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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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妹子從未穿得這樣鮮艷。 司露微道:“五哥買的?!?/br> “五哥對你好?!彼敬笄f道。 司露微點點頭,把滿心的猜忌全部壓下,帶著幾分討好:“五哥的好,我都記得?!?/br> 順著他,把這兩年混過去,以后再謀后路,總好過天天和他作對,猜疑他的動機。 司露微打定了主意,嘴也很甜。 沈硯山則不動聲色:“快去吧,已經(jīng)不早了,回來吃晚飯?!?/br> 她道是。 她一走,沈硯山立馬沉了臉。 晁溪是新來的,原本還想著jiejie出門,她要跟隨著,不成想一轉眼瞧見了沈團座這幅表情,晁溪打了個冷戰(zhàn),什么話也不敢說了。 她挺害怕沈硯山的。 沈硯山對司大莊和司露微都很好,是那種一眼就明顯區(qū)分與其他人的。 更多的時候,沈硯山身上有種莫測的陰沉,好像他下一瞬就能做出殺人越貨的行徑,叫人敬畏。 司露微一路上到了徐家。 她還在不停的走神。 結果,車夫把馬車停下來時,她稀里糊涂下來,發(fā)現(xiàn)這是徐家正大門前的那條街。 徐家是個大戶,宅子極大,住了三百多的人。 徐太太那邊,是單獨開門,他們平時進出都走那邊的小門,司露微從未從正門進過徐家。別說她,就是徐太太自己,一年到頭也走不了兩次正門。 此刻,街尾的脂粉鋪子前,有人正在說話。 司露微一眼就看到了徐風清,因為徐風清穿著她做的青藍色長袍。 徐風清身邊,立了個穿雪白披風的女人。女人的頭發(fā)落在披肩的毛領上,烏黑有光澤,側影曼妙。 車夫指了指:“小姐,那是不是徐少爺?” 司露微:“……” 她不愿意懷疑沈硯山什么,可他身邊的人,總是做得很明顯。 她無奈嘆了口氣,道:“是的。” 車夫看了眼她,發(fā)現(xiàn)她的表情好像并不是吃醋憤怒,而是在壓抑著什么。 他不太會言語,就不再多嘴了。 司露微轉身爬上了馬車,對車夫道:“去徐太太那邊吧?!?/br> 車夫拿不準她的意思,重新趕了馬車,往后街的角門去了。 司露微心中則是很不安:“五哥到底要做什么?若是單純讓我吃吃醋,這也沒什么,我不跟他撕破臉?!?/br> 但愿他沒有后招。 她到了徐家,給徐太太拜年。 徐太太的臉色不太好。不是生氣,而是生病。 她過年這段日子,一直就沒好過。 南湖縣有忌諱,臘月二十四接了祖宗回家過年,除夕夜送走,這個期間,家里是不能見藥罐子的,否則熏到了祖宗。 徐太太跟赤腳郎中買了些藥丸,用水服用,效果寥寥。 “露微?!彼∷韭段⒌氖郑ο胍獢D出個笑容,可惜沒什么力氣。 她掌心是柔軟又微燙的。 司露微心中一驚,想到她母親去世的前一個月,也是不停的發(fā)燒。 “太太,我給您拜年了。您沒事吧?”司露微問。 徐太太喊了傭人,讓傭人給司露微一個紅包,笑道:“沒事,就是一點小風寒,過幾日就好了?!?/br> 司露微又問:“請大夫了嗎?” “大過年的,哪里去請大夫?大夫也要過年。不妨事,我快好了?!毙焯?。 司露微又問她想吃什么。 徐太太道:“唉,想吃點黃瓜?!?/br> 黃瓜是夏令菜蔬,如今是正月初一,黃瓜怕是很難買到了。 且如今是大過年的,小販子們都回家了,菜市也要到正月初五才開市。 司露微猶豫了下,對徐太太道:“太太,您等著我。” 她轉身就走了。 她急急忙忙的,去了趟沈橫府上。 她以前在沈家做過好幾次菜,沈橫府上的下人都認識她。 今天,南湖縣有頭有臉的人物,都要來給沈橫拜年,他家門口??苛烁鞣N馬車,其中還有兩輛汽車。 司露微到來,下人跟她說:“司小姐,過年好?!?/br> “十姨太在嗎?”司露微直接問。 沈橫那邊貴客多,她不敢去打擾,只想著她跟十姨太還有點交情的。 下人道:“在,在?!?/br> 然后,他把司露微領進了內院門口。到了內院,司露微輕車熟路,摸到了十姨太那邊。 十姨太也有客人。 她如今是沈橫身邊第一人,聽說沈橫今年沒接太太和嫡子女們來過年,把他們全部留在了南昌。 在南湖縣,十姨太是唯一有身孕的姨太太,是獨一份的尊貴,于是不少鄉(xiāng)紳、富戶人家的太太,都來給她拜年。 司露微一來,十姨太就丟開了這些人,單獨見了她。 “十姨太,我……我有個不情之請,您府上的廚房里,有新鮮黃瓜嗎?”司露微開門見山,似乎等不及。 十姨太看了眼她,心想她這肯定不是自己吃的,怕是有什么急事,也不耽誤她,喊了個小丫頭:“你去后廚問問?!?/br> 小丫頭很快回來,說:“有一筐,是準備過年時做涼菜用的?!彼韭段⒅刂厥媪丝跉狻?/br> 第73章 待客 司露微從沈家拿了四根黃瓜,回到了徐家。 她也沒有煮,只是削了皮,切成小塊用熱水稍微燙了燙,怕太涼了,徐太太吃了胃里難受。 她將燙得溫暖的黃瓜,端給了徐太太。 徐太太坐起來,用小簽子插著吃。 “……人生病了,就像小孩子似的。黃瓜也是有的,這幾天吃不著,光念著這個了?!毙焯撊跣α诵?,“就是這個味。我如今哪怕是死了,心頭的遺憾也少了一個?!?/br> 司露微忙道:“太太,您別說喪氣話。您這樣好心腸,會長命百歲的?!?/br> 徐太太笑了笑。 她說:“我也是百無禁忌,隨口胡說。我哪里舍得死?你和風清都還小,我得替你們掌舵?!?/br> 司露微道是。 她們說著話,徐太太吃了半根黃瓜,心情好了不少。 剩下的,司露微不打算做涼菜了,而是清炒出來,等會兒給徐太太下飯。 她在廚房忙碌著,徐風清回來了。 “露微,過年好。”徐風清笑著鉆進了廚房,對她道。 “過年好?!彼韭段⒁残α诵?。 徐風清問她:“什么時候到的?” “到了有一會兒了。”司露微道。 她算了算時間,徐風清跟那位小姐在街頭說了很長時間的話。 她就問徐風清:“你認識新的朋友了嗎?” 徐風清一愣。 “你知道?” “來的時候,在街上看到你們說話。”司露微道。 徐風清急了起來,臉色都變了:“露微,我跟她什么也沒有,真的……” 司露微忍不住又笑了:“我要是覺得有什么,就不會問你了。說了什么,聊了這么久?” 徐風清有點緊張。 他對這種事經(jīng)驗不夠豐富,怕自己辦錯了,故而老老實實,全部告訴了司露微,從年前說起。 “她來拜年的。阿媽生病,沒見她,她非要說出去走走。走了出去,她才跟我說,她不是什么富家女,而是金雁山莊的伎人煙汀?!毙祜L清道。 司露微一愣。 “她為何跟你說這個?”司露微不解。 徐風清更加不解:“我不知道。她說感謝我上次救了她,還說要單獨請我吃飯,假如我不嫌棄她的話?!?/br> 司露微看了眼徐風清。 徐風清連連擺手:“我拒絕了,她當時就哭了。她還在哭,我不好抬腳就走,所以耽誤了一會兒?!?/br> 司露微的眉頭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