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3節(jié)
回到鎮(zhèn)上之后,我隨便找了一家店鋪,借老板的充電器,給手機充電,之前在古墓里消耗完了電量,現(xiàn)在開不到機。 待到手機能夠開機之后,我看到了好幾條未接電話。 我沒有理會,立刻打電話給老萬,之前之所以不打電話給老萬,是因為在古墓下沒有信號,現(xiàn)在回到了鎮(zhèn)子上,手機有電了,也有信號,所以就可以打電話了。 可是這一次輪到了老萬的手機沒有信號,自己撥通他的電話之后,卻是顯示暫時無法接通電話,我只能掛了電話,然后開始皺起了眉頭來。 正在我思考事情的時候,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有人打電話來,備注是常叔。 我想了想,接通了電話。 那頭馬上傳來呵斥的聲音:“昆姍姍,上班時間不待在崗位上,你跑哪去了你!電話也關(guān)機!你是不是想氣死我!” 對方這口氣屬實有點大,我一陣汗顏,咽了一口唾沫,心虛的說道:“那個,我是昆姍姍的朋友,您想必就是常叔吧?我經(jīng)常聽她提起你……” “你他媽是誰?姍姍的手機怎么在你手里?!”電話那頭傳來怒吼。 “再重申一遍,我是她的朋友,然后呢,現(xiàn)在事情是這樣的,我和昆姍姍分開了,暫時無法聯(lián)絡到她?!?/br> “分開?無法聯(lián)絡?到底怎么回事?你是什么人?”備注叫做常叔的電話聯(lián)系人,朝著我憤怒的大吼了起來。 我想了想,也不再隱瞞了,將昆姍姍跟我一起離開派出所,然后去到了封門村,再然后進入古墓的事情都說了出來。 對面聽完后,立刻沉默了。 過了許久,他才緩緩開口:“你是什么人,為什么要把姍姍卷入封門村的事件里去,你是不是想害死她?!” 我一聽,對方好像知道點什么,立刻打起十分精神,詢問道:“您知道封門村的事件?首先,我不是壞人,我是封門村事件被牽連的受害者,我是來調(diào)查這個案件的。” “你是什么人你就調(diào)查?有誰給你開調(diào)查準許證書了嗎?你就擅自去調(diào)查?我不管你是誰,我勸你立刻去把昆姍姍帶回來,否則我馬上立失蹤案、綁架案,派全所的人去逮捕你,讓你坐一輩子牢!” 如果我和電話那頭的人面對面,想必自己就是一臉的唾沫星子,因為對方實在是太會噴言了,口中說出的話就像泉涌一般噴出。 “別說了,我這就去把人找回來!”我趕緊把電話掛了,再聊下去,生怕對方?jīng)_出手機屏幕來呼我一大嘴巴子。 掛了電話之后,我拔掉了充電頭,然后對著店鋪的熱心女老板道了一聲謝,便告辭走出了店鋪外,然后向著街上走去。 路過一處擺攤賣菜刀的小販身邊,我停下來看了一眼那桌上一把把雪亮的刀,隨便拿起一把握在手里晃了晃,挺稱手的,于是便買了下來。 用來防身。 再然后,到了摩的司機停車處,坐上一輛摩托車,讓司機送我去封門村所在的那條小山路,最后又返回到了封門村門口外。 沒辦法了,自己就算是掘地三尺,也要把昆姍姍找回來,給她的家里人一個交代! 菜刀藏在了腰帶里,我目光巡視著四周,盯著周圍的一草一木,還有封門村的門里門外的一切景物。 按照老萬的說法,之前有人在背后跟蹤我們,這些人藏在暗處,一點兒都察覺不到。 現(xiàn)在不知道自己的周圍有沒有人跟蹤或者盯上我了。 我只知道,一切都要小心為主! 觀察了一會兒,見還是沒有什么發(fā)現(xiàn)之后,我便邁步大步朝著封門村里面走了進去,然后一邊走,一邊大聲的呼喊老萬和昆姍姍的名字。 但是整個封門村里面都是靜悄悄的,沒有一點兒聲音,這也不意外,畢竟這本來就是一座無人空村。 我一路走到了那個池塘邊上,望了一眼內(nèi)部深坑的場景,又不禁回想到了當初自己和那個叫阿龍的警察來到這里,然后發(fā)生的意外: 阿龍潛入水里消失不見了,幾個穿著大白褂的人沖過來把我弄暈,自己再醒來出現(xiàn)在了一座叫做049的精神病院里,而阿龍再次出現(xiàn)的時候,變成了一個乞丐! 到底是世事弄人啊。 “老萬,昆姍姍,你們在哪?回個話!” 我大聲的喊了幾句,見最后還是沒有人回應我之后,便邁步往那些一座座并排而去的房屋走了過去,然后穿梭在房屋之間,來到了那座打著一條地道的小屋里面。 地道被一塊地毯給遮掩著了,我來到那塊地攤面前,然后蹲下來將地攤掀開,卻是驚訝的發(fā)現(xiàn),整條地道被人用泥土給填了。 這一幕就好像自己從那條被填后的盜洞里鉆出來時的場景一樣,盜洞被堵死了,自己通過用手摳挖那些泥土,最后才得以逃出生天。 現(xiàn)在這樣的情況再一次發(fā)生了,這個地道,就和那條自己逃生的盜洞一樣,被人用泥土給填死了。 就在我震驚之際,忽然看到自己腳下的地面上多出了一條影子,就在自己的背后! 有人! 我猛地反應過來,立刻掏出腰帶處夾著的菜刀握在手上,并且迅速的往后面沖了過去,然后轉(zhuǎn)過身去,看著小屋的門口處。 只見,那里站著一個穿著一身普通民裝,用黑布蒙著面的男子,他手里同樣握著一把刀,只不過不是菜刀,而是一把鋒利的砍刀。 “呼,看樣子你就是那群跟蹤狂之一了。”我扭了扭脖子,深呼吸一口氣,握緊手中的菜刀,準備大干一場。 蒙面人一言不發(fā),開始慢慢的挪動自己的腳步,手中的砍刀對著我,他在尋找機會,準備朝著我動刀子了。 我凝重的看著這一幕,知道對方是個狠人,也開始挪動自己的步伐,時刻緊盯著對方的動作,一旦對方出手,自己也要毫不猶豫的出手,即使是失手砍死對方,也不用管! 因為現(xiàn)在這種情況,對方顯然是打算來砍死自己的,如果還心慈手軟,那下場就只有一個,必死無疑! 我學著他挪動腳步,一邊強裝鎮(zhèn)定的說道:“是誰派你來的?敢不敢說出幕后指使你的人是誰?” 蒙面人還是沒有說話,根本不像是電影情節(jié)那般,跟我嘮嘮嗑,透露一點最終boss的秘密之類的。 就在這時,那蒙面人突然動了! 他手中的砍刀迅速地朝著我所在的位置砍了過來,我馬上快步往的側(cè)面沖過去,躲開這一砍之后,立馬大吼一聲,猛地抬起菜刀砍向那人。 那人也是迅速的一個側(cè)身閃躲,躲過了我的菜刀砍擊,然后反手利用手中的砍刀再次砍了過來。 我見狀,也不甘示弱,紅著眼猛地甩著菜刀砍了上去。 死就死吧! 干! 基本上是搏命般的對砍,他一砍刀朝著我的手臂砍了過來,而我也一菜刀朝著他的肩膀砍了過去! 最后,嚓的一下,兩個人都中刀了。 人狠起來,啥都顧不上了! 我“啊”的痛苦吟叫了一聲,然后倒吸了一口涼氣,再接著便硬著頭皮看向?qū)Ψ健?/br> 他也看著我,眼睛透露出來的神色也顯然不太好受。 畢竟是一把新買的菜刀,鋒利程度可想而知! 看著他肩膀上基本上脫掉了一塊rou,我樂得不行,可是轉(zhuǎn)眼一看自己的手臂,也是脫了一塊rou似的,血腥無比。 頓時握刀的手都顫抖了起來。 接著,我們各自拔刀退后了一步,鮮血止不住的從傷口處流下來。 之后,再一次的挪動腳步,變換著位置,一邊緊盯著對方。 就這么互相砍了一刀之后,我們倆人都不好受!身上都是被砍出來一道血口,血像下雨一樣。 “媽的,老子不跟你玩了!” 我看準了時機,立刻沖向了門口方向,然而剛跨出門檻半步開外,突然就發(fā)現(xiàn)有另一個蒙面人躲在門后等著我,當我沖出去的那一秒,他伸出一只腳,直接將我絆倒在地上。 我摔了個狗啃泥之后,來不及去想其他的,立刻掙扎的從地上爬起來,然后瘋狂的揮起手中的菜刀,然而沒等我站穩(wěn)腳跟,看清楚事物,突然就模模糊糊的瞧見那個蒙面人手持砍刀向我沖了過來,對著我就是一陣亂砍。 我也不管了,豁出去般,瘋了似的朝著他砍過去,一邊不要命的砍,一邊撕心裂肺的大吼。 滿眼眶的鮮血在飄! 瘋狂互砍! 最后不知道自己砍了對方幾刀,也不知道對方砍了自己幾刀,只知道互相渾身上下全是血,最后那蒙面人與另外一人攙扶著,痛苦的叫喚著逃走了。 我一人砍跑了他們倆人! 而我也因此渾身撕裂般的痛苦,自己身上的傷口無數(shù)道,看不清的血在流,濕潤了眼睛。 最后,我大吼著倒在了地上,看著周圍全是自己身上流出來的鮮血,艱難的掏出手機想要打120急救電話,可是卻發(fā)現(xiàn)手機屏幕沾滿了鮮血,怎么也滑不動了。 這他媽就是觸屏手機的壞處,一旦沾了點濕潤的東西,點擊起來,就跟吃了膠水一樣,動彈不得! 我一氣之下扔掉了手機,然后跪在地上,往封門村的門口一步步爬去。 也不知道自己這樣爬有什么用,畢竟自己渾身都在流血,而且撕裂般的疼,腦袋也在嗡嗡作響,根本不可能爬出封門村,更別提爬到醫(yī)院去了。 我只是不想死在這里,帶著最后一絲執(zhí)念,一步步的往前爬,爬一米,是一米,爬十米,就能距離希望更近一些…… 第六百七十三章 休養(yǎng) 我爬出了一條血路,刺眼的陽光灑在身上,鮮血被燙得有些寒冷,身體里最后一絲力氣也漸漸消失殆盡。 絕望的趴在地上,眼看著就要死在了原地,忽然看見了前方跑過來幾個晃動的身影,看不清楚他們的模樣,但是可以模糊的看清對方身上穿著的是警察的制服。 自己好像……得救了。 接下來的事情一點都沒有印象了,只知道自己就好像陷入了無止盡的沉睡,但是期間有醒來的一瞬間。 每次醒來的時候,只有短暫的幾秒,感覺到周圍有很多人在走動,然后聽見了救護車的聲音,再還有一次醒來的時候,聽見了滴答滴答的聲音,還有一次聽見了耳邊有人說話的聲音…… 這樣睡睡醒醒了無數(shù)次,直到了某一個白天,我睜開了眼睛,入目的是一間病房的景象,自己躺在病床上,窗戶處擺放著幾個盆栽,花香的味道飄入了鼻子里,還有那濃烈的藥水味。 我試圖動一動自己的十指,卻發(fā)現(xiàn)只是輕輕一動,渾身便傳來一陣撕裂般的作痛,而后張開口試圖呼喊幾個字,但是卻發(fā)現(xiàn)喉嚨很干,說不出話來。 我喘著粗氣,感覺剛才幾個小動作讓自己耗費了極大的力氣。 就在這時,病房的門口推開,一個護士急急忙忙的走了進來,檢查了一下我的狀況后,馬上對我說:“先生,您現(xiàn)在脫離危險了,但身體還在恢復當中,不要亂動,好好躺著休息?!?/br> 我眨了眨眼睛,然后又感覺到一陣無力感襲來,于是便閉上了眼睛,又陷入了無止盡的沉睡之中。 從這開始,我每天都會醒來,醒來的時間越來越長,每次都能看見護士悉心照顧在旁邊,喂我吃粥等等。 這樣的日子持續(xù)了一個多星期,忽然病房外走進來了一個穿著豹紋短袖,戴著墨鏡的地中海中年人。 他來到我的面前,拉著一張凳子坐下,然后面無表情的看著我,良久過后,問道:“感覺好點了嗎?” 我點了點頭,看著此人,語氣還有些虛弱的問道:“你是?” 中年人把墨鏡摘下來掛在胸袋上,然后雙手交叉在一塊,看著我,深呼吸,吐氣,語氣凌厲的說道:“我是跟你通過電話的那位常叔,你說你聽姍姍提起過很多回我,現(xiàn)在見到我本人,卻一點印象都沒有?” 他就是常叔? 我馬上仔細打量了一下,然后也回想起來了他的聲音,是這個人沒錯,頓時,我馬上激動的問道:“昆姍姍呢?老萬呢?他們現(xiàn)在怎么樣了?” 面對我的三連問,這位叫做常叔的中年人面不改色,語氣說不上平靜,也說不上有情緒波動,道:“自從你被砍傷昏迷到現(xiàn)在,姍姍一直聯(lián)絡不上,失蹤了。你說的那個老萬,我們調(diào)查了,他是一個退役警察,也失蹤了?!?/br> 我聽到這個消息,立刻整個人像是丟了魂一樣沒有力氣的呆呆看著天花板,喃喃自語:“他們怎么可能……他們怎么會,失蹤這么久……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