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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穿成反派的病美人meimei在線閱讀 - 第102節(jié)

第102節(jié)

    馮曉冉咬著牙,很不甘心,低聲說,“對不起?!?/br>
    鹿念抿著唇,不知道該說什么。

    “道歉都不會?”青年聲音冷冰冰的,“你爸媽沒教過你怎么說人話?”

    馮曉冉臉青一陣白一陣。

    秦祀嘴巴是很毒的,冷起來時,整個人真的都很可怕。

    “算了?!甭鼓罱K于回過了神,她低聲說,拉了拉他的手。

    但是,這里畢竟是公共場所,她不想馮曉冉那種人多計較,把自己拉到和她一個層次。

    女孩指尖軟軟的。

    他身上的戾氣消融不見,反手試探著想握住她,沒有被拒絕,于是稍微進了一些,把她手暖在自己掌心里。

    陸陽忙帶著馮曉冉離開,幾乎狼狽逃走。

    秦祀的身份沒有公開,甚至連陸陽都不知道,讓她有些意外,如果說是為了保密,可是,在這里又隨隨便便說了出來。

    “以前覺得沒必要。”秦祀說,“也沒有什么特別不能說的。”

    那幾年,他過得隱姓埋名,現(xiàn)在也習(xí)慣了,這樣在外頭還方便一些。

    鹿念覺得有些不自在,飛快松開了手,秦祀也沒有再糾纏。

    他垂著眼看著她,在心里飛快把之前的對話都過了一遍。

    他怕哪里沒有說好,惹她不高興了。

    她對這些商場上的事情幾乎都一竅不通,也不知道秦祀現(xiàn)在到底到一個什么地步了。

    她卻忽然想起,原本的世界里,他最后到底到了一個什么樣的高度,只覺得這一切也都不奇怪了。

    鹿念說,“剛才,謝謝你?!?/br>
    “你不用過多顧忌我?!彼f,“去影響公司的運轉(zhuǎn)?!?/br>
    她不想欠他太多人情。

    “陸陽早就需要去除了。”他抿著唇,“也不全是為了你,寧盛也有入股陸氏?!?/br>
    這男人,永遠也學(xué)不會說什么好聽的情話。

    理性,冰冷,像刀刃一樣。

    還是那個熟悉的味道。

    鹿念彎著唇,反而有些想笑。

    她很久沒有這樣笑過了,他盯著她的眼,看到那雙熟悉的眼睛里盈滿了笑意,像月亮一樣,是他從少年時代開始,就魂牽夢縈的笑。

    鹿念,“怎么了?”

    他耳尖有些紅,移開了視線,什么也沒說。

    陸執(zhí)宏狀況良好。

    鹿念下午回了學(xué)校,晚上回青風(fēng)苑。

    原本以為秦祀不在,直到見到在客廳里的他。

    她覺得奇怪,為什么會這么有空。

    秦祀現(xiàn)在,不應(yīng)該一直很忙才對?

    上了一下午的課,她覺得很累。

    她身體本來也不好,這段時間超負荷運轉(zhuǎn),身體和精神負荷都太大了。

    吃飯時,見她面色有些蒼白,他終于說,“你早點休息吧?!?/br>
    鹿念搖頭,“晚上還要畫稿子。”

    他沉默了。

    他現(xiàn)在可以照顧她了,有能力把她護得周全,可是,她會接受?

    他忽然有些體會到了,當(dāng)年,他們都小的時候,鹿念送那些禮物給他,都被冷冷拒絕的心理。

    鹿念晚飯沒吃多少。

    勉強潤色了一下上一張稿子。

    她實在撐不住,覺得腦子昏昏沉沉的,胃也很不舒服,只能先洗漱完,去睡。

    大半夜的,她忽然醒了過來,摸到自己一腦門的汗,她咳嗽了兩聲,起身拿了體溫計,一看,果然發(fā)燒了,好在溫度不高。

    白天她就覺得有些涼,估計是因為在教室坐著時,穿少了衣服,受了寒。

    她起了身,想去客廳倒一杯熱水喝。

    書房門被打開了,男人站在門口,書房里透出的光正好照在她身上。

    鹿念,“……”

    “沒什么事情?!彼行擂?,“我想起來喝水?!?/br>
    話沒說完,她咳嗽了一聲。

    “……”

    看到她發(fā)紅的面頰,和額上的汗水。

    他抿了抿唇,打開了大燈,“多少度了?”

    鹿念只能報了個數(shù),“沒什么,低燒?!?/br>
    每年換季的時候,她都會感冒一次,已經(jīng)習(xí)慣了,不過現(xiàn)在沒了苗苗在身邊,她當(dāng)慣了大小姐,生活自理能力差倒是真的。

    “家里有退燒藥?!彼f。

    “你晚飯沒吃多少。”他說,“這藥對胃有刺激,不能空腹吃?!?/br>
    鹿念低聲說,“……我想喝粥,別的吃不下?!?/br>
    晚飯是有人送上門來的,做的很好吃,但是,她真的沒什么胃口。

    但是現(xiàn)在大晚上的,十二點了。

    鹿念根本不會做飯,她站在廚房門口,看男人挽起襯衫袖子,處理那些食材。

    雖然早知道秦祀會做飯,但是每一次看到,都讓人覺得簡直難以相信。

    她總覺得,好像就沒有他不會的事情。

    “你先去休息吧?!彼行┙┯?。

    被她這樣睜著大眼睛看著,無論多少次,他都會覺得不自在。

    “嗯?!甭鼓钆踔?,腳步飄飄然的回了房間。

    她瞇了一小會兒。

    手機收到短信,“我可以進來?”

    對了,鹿念記得,自己和他說過,不準他進她臥室,不準碰她,必須和她保持1m以上的距離。

    ……

    她咬著唇,回復(fù),“嗯?!?/br>
    門被打開。

    她還躺在被窩里,微微直起身子,一頭豐盈的長發(fā)垂落在左邊肩頭,鎖骨上沾了幾縷。

    青年在她床前半蹲下身,把水和藥放在一旁。

    “沒時間煮多久?!彼怪?,“湊合吃一點吧。”

    說是這么說,看著還挺不錯,旁邊居然還有兩碟開胃小菜。

    人生病的時候,就會格外軟弱一些。

    鹿念乖乖的下床吃飯,她手指有些無力,握著瓷勺,肌膚如雪,說不清哪個更加白膩。

    唇微微張開,因為發(fā)熱有些干燥的唇,也被重新滋潤得嫣紅水潤。

    他接過空碗,放在一旁,把溫水和藥遞過去。

    鹿念現(xiàn)在沒什么力氣,乖乖的,由著他照顧。

    她這么依賴他,他心里升起了一種有些病態(tài)的滿足感。

    他心甘情愿。

    只想這么一輩子。

    “以前,不是說,不提供服務(wù)?”鹿念忽然說,語氣慢悠悠的,“叫我去找別人,愛誰誰?!?/br>
    少年時代的秦祀真的日常把她氣到半死,嘴巴毒的要命,冷淡得像捂不熱的冰塊,很長一段時間,她是真情實感的覺得,秦祀很厭惡她,所以那幾年,她也根本沒再有勇氣去找他。

    他垂著眼,沒說話。

    鹿念看著天花板,“現(xiàn)在,怎么又改了?”

    秦祀,“……”

    “難道是練出來了?”她似乎是顧自嘟囔了一聲,“還是,你說話根本不算話的?以前說的,都是騙我的……想掩蓋什么?”

    他喉結(jié)動了動,清瘦下頜繃得緊緊的,面頰難以抑制的蔓上了紅。

    她湊近了一些,聲音帶笑,“是不是呀?”

    女孩寬松的睡衣領(lǐng)口下滑了一些,雪白的鎖骨幾乎整個露了出來,帶著一股淡淡的少女甜香,杏眼清媚如絲。

    像是那些囫圇夢境里發(fā)生過的一般,那個小旅館里,她把他壓在身下,在夢里延展的后續(xù)。

    他身體緊繃,垂著眼,一句話也說不出。

    和他平時的模樣相差太大,偶爾倆人獨處時,可以見到的秦祀。

    鹿念剛吃了東西,又吃了藥,她癥狀本來不嚴重,大部分是因為累出來的,現(xiàn)在覺得精神已經(jīng)恢復(fù)得七七八八了。

    她一直很喜歡秦祀這模樣,不過他藏得太深,她一直琢磨不透,怎么才可以精準的戳中他死xue,她少年時代就開始研究起了這個問題,可惜他們吵架,鹿念就從來沒贏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