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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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她灌了口酒,似乎對自己騙到伢仔頗為滿意,伢仔咬牙切齒的瞪著秋小姐,半晌后狠狠的轉(zhuǎn)過腦袋不說話了。 我看了秋小姐一眼,卻覺得她并不是在騙伢仔,不過是看后者那副受打擊的樣子才故意開玩笑。 就在我琢磨的時候,秋小姐沖我眨了眨眼,那意思不言而喻,我微微點(diǎn)了點(diǎn)頭,表示不會對伢仔說什么。 就在我們一眾插科打諢的時候,老煙呻吟了一聲。我忙看向他,只見他慢慢的睜開了眼睛,隨后想要坐起來,卻不小心牽扯了傷口,不由自主的哼了一聲。 “你傷在肩膀上,小心些?!蔽曳鲋饋?。 老煙似乎有些懵,反應(yīng)了半天才想起昨晚的事兒,聽到我們在山里扔了一顆手榴彈,臉色變了幾變,想要說什么,最終還是沒有說出口。 秋小姐撇了撇嘴:“行了,知道你想說啥,不過到底還是命重要些?!?/br> 隨后我們便和他講了現(xiàn)在的情況,我扶著他站起來,他舉著望遠(yuǎn)鏡看向太白山,很快眉頭擰成了川字:“這怕不是霧氣,而是瘴氣!” 第八十四章 太白瘴氣(加更) 瘴氣? 我看了一眼被濃厚霧氣所環(huán)繞的太白山,有些發(fā)愁。 瘴氣與霧氣不同,瘴氣多是動植物尸體腐爛后生成的毒氣,這種毒氣是能致人疾病的。 若是林子中的瘴氣沒有這么明顯,我們拼著生點(diǎn)病也沒什么,畢竟我們這幾個人身強(qiáng)體壯的,但是這瘴氣太過濃郁,總覺得我們一進(jìn)去就會被吞噬…… “太白山怎么會有這么濃的瘴氣?”老煙皺了皺眉。 眾人也不解,雖說南方的林子一般多少都有些瘴氣,可這么大面積這么濃的瘴氣還是頭一次見,畢竟如今這個季節(jié)也沒到瘴氣多發(fā)的時候。 “昆布,你試試?!崩蠠煕_昆布抬了抬下巴,后者點(diǎn)了點(diǎn)頭,隨后往前走了幾步,一抬手影蠱便從掌心落下,鉆進(jìn)了林子里。 不一會兒影蠱就進(jìn)了瘴氣的范圍,隨后昆布臉色一變。 老煙問他怎么了,他盯著瘴氣緩緩的道:“死了?!?/br> “死了?”老煙有些驚訝:“影蠱不是百毒不侵嗎?” 從老煙這兒我才知道,為了訓(xùn)練適合探路又不容易消耗的影蠱,昆布花費(fèi)了很多時間。畢竟若是影蠱放出容易出事的話那么再會探路也沒用,所以他訓(xùn)練出來的影蠱百毒不侵,上次影蠱之所以聞到雄黃味便不再上前,多半還是因?yàn)樯厦孢€有個扎西。 昆布的臉色不大好看,對他來說每一只蟲子都是同伴,如今就這么死掉一只,他自然不舒服。 “影蠱都死了,看來這條路不通啊……”秋小姐靠在樹干上,眉間也有些愁緒。 好不容易才來到太白山下,竟然被擋在了入口處,也難怪眾人都是這副樣子。 “能繞過這里嗎?”伢仔問道。 我拿著望遠(yuǎn)鏡往其他方向看了看,卻見這瘴氣覆蓋范圍不小,于是搖了搖頭:“先不說我們往其他方向繞,最起碼要耗個五六天,重點(diǎn)是這瘴氣范圍很廣,也不能確定其他地方就沒有。就是退一萬步來說,其他地方?jīng)]有瘴氣,也未必就沒有其他危險(xiǎn)?!?/br> 伢仔臉垮了下來,咕噥著道那怎么辦?百毒不侵的影蠱都死了,我們進(jìn)去肯定是死路一條。 “等!”老煙讓我扶著他坐在了一邊:“瘴氣一般會越來越淡,等到了晚上再看看?!?/br> 這是最無奈的法子,可眼下也沒有其他更好的解決方法,我們也只能等了。 老煙身上的傷口不淺,我腿上的傷也因?yàn)楸持芰诉@么遠(yuǎn)有些加重,所以等等也不是壞事。 秋小姐本來還想拉著我練習(xí)飛刀,但看到我腿上幾道猙獰的傷口還是放棄了,直接拉著伢仔去打獵,說要給我們兩個傷患補(bǔ)一補(bǔ)。 其實(shí)我倒是無所謂,要不是因?yàn)樾菹⑾聛?,腿上的傷我都忘了,這一停下來才覺著痛。 “長安,你下次可不能這么胡來了……”趁著秋小姐揪著伢仔走了,昆布又坐在另一邊閉目養(yǎng)神,老煙沖我嘆了口氣。 我搖了搖頭:“不是胡來,老煙,那個情況只有這樣我們才能活命,難不成要我們活生生的被山魈開膛破肚嗎?不過是一座山頭,樹木燒了總歸還能長起來,人死了可就什么都沒了?!?/br> 雖然我當(dāng)時也有些猶豫,但我能分得清輕重,樹木被燒縱然可惜,可是老煙他們這樣的人隨便死一個就是國家的損失。 老煙拿出煙盒,遞給我一根,自己也點(diǎn)燃了一根,狠狠的抽了兩口才苦笑著道:“老嘍,不如你們年輕人有魄力了,你說的不錯,人死了可就什么都沒了。” 說完他不知道想起了什么,目光定格在虛空中,看起來竟然有些哀傷。 秋小姐他們回來的很快,這次他們打了兩只兔子,而且已經(jīng)在路上順便處理過了,生了火堆就讓昆布烤了起來。 rou香味兒拉回老煙的思緒,他呵呵一笑,擺著手道:“不想了,吃。” 這一頓我們吃的非常痛快,秋小姐一口酒一口rou的更加瀟灑,等吃飽喝足,天色也差不多暗了下來。只是讓我們心驚的是瘴氣越來越濃了,甚至連樹木都已經(jīng)看不清楚,只留下隱隱約約的影子。 “老煙,你來看?!蔽夷曋螝?,半晌后沖老煙招了招手。 老煙一邊問怎么了,一邊小心的移了過來。 我對著瘴氣劃拉了一下胳膊,幽幽的道:“這瘴氣怕不是天生的?!?/br> “人為?可是誰有這么大的本事?!崩蠠燀樦覄澙牡胤酵^去,半晌后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 我搖了搖頭:“不知道,可是這瘴氣實(shí)在太奇怪了,南方森林多瘴氣,卻也多發(fā)春秋季,如今還沒入秋,瘴氣本不該如此濃厚。而且我們所處的地方,地勢是最常見的,并不是山谷低洼處,瘴氣不會消散不出去,但你看,這些瘴氣似乎只圍著太白山轉(zhuǎn),一絲一毫都沒有露出來。” 老煙倒吸了一口涼氣,說若是有人能將天然的瘴氣化為己用,那也太匪夷所思了。 我壓低了聲音道:“說不準(zhǔn)這也是古蜀國設(shè)置的屏障呢?” 之所以有這個推斷是因?yàn)槲矣X著就常人來說,不會有這么大的手筆,而且看這瘴氣籠罩的范圍并不像是一朝一夕能完成的,而且從長夜古國的教訓(xùn)來看,這些古代文明非常善于設(shè)置自然屏障。 老煙面露驚詫的看了我一眼,隨后再次看了一眼瘴氣:“若真是這樣,這瘴氣怕是更加不好過了……” 我們倆凝神看著瘴氣,半晌后只能干嘆氣。 “明天我進(jìn)去看看!”在我們倆重新圍著火堆坐下后,昆布突然來了一句。 老煙有些猶豫的道:“那瘴氣毒性明顯很強(qiáng),雖然你體質(zhì)特殊,可也太過冒險(xiǎn)了?!?/br> “那如今有其他的法子嗎?”昆布反問了一句。 老煙頓時不說話了,昆布難得多說了一句安慰的話,說他體質(zhì)特殊,縱然有什么不測也能及時退回來。 “如果明天瘴氣還是這么濃,那便按你說的做吧。”老煙無奈之下也只能點(diǎn)頭答應(yīng)。 一夜無話,第二天天蒙蒙亮?xí)r,眾人便也醒了,畢竟這荒郊野嶺的也睡不熟。 我第一時間看向太白山,只見那濃厚的瘴氣絲毫沒有消散,且隱隱間更加濃厚了。 昆布已經(jīng)做好了準(zhǔn)備,他原本就是全身籠罩在黑暗里,如今更是包的只剩下一雙眼睛,他沖著老煙點(diǎn)點(diǎn)頭,便緩緩的走進(jìn)了瘴氣。 我們屏氣凝神,盯著昆布走進(jìn)的地方,大氣都不敢出。 “多長時間了?”老煙問了一句,秋小姐迅速的答道:半分鐘。 半分鐘聽起來很短,可是想到影蠱進(jìn)去不過短短的幾秒鐘就沒了聲息,這半分鐘簡直比一個世紀(jì)還要長。 可昆布依舊沒有回來,也沒有任何動靜。 老煙沉著臉說再等等。 “一分鐘了?!鼻镄〗愕恼Z氣明顯帶著焦急。 老煙也有些慌了,大聲的喊了幾聲昆布,卻沒有聽到任何回應(yīng)。 我捏緊了手心道:“對講機(jī)能聯(lián)系上嗎?” 老煙像是剛想起還有對講機(jī)這個東西,忙拿起來連接昆布,接連喊了幾聲,可是對講機(jī)那頭傳來的依舊是一片死寂。 “長安,我得進(jìn)去看看,萬一……”老煙將對講機(jī)往腰上一別,就要往瘴氣里鉆。 就在這時,對講機(jī)里突然傳出一聲慘叫,聽的我們頭皮發(fā)麻。 第八十五章 泥炭沼澤 “昆布,出什么事兒了?”老煙猛地抽出對講機(jī)吼道。 對講機(jī)里沒有回應(yīng),因?yàn)椴恍枰恕N覀兌伎吹嚼ゲ紡恼螝饫秕怎咱勠劦呐艹鰜?,本來遮的?yán)實(shí)的臉露了出來,上面全是密密麻麻的芝麻大小的洞,有些地方已經(jīng)紅腫了,看的我們倒吸了一口涼氣。 老煙趕忙上去扶住他:“怎么搞的?” 昆布沒有回話,而是動作迅速的從包里掏出一瓶水沖著腦袋就淋了下去,隨后又取出一顆黑乎乎的東西吞進(jìn)肚子里,這才長長的喘了一口氣。 “沒想到竟然在陰溝里翻了船……”昆布休息了好一會兒,臉上的紅腫小退了一些,他才將瘴氣里的情況說了一遍。 原來,不光是瘴氣有毒,瘴氣里面還裹著密密麻麻的小蟲子。這些蟲子單看倒是沒有什么威脅,但是奈何它們數(shù)量龐大,一個不注意就會往里身體里鉆,要不是昆布這種蟲師,怕是剛進(jìn)去就出不來了。 我們聽了后面面相覷,老煙吧嗒著煙,苦著一張臉道:“那我們豈不是要被堵在這了?” “沒有,可以過去?!崩ゲ即炅舜晔郑骸罢螝鉀]有想象中的毒,影蠱之所以會死是因?yàn)檫@些蟲子作祟,而且我發(fā)現(xiàn)了一條路,可以過去!” 我們驚喜的看向昆布,看來他所謂的陰溝里翻船應(yīng)該是為了尋找這條路,否則他應(yīng)該很快便能全身而退。 老煙興奮的搓了搓手,招呼我們收拾好東西,等昆布休息的差不多我們便出發(fā)。 昆布從懷里掏出幾粒黑不溜秋的藥丸,遞給我們讓我們一人一粒的吞了,說是對抵御瘴氣的毒有幫助。 過了大約半個小時昆布便起了身,讓我們把渾身上下包裹的不露一絲皮rou,還讓每個人都帶上墨鏡,順便在我們身上灑滿了雄黃。又囑咐我們盡量減少呼吸,這才從身上放出了一條大約食指長短的蠱蟲,讓我們跟著蟲子走。 “母蠱?”老煙驚訝的叫出了聲。 我忙問他這是什么母蠱,他盯著昆布的背影道:“是影蠱的,昆布很少用?!?/br> 我了然的點(diǎn)點(diǎn)頭,雖然我對蠱蟲了解不多,但也知道母蠱在玩蠱期間的重要性,母蠱一旦損失,那么被母蠱控制的蠱蟲就全部沒用了。 “是因?yàn)橛靶M死了嗎?”我嘀咕了一聲。 老煙拍了拍我的肩膀說影蠱可不止一只,看來即使發(fā)現(xiàn)了那條路,影蠱也沒有辦法完成引路的工作,所以只能動用母蠱了。 我哦了一聲,還想要問的更明白些,昆布突然朝后面看了一眼。我嚇了一跳,以為他在看我,可是過了幾秒鐘卻發(fā)現(xiàn)他的目光透過我,看向了遠(yuǎn)處。 我隨著他的目光往后看了一眼,卻什么也沒有看到。 “呵。”昆布冷笑了一聲,隨即收回目光招呼我們跟上。 剛鉆進(jìn)瘴氣,我就覺得頭皮發(fā)麻,在外面看來濃厚的瘴氣,竟然有一多半是白色的飛蟲,它們幾乎與瘴氣一般模樣,若不是走進(jìn)來根本發(fā)現(xiàn)不了。 還好我們渾身都包裹的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的,不留一絲縫隙,因此才避免了這些飛蟲的攻擊。 昆布說的那條道其實(shí)也算不得真正的道路,只是因?yàn)槟抢锏恼螝獠惶珴夂?,隱約有一條線狀的地方瘴氣相對稀薄了一些。 因?yàn)槎即髁四R,所以走的比較慢,昆布打頭陣,秋小姐斷后,我和老煙伢仔走在中間,速度幾乎用的上是龜速來形容了。 由于昆布事先的囑咐,所以我們沒有人聊天,就連呼吸也都放緩了不少。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我覺著氛圍太過壓抑,但想到如今的處境也只能忍受! 這條路彎彎曲曲的,沿途都是荊棘,這讓原本速度就很慢的我們更加慢了,走了兩三分鐘也沒有什么進(jìn)展,周圍依舊是nongnong的瘴氣。 伢仔走在我前面,因?yàn)榇鲬T了墨鏡,他走的算是我們幾個中最為順暢的,時不時的還回頭看我一眼,即使被遮的那么嚴(yán)實(shí),我還是能知道他在擠眉弄眼,無奈的讓他看腳底下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