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節(jié)
“那就不坐,將來總有機會去看看的?!鄙虺幧胶芎玫钠狻?/br> 廣州的臘月,天氣晴朗的時候,可以穿一件單薄衣裙。 司露微想起自己從前總是害冷,要是那時候遷到廣州,也許會好一點。 他們尋了一處飯店下榻。 “這個時節(jié),居然還有西瓜。”沈硯山獻寶似的,抱了個大西瓜回來。 司露微對此沒有什么感觸。 他切開了西瓜。 瓜瓤不是很甜,可能在寒冬臘月里吃到西瓜,已經(jīng)是非常難得了。 沈硯山切好了,送到司露微唇邊。 司露微沒什么食欲:“你先吃吧?!?/br> 沈硯山就放到了自己口中。 西瓜味還是有的。 他又拿起一塊,半銜在口中,突然攬過了司露微的肩膀,吻住了她的唇,將西瓜送入她口中。 司露微沒有躲開。 她吃了半口西瓜,對沈硯山道:“我好好吃,你能不能別再這樣?” 沈硯山最怕她發(fā)火,故而很溫柔也很好說話:“我不鬧,你吃一點?!?/br> 他們倆坐下來,吃掉了半個西瓜。 沈硯山又帶著她出去玩。 除了水果,街上還有很多好吃的,沈硯山每一樣都要嘗嘗。 司露微問他:“咱們這樣走在街上,會安全嗎?” “安全?!鄙虺幧叫Φ溃安话踩?,我也不敢?guī)愠鲩T?!?/br> 他的人,早已提前過來了。 走到哪里,都有人跟著,司露微的擔心很多余。 他們倆在外面玩了很久。 吃了晚飯,沈硯山還帶著司露微去跳舞。他脫去了大帥的軍服,像個活潑的年輕人,帶著他心愛的姑娘吃喝玩樂。 有種酒很好喝。 司露微喝了兩杯,又道:“再要一杯。” 沈硯山失笑:“我都不知道你是酒鬼。少喝一點,回頭你難受。” “我不喝的時候,也難受。喝醉了,反正會好一點?!彼韭段⒌馈?/br> 她這天果然喝醉了。 回去的時候,她走路就走不穩(wěn)了,需要沈硯山抱著她。 回到了飯店的房間,沈硯山將她放到了床上。 她突然低聲喊了句:“五哥?!?/br> 沈硯山一愣,回眸看她。 她睜著大眼睛,神態(tài)已然迷醉了,聲音卻清晰:“五哥?!?/br> 她在很久之前的中秋夜,沈硯山送了她一把手槍,她拉著他的衣袖,也是這樣低低叫他。 他那時候就想,她心里是有他的,她只是不敢承認。 南湖縣是個小地方,女人的思想太過于狹窄,她被困住了,不敢追求自己真正想要的。 沈硯山心軟成了一團。 他俯身:“我在這里?!?/br> 司露微攬住了他的脖子,將他的臉貼在她臉上。 然后,她吻住了他的唇。 這是她第一次主動親吻他。 沈硯山嘗到了她唇齒間的酒香,已然醉得不成樣子了。 這個晚上,她格外的熱情。 她會回應(yīng)他,也會索取,甚至?xí)f“不要走”。 沈硯山明明沒有喝酒,卻醉得比她還厲害。 他也不知道這一夜是怎么過去的,反正他一直和她相擁。 翌日,兩個人醒過來時,床單凌亂,司露微身上疼痛,沈硯山卻還在睡夢中。 司露微一個人去洗手間。 她看著鏡子里的自己,心里只有一個念頭:“賀東把事情辦得怎樣了?” 她應(yīng)該想一想昨晚的纏綿。 那樣深入骨髓的快樂,是應(yīng)該被記住的,但是她醒過來時候,就想不起了,思緒也沒在那上面停留片刻。 她可能還是個活死人,并未變成真正的活人。 沈硯山夢睡著伸手一摸,沒摸到人,嚇得魂飛魄散,才看到洗手間亮了燈。 他走過來,見她在洗漱,他就從身后輕輕擁抱了她。 他沒有穿上衣,肌膚也是溫熱的,貼著她的身體,能透過她的睡袍傳遞給她。 “你昨晚真美,露微?!鄙虺幧捷p輕嗅著她發(fā)間的清香,“早知道你喝醉了可以這樣快樂,我早該把你灌醉的?!?/br> 司露微略微偏了頭:“我有點頭疼,你去幫我要碗醒酒湯?!?/br> 沈硯山說好,松開了她。 司露微洗漱之后更衣,發(fā)現(xiàn)頸項上有兩個小紅痕。 她用粉遮蓋住。 待她穿戴整齊也梳洗妥當了,沈硯山端了碗醒酒湯進來,他是親自去飯店的廚房要的。 司露微端起來喝。 待她喝到了最后一口時,沈硯山突然道:“留點給我。” 他又吻住了她的唇。 司露微:“……” 他們在廣州玩了三天,第四天司露微做足了準備,打算坐船去香港時,沈硯山收到了電報。 沈橫讓他趕緊回趟南昌,有緊急軍情。 “回去吧,這幾天我玩得很開心?!彼韭段⒌?。 沈硯山也覺得這幾天很圓滿。 他們倆好像忙里偷閑,一起快樂了幾天,他們吃得好、玩得也好、睡得更好。 回去的時候,沈硯山精神奕奕。 到了南昌,他立馬去了軍政府。 原來是又有了嘩變,好像是因為某個駐地的團長貪墨軍餉,導(dǎo)致士兵餓死和凍死,引發(fā)了嘩變。 沈橫覺得這么大的軍情,不能不告知沈硯山。 沈硯山和沈橫親自去了。 他們倆離開了南昌。 司露微把從廣州帶回來的糖果,都給了徐風(fēng)清。 徐風(fēng)清很高興,坐在院子里吃個不停。 “你頭發(fā)有點長了?!彼韭段⒖粗?,“叫人來給你剪一剪?!?/br> “不。”徐風(fēng)清立馬道。 司露微還以為他又害怕了,不成想他繼續(xù)道:“遠山會給我剪的,等遠山給我剪?!?/br> 司露微不是頭一回聽到這個名字。 他上次很痛的時候,模模糊糊的,好像也是這么說的。 “誰是遠山?”她問。 徐風(fēng)清臉上很茫然。 他不知道了。 “是以前你在蒙古時候,服侍你的副官嗎?”司露微又問。 徐風(fēng)清立馬糾正她:“遠山不是副官?!?/br> 司露微:“……” 她的雙腿,一瞬間有點無力。她努力扶穩(wěn)了旁邊的椅背,才讓自己站了起來。 她一個人的時候,就會問自己:“我到底在做什么呢?” 她突然很想離開南昌了。 她一個人走,可以來去自如。她一個人,也不用擔心沈硯山的窮追不舍,畢竟她不需要過日子,她會隱藏痕跡。 第165章 一視同仁 接下來的大半個月,司露微都陪著徐風(fēng)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