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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嫁給侯府私生子(重生)在線閱讀 - 第9節(jié)

第9節(jié)

    被衛(wèi)驤烙煎餅一樣翻來覆去的折騰,到最后趙云瑾連踹他下床的力氣都沒了。衛(wèi)驤心疼的抱著人去后頭洗澡,不知道是被自己懷里的豐肌弱骨迷了眼,還是被她眼里只有自己的模樣迷了心竅,又拉著人在浴房里顛鸞倒鳳起來。

    到最后,躺在床上的人兒連晚飯都沒勁吃,就倒在他懷里細細碎碎的直哭。衛(wèi)驤豎起耳朵聽清了她罵自己的那些渾話一點也不生氣,活像個饜足的貓兒,摟著自己嘴邊的rou安心睡了。

    第二天衛(wèi)驤起得早,趙云瑾想起來送送他,可實在是腿軟腰酸得緊,別說下床,就是挪一挪都沒勁。衛(wèi)驤便沒準她起身,端著羊糕子坐在床邊喂她吃了,這才出門。

    出門之后,衛(wèi)驤領著曲封一路出城向西奔,直到過了第一個驛站,換了馬匹,到了前后無人的地方,這才換了小路,又往回繞了回去。

    從西南送回來的人在衛(wèi)侯爺壽辰的前一天就已經(jīng)到了,衛(wèi)驤為了不叫人起疑,一直等過了壽辰回了將軍府,這才過來審人。

    “怎么樣了,這兩天沒出什么岔子吧。”大營在北山山腳,衛(wèi)驤難得到了山腳還故意繞過了大營,這才上了北山西面山腰這處小院。

    “爺放心,您囑咐的都辦妥當了,依里頭的動靜來看,應該是差不多了。”子卯辦事衛(wèi)驤放心,“那就先帶上來吧?!?/br>
    一到院子,那幾個大越斥候就被關進已經(jīng)被改造過的屋子里。說是屋子,其實應該算是地窖。地窖里密不透風,唯一的出風口也被蒙了黑布,四周的墻面全被砌了磚石。把人扔進去綁好,不審不問,沒燈沒水,蒙上雙眼就那么干坐著。到了時辰就有人來喂飯,喂上兩口不死就行。

    大越斥候被關在里頭只能靠喂飯的次數(shù)來算日子。子卯是個精壞精壞的主兒,衛(wèi)驤說讓人把兩天拆成四天來算,他倒好,干脆沒日沒夜的折騰人。一天當三天用不得止,干脆把風口也堵了大半,沒了風口那點動靜,地窖里靜得只剩下人的喘氣聲和血脈流動的聲音。這會兒地窖里的人,已經(jīng)快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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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9章

    人從地窖里出來之后,一人先賞了一桶井水,把嚇出來的屎尿給沖干凈了,才把人往屋里帶。

    專門為了審這些人備的小院一點也不像傳說中的那般嚇人,甚至還有些溫暖。是的,是這兩個字。領頭的斥候最后一個被押進來,抬頭一打眼,就被屋子里滿室的陽光晃了眼。

    屋子里點了香,窗戶都開著,窗邊還擺了幾盆叫不上名字的花兒開得正好,屋里的人大多穿著淺色的長袍褂子,年紀都不大。若不是這幾天在地窖里暗無天日的日子,恐怕都會讓人覺著自己就是被他們請來喝茶的。

    “這些天讓你們久等了?!毙l(wèi)驤大喇喇的坐在椅子上,手里提了個鳥籠子,右手拿了根羽毛不停的逗弄籠子里的彩雀兒,眼睛看都沒看跪在下頭這幾個人?!罢f說吧,到底胡謅了什么,讓沈曜東留了你們的命?!?/br>
    第一眼見衛(wèi)驤,領頭的人就覺得眼熟,總覺得肯定在哪兒見過。直到他張嘴,才認出來這人不是當年名震西南的衛(wèi)閻王!他見過衛(wèi)驤,當年自己還沒投軍,只不過是大越招來修筑城墻,運送糧草的苦力,每天只想多賺兩個饅頭回家,直到有一次命運讓自己遇上衛(wèi)閻王。

    有一回大越不知從哪兒得了消息,半路把衛(wèi)驤的糧草給截了。這事本就是要命的事兒,只看誰運道好,可惜那一次大周的人發(fā)現(xiàn)得早,這衛(wèi)閻王竟然親自領著親兵追了過來。

    那一天自己到死都會記得,運糧草回大越的,多是苦力,衛(wèi)驤帶著親兵奪糧的時候,卻一個活口都沒打算留。若不是自己機靈,早早的順著陡坡滾下山崖,恐怕也早就成了一堆白骨了。

    “喲,認得我?那感情好,咱們就早說早了,你我都痛快?!背夂驔]忍住叫了衛(wèi)驤的名字,三個斥候里其余兩個已經(jīng)被折騰得有些神志不清了,這會兒趴在地上爛泥一般,聽到衛(wèi)驤的名字也不過抖動了幾下,并無其他反應。

    “說什么,該說的都已經(jīng)說過了?!辈还诸I頭的那般詫異,衛(wèi)驤如今早不是在邊關時候的模樣了。京城里的繁華和成了家的平靜生活,早就融化了他周身的鎧甲,現(xiàn)如今他出門若是不穿去大營的衣袍,打馬走在街上也只會被認為是哪家的公子爺,衛(wèi)閻王這個身份離他已經(jīng)很遠了。

    “何將軍只把人送回來了,你說的什么我都不知道,再說一遍?!边@幾個人進來有一會兒了,除了領頭的叫出衛(wèi)驤名字的那一下,衛(wèi)驤轉(zhuǎn)頭瞧了人一眼,其他時候衛(wèi)驤就一直都在逗弄那只鳥。

    領頭的看著他這模樣,極為不屑的嗤笑了一聲,果然什么樣威武的將軍,有了金銀女人和安逸的生活,都能成為一個廢物。不過他既然在西南沒死,現(xiàn)在也就不會尋死,不過是再說一遍,他就是再說上百遍,也還是那份口供。

    問供的活兒是寅丑的,有師爺在旁一字不漏的記下。只有衛(wèi)驤更像個搗亂的,時不時的在其中插兩句嘴,有時問的還是前頭剛問過的,那傲慢勁兒,瞧得幾個斥候牙根都癢癢。

    問完了話衛(wèi)驤也不再多說半句,直接擺擺手就又把人關回地窖去了。院子不大,直到看著人進了地窖,衛(wèi)驤這才扔了鳥籠子,趕緊站起來挺直了腰背?!拔艺f陳景容那廝怎么就這么沒個正形,老這么塌著腰,太難受了?!?/br>
    衛(wèi)驤扶著腰在屋里邊走動邊看供詞,惹得子卯他們都忍不住笑?!盃敚铱催@就是您沒那享福的命。人家陳三爺這么坐著還知道在后頭塞個墊子,您這就這么干靠著,您不腰疼誰腰疼啊?!?/br>
    這群小子跟了自己不少年,后來皇爺收了自己的令牌,自己也有好幾年沒見過他們,現(xiàn)在又聚到一起,大家高興放肆一些,衛(wèi)驤也愿意縱著。

    “這供詞是不是跟曜東送過來的那份差不多?”衛(wèi)驤看著巨細無遺的供詞問他們。

    “相差無幾?!边@兩天地窖里關著人,子卯他們也不沒閑著,沈曜東在西南審出來的那份供紙幾人早就掰開揉碎了看過了,只差沒背下來。

    “那就還是不對?!眱煞莨┰~相隔這么長時間,方才自己又一直在混淆他們的語序,重復相通的問題。這么問出來的供詞,不可能連措辭都還幾乎一模一樣。能做到這一點唯一的可能只有一個,這些供詞都是假的,都是提前記下來的。

    供詞幾乎天衣無縫,除了言語中無意帶到兩句三皇子曾傳過信去大越,其余的還真瞧不出什么不對來??删瓦@幾句話,若是圣人當了真,三皇子恐怕就沒活路了。

    所以,不管這份供詞到底幾分真幾分假,還是得繼續(xù)挖。能下這么深心思陷害皇子的,有一個算一個,衛(wèi)驤也數(shù)不去五個手指頭去?!霸訇P兩天,你們也別太繃著了,現(xiàn)在不是在外面,這事不著急?!?/br>
    以前在邊關,多是提著腦袋干活。現(xiàn)在不過審幾個斥候,沒必要把下面這些人都逼得太緊?!巴砩霞軅€爐子,讓未酉去大點野味回來,咱們吃烤rou。”

    一聽說吃烤rou,幾個小伙子就都來勁了。有去后院砍柴火的,有拿著弓箭就出門去打野味的,還有干脆拿了銀子就往山下去打酒的。只留下衛(wèi)驤一人坐在原處,拿出今兒早上趙云瑾塞給自己的荷包。

    荷包不是新的,是小瑾兒自己身上的物件。衛(wèi)驤手中把玩著還帶著她身上香味的荷包,想起早上那個眼巴巴拉著自己衣袖的小人兒,自己說了一籮筐的好話,才把人哄得了個笑模樣。實在忍不住又自顧自的笑起來。

    那邊衛(wèi)驤自以為哄好了趙云瑾,安安心心出了門。這邊趙云瑾送走了衛(wèi)驤,幾乎就跟丟了魂一般,不過才第二天,就叫沈姑姑都瞧不下去了。

    “夫人,要不咱們回太傅府住幾天吧,您這樣下去可不成?!惫脿敳抛叨嗑冒。燥埢猩褡呗坊猩?,到了晚上又睡不著覺。以前吧,沈姑姑是愁夫人對姑爺不夠好?,F(xiàn)在好兩人了沈姑姑還是愁,這怎么還離不了姑爺了?

    “不回去,這一回去外邊肯定又要傳,說我一不高興就回娘家。”趙云瑾知道這跟在哪兒沒關系。打衛(wèi)驤一出門,自己就后悔了。萬一這回出去他不聽自己的,或許聽了自己的也沒用,這回就是他上輩子那一劫的時候呢?

    這要是他真有個萬一,自己后悔都沒地兒悔去。早知道就不依著他那點萬丈雄心了,自己不要他封侯拜相,也不圖他心懷家國,哪怕他就是個窩囊廢呢,只要在家好好的,就比什么都強。

    不過這些話趙云瑾心里清楚,也就是自己急得厲害了才說的狠話。他要真是衛(wèi)驥那般的人,這日子才是真過不下去。

    “姑姑,要不咱們往青羊?qū)m去一趟吧?!北境嘈诺溃峭馇嘌?qū)m就是京城各府最愛去的道觀。

    現(xiàn)在只要是她想,沈姑姑哪有不同意的。第二天一大早沈姑姑就已經(jīng)收拾好東西,趙云瑾帶著幾個丫頭和沈姑姑就往青羊?qū)m去了。

    青羊?qū)m在城外北山山頂,上山的路這些年早就被各路俗家弟子,修士出資修得很好了。一路暢通無阻的上了山,將軍府的馬車都是有標記的,剛到山頂就有小道士出來迎人。

    趙云瑾不過是來求個心安,也用不著搶頭柱香。把東西都在道觀客房規(guī)制好之后,這才慢悠悠的去前面請香。

    道觀的張道長和太傅府特別熟,還沒嫁人的時候趙云瑾就總是陪著娘來這兒,現(xiàn)在自己嫁人了,不跟娘一起來了,道觀的道長卻也還記得自己。

    “將軍夫人最近是不是有什么掛念的事兒?”請香過后,趙云瑾與張道長一同往道觀□□走。

    “道長,您不是修的煉丹修仙之術,怎么還嗆起行來了?!睆埖篱L在京城里聲名赫赫,靠的就是他的丹藥。雖說修仙一事虛無縹緲,長生不老也是只聽說,誰也沒見過。但是張道長的丹藥能治病,他也是一身的好武藝這事卻是人人都知道的。

    “這事用不著算,您一進門我就看出來了。不過您若是想,我找?guī)煹芙o您起一卦也不是不可?!睆埖篱L揪著自己拿撮山羊胡笑得老神在在的。

    “還是不了,算出來若是不好,我可就白來山上散心了?!壁w云瑾畢竟心里有不可告人的事兒。萬一真是個有道行的,算出自己是從上輩子來的,可就得不償失了。

    道觀香火鼎盛,張道長沒多久就又往前頭去了。趙云瑾帶著江兒,秋蘭一路閑逛,直到要回去的時候,突然瞧著后山下頭那山溪邊上有一人特別眼熟,“秋蘭,你瞧瞧,那是曲封嗎?”

    山溪旁一直人來人往,有爬上山累了去打水的,也有聽信了傳言非說這水能治病,專門過來求水的。秋蘭順著趙云瑾指的方向看過去,一時間什么也沒瞧見。

    趙云瑾這一晃眼也找不著人了,“算了,許是我看錯了?!痹掚m這么說,可直到晚上快睡下的時候,趙云瑾也還在想著白天的事兒。按理說自己滿心滿眼都是衛(wèi)驤,要看錯也不可能看成曲封,到底怎么回事,看來明兒還得再去尋一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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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0章

    曲封見著趙云瑾的時候,后脖頸汗毛都立起來了,這要不是自己當年在戰(zhàn)場練出來的敏銳,怕是也發(fā)現(xiàn)不了高處有人看著自己。

    “我怎么跟你說的,?。俊鼻鉀]再讓趙云瑾捉到自己,火急火燎的就回了小院兒?;厝ブ蟀堰@事一說,眾人看著衛(wèi)驤鐵青的臉色,就知道這禍闖大了。

    “這幾年兄弟幾個不在一起,你們干的都是掉腦袋的活兒,我也幫襯不上。現(xiàn)在還能聚在一起不容易,我管得松一點,你們就無法無天了是不是?!苯駜翰恢勒l提了一嘴想吃泉水活魚,魚有了就是嫌后院的井水不夠好。

    曲封這小子慣是個愛湊熱鬧的,聽了這話一蹦三尺高,非說山頂青羊?qū)m后頭的水好,哪個都沒來得及多說什么,人就已經(jīng)竄出去了。

    “主子,奴知錯了。”曲封跟子卯他們還有點不同,當年在戰(zhàn)場上衛(wèi)驤救過他一命,從那以后曲封就認了主,發(fā)誓這輩子都要跟著衛(wèi)驤。這會兒衛(wèi)驤發(fā)火兒,曲封又怕又急,就怕衛(wèi)驤氣急了把自己往外趕。

    “自己出去領二十棍子,午申跟著去?!蔽缟暝挷欢啵饺绽餆o事就自顧自的練功,是幾人中塊兒最壯的一個,換上粗布衣服扔到人堆里最不打眼的也是他。這人又實在,總是衛(wèi)驤說什么就是什么,現(xiàn)在衛(wèi)驤讓他去主罰,那就是真打算不留力了。

    棍子打在背上發(fā)出悶悶的響聲,曲封自己塞了布團在嘴里,硬扛著一聲都不吭。子卯坐在一旁直搖頭,這幾年這小子跟著爺過安生日子,到底還是被慣壞了?,F(xiàn)在這樣子還是在做給爺看的,這頓打,受得活該。

    “爺,夫人許是沒瞧見,您也別擔心。”看夠了曲封的熱鬧,子卯拐進屋里,一抹臉又換了貼心的模樣去勸衛(wèi)驤。這幾年雖沒聯(lián)系,但是衛(wèi)驤跟趙云瑾的傳聞,哥幾個多少也聽過?;薁斮n婚是天大的體面,至于夫人年紀小了些,不夠體貼那都能往后稍。

    衛(wèi)驤聽著這話也就點點頭沒多說什么,夫妻之間的事兒,那都是只能關上門來說的私事。雖說最近這段日子小瑾兒性子變了不少,但人心都是rou長的,衛(wèi)驤能感覺到她對自己的情誼絕不是假的??删褪侨绱耍艙?。若是她沒見著曲封還好,要是見著了,就她那性子肯定不會就這么算了。

    趙云瑾怎么想的,衛(wèi)驤還真是一點都沒猜錯。見了曲封那一眼之后,趙云瑾就一晚上都沒睡好,要說自己看錯了?趙云瑾自認還沒到老眼昏花的地步??梢菦]看錯,那就代表衛(wèi)驤這老王八蛋從頭到尾都騙自己呢。還說去什么冀中,感情人就在城外呢,怪不得說十天半個月就回,窩在城外這么長時間,還有什么事不能辦啊。

    “姑姑啊,今兒我們?nèi)サ烙^外頭轉(zhuǎn)一轉(zhuǎn)吧?!碧炝林筅w云瑾起得早,今兒是十五,上山拜神的人比平常還多,天還沒亮觀中就已經(jīng)熱鬧起來了。

    “今兒道觀里可熱鬧,聽說廟會的攤子都已經(jīng)支起來了,要不咱們就在觀里瞧瞧熱鬧?”本朝不像前朝那般教條嚴苛,道家比起佛家本就更加入世,這廟會早好些年青羊?qū)m就辦起來了,每逢初一十五愿意來的小老板們交些銀子就能進來占個攤位,不論是賣簪花還是算個吉祥,都行。

    “不了,這廟會這些年還沒看夠啊。”趙云瑾心里存著事,哪有心情逛廟會,“頭一家肯定是賣香燭的,旁邊十次有八次是個算卦的假瞎子,再走幾步是賣白糖糕的大姐。”姑姑,你說我這都全背下來了,還去個什么勁啊。

    既是攔不住她,沈姑姑也只好隨著她去。出了道觀趙云瑾特地沒選大路,而是走的小路沿著那條小溪往下走。山溪邊陸續(xù)都有人來,大多都是上山來道觀的人,趙云瑾走走停停怕是有大半個時辰了,才遇見幾個到山溪下游洗衣裳的夫人。

    “幾位娘子,你們可是住在這附近啊?!壁w云瑾出門穿得簡單又大氣,幾個鄉(xiāng)下婦人見了,一看就知道是上青羊?qū)m來的夫人。不過趙云瑾張嘴就帶著笑,年紀又小,平易近人的樣子叫人不自覺的就愿意親近。

    “是啊,夫人怎么到這下面來了,要是渴了還是上頭的水更甜呢。”附近就這一條山溪,洗衣打水什么的都愿意來這兒,可上游的水喝的人多,這些婦人便自覺多走些路到下游這兒來洗。

    “我就是瞧著沿途的景致好,可不就走著走著走到這兒了?!壁w云瑾知道怎么說話才叫人順心。住在山上的人家,都是平常農(nóng)家,要說錢銀肯定是不多的。只有這山上的景兒,才是他們天天睜眼就能見到的東西。如今有人夸,哪有不高興的。

    幾個跟趙云瑾聊高興了的婦人,干脆也不洗衣服了,就圍坐在溪邊的大石頭上,跟她說山里頭的好。幾個婦人沒什么主次,都是想到什么說什么,這會兒還在說打獵,下一句又說到兒子掏鳥窩去了。

    直到有胖婦人把自家男人早幾日碰見的事兒,當個新鮮說出來,這才叫趙云瑾捉到些線索。

    “不過夫人您可別去山西邊,聽我家那口子說,西邊山腰那幾家沒人住的屋子,現(xiàn)在又住了人了?!迸謰D人說得沒頭沒尾的,就是等著大家伙追問。

    “哦?住了人怎么就去不得了?那是為何啊?!壁w云瑾從善如流,擺出一副想聽故事的樣子,惹得胖婦人喜笑顏開的。

    “我家那口子說了,那房子啊是京城里大戶人家的,聽說這回翻新了是用來養(yǎng)外室的,那屋子修得可好看了。”胖婦人說話眉飛色舞的,“要我說啊,這有錢人家就是錢多燒的,這有女人帶回家去多好,還非要放到這山上來養(yǎng)著?!?/br>
    “娘子你這就說笑了,哪有在山上養(yǎng)外室的,不怕狼叼了去啊。”趙云瑾勉強維持著笑模樣,哪怕知道衛(wèi)驤肯定干不出這樣的事兒來,可心里那個酸啊,都要泛到眼眶里了。

    “誒,夫人這就有所不知了,那院子后頭還有個溫泉,是個好地方呢,也不知道那家的太太有沒有這么好的命,京城里怕是都沒山上這么舒坦?!睅讉€婦人七嘴八舌的聊,沒多久又把話頭給岔開了。留下趙云瑾這個沒那么好命的太太,差點把手里的帕子都給絞爛。

    “夫人,夫人您這是做什么,這也不一定就是姑爺啊。您可悠著些,誰知道那是哪家的莊子,姑爺現(xiàn)在在去冀中的路上,昨兒那人也不一定就是曲封啊?!壁w云瑾強忍著氣兒和幾個婦人道了別,繞回青羊?qū)m的大路上,一刻也等不了,就要往西山腰那邊去,秋蘭幾人怎么勸都沒用。

    “我不想再說第二遍,趕緊讓馬夫把馬車牽過來,要么跟著我一起去,要么閉嘴。”趙云瑾此刻板著臉的模樣唬得幾個丫鬟不敢多嘴,再是不愿也只能陪著趙云瑾一起過去。

    車到了山腰,里那院子還有一段路就沒法再走車了。這么個鬼地方還養(yǎng)外室,這樣的說辭也就騙騙山里人,真叫趙云瑾一看就能明白,這十有八九是唬人的。

    可再是心里明白,可還是止不住的害怕。萬一,萬一這老東西真背著自己養(yǎng)別人呢。自己又嬌慣又任性,脾氣還不好,這些年沒少對他撒氣,年紀不小了也沒個孩子。萬一這人就是被外頭哪個狐貍精迷了眼,趙云瑾發(fā)誓,要真是這樣自己肯定跟他沒完。

    院子外頭都有人暗哨守著,趙云瑾剛走上這條小徑,就已經(jīng)有人連滾帶爬的跑回去報信了。今兒還不到審第二輪的時候,衛(wèi)驤正在琢磨手里的供詞,聽到說寅丑慌里慌張的說夫人尋來了,直接就把手里的茶盞都給摔了,倒了自己滿身的茶水。

    現(xiàn)在要怪誰也來不及了?!摆s緊的,讓廚房那婆子出去擋著,就說這是私人宅院,進不得?!鼻膺@會兒縮著頭站在一旁裝老實,誰也沒想到夫人能這么厲害,昨兒不過一眼,今兒人就找過來了。

    趙云瑾看著擋在門口的婆子,任她怎么說,也不信這是什么員外家的別院。“員外?哪家的啊,姓什么?。苛坷锬囊徊咳温?,哪年的進士,師從何處。你要是說不出來,我可就要報官去,胡亂攀扯朝廷命官是個什么罪名,你可想清楚了?!?/br>
    有時候這人的習慣和記憶真是個說不清的東西,這院子自己從沒來過,但是隔著籬笆墻只打眼一看都那么熟悉。只因為這院子自己畫過,還是剛成親的時候有一天午后畫的,畫好之后自己拿給衛(wèi)驤看,說要是得了空,就讓他也去城外圈一塊地兒,就照著這上面畫的給自己也規(guī)制個小院子。

    婆子雖回答不上來,但是卻還是堵著門不讓人進,問什么都是一問三不知,氣得趙云瑾直跺腳。

    趙云瑾好話歹話都說了,還是沒能進去,也沒能讓她把衛(wèi)驤跟叫出來。實在逼得沒法子了,只好一咬牙一跺腳,太傅府的大家閨秀愣是雙手扒在籬笆墻上,沖著里頭撒潑。

    “衛(wèi)驤,衛(wèi)驤你個老王八蛋你給我出來,你是不是在外頭給我偷人呢,養(yǎng)了外室你不敢說是不是。好你個假正經(jīng)呢,還弄個婆子在這兒糊弄我,我跟你說!你今兒……”狠話沒放完,衛(wèi)驤就已經(jīng)灰溜溜的從屋子里出來了。

    “奶奶,姑奶奶,我的小祖宗誒,你可消停點吧?!彼@喊得,屋里幾個暗衛(wèi)憋著笑,差點沒憋死。把這地界是養(yǎng)外室的消息傳出去的子卯更是早躲了。這事怪自己,什么不好編,非要那這檔子事來糊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