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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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群人如同餓狼撲食一樣像我沖了過來,并大喊道:“沖啊,抓住殺了老三的兇手!” 我愣了一下,而后馬上轉(zhuǎn)身就跑。 可就在我沒跑出幾步,突然張四斤來到我身后,一把撲上來,將我撲倒在地上。 “遠(yuǎn)揚,別怪我!警察來了,我希望你配合警察調(diào)查!” 我聽到張四斤這么說,頓時臉都黑了。 張四斤居然出賣了我! 我原本以為他是開了竅,替我找兇手的打斗痕跡去了,沒想到這個家伙居然是跑回村里搬來了救兵,將我一網(wǎng)打盡! 就在我失魂落魄的時候,那一大批餓狼撲食般的人已經(jīng)來到了我身邊,將我死死的圍住。 村長張富水就在人群里,他大步一邁,上前指著我的鼻子說道:“小娃子,你先前不是很嘴硬嗎?現(xiàn)在被我抓了個正著,看你還怎么推卸責(zé)任!” “張富水村長,到底我們是警察,還是你是警察?給我讓開,都讓開點……”就在這時,兩個身穿便衣的民警走到了人群里,并疏散開所有人。 張富水被疏散站到了一邊,雙眼依舊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我,生怕我在他眼皮底下跑走了似的。 而張四斤這個出賣了我沒良心的家伙還死死的壓著我的后背,不讓我挪動半分。 “這位同志,十分感謝你勇敢的攔住嫌疑人,現(xiàn)在你可以走開了,接下來的事情交給我們。”一位國字臉民警走過來將我的雙手拷上手銬,然后示意張四斤讓開。 張四斤對我輕輕的說了一聲“對不起”,起身走開了。 我現(xiàn)在心情非常難受,萬萬沒想到,出賣我的人居然會是張四斤! “你叫什么名字?”國字臉民警將我扶起來,然后看著我問道。 我面無表情的回答:“遠(yuǎn)揚?!?/br> “姓什么的?” “我沒姓?!?/br> 我冷冷的掃了一眼周圍的坐牛村老百姓,我覺得自己,沒那個福分姓張! “警察同志,他姓張,他叫張遠(yuǎn)揚!是咱們村一位寡婦的兒子!”張富水高喝了一聲。 “哦,叫張遠(yuǎn)揚是吧,你自己說吧,為什么要殺人?”國字臉民警兇巴巴的看著我,語氣變得格外不善。 “我沒殺人,而且,報警電話是我打的?!蔽移届o的說道。 “他有沒有殺人不是他幾句話就能證明的,警察同志,我建議你們趕緊把這個人帶回去審問吧,他具有強(qiáng)烈的犯罪嫌疑!”張富水大聲的說道。 國字臉民警沒有理會張富水,看著我疑惑的問道:“你就是報警的那個人?” “嗯?!?/br> 我點了點頭,說:“我在村中張老家報的警,張老以及我的母親,還有一位可疑人,他們都可以作證我沒有殺人,而且,我還要檢舉一件這個村子的罪行!” 國字臉民警沒有理會我要檢舉的事情,而是凝重的問道:“什么可疑人?” “他……” 就在我正打算把龐方給賣了的時候,突然遠(yuǎn)處傳來了一個大嗓門:“人,人是我殺的!” 第十五章 五花大綁 所有人順著聲音傳來的地方看去,只見那是一條林間小路,一位頭戴一頂圓帽,走路搖搖晃晃的家伙莽撞而來。 我定晴一看,那人不就是是張結(jié)巴么! “張結(jié)巴,你跑來這里發(fā)什么神經(jīng),這兒沒你的事,你滾一邊去!”張富水看著來人,頓時怒氣沖沖的揮手要將人趕走。 “等等,人是你殺的?”國字臉民警似乎對張結(jié)巴來了興趣,徑直的走到了他的面前。 張結(jié)巴立刻使勁的點著頭,喘著粗氣,說道:“我,我叫張,張結(jié)巴,人,人是,是我殺的,不關(guān),不關(guān)遠(yuǎn)揚小,小子的事……” 國字臉民警聽完,鼻子皺了皺,轉(zhuǎn)頭看向張富水,問道:“這個人是你們村里的人?” 張富水連連點頭,然后摸著八字胡,說道:“他天生結(jié)巴,而且還瘸了一只腿,他不可能是殺人兇手,因為他沒有那個能力殺得了張老三!” “對啊,張老三整天下地干活,一身蠻勁,一只手都能干倒張結(jié)巴!張結(jié)巴哪來的本事能夠殺死張老三?”一個村民熱議道。 國字臉民警搖搖頭,說:“你們村子在十里八鄉(xiāng)是出了名的詭異,怪事多多,任何人都有殺人的可能,這個人我們就先帶走了?!?/br> 說完,國字臉民警與另外一位民警為我解開手銬,然后將張結(jié)巴直接帶走。 張富水眼巴巴的看著張結(jié)巴被帶走后,立馬惡狠狠的看向我,罵道:“你這個小畜生,一定是你私下用錢收買了張結(jié)巴!” 收買? 我什么時候收買過他! 我自己都傻眼了,完全搞不明白張結(jié)巴為什么要來自首,難道他真的是兇手? 可是不應(yīng)該啊,兇手怎么會是他呢? 而且他就算是兇手,怎么會這么主動的前來自首呢。 這時,人群里響起了一道八卦的聲音。 “據(jù)說李繼梅年輕那會兒,經(jīng)常跟張結(jié)巴眉來眼去,我看那張結(jié)巴啊,就是為了不讓自己的這位‘干兒子’入獄,所以才選擇替他去自首!” “對啊,聽你這么一說我倒是想起來了,張結(jié)巴和李繼梅確實一直走得很近,你們想想看,一個寡婦,不可能幾十年都守空房,可是又沒有人愿意接近她,嫌她晦氣,而張結(jié)巴是一個打了一輩子光棍的男人,他連老婆都娶不著,兩人可謂是臭味相投……” 隨著關(guān)于我母親和張結(jié)巴之間的風(fēng)言風(fēng)語越來越多,很快大家就都一副理所當(dāng)然的模樣看著我,認(rèn)為張結(jié)巴之所以自首,就是為了保全我這個殺人犯! 我呆了,徹底呆了。 沒想到被我一開始就當(dāng)做是惡人的張結(jié)巴,居然會在這種時刻站出來解救我。 難道說,張結(jié)巴跟我母親真的有另一層親密關(guān)系? 如果是真的,我能理解我母親,我也接受得了張結(jié)巴,張結(jié)巴剛才的偉大舉動讓我著實感動了一把,當(dāng)然,前提是,他不是真正的殺人兇手。 “大家別吵吵了,把這個孽子帶走,先押到祠堂里去……”張富水一聲令下,兩個強(qiáng)壯的村民上來將我摁住了肩膀。 之后,一大群人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下了山,而我,被那兩位強(qiáng)壯村民,以及張富水,關(guān)押到了一間祠堂里面。 張富水帶我來到祠堂后,馬上點香拜祖,十分悲憤的說道:“各位祖先在上,睜眼看看這位殺了我們族人的逆子啊,還請各位祖先今晚托夢給我,我會照你們的意思去處置這個逆子……” 一直神神叨叨的自言自語了十幾分鐘,張富水才擦著眼角的淚水站起來,囑咐兩個強(qiáng)壯村民將我綁好,然后鎖住門才能離去。 囑咐完后,張富水就狠狠的瞪了我一眼,警告我不準(zhǔn)想辦法逃走,然后出門離開了。 之后,兩個強(qiáng)壯村民找來繩索將我五花大綁,綁好了之后也關(guān)門離開了。 祠堂內(nèi)瞬間變得空蕩蕩的,只有一張祭臺,還有祭祀祖先的靈位,墻壁上掛滿了一張張紅紙,紙上全是密密麻麻的張氏人名,這些人名都是坐牛村之人。 我被綁得結(jié)結(jié)實實,動彈不得,只能望著祠堂的祖先靈位,咬牙切齒的說道:“如果世上真的有鬼神,各位列祖列宗一定能看見我是無辜的,還請祖先們保佑我張遠(yuǎn)揚!” 話完沒多久,我又低頭自嘲的笑了起來,要是世上真的有鬼神,坐牛村又怎么會死人呢?祖先們不應(yīng)該保佑他們么? 要知道,坐牛村可不是只死了張老三一人,以前的以前還有許多起命案,這些命案的發(fā)生,列祖列宗難道就看不見嗎? 隨著我想東想西,不知不覺困意卷席而來,我原地坐著就睡著了。 也許是太困的緣故,在這種壞境下我也睡得特別香,還做著一個美夢。 突然。 耳邊傳來“鏘”的一道敲鑼聲音,緊接著有人喊道:“天干物燥,小心火燭,防賊防盜,閉門關(guān)窗……大鬼小鬼排排坐,平安無事嘍~鳴鑼通知,關(guān)好門窗,小心火燭……” 我意識蘇醒,漸漸的徹底清醒了過來,而后聽著耳邊那更夫敲鑼說話的聲音,心中一動,這都什么年代了,居然還有打更人? “咯吱——” 正想著,祠堂的大門突然被人推開了,一道黑色的人影跨過玄關(guān)走了進(jìn)來,進(jìn)來后才見,此人四十有余,眼睛特別明亮,就像新生的嬰兒一般。 來人身穿一襲黑衣,頭頂光禿禿的,仔細(xì)一看,竟是留著金錢鼠尾,再看,這黑衣人左手提著一張鑼,右手抓著一根鑼錘,他便是方才那打更之人! 我心一緊,忐忑不安的問道:“你是什么人?” 我不禁隱隱有些擔(dān)憂了起來,這個家伙打扮得如此奇怪,并不像是坐牛村人,該不會是……殺人兇手吧? 他這個架勢,要說他就是真正的殺人兇手,我絕對深信不疑。 只是現(xiàn)在我的處境十分凄慘,被人五花大綁,要是對方真的是殺人兇手,那此次前來找我,估計就是為了殺人滅口,而他若要殺我,我連反抗都反抗不了。 在這危急關(guān)頭,我對張富水那是恨得直咬牙,悔恨自己當(dāng)初沒在張老家中將他暴揍一頓。 也在這時,那打更人終于開口了:“我是來救你的人?!?/br> “什么?” 我愣住了。 原本以為自己就要栽在這里了,沒想到對方一言呼出,驚艷我也! 他,竟然是來救我的? 第十六章 指點迷津 打更人上來為我解開五花大綁,然后扶我站起來,什么話也不說,轉(zhuǎn)身便往祠堂門外走去。 我尋思著對方既然沒有惡意,那我便跟著他走吧,于是跟在他后頭,也是什么話都不說。 默默的跟著打更人出到了祠堂后,打更人突然一錘敲響了手中的鑼,高喝一聲:“天干物燥,小心火燭!” 我有些心驚膽跳,這個家伙這么明目張膽的大喊大叫,真不怕把人給引來? 然而是我多想了,只見打更人無論怎么敲鑼或者吆喝,村子的走道上始終空無一人,家家戶戶都閉著門關(guān)著窗,也熄了燈,所有人像陷入了沉睡一樣。 我覺得這實在是有點太過詭異,便忍不住上前問道:“前輩,敢問您到底是什么人?我們以前見過么……” 打更人轉(zhuǎn)頭看向我,現(xiàn)在天色還是暗的,但也已經(jīng)凌晨四五點鐘了,他那雙明亮的眼睛就像此時天上的月亮一樣皎潔。 我被他看得渾身不自在,便問:“前輩您倒是說話啊,這么一直盯著我看是什么意思?” 打更人突然露出了一個笑容,然后回答道:“我無名無姓,粗人一個,你我倒是確實見過一面?!?/br> 靠,我和他真的見過? 我本是無心問的一句“我們以前見過么?”沒想到卻得來了這樣的回復(fù)。 我有些吃驚,趕忙問道:“前輩,我們什么時候見過?” 打更人說:“你出生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