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節(jié)
石爛看向那奔馳車的表情非常嫌棄,看得那奔馳主人的心也有些顫抖了。 他小心地打量著石爛,覺得對方的身份一定不簡單,瞧瞧那相貌,再看看那一身的氣派,以及看向自己寶貝車子的不屑眼神,絕對是個出來歷練的富二代! 一想到對方很有可能是個隱形的富二代,奔馳主人的眼睛轉(zhuǎn)了轉(zhuǎn)。 “先生,忍一忍,為了床有放的地方。” 知道石爛不喜歡坐車的巫友民趕忙低聲道。 可聽到奔馳主人的耳里,卻覺得自己的判斷果然沒錯,普通人怎么會坐奔馳車還需要忍一忍的? “請進,”奔馳主人親自拉開后面的車門,對石爛兩人露出標準的商業(yè)笑容。 石爛想到自己的床,乖乖地進去了。 “我姓安,你們怎么稱呼?” 安建軍掃了眼鏡子里面的石爛。 “我姓巫,我們家先生姓石。” 巫友民連忙接話。 安建軍點了點頭,心里大約明白了,這石先生不怎么喜歡和人打交道。 “我那院子就我家人進去住過,但是住的時間并不長,具體原因我朋友告訴你們了嗎?” “告訴了,我們先生很感興趣,就是不知道租金是?” 巫友民咽了咽口水,捂緊小錢包問道。 “租金?”安建軍清咳一聲,“租金不著急,你們先看看房子?!?/br> 大約一個小時后,他們停在了一院子門口,這小區(qū)看著很高級,進門后的花草樹木也多,跟個公園似的,住著的人大多是老人,進了小區(qū)后便遇見了不少。 石爛第一個下了車,他看著面前這個被陰氣圍繞著的院子,左腳輕輕地在地上點了一下,感覺到更洶涌的陰氣躥過來后,他眼中閃過滿意之色,“我就要它了。” 巫友民:“……先生喲??!” 拿什么給租金喲??! 安建軍一愣,還未說話就見石爛轉(zhuǎn)過身來,“我沒有錢,但是我可以用東西跟你交換,你要是愿意,我現(xiàn)在就說給你聽。” “……請說。” 安建軍也不知道怎么的,被石爛那雙眼睛看著就覺得渾身沒有力氣,不管是身,還是心,都沒有反抗的意圖。 “三日后,不管別人給你看什么合同,你都簽字,一周后你就能得到我跟你交換的東西?!?/br> 安建軍有些懵,不過在這種情況下,他也不知道怎么的就點頭了。 等他回過神的時候,石爛已經(jīng)站在院子門口,眼巴巴地等著他開門了。 “……抱歉抱歉,”安建軍連忙掏出鑰匙打開了院門。 院門打開后,入鼻的便是一陣花香,這院子挨著院墻的地方種下的都是花草,此時剛?cè)氪?,好多種花都打了花骨朵了。 淡淡的花香就是從它們身上傳來的。 往前看,有一道青石小路從房子的大門到院門處,三人順著路來到堂屋門前,安建國搓了搓手臂上的雞皮疙瘩,打開了大門。 屋子里的家具有點灰,但是并不影響美觀。 “家具都是精挑細選的,打掃一下能直接住人,你們就帶點衣服啥的就能住了?!?/br> 帶著石爛他們將房子轉(zhuǎn)了一圈后,安建軍笑道。 他現(xiàn)在渾身不自在,不只是他,巫友民抱著雙手有些抖,“咋覺得好冷呢?” 安建軍看了眼淡然的石爛,“是啊,這房子雖然好,但是總覺得陰森森的,聽說石先生就想找這個咳咳房子?” “嗯,我很滿意,你要了我交換的東西,今天晚上我們能住進來嗎?” “能,當然能,”安建軍點頭,不過他始終是個商人,不管石爛是不是富二代,他都得保證自己的利益。 “但是石先生你說的那東西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再說這房子也不知道你們到底能不能長久的住下去,要不你們先住一周,咱們兩邊都等結(jié)果,怎么樣?” “好?!?/br> 石爛點頭。 然后就對巫友民指著那個大房間,“你住那間,我住對門那間?!?/br> 對門那間房子稍微小一點。 “那怎么行呢!該您住大房間才對,”巫友民連忙道。 “不用,我喜歡那間,陰氣重,”石爛說著便進那房間看去了。 “咳咳,這石先生,挺有趣啊,”安建軍干笑道。 巫友民也露出了假笑,“是啊,我們先生性子比較直爽,安先生,那咱們就一周后再見?” “成,我這就跟我朋友打電話,讓他把床送過來吧,”石爛指的那個房間是準備給孩子住的,但是孩子還沒消息,所以里面除了衣柜外,什么都沒有。 “要是有什么事兒,可以給我打電話,我來接你們。” 臨走時,安建軍忍不住道。 巫友民看了眼一臉美滋滋的石爛,覺得他們離開這個院子的可能性并不大。 第10章 除了石爛所住的房間沒有床外,其余房間的家具都是齊全的,就連被子啥的衣柜里都是有的。 巫友民把自己洗得干干凈凈,然后縮進溫暖的被窩直舒氣,末了還不放心地再次吼了一嗓子,“先生,您真不要這里的棉被嗎?” 沒有回應。 石爛睡在光禿禿的床上,雙眼緊閉,嘴角微勾,一臉很滿足的樣子。 半夜。 巫友民被凍醒了,他打開床頭燈,搓了搓手臂,然后從衣柜里又拿了幾床被子出來加上,可還是覺得冷冰冰的,寒氣逼人。 有空調(diào),但是巫友民不會開,說明書就算有他也認不全字,就這樣,巫友民熬到了天亮。 石爛房里沒有動靜,巫友民一直等到快中午也不見對方人,于是他懷著擔心而好奇的心敲了敲對方的房門。 沒人應。 “咳咳,先生,時候不早了,我出去買點菜,馬上就回來?” “嗯?!?/br> 終于,里面?zhèn)鱽砹耸癄€不耐煩的聲音。 巫友民出院子的時候正好碰上一買菜回來的老大爺,對方看見他時也充滿了好奇,主動過來搭話,“你是安家的?” “不是,我是租客,大爺,您知道菜市場在哪里嗎?” “菜市場離得遠,小區(qū)門左轉(zhuǎn)有個超市,我喜歡去那里買菜,新鮮。” “謝謝大爺。” 等巫友民走了后,老大爺又看了眼院門,“這不是住得好好的嗎?那些嘴碎婆子怎么能說這里面有鬼呢?” 說完,便悠悠地往自家方向去了。 許是看見巫友民出來的方向,到了傍晚,大伙兒都知道安家的院子住進了人。 “不是說那里面不干凈嗎?怎么會把院子租給別人?” “就是啊,自家人不住,還要禍害別人,真不知道安的什么心?” 外人的碎念并沒有傳進巫友民他們的耳朵,知道石爛不吃東西,巫友民也沒客氣,自己給自己做了兩頓比較好的伙食。 雖然用的是煤氣,但是巫友民是個機靈的,他跑到市場相關(guān)店鋪去瞅,去問,不僅是煤氣灶,就是空調(diào)啥的他都整明白了。 可到了晚上,開著空調(diào)還是把他凍醒了。 巫友民站在石爛房門處,手一會兒抬起一會兒放下,臉上全是糾結(jié)。 “什么事?” 啪嗒。 門一下就被打開了。 露出石爛那張犯困的臉。 巫友民連忙將自己的情況說了,“也不知道怎么的,就是冷得很。” “打一碗清水過來?!?/br> 石爛一聽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巫友民連忙照做,石爛接過碗,放了滴血進水里,然后遞回去,“喝了?!?/br> 巫友民咽了咽口水,最后還是喝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覺得喝了這東西后,整個人慢慢的回溫,甚至還有些熱了。 “多謝先生,您休息,有事兒我再來打擾您?!?/br> 石爛點頭,想了想后又加了一句,“一定要是大事兒才來,我困得很。” “是?!?/br> 一周后。 安建軍剛進公司便被董事長叫進辦公室,“建軍,你覺得這塊地我們有買下來的必要嗎?” 安建軍看過去,那圖紙是六環(huán)外邊上的地,前不著村后不著店,沒什么商業(yè)價值。 他正要搖頭,突然腦子里浮現(xiàn)出石爛的樣子。 “建軍?” 安建軍回過神,最后選擇了保留的話,“董事長,這塊地現(xiàn)在雖然沒有利用價值,可保不準以后啊……” 董事長瞇起雙眼,“你說的這是廢話!我問你現(xiàn)在!咱們現(xiàn)在有拿下這塊地的必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