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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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九章 那個男人又回來了 我看著這美不勝收的一幕,失神了一會兒。 當(dāng)我再回過神來時,面前出現(xiàn)了一個臉色陰沉的老男人。 這人是作畫女子的父親。 “吼!” 老男人看著我,張口大喝了幾聲,然后伸手一指,指向落花洞的出口方向,意思是讓我離開這里。好吧,其實是想讓我滾。 “對不起,我不是有意偷看您女兒的,抱歉,我現(xiàn)在就站到一邊去?!蔽乙荒樓敢獾耐嘶氐搅艘贿?。 老男人見我離開了原地之后,似乎還是感到不放心,于是走過來把我往洞口外推,非得把我趕離開這里不可。 我無奈的出到了落花洞外,假裝走了,然后趁老男人回去洞里之后又偷偷跑到了洞前,鬼鬼祟祟的觀察了一會兒之后才走進去。 當(dāng)我輕手輕腳的摸到了落花洞山體那條通道內(nèi),發(fā)現(xiàn)山腹內(nèi)跪在地上的那些人都站起來了,他們看著那尊人首蛇身的雕像,目露敬畏之色,一個個沉默著不語。 我不動聲色的蹲著走入里面,然后躲到了一邊。那老男人像是察覺到了什么似的回頭看了我這邊一眼,不過所幸的是,他沒有看見我又轉(zhuǎn)過頭去了。 整個落花洞靜悄悄的。這個氣氛持續(xù)了四五分鐘左右,忽然人群里響起了吹喇叭的聲音。 喇叭聲很有節(jié)奏,時而悠長,時而簡短,伴隨著這樣井井有條的秩序在這個洞內(nèi)響徹了一會兒,突然人群里的所有人再次跪在地上。 我這下總算看明白了,這些人應(yīng)該是在舉行某種祭祀儀式。 而后,我就這么干站著等待了一會兒,突然整個洞內(nèi)刮起了一股莫名其妙的大風(fēng),直接把在場的所有火把都吹熄滅了。 瞬間四面八方只剩下一片黑暗! 令我疑惑不已的是,在場之人都沒有任何sao動,一個個淡淡定定的待在原地。周圍沒有任何走動的聲音,顯然他們都在原地待著。 我用耳朵旁聽了一會兒,忽然聽到了一股奇怪的聲音。 “咕咕咕嚕……” 冒泡的聲音! 我頓時驚得皺起了眉頭,冒泡代表著是山泉下要有一個“鐵盒子”浮上來了…… 而鐵盒子出現(xiàn)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對了,那個作畫女子她還在山泉里,她不會出什么事吧?” 我想到這一點,馬上邁步憑著自己對這里的熟悉直覺,往山泉的方向小跑了過去。 來到了那潭山泉附近,就用rou眼非常勉強的看到了一具晃動的人影,從那模糊不清的體型來看……實在是分辨不出來是什么人,但這里出現(xiàn)了一個人,估計就是作畫女子了! 帶走她! 我咬牙沖了上去,抱起對方轉(zhuǎn)身就跑。 一口氣跑出了落花洞之外我才轉(zhuǎn)頭看向自己抱著的人。這一看傻眼了,自己抱著的竟然是那個戴著防毒面具的怪人! 他就這么看著我,看著我…… 我吞了一口唾沫,馬上把他往地上一扔,轉(zhuǎn)身就跑。 “喝!” 還沒跑出幾步,身后那戴著防毒面具的怪人突然大喝一聲,直接一個餓鬼撲食,壓到了我后背,直接把我壓倒在地上。 我掙扎的想要逃走,戴著防毒面具的怪人卻用胳膊肘勒住了我的脖子。 “呃……” 我馬上用雙手去試圖扒開他勒得我喘不過氣來的手臂,可結(jié)果卻是無用功,根本沒有起到絲毫作用! 就在我快要窒息的時候,晃動的手突然抓到了他的防毒面具,我猛地一揪,面具從他的臉上掉了下來,就在這時,他突然松開了我,然后奪過我手中的防毒面具往落花洞內(nèi)跑了進去。 我沒有來得及顧其他,馬上躺在了地上大口大口的呼吸喘氣。過了好一會兒才緩過來! 而后我就馬上站了起來,四處看了幾眼,確定那個戴著防毒面具的怪人消失了之后這才冷靜不少,然后就跺腳罵了一句“狗日的”,自己怎么會抱著那個怪人出到這外面?這也太倒霉了吧! 哦不,更倒霉的應(yīng)該是那個作畫女子。她不會已經(jīng)被鐵盒子帶到了落花洞下面,那個光頭中年人cao控的黑暗地底世界了吧? 想到這,我馬上硬著頭皮再次進到了落花洞內(nèi)…… 剛進到洞里沒一會兒,突然迎面沖來了無數(shù)的人群,直接從我身邊掠過,不帶停步的,一個個跑得比兔子都要快! 我的肩膀被人群撞了一次又一次,直到人潮散去我才站得直身子。 “怎么了……怎么突然全部人跑了?”我一邊帶著疑惑,一邊往深處居然走,很快就進到了山腹內(nèi)。 山腹此時又亮起了火光,不知道是什么人點燃了一根火把,那根火把的光照亮了全場。場上已經(jīng)沒有任何人在了,只剩下那尊孤零零的雕像,還有那潭山泉上的絲絲漣漪…… “那個女的呢?”我仔細(xì)尋找了一圈,最后目光重新放回到了那潭山泉的水面上,作畫女子消失了,鐵盒子也不在那里。 這么說來,只有一種可能:作畫女子被那個戴著防毒面具的怪人帶到了地底世界去了! 正這么想著,突然一個冰冷無比的笑聲從身后傳來:“呵呵呵,呵呵呵呵,我鄭瘋子,又回來了!” 我猛地回頭看去,就見到拄著一根拐杖的鄭輸正往我一步步走來。 要是全盛時期的鄭輸我肯定還有一點恐懼,畢竟自己已經(jīng)對他有陰影了,但現(xiàn)在他拄著拐杖,戰(zhàn)斗力可想而知。 我平靜的看著他:“你不是走了嗎,為什么還要回來?” “我這次回來,拿回屬于我鄭瘋子的東西,”鄭輸說,“還有那個女人,那個,令我魂牽夢縈的女人……” “你是說那個死巫婆?你們兩個還確實挺配的,你們就應(yīng)該天生是一對?!蔽蚁氲剿{(lán)燦兒那張帶著笑容的臉就感覺臉蛋火辣辣的,恨不得把這個女人吊起來抽個一百來鞭。 鄭輸沉默不語,拄著拐杖徑直走到了那尊雕像面前,然后跪在了地上,疼得額頭冒青筋,饒是如此,他還是磕了三下頭,然后站起來,一步一步的往山泉方向瘸著走去,一邊走,一邊說暗號。 “神,我是來請愿的,請實現(xiàn)我的愿望!” 第二百一十章 威脅 暗號念完,那潭山泉的水面如同開水一般滾動了起來,一絲絲漣漪散開,水泡冒起,沒過一會兒,水面上就浮現(xiàn)出來了那個熟悉的“鐵盒子”。 我想問點什么,但鄭輸直接走進了鐵盒子里,就要關(guān)門,我見狀,馬上跟上去走進了里面。 鄭輸拄著拐杖,斜著腦袋看向我,問:“你就不怕我在這里面把你活活掐死?” 這時鐵盒子緩緩關(guān)上,這個封閉的狹窄空間里空氣一下變得少卻了不少。有點兒悶。 我扭了扭脖子,淡定無比的說道:“你如果掐得死我,那我也掐得死你,你要是想,大可來試上一試?!?/br> 鄭輸聞言,沒有聲語,只是依舊斜腦袋看著我,那表情相當(dāng)?shù)墓殴郑秃孟褚粋€七八十歲的老頭用一種將死之人的眼神看著你,十分的瘆人。 這時“砰”的一聲響,鐵盒子落地聲,接著,鐵門“嘩”的一下打開了。鄭輸在我目光注視下挺腰走了出去,只是走路的姿勢依舊一瘸一瘸的。 我跟著走了出去,而后目光掃向四周,還是熟悉的沒有變化的場景,一條走廊通向深處。 鄭輸往前走了起來。 我跟上去,并疑惑的問:“你到底來這里干什么?你要找的那巫婆也不在這里?!?/br> 他扭頭看了我一眼,接著繼續(xù)一拐一拐往前走。 我見他不肯說,也沒辦法,只能繼續(xù)往前走。而我之所以下來,則是想知道那個作畫女子被帶到哪去了。 雖知下來這里就如同兔子鉆入了虎窟危險重重,但還是硬著頭皮下來了。 隨著我們深入了沒多久,便來到了那個光頭中年人所在的密室。當(dāng)然,這里其實應(yīng)該稱為辦公室更為準(zhǔn)確。 此時這密室內(nèi)空無一人,那張桌子前方的椅子上,也沒有人。 奇怪,竟然不見光頭中年人的蹤影。 鄭輸輕車熟路的走到了那個暗道的開關(guān)前,按了一下那塊石磚,緊接著墻壁便打開了一條幽深的暗道。 “你還要跟來?”鄭輸回頭看了我一眼,語氣有些警告的意思。 “當(dāng)然?!?/br> 我絲毫不猶豫的走了過去。 鄭輸?shù)任易哌M去了才跟著走進來,并問上一句:“你來這里,是為了救落花女嗎?” “不知道?!蔽野欀碱^繼續(xù)往前走。 事實上我是真的不知道自己來這里是不是為了救落花女,因為我沒有那個實力。 鄭輸沒有多問,邁步越過我往前大步走了起來,每走一步,拐杖就會跨越得十分大。那個動作儼然就像一個拄拐多年的殘疾人士。熟練老道。 我跟在他后面,走得居然還沒他快。 兩人一前一后的行走了沒多久,走上了樓梯,來到了那扇閉著的大門前。這扇門本來是由那位守門男子守著,可現(xiàn)在也不見蹤影了。 鄭輸走到那扇門前,先是推了推門,推不開又扭了一下門把手,但還是打不開門,正在我皺眉頭的時候,他突然退后一步,然后用肩膀的勁直接往門一撞,“砰”的一下就把門輕松的撞開了。 “……” 我看得眼皮狂跳,這個家伙的力氣是有多大?瘸著腿都能這么有爆發(fā)力! 我不禁呼吸變得急促了起來,要是這個家伙真的打算對我行兇,就算他雙腿瘸了,但我也說不定照樣斗不過他。 鄭輸撞開門后,大步流星的往里面走了進去。我們再次來到了這個實驗室般的地方,這里那些冰涼的手術(shù)臺十分的刺眼,加上這里黯淡的燈光,陣陣陰風(fēng),就好像身處在殯儀館。 我渾身一陣涼颼颼的。 “白老狗,你在哪?!”鄭輸進到了實驗室內(nèi),馬上大吼了起來。 白老狗是誰? 我聽著他喊的這個名字,暗暗想:白老狗是光頭中年人,還是那個戴著防毒面具的怪人? 正在這時,遠(yuǎn)處一條通道走出來了一個披著軍綠色大褂的中年人。我輕瞥一眼,馬上認(rèn)出來了,正是那個光頭中年人。 “白老狗,不守你的狗窩,怎跑來這里?”鄭輸拄著拐一邊往那光頭中年人走去,一邊問道。 “狗要是發(fā)情了也得離開狗窩,出去找條母狗,我這是情沒有發(fā),但是無聊了,所以來這里走一走,走動一下,你倒是趕得巧,我離開一會兒你就氣勢洶洶的闖進來,你這樣子是要拿掉我的首級來了?”光頭中年人發(fā)問。 “你的首級值個屁錢,我這次來,是想向你討個醫(yī)藥費,”鄭輸指了指自己兩條受傷的大腿,接著又蹬了蹬拐杖,說:“這條拐杖還是我自己做的!就不另收你的費用了!” “呵呵,怎么搞得好像是我欠你的一樣?”光頭中年人從兜里取出一支雪茄塞進嘴里,瞇眼看著鄭輸,說道:“是誰把你捅了,你就找誰去唄,為什么要來找我呢?” “這里你最大,當(dāng)然得找你!”鄭輸大聲道。 “哈哈,‘這里我最大’這句話我喜歡,但是你找我談可以,可也得我們兩個人悄悄談,你把他帶來是什么意思?”光頭中年人說著,目光不善的看向我,“你是打算借此人來威脅我嗎?” 鄭輸看了我一眼,然后冷聲道:“他是自己來的,關(guān)我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