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節(jié)
“希望她安全?!鼻锩⑷松钗跉?,語速飛快,“我在一處宮殿前發(fā)現(xiàn)一塊石碑,正在閱讀碑文的時候被鳥群攻擊,回想起來,那塊石碑上一定有什么非常重要的信息……” 敖驚帆:“我們回去?!?/br> 安以源把熊貓往上抱了些,側(cè)臉貼著暖蓬蓬的毛,聲音有幾分含糊:“反正沒別的辦法,去看看那塊碑吧。” 幾人很快達(dá)成一致。 在某個十字路口那么大的空地位置,他們帶著群鳥繞了個圈,轉(zhuǎn)向180度朝著來路返回。 “唧唧!” “喳喳!” “啾——” 意識到被耍的鳥兒更為狂暴,速度幾乎是一下子翻了個倍,修士們?nèi)τL(fēng),才勉強不被追上。 熊貓七葷八素地趴在青年肩上,兩只短短的前爪搭住其雙肩防止自己被甩出去,暈乎乎道:“它們好像很不愿意我們回去,看樣子那里真的有秘密……咦,我說話了?” 法陣的影響在減弱,而且熊貓本熊似乎并不能直觀地感受到…… 安以源不禁有點擔(dān)心某個場景的出現(xiàn)。 幸運的是,直到一行人在到達(dá)秋名散人所說的石碑處,也沒有出現(xiàn)熊貓大變活人的情況。 “唳!” 在群鳥追逐下,修士們似乎沖過了某條看不見的線,鳥兒們突兀地不再追趕,頭鳥深深地看了他們一眼,揚起華美的羽翼調(diào)轉(zhuǎn)方向,用和來時一般快的速度去了,其余鳥兒自是緊隨。 “…………” 幾人面面相覷。 秋名散人說出了大伙的心聲:“我怎么覺得那只鳥在說‘不作不死’呢?” 敖驚帆看著抱在一起的一人一熊,不輕不重地哼了一聲。 安以源神情正直,動作自然地把熊貓放下地,“我們都是被你連累的,”佛系青年轉(zhuǎn)移話題,“所以石碑到底寫了什么?” 修士們此時的位置在石碑之后——剛才飛過了——此時便繞回去看。 高度兩米左右的石碑,整體顯得非常古老,有一種歷史厚重感,其上呈現(xiàn)著幾豎排碑文。當(dāng)然不是簡體中文,看著有點像甲骨文,又或許是比甲骨文更古老的文字……在倉頡造字之前,人類沒有文字,但神仙妖怪之類或許有屬于他們的文字也說不定。 秋名散人神情迷離,看著碑文的目光仿佛餓了三天的凡人在看美食,充滿躍躍欲試。 冒險家的表現(xiàn)。 “我只能解讀出很少一部分……據(jù)我猜測,這段話寫的是‘鎮(zhèn)壓’……” 這么抽象怎么看出來的? 安以源和熊貓紫竹面面相覷,兩臉茫然。 敖驚帆神色了然,淡淡道:“鎮(zhèn)壓的對象,就在宮殿里?!?/br> 秋名散人驚喜臉:“道友認(rèn)識這些字?” 熊貓同時道:“鎮(zhèn)壓的誰?” “一個魔頭。” “???” “通篇都在說這魔頭非常危險,決不能被放出,否則血流成河世界毀滅。”敖驚帆言簡意賅地概括完,又補充道,“剩下的都是些歌功頌德的廢話……”他輕嗤道,“天庭的作風(fēng)?!?/br> 安以源:“做了什么被鎮(zhèn)壓的?” 敖驚帆:“不知道?!?/br> 熊貓瞪圓了眼睛:“沒說不能做什么?” 萬一無意間做了什么不小心解除封印魔頭脫困怎么辦?不對,如果寫了有人放出魔頭的概率更大,還不如這樣讓所有人都一頭霧水…… 秋名散人也是這樣想的。 他雖然喜愛探秘,偶爾在生死一線中游走,但那都是被逼無奈,絕非喜歡這種感覺。秋名散人謹(jǐn)慎道:“鳥群驚走,可見我們已經(jīng)踩過了安全線,現(xiàn)在無論做什么都有可能壞事,甚至什么都不做也……不行,我們快走,遠(yuǎn)離宮殿?!?/br> 安以源:“恐怕——” 敖驚帆:“來不及了?!?/br> 沒有地動山搖,沒有煙塵彌漫,連天空一聲巨響這種耳熟能詳?shù)幕A(chǔ)特效都沒有,只是普普通通平平常常地,宮殿門口,便出現(xiàn)了一個錦衣男子。 瞎了。 這便是安以源看到來人的第一反應(yīng)。 唐昭在安利劍三唐門未果后,也安利過其他門派,比如全身金燦燦的藏劍,可藏劍在此處也要甘拜下風(fēng),因為突兀出現(xiàn)的錦衣男子全身不但都是深深淺淺的金,而且還會發(fā)光…… 真·發(fā)光。 沒有特效自己制造特效也要上,這真是個勵志的故事。 望天。 平心而論,去除發(fā)光因素,衣服其實挺不錯的,尊貴華美,人也長得相當(dāng)帥,又帥又美,予人種莫名的sao包感,恰似孔雀開屏。 現(xiàn)場有瞬間的安靜。 一秒之后,錦衣男子笑了起來,發(fā)自內(nèi)心的笑容讓他周身的光芒更為強烈,但也抵不過其眼中的光芒——他凝視著對面的紅衣修士,神色可說是垂涎欲滴,語聲繾綣萬千,嗓音輕慢而華麗:“你好呀?!?/br> 熟人? 沒等安以源腦海里轉(zhuǎn)過更詳細(xì)的念頭,敖驚帆悍然出手,龐大的妖力裹挾著靈霧砸了過去! “真危險?!?/br> 聲音傳來的同時,畫面出現(xiàn)在眼前,擋住方才攻擊的,是一面古樸的鏡子,細(xì)節(jié)在金光里看不明晰。錦衣男子的語速很快,笑著道:“抱歉,現(xiàn)在還沒恢復(fù)過來,只能麻煩你……” 鏡面轉(zhuǎn)動,將敖驚帆的身影映入,那人便消失在眼前。 安以源熊貓秋名散人:“………………” 三臉懵逼.jpg “輪到你們了。”氣氛陡然緊張起來,錦衣男子從容道,“讓我看看,兩個人族、一個妖族……” 他向前走了一步。 “嘭!” ——接著,摔跤了。 這是驚天動地的一摔,隨著這一摔,以其為圓心,方圓十米都塌陷了進(jìn)去,十米外也有余震,若不是秋名散人及時拉住安以源,估計他也得一個踉蹌,海拔不夠沒被拉住的熊貓兄,如今就翻了肚皮。 翻回來的熊貓:“……” 保持站姿的安以源秋名散人:“…………” 你是靠什么當(dāng)上魔頭的?賣萌嗎? 坑底最深處,錦衣男子一塵不染地站起來,神色坦然,語氣平靜微帶嘆息:“這么多年了,天道的壓制竟然還在?!?/br> 兩人一熊:“………………” 這就是你平地摔的理由?! 作者有話要說: 天道:這鍋我不背。 換完。 不敢說話.jpg 第88章 鵬鳥(二合一) 不管賣不賣萌, 武力值擺在那里。 而且,嚴(yán)格來說,其實這也不叫賣萌…… 這樣的行為,不禁讓人聯(lián)想到某位道友曾把《八卦周刊》的“周”強行解釋成“周天星斗”的“周”的行為。這種“強行解釋”, 無疑代表了一種下限, 在如今情況下, 是個很不妙的信息。 一個強大的敵人已經(jīng)很不妙, 如果這敵人再那么不擇手段——即無懈可擊一點,情況就更為艱難。 安以源嚴(yán)肅起來。 秋名散人的神情更為凝重,而紫竹真君嘛, 以它此時的毛臉小眼睛, 非同類實在很難看出表情, 但想必也不會輕松到哪里去。 氣氛凝重。 幾秒內(nèi), 沒有人說話。 周遭的空氣似乎被阻隔了, 這一方小天地外的動靜都傳不進(jìn)來, 在這其中……幾人的呼吸聲也不可聞——修士本來就不那么需要呼吸。 “你把他弄到哪里去了?”寂靜中, 先開口的不是最年長最具閱歷最能代表眾人的秋名散人, 而是年齡最小的安以源。青年此時的語氣相當(dāng)平靜,仿佛處于某種絕對的冷靜之中。 “哦?”錦衣男子饒有興味道, “你為什么不猜測他是死了呢?”在有人接話之前, 他又道, “即使你有可以察覺道侶狀態(tài)的術(shù)法……你為什么不猜猜, 我這鏡子能不能困人呢?” 安以源淡淡道:“即使是天庭重寶,有‘監(jiān)察天下’的功能也是極限了吧?!?/br> “天庭重寶?” “‘昊天鏡’?” 在熊貓態(tài)紫竹真君的感嘆后,是見多識廣的秋名散人報出的法寶名。 傳說玉帝有面鏡子, 能監(jiān)察三界,名為昊天鏡。由于這畢竟是屬于仙神類的消息, 流傳至今難辨真假,更沒有圖文解說,秋名散人也僅僅是知道而已,如果不是安以源提醒,即使最終會想到,也沒有這么快。 錦衣男子微笑道:“沒錯?!彼闷娴溃澳阍趺粗??” “猜的?!?/br> “愿聞其詳?!?/br> “當(dāng)你說出‘道侶’時,事情就變得簡單了?!卑惨栽疵鏌o表情道,“在這個秘境里,我和他沒有做出任何能說明雙方關(guān)系的事情,包括稱呼和動作……如果你要說從某個不明顯的神態(tài)里看出來,未免太夸張。” “那么結(jié)論便很明顯了,你是在知曉別的情報的情況下確認(rèn)這點的。對被鎮(zhèn)壓在這兒的所謂魔頭,還能從什么途徑獲得外界的消息呢?”他頓了一下,“天庭、鏡子,很容易聯(lián)想,不是嗎?” 啪啪啪。 錦衣男子拊掌道:“雖然是我自己露出的破綻,但破綻就是破綻?!?/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