的,很多時候他要和各個部門協(xié)調(diào),總得有個身份。當(dāng)然,一般夠分量的部門也都知道他的真實身份。 我哦了一聲,見他八面玲瓏的和人寒暄,時不時的還向別人介紹一下我,覺得這樣的他和在墓里的時候完全不一樣。 “覺得奇怪?”寧遠(yuǎn)站在我旁邊笑著問道。 我恩了一聲,寧遠(yuǎn)笑的意味頗深:“你以為701的領(lǐng)隊真的只要會下墓就行?” “你知道?”我看向?qū)庍h(yuǎn),我可記得剛來葉家山的時候他對701根本就不了解,只是聽顧順章提過一兩句罷了。 果然,寧遠(yuǎn)搖了搖頭:“只是所有有身份的人都差不多罷了,你看我們顧教授,是國家考古隊的隊長,可他并不是會考古就行的,他還要和各界的人打交道,也要處理部門內(nèi)的雜事。若是只會考古,就會像你們那位許教授一樣?!?/br> 我皺了皺眉,他繼續(xù)道:“只會考古的人必然受人尊敬,但同時也很礙眼!” 他說的語焉不詳,但我卻明白,特立獨行的人總是要承受一些不該屬于他們的目光,或許許教授進(jìn)了701才是最適合他的,在這里他只要研究他的東西就行,不需要這些面子上的你來我往。 “快開始了,你想什么呢?”老煙的聲音傳來,我才發(fā)現(xiàn)自己不知道什么時候竟然發(fā)呆了。我沖老煙笑了笑,趕緊調(diào)整好狀態(tài),等著試聽大會的開始,同時高度警惕的注意著周圍,生怕出什么問題。 早上十點,顧順章站到了會場前方的展臺上,曾侯乙編鐘就在他邊上,上面蓋著一層紅布。十幾名武警背著56式?jīng)_鋒槍站在周圍,另外還有一些武警散布在整個會場,由此可見這次試聽大會的重要程度。 “歡迎各位嘉賓的到來!各位都是國家的精英,或者相關(guān)領(lǐng)域的佼佼者,來之前應(yīng)該也知道了這次的主題?!鳖欗樥虏]有過多的寒暄,而是直接開門見山:“曾國古墓的成功挖掘可謂是考古界的里程碑,而從中更是出土了一件震驚全世界的文物,那就是——曾侯乙編鐘!” 說完,他伸手揭開了紅布,曾侯乙編鐘瞬間展現(xiàn)在世人面前。 我能聽到現(xiàn)場倒吸涼氣的聲音,即使他們竭力的按捺住情緒,但還是忍不住相互交談起來,話語中全是震驚。 曾侯乙編鐘已經(jīng)經(jīng)過了處理,上面的淤泥已經(jīng)被擦拭干凈,一些痕跡也得到了修補,但整體來說還是保持了原有的面貌。 “據(jù)音樂界專家鑒定,此曾侯乙編鐘音域齊全,重點是,我們研究發(fā)現(xiàn)此編鐘仍舊能夠被敲響,所以才舉辦了這次千人試聽大會,在各位精英的認(rèn)證下,讓曾侯乙編鐘重見天日!”顧順章說的很慎重,我也被他帶進(jìn)了情緒,看著他舉起鐘錘,深吸一口氣,然后緩緩的敲上了曾侯乙編鐘。 鐺! 渾厚的聲音響徹整個會場,讓人精神為之振奮。 顧順章笑著道:“我只是拋磚引玉,下面請我國的音樂大師侯老上臺,與他的樂隊一起為我們奏響這千年的樂章!” 隨著他的話,一位滿頭白發(fā)的老人在全場的矚目下上了臺,他也不看臺下,只接過顧順章的鐘錘緩緩的敲下了第一個音符。隨之早就在編鐘周圍站定的樂隊眾人開始一個接一個的動了,他們拿著鐘錘,井然有序的敲著,一曲悠然的音樂響了起來。 老煙低聲道:“這是《霓裳羽衣曲》?!?/br> 我點了點頭,但實際上還只是懵懵懂懂,我知道《霓裳羽衣曲》,但除了覺得好聽之外實在是說不出什么二四六來,只能敷衍著點點頭。 老煙八成也知道,所以只是低聲解釋了一句也沒再多說。 就在這個時候我突然覺得樂隊有些違和,因為有一個人似乎從頭到尾都沒有敲過編鐘,手上的鐘錘看起來也和其他人的不一樣。 這個人站在角落里,身影正好被一位武警戰(zhàn)士擋住了一半,所以他不敲鐘的動作才很難被發(fā)現(xiàn),至于周圍其他樂隊的成員,此刻都沉浸在樂曲中,根本沒有空暇管這個。 我立刻叫了老煙一聲,他用眼神詢問著我。 我將發(fā)現(xiàn)的事兒和他說了一聲,他瞬間面沉如水,隨后打了個手勢,無聲的道:“你去看看,別打草驚蛇,有問題盡量悄悄拿下,否則千人試聽大會被破壞,上了報紙也不好聽。” “明白!”我應(yīng)聲道,隨后悄無聲息的離開了座位,摸到了展臺的一側(cè),站在柱子后面盯著那個人。 這人佯裝舉著鐘錘,但我能確定,他的錘子自始至終并沒有接觸過碰過曾侯乙編鐘,反而是他的視線一直沒離開鐘,似乎在算計著什么。 我從腰間拔出飛刀,緊緊的盯著他! 樂曲進(jìn)入高潮,這人突然動了,他舉著錘子用力的往編鐘上砸去,我眼神一擰,飛刀迅速的出手,同時人快速的移動。在他砸到編鐘的前一秒,飛刀扎在了他的手上,鐘錘掉落,我快速的接住鐘錘,同時一掌拍在他的后腦勺上,在他暈倒之后借著武警戰(zhàn)士的遮擋快速的將他拖走。 “出什么事兒了?” 我剛將人拖到柱子后面,一名武警就跟了過來,他在肖排長那里見過我,所以剛剛也是他配合我的。 我指了指地上的人:“他想要毀掉這次的試聽大會?!?/br> 之后我將事情從頭到尾的解釋了一遍,這名武警搖了搖頭:“你太莽撞了,編鐘的演奏沒那么簡單,你怎么知道他真的不是演奏成員之一?就憑他從頭到尾沒有碰過能證明什么,一首曲子說不定到最后也只需要他敲上一次!” 武警說的頭頭是道,我被嚇出了一身冷汗,趕忙抬眼看向展臺,只見樂曲仍舊在演奏中,那些人沉浸在樂曲中并沒有注意到我這邊的動靜,我松了口氣,笑著道:“大哥,您看應(yīng)該沒抓錯?!?/br> “也就你運氣好?!蔽渚哺闪丝跉猓樖滞古_外面一指:“那邊有個小房間,你先將他拖進(jìn)去,等結(jié)束之后再審訊,別引起sao動。” 我點了點頭,貓著腰將人拖著,順著武警指的方向走去。 小房間里空蕩蕩的,除了一套桌椅什么都沒有,我從懷里掏出一根細(xì)繩將對方綁在了桌腿上,這才坐在椅子上休息。 剛剛一切都發(fā)生的很快,快到我根本沒有時間多想,這會兒我卻覺得有些不對勁。比如這個人是如何混進(jìn)樂隊的,既然能混的進(jìn)來怎么會如此草包,在我的攻擊下一點反抗能力也沒有? 太過于順利反而讓我有些不安,可樂曲并沒有被打斷又說明這人根本不應(yīng)該站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