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節(jié)
到了晚上,鹿念依舊在畫稿。 他洗完澡,收拾出來,她還在看著屏幕,認真的畫著。 一天沒親他了。 習(xí)慣了那些無處不在的親密后,再倒退回去,他已經(jīng)有些忍受不了。 鹿念伸了個懶腰。 男人正在她不遠處工作,似乎剛在和人聊計劃,打字很快,袖子微挽,手指修長干凈。 側(cè)臉顯得格外利落,他其實生得一副很冷淡疏離的長相,瞳孔漆黑,長睫毛,雙眼皮卻很窄,收得狹長,鳳眼眼角微揚,很古典俊氣的好看。 驕矜,清冷又高傲的男人。 從小如此。 他談完了公事,卻沒離開客廳,打開了下一份文件。 頻頻往她那邊看,似乎在等著什么。 可是,等她看過來時,卻又垂下眼,什么都沒發(fā)生過一樣,繼續(xù)做事。 鹿念在心里笑得打跌。 可能因為已經(jīng)在心里把他認定為自己的男人了,現(xiàn)在再度想起他之前吃過的那些苦,她只覺得越想越難受。 現(xiàn)在,她就只想好好疼疼他。 也想看他露出更多隱忍又誘人的表情,像那天晚上一樣。 她擱下畫筆,故意問,“你有什么事么?” 他垂著眼,聲線淡淡,下頜線清瘦利落,顯得淡漠驕矜,“沒事?!?/br> “那你看什么?”鹿念,“我看到了,你剛在看我?!?/br> 他,“……” 她爬上沙發(fā),坐在他身旁,環(huán)住他的腰,微微嘆了口氣,“怎么還那么害羞呢?” 他喉嚨發(fā)緊,偏過臉,嘴硬,“……沒害羞。” “你哪里我都看過了。”鹿念附在他耳邊,小聲說,“也都摸過了喔,還害羞什么呢?!?/br> 他臉騰的一下紅了。 女孩輕暖的呼吸,在他耳畔,近在咫尺,她肌膚上帶著的,淺淡的海鹽牛奶的沐浴乳味道還沒消散,吊帶裙是無袖的,雪白纖細的手臂,輕輕劃過,肌膚干凈細膩,如綢緞似冰涼柔軟的觸感。 卻就是不給他,也不碰他。 若即若離的距離。 勾得人發(fā)瘋。 他眼角發(fā)紅,終于抑制不住的咬上了她的唇,沉默的索求憐愛,她笑盈盈的,這下才終于給了些回應(yīng),讓他近身。 作者有話要說: 調(diào)教 四四真好玩,處男不經(jīng)撩。 以后x時逗一逗,效果更佳,咳。 第61章 空調(diào)吹出冷氣,發(fā)出輕輕的響聲,客廳里格外安靜涼爽。 窗簾垂著,只有他們倆人。 倆人這樣膩在一起,倒是也不顯得熱。 不知道別人談起戀愛來是怎么樣的,但是鹿念很喜歡和他親近,尤其喜歡試探摸索著,看他的各種反應(yīng),她從沒談過戀愛,也沒有和男人這么親近過,只覺得處處都是新鮮感。 他唇形很漂亮,薄薄的,顏色很淺,只在接吻后,會變得潤澤,格外勾人。 他們接吻,每次都是鹿念開始,最后不想結(jié)束的,卻都是他。 結(jié)束后,秦祀沒松手,依舊輕輕摟住了她的腰,動作不重,什么都不說,但是顯然,是不想讓她離開自己。 鹿念于是也就遂了他的意。 沙發(fā)不窄,躺下他們倆人依舊有些擁擠,鹿念半坐在他懷里,小腿輕輕纏著他。 她也不想走,也不想動。 看著時間還早,他又難得這么主動,于是決定再稍微膩歪一陣子。 她拿遙控開了電視,里頭正好在放一檔子綜藝節(jié)目。 鹿念隨便看了幾眼。 忽然就覺得,還是自己這個男人更好玩一點。 她仰起臉,在他漂亮的唇上親了親,隨后,順著清瘦的下頜線緩緩?fù)禄?/br> 忽然之間,她咬了他唇一下。 忽然被親,他白皙的肌膚上,剛褪下去一點的紅暈,飛快又蔓開。 她一直黏著他,膩膩的。 他紅著耳尖,也就這么抱著她。 鹿念,“不是你主動想要的么?”她挪了挪身子,問的天真無邪。 他垂著眼,嗓子很啞,忽然問,“我們……什么時候結(jié)婚?” 鹿念,“這么心急?” 現(xiàn)在談?wù)碌膱龊厦矗?/br> 見她一直沒回復(fù),他面頰溫度稍微冷了下來,側(cè)臉看向電視屏幕,語調(diào)淡淡,“你說過?!?/br> 說過愿意和他結(jié)婚的。 是想反悔? 不想和他結(jié)婚?果然只是想玩玩而已? “不會反悔啦?!甭鼓瞵F(xiàn)在偶爾也能看出他在想什么了,她嘆了口氣。 這男人真的很難養(yǎng),敏感又高傲。 他指尖略微松了松,神情恢復(fù)了正常。 她彎著唇,忽然粲然一笑,笑得有些壞,“你這么急著結(jié)婚,是趕不及想做壞事了么?” 他僵了一下,沒料到她會這么說。 在感情方面,秦祀其實是相當傳統(tǒng)又保守的男人,臉皮很薄,在這種事情上半點放不開,慣常壓抑自己,寧愿忍著,也不會主動找她親昵。 可是只要等她稍微主動一點,又比誰都熱烈。 “而且……以前我看別人的求婚,燭光晚餐,求婚戒指,還要給女朋友單膝跪下,說‘我愛你,可以嫁給我嗎?’” “你這個算求婚?連我的名字就沒叫。”鹿念掰著手指,一個個算。 她歪著腦袋,“我怎么感覺,好像是在和你在談合同呢,不過是在家里沙發(fā)上談?!?/br> 鹿念說,“你剛就像在問我,‘合同什么時候簽’” 她模仿他平時冷淡的語氣。 秦祀,“……” “我記得,上次在別人家婚宴時,你和我求婚?!甭鼓钫f的慢悠悠的。 一提起那次堪稱糟糕透頂,最后還被拒絕的求婚,他僵住了,緊緊抿著唇,很是難堪。 “說的什么來著,‘你就這么饑不擇食?’” “……我饑不擇食?”她若有所思,稍微動了動,夏季衣裳輕薄,倆人這么貼的格外近,“可是我現(xiàn)在……” 現(xiàn)在這么黏著他的人,是誰??? 他覺得格外羞恥,一句話也答不上。 鹿念心里笑開了花,準備繼續(xù)逗逗。 他卻垂著眼,忽然說,“……你給了那幾個男的聯(lián)系方式,還和他們聊天。” 他記性很好,那一天的每一幕都記得很清楚。 還反駁起來了? 她什么時候給聯(lián)系方式了,不過多說了幾句話而已。 難道真是覺得她饞那幾個臉都記不清的男人的身子?” “在你眼里,我難道就是那么急的人?”鹿念很嚴肅,直起身子,義正辭嚴的譴責,“隨便逮住一個都可以么?” “我們之間,到底是誰急一點?”她問。 秦祀,“……”見他一直不答。 鹿念跳下沙發(fā),假裝生氣,再不理他了。 他想親親她面頰,也被她躲開了。 男人手指僵住了,他從身后摟住了她,已經(jīng)繳械投降,閉了閉眼,啞著嗓子說,“是我?!?/br> 鹿念,“你什么?” 他咬著牙,“是我著急?!?/br> 是他,對她有了那么久的非分之想。 鹿念心里簡直笑開了花,她彎著唇,覺得自己簡直愛他這模樣到了心窩,她重新和他一起在沙發(fā)上坐下,依舊坐在他懷里,親親密密。 這種親密的狀態(tài),是他以前幻想過很多次的,但是,從未想到過可以有實現(xiàn)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