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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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安,你小子發(fā)什么愣!” 熟悉的吼聲傳來,腦袋里響起炸雷一般,我茫然的抬頭看去,只見老煙一手拽著我,而他前面是幾條怪魚的尸體。陳連長和毒蛇圍在我們邊上,警惕的盯著意圖攻擊上來的怪魚。 “怎么回事,你們……” 他們不是陷入流沙了嗎?還有老煙不是正在和怪魚說話? 不等我問出口,老煙快速的道:“你剛剛應(yīng)該是出現(xiàn)了幻覺,不顧阻攔的就沖這一片跑,現(xiàn)在好了……我們都被困住了。” 我聽了他的話總覺得奇怪,因為方才的那一幕實在不像是幻覺,可眼前的狀況顯然容不得我多想,因為我剛反應(yīng)過來我們只有上半身在地面,并且正在一點點的下沉。 “怎么辦?”我有些驚慌,眼前的怪魚顯然隨時準備攻擊上來。 “下去!”老煙喊了一句,隨即放開我的手,直接跳了進來。 我還來不及反應(yīng),身體便沉下了大半,我趕忙捂住口鼻不讓沙子鉆進去。而在我被沙子吞噬的最后一刻,我看到那些怪魚全力的沖過來,一口咬在沙子上,如果我們慢了一點,它們咬的就是我們的腦袋了…… 四周一片黑暗,我只覺得渾身被沙子裹的發(fā)緊,呼吸越來越不順暢:怕是要死在這里了。 在沙漠里遇到流沙,死亡率奇高。雖說被流沙吞噬后可以慢慢解脫出來,可一般人在被流沙吞噬之后第一反應(yīng)就是掙扎,等真正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身體已經(jīng)被吞噬了大半,基本上已經(jīng)沒有活路可尋了。 我覺得有些荒唐,我們躲過了那么多怪物的攻擊,最后卻要死在這里? 砰! 我還沒來得及做最后的感慨,身體突然急速下降,重重的砸在地上。 什么情況? 我摸了摸腦袋,還沒有睜開眼,就聽到了接連三次重物落地的聲音,還夾雜著悶哼聲。 我伸手將臉上的沙子抹去,艱難的睜開眼睛,可四周還是黑乎乎的。我摸索著從背包里掏出手電筒扭開,就見自己摔在一處還算平整的泥土上,而老煙就在我旁邊,他已經(jīng)睜開了眼,正愣愣的盯著上方,而毒蛇他們在稍遠一點的地方。 就在我看過去的時候毒蛇也醒了,他似乎有點搞不清狀況,但卻動作迅速的拍了拍一邊的陳連長。 “咳咳!”陳連長劇烈的咳嗽了幾聲,睜開眼的第一句話就是這里是哪兒? 我搖了搖頭,一旁的老煙開口道:“我們在沙子底下?!?/br> 我們立刻抬頭望去,只見剛剛吞噬我們的流沙就頂在腦袋上方,奇異的是沙子不知道被什么擋住了,竟然沒有倒灌下來,就像是涇渭分明的兩條河一般,即使匯合在一處,也異常分明。 “這……太不可思議了吧?”陳連長低喃一聲。 老煙抹了把臉,說沙漠里不可思議的事情多了去了,現(xiàn)在也不是研究的時候,趕緊找出去的路要緊。 他這話說的沒錯,我們一行人整理整理背包,又將各自身上的傷口處理了一下,便起身上路。 說是找路,其實只有一條路可以走,其他三面都是厚重的沙子。 “這路看起來怎么這么古怪?”陳連長摸了摸胳膊:“總覺得涼颼颼的。” “古怪也得走,都小心著點?!崩蠠煱欀碱^走在前面,毒蛇和陳連長在中間,我負責(zé)斷后,四個人皆小心翼翼的挪著,生怕突然冒出什么來。 走了大約有三四分鐘,我試著呼吸了一口氣:“你們有沒有覺著空氣越來越濕潤了?” 而且陳連長說的那股涼颼颼的感覺也更加明顯,我頭皮一麻:“我們不會正朝著那湖泊走吧?” 我這么一說眾人都沉默了,在地底沒辦法分清方向,但我能確定這附近只有那一處湖泊,如今空氣越來越濕潤,這種可能性可以說非常大。 老煙摸了摸一邊的巖石,皺著眉說確實濕潤的過分。 “那怎么辦?”陳連長哆嗦著問道,顯然對先前遇到的怪魚還心有余悸。 第二十九章 電報聲(加更) 老煙搖了搖頭,隨后咬著牙道:“沒辦法,只能繼續(xù)往前走!回去也是死,難道你們想在沙子里睡一輩子?!?/br> 他說的沒錯,可若是我們真往湖泊的方向走,也不見得有活路,一時間眾人都有些沉默。 老煙嘿了一聲道:“大家可別沒了士氣!這雖然是朝著湖泊走,可看流沙的樣子指不定湖泊也是懸在腦袋上的,那些怪魚不見得能下來?!?/br> 聽了他的話我心里依舊有些沒底,但好歹也算是定了心:“說的也是,就這么一條路,不走也得走不是?” 我們都知道現(xiàn)在除了順著這條道繼續(xù)走下去根本沒有其他的方法,因此我們也只好硬著頭皮再次上路。 濕氣越來越重,走到后來,偶爾還會踩到水坑,發(fā)出啪嗒的響聲。 “還有多遠?”通道里的氣氛實在太過壓抑,我舉著手電筒照了照,卻發(fā)現(xiàn)前方黑洞洞的,壓根看不到頭。 老煙琢磨了半晌說應(yīng)該沒多遠了。 他說的沒有錯,就在我問過他這句話后,眼前出現(xiàn)了一處拐角,拐過去后通道變的寬敞了不少。而順著這通道走了不過兩分鐘,我們便到了出口了,只是這出口卻讓我們的心猛然沉了下去。 “那、那是什么?” 就連一向鎮(zhèn)定的毒蛇舌頭都在打結(jié)。 前方是一條暗河,但讓毒蛇恐懼的不是這條河,而是岸邊的東西:那里密密麻麻的全是怪魚! 看來老煙說錯了,不是湖泊的怪魚下不來,而是那湖泊里的怪魚都是打這里出去的,和這里的怪魚數(shù)量相比,之前追我們的那二十幾條簡直不夠看。 “關(guān)燈!”老煙壓著嗓子噓了一句。 我們后知后覺的關(guān)了燈,在黑暗中大氣都不敢喘。 如今我們距離暗河非常近,而且就身后一條道,若是驚動了怪魚,逃都沒有地方逃。 我壓低聲音問老煙現(xiàn)在該怎么辦? 他沒回我,估計是一時半會想不出辦法,倒是一邊的陳連長建議先退回去,好歹等想出辦法再回來。 老煙不贊成:“回去也想不到好辦法,長安,剛剛關(guān)燈前你有沒有注意到?” “注意到什么?”我奇怪的道,剛才被怪魚震驚的渾身發(fā)麻,根本沒心思多注意什么。 老煙吐了一口氣說他看到暗河左邊有一條道,而那片卻沒有怪魚,說不準那條道有什么玄機,能攔住怪魚。 我皺著眉頭,隨后問他這道離我們這里多遠? “大概二十來米?!崩蠠煹恼Z氣有些不好:“如果想去那里,我們得先穿過前面被怪魚霸占的地方?!?/br> 他的話讓我們都吸了口氣,如果有其他路,現(xiàn)在我們巴不得離怪魚越遠遠好,他卻讓我們穿過去? “老煙,你別開玩笑,那怪魚的速度你不知道?我們能從它們中間穿過去?”陳連長有些煩躁,大約是因為劫后重生后,卻發(fā)現(xiàn)陷入了更大的困境。 老煙也罕見的露出了焦慮的神色。 我隱隱看他抓了把頭發(fā),最后道:“那現(xiàn)在有什么辦法?回去也是死路一條,我們只要小心些不驚動那些怪魚就是了,它們似乎在休息?!?/br> 他這話有些破釜沉舟的味道,陳連長被堵的說不出話來,倒是毒蛇贊成老煙的做法。 我自然沒什么意見,于是我們開了一盞手電筒,用薄布裹著,讓燈光沒那么明顯,隨后又拖了鞋子塞進背包里。確定全身上下沒有因為走動而發(fā)出響聲的東西,這才小心翼翼的往前走。 沒一會兒我們便來到了暗河邊上,老煙說的沒錯,離這十幾米的暗河左岸確實有一條道,黑洞洞的看起來讓人不舒服。 洞的四周空出了一大片,沒有一條怪魚。 我皺著眉頭,總覺得那不是什么好地方,否則怪魚也不會忌憚…… 老煙做了個手勢,大致是讓我們都小心些,隨后率先走入了怪魚中間,我們看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生怕他不小心驚動怪魚,那真是羊入虎口了。 好在他的動作非常靈活,每次都能避開怪魚,慢慢的接近黑洞。 短短的十幾米,老煙走了有五六分鐘,才終于站在了黑洞口,我呼了口氣,雖然還剩我們?nèi)齻€,但至少證明這方法是有效的。 “陳叔叔,你先走?!蔽铱蠢蠠煱踩?,忙推了推一邊的陳連長。 他顯然不樂意,可考慮到自身的傷口也沒說什么,參照著老煙的做法一點點的往老煙的方向挪去。 咕咚…… 就在陳連長快到老煙的位置時,一塊小石子從巖石上落了下來砸在一條怪魚身上,怪魚動了動,似乎要醒過來。 我的心都揪了起來,端起槍準備一有險情就開始掃射。 陳連長也被嚇的一動不敢動,握著刀盯著那條魚。 就在我們神經(jīng)已經(jīng)崩到最緊的時候,那怪魚竟然停了下來,重新陷入了沉睡…… “呼!” 我松了口氣,陳連長抹了抹臉上的汗,小心翼翼的走完了最后幾步。 陳連長之后便是我,之后再是毒蛇。 毒蛇的動作更加迅速,不過短短的一分鐘便已經(jīng)快走到了洞口,我們呼了一口氣,只要他再跨上一步,便能和我們匯合。 滴滴滴滴! 我們這一口氣還沒吐完,一連串刺耳的電報聲突然響了起來,與此同時,圍在毒蛇周圍的怪魚紛紛動了動…… 第三十章 沒發(fā)完的情報 我們看向聲音的來源處,赫然發(fā)現(xiàn)那是老煙的防水包! “老煙!”陳連長吼了一句,我額頭上的青筋也都根根凸出,這個時候發(fā)出聲音可是要命的。 只不過老煙表現(xiàn)的很冷靜,他語速飛快的道:“現(xiàn)在不是追究的時候,快救毒蛇!” 我們也知道他說的是實話,因為短短的幾秒鐘,所有的怪魚都已經(jīng)蘇醒了,正張嘴沖著毒蛇咬了過去。 被包圍在中央的毒蛇瞬間便被其中一條魚給咬住了腿,隨后又有幾條蹦出水面,張開鋒利的牙齒,拽著毒蛇的褲腳就將他往暗河的深處拖…… 我和老煙端起槍沖著周圍的怪魚就掃射起來,陳連長則配合著我們的火力上前去拉毒蛇,一邊手還握著刀,迅猛的扎進一只怪魚的肚皮里。 我放了幾顆子彈就覺得不對勁——我的彈夾是滿的! 可是我換彈夾的時候明明就是老煙和怪魚交流的時候,所以那真的不是幻覺?但還是解釋不通,老煙可能會瞞著我們,進沙漠以來他瞞著的事情已經(jīng)不少,可是陳連長和毒蛇為什么也幫著他隱瞞我? “你小子這時候發(fā)什么呆?”后腦勺被重重拍了一下,老煙氣急敗壞的聲音傳來。 我扭頭一看,只見老煙正在快速的換著彈夾,而毒蛇手起刀落就將趴在他腿上啃咬的怪魚給扎了個透心涼。陳連長趁機將他拖到了我們身邊。 然而就在我們以為接下來會有一場大戰(zhàn)的時候,剛剛還進攻猛烈的怪魚,突然間全都停了下來,虎視眈眈的在暗河里來回游弋,卻不敢靠岸一步。 “呼。” 我重重的吐了口氣,還好毒蛇離我們這里已經(jīng)很近,否則單靠我們的火力還真不一定能將他救出來。 “還沒完。”老煙皺著眉頭。 我還沒想明白他的話是什么意思,只見剛剛還在猶豫的怪魚,再次不要命的破水而出,那一張張藍汪汪的鬼臉離我只有咫尺之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