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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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來也怪,他們這一屆學(xué)生的年齡差普遍較大,父子成同學(xué)的都不是沒有,偏偏喜妹和謝庭宗他們兩個寢室的同學(xué)年紀普遍不大,最大的也就是跟謝庭宗差不多,二十五六的年紀。 這次跟著一起出來的人當(dāng)中,無論是按歲數(shù)還是按成熟程度,都以謝庭宗為最,再加上這回活動也算是他帶頭組織的,故而,他們坐在老花農(nóng)家里,眼睛都是瞟著他的,明擺著是要看他的眼色行事。 好在謝庭宗也知道他們會不自在,跟老花農(nóng)隨口絮叨了幾句家常,便直接切入了正題,詢問山上的情況。 老花農(nóng)是個老實人,將自己了解的山上的情況全都和盤托出,對一些禁忌和要點也是囑托了一遍又一遍,生怕這些年輕人到山上亂跑亂闖,把自己的小命不當(dāng)回事。 照他的說法,附近的山上兇險倒算不上兇險,沒有什么大東西,地形也不算太復(fù)雜,只要不往深山里頭跑,順著附近農(nóng)民上山時踩出的路走,小心著點蛇蟲之類的東西,一般不會出什么大事。 他以前上山的時候也偶爾遇見過幾棵野生蘭草,將大致地點也跟謝庭宗講了一下,剩下的就只能靠他們自己上山去慢慢找了。 謝庭宗本來也只是想來打聽一下山上的地形,得知了自己想知道的信息,還額外附贈了幾處野生蘭草的地址,便心滿意足地領(lǐng)著一心踏青的眾人上了山。 這時候才知道喜妹和謝庭宗是專門來找蘭草的眾人:…… 雖然不知道他們找那玩意兒干嘛,不能吃不能喝的,但是這并不影響他們踏青和看熱鬧,他們連多想一下都沒有,便相互招呼著上了山。 只不過,心思比較縝密的邵琴還是落后幾步對喜妹叮囑了幾句,說是想養(yǎng)花可以,但是別大張旗鼓的養(yǎng),省得招來不必要的麻煩。 雖然近一兩年對這些邊邊角角管得不嚴了,但是能不予人話柄自然更好。 面對朋友的好心叮囑,喜妹自然只有點頭應(yīng)是的份。 等邵琴越過他們走到前面去以后,和喜妹單獨落在后面的謝庭宗驀然一笑:“你室友人還蠻不錯的?!?/br> 沒有拿大帽子壓人說不能養(yǎng)花,但也沒有漠不關(guān)心,尺度拿捏得剛剛好。 喜妹得意地抬起下巴:“琴姐當(dāng)然很好!” 第124章 謝庭宗叫來的幾個男生都是活潑開朗的性子,不一會兒就跟喜妹的幾個室友熟悉了起來,尤其是在牛車上一起唱歌的經(jīng)歷更是迅速消除了這群青年男女之間的陌生感。 他們對喜妹是早有耳聞,也早就想見見她看看這個謝哥心尖尖上的人了。要不是謝庭宗死活攔著不讓,喜妹說不定之前就能見到他們了。 現(xiàn)在終于能光明正大見到佳人,他們倒也沒有掉鏈子,在幾個女生面前表現(xiàn)得像模像樣,背過身去才對謝庭宗擠眉弄眼做鬼臉。 謝庭宗朝他們那邊瞥了一眼,便沒有在給他們多一個眼神了,任由他們在那鬧騰,只要不讓喜妹瞧見,愛怎么擠眉弄眼就怎么擠眉弄眼,反正他又不會因此害羞。 “咱們是先跟著他們一起隨便走走,還是先去找野生蘭草?”他耍了個小心機,硬是把“你”說成了咱們,明擺著是要跟喜妹一起行動。 二人世界是過不成了,要是連一起行動的權(quán)利都被“剝奪”,那他真的要吐血三升以表哀思了。 喜妹沒有察覺到他的小心機,聞言歪了歪腦袋,在跟朋友玩笑和辦正事之間,猶豫了一下就果斷選擇了辦正事。 踏青隨便什么時候都能踏,可蘭草要是再不挖,就要錯過花期了。 實際上,這時候已經(jīng)算是比較晚的了,若是南方,這時候蘭花早就過了花期,即便京市地處北方,花期普遍要來得晚一些,此時也已經(jīng)是花期快結(jié)束的時候了。 選在這時候移植蘭草原本就不是多合適,若是再拖下去,喜妹覺得,那些蘭草怕是不會太開心。 作為一個將自然生靈平等對待的精靈,讓自己經(jīng)手的植物不高興什么的,簡直是給精靈一族蒙羞。 聽到喜妹的選擇之后,謝庭宗眼中掠過一絲喜悅之意,面上裝作一副平靜的樣子,說道:“那我們?nèi)ジ麄冋f一聲,早去早回?!?/br> 喜妹點了點頭,就去找邵琴她們告別了。 聽喜妹說要和謝庭宗單獨行動去找蘭草,吳蓉蓉還有點不樂意,撇嘴道:“我們也能幫你找呀!人多還力量大呢!” 邵琴伸手捅了捅她,沒好氣地小聲說:“你來湊個熱鬧還湊來勁了?” 吳蓉蓉這才想起來自己是來湊熱鬧的,喜妹和謝庭宗要是一直沒個進展,那也就沒有什么熱鬧可湊了。 “啊……呵呵,沒事,那你們?nèi)グ?,我們也不懂這些花啊草啊的,跟著你們也是瞎搗亂,就不拖你們后腿了……我們幾個自己玩就行?!彼砂桶偷匦Φ?。 喜妹原本還想說她們要是想去那就一起去的,聽她這么一說,以為她們又不想去了,便從善如流地轉(zhuǎn)身走了,成功噎住了吳蓉蓉將要繼續(xù)說的話。 邵琴和王曉紅等幾個女生忍不住露出了笑意:這確實是喜妹能做得出來的事情,直白到一點都不拖泥帶水。 吳蓉蓉索性將沒說出口的話吞了回去,嘟囔道:“行吧行吧,就連小喜妹都見色忘友了,我們幾個就瞎湊合著一起玩兒吧!” 甭看之前王曉紅好像跟吳蓉蓉鬧了別扭的樣子,她們倆都不是什么記仇的人,平時都是前腳吵完后腳就像沒事人一樣和和氣氣照常笑鬧,這回也不例外。 “我們倒是可以湊合著一起玩,至于你嘛,剛才那個江同學(xué)恐怕想跟你多發(fā)展一下革命友情呢!”王曉紅沖著男生那邊抬了抬下巴,對吳蓉蓉促狹笑道。 在來的路上,謝庭宗寢室的那個名叫江衛(wèi)平的同學(xué)就不止一次地偷偷瞟過吳蓉蓉,還多次借著唱歌和聊天的間隙找她搭話,王曉紅可都看在眼里,這時候自然就要拿出來說道說道,羞一羞她。 吳蓉蓉果然羞紅了臉,跺跺腳沒好氣地嗔道:“你又瞎說!” 王曉紅臉上的促狹之意更濃:“我是不是瞎說,你可以去問江同學(xué)嘛!” “我不理你了!哼!”對她們這些年輕女孩子來說,愛情還是一件很羞人的事情,放到別人身上尚可打著看熱鬧的名義大著膽子擠眉弄眼各種打趣,可真要輪到自己頭上,吳蓉蓉立馬就慌了神,瑩白的耳根都染上了紅暈,小兒女姿態(tài)十足。 男生們原本就走在不遠處,自然是能大致聽見女生們這邊的動靜的,聽到自己名字的江衛(wèi)平抬起頭往女生那邊一看,首先撞進眼簾的便是那透著紅暈的瑩白耳根,原本就不平靜的心湖更添波瀾。 漸行漸遠的喜妹和謝庭宗對身后眾人的情況毫無察覺,一邊走一邊討論著之前老花農(nóng)告訴他們的情況。 說起正事,謝庭宗心里是有些擔(dān)憂的。 在他看來,喜妹在種植鐵皮石斛上確實是一把好手,但是這并不代表她在養(yǎng)花上也一定能養(yǎng)出名堂來。 或者說,即便她在養(yǎng)花上也是好手,但時令和品種這些先天性的東西總歸是不好人力改變的,山上隨便挖的野蘭真的能被培育成京市上流圈子中喜愛的上品蘭花么?他對此是持保留態(tài)度的。 他隱晦地表達了自己的擔(dān)憂之后,換來了喜妹自信一笑。 “反正我有辦法,而且誰說只有那幾種品種的蘭花才算是好品相的呢?只要生機旺盛,花形足夠美麗,不就是真正的上品蘭么?” 她拈著路邊隨手扯來的棍子,敲打著路邊的草叢,以防有蘇醒的蛇蟲藏匿其中趁人不備傷人。 之前在第三小隊的時候,謝庭宗便和她一起上過好幾次山,對她的習(xí)慣和上山的一些小竅門都算是了解,見狀也撿了一根棍子對著路邊草叢敲敲打打。 聽她說有辦法,他便暫時放心了,根據(jù)他對她的了解,她絕對不是那種說大話的人,說是有辦法就肯定有辦法。 “花農(nóng)大叔說讓我們往深處走走才能找到?jīng)]被人折去花枝的蘭草,那不如我們直接奔著深處走,到了地方再慢慢往回找吧,慢慢往里找容易鉆到深山里去?!彼嶙h道。 埋頭往里找的話,很容易出現(xiàn)找著找著就忘記了時間和地方的情況,萬一走到了深山里,危險程度就大大加深了。 按照老花農(nóng)的說法,這里的山上因為常有人進出撿柴和摘野菜的緣故,山路分明,少有大型野物出沒,屬于安全地帶,可要是進了人跡罕至的深山,萬一運氣不好遇見野豬甚至狼群,那可就糟了。 無論是以前在第三小隊時還是現(xiàn)在,謝庭宗都不希望喜妹進深山里,不想她以身涉險。 好在喜妹是個聽勸的,聽他說要從里往外找,便二話不說地應(yīng)下了。 “從里往外找也好,不過,你找的時候注意一下,就算是被折去了花枝,只要沒被齊根折斷,蘭草也還是好好的,我都要的。” 謝庭宗雖然不解其意,但專業(yè)的事情交給專業(yè)的人來做這事他還是知道的,聞言自是應(yīng)了。 他們來時帶了一個大背簍,進山時還是空空如也,出來跟大部隊會合時,簍子里一株挨一株擠滿了野蘭,有開花了的,有尚未開花的,還有花枝被村里的姑娘孩子折了的,細長細長的葉子郁郁蔥蔥,看起來頗有生氣。 眾人遠遠看見他們倆回來了,連忙朝他們揮手,示意自己在這邊。 江衛(wèi)平他們對這兒不熟,也不敢亂走,說是踏青,這么久也不過是在附近的小河谷處玩了玩,此時已經(jīng)多少感到無聊了,見他們倆終于回來了,頓時精神一陣。 喜妹挖到了足夠多的野生蘭草之后,心情格外美麗,見時候不早了,翻出包里的彈弓,從路邊隨便撿了幾個小石頭,沖眾人隨意地擺擺手:“你們先生火,我去去就回?!?/br> 吳蓉蓉傻眼了:“……不是,喜妹還真的要去打獵?。∷@話說的還挺像那種俠女的,還去去就回……” 江衛(wèi)平他們也是忍俊不禁,笑呵呵地看向謝庭宗,七嘴八舌地笑道:“謝哥,林喜妹同學(xué)還挺好玩的,起碼架勢看起來是足夠了。還好我們早上從食堂拿了饅頭和紅薯,不然等下還要去老鄉(xiāng)家里討飯吃?!?/br> 聞言,謝庭宗笑了笑:“是不是只有架勢足夠,你們等下就知道了。” 江衛(wèi)平等人跟他做了兩個多月的室友,對他的人品和能力都很是服氣,聽他說得這么篤定,不由得愣住了。 “謝哥,不是吧!她還真能用那個小彈弓和路邊撿的小石頭打獵?”江衛(wèi)平滿臉不可思議地問道。 謝庭宗將裝著蘭草的簍子放到一邊,沒有直接回道,而是開始指揮他們干活:“沒聽喜妹說要生火嘛!還不趕緊撿柴,愣著干啥!” 山上自然是不缺柴火的,不一會兒,他們就撿回來了一堆枯樹枝和一些枯葉。 謝庭宗出門前的準備是很充足的,火柴和調(diào)料這些東西都備上了,甚至還帶了一個鋁飯盒,在野外可以用來燒水煮湯。 江衛(wèi)平他們瞠目結(jié)舌地看著他從包里往外掏東西,在他的指揮下手忙腳亂地幫忙生火。 女生們則被謝庭宗使喚著去摘野菜去了,一個都沒能閑著。 喜妹拎著兩只野雞回來的時候,見到的就是小河谷里眾人忙碌的樣子和旺盛的火堆。 最先看見她回來的王曉紅:…… 之前一直信誓旦旦說喜妹肯定不能用彈弓和石子打到獵物的王曉紅同志簡直要懷疑人生了。 山上的野雞這么好打的?彈弓不是孩子們玩的小玩意兒么?喜妹這副嬌嬌弱弱的樣子,咋還跟打獵這種“野蠻”事兒杠上了呢! 第125章 邵琴干活麻利得緊,收拾野雞這活兒便交給了她和謝庭宗。 蹲在小河邊上殺雞褪雞毛的時候,邵琴還是覺得很不可思議,小心地問謝庭宗:“喜妹……一直都這么厲害?” 謝庭宗一臉有榮與焉,不動聲色地回道:“喜妹一直都很厲害,即便受體質(zhì)所限,她這手打獵功夫也絲毫不比老獵手遜色,準頭好得很?!?/br> 邵琴將他這副面上假做淡然實則暗中嘚瑟的樣子盡收眼底,忍笑道:“確實看不出來,這下曉紅他們算是被教做人了,之前還死活不肯信呢!” 雖然她自己之前也不相信,但是,她好歹沒有說出來,而王曉紅可是明晃晃說了,還說得信誓旦旦,甚至為了這個梗著脖子紅了臉。 謝庭宗雖然不知道女生之間的那一場小爭執(zhí),但隨便猜猜也知道她們不會太看好喜妹,聞言嗤笑道:“沒見過的人確實很難想象,不信也正常。不過,喜妹可不是什么愛說大話的人,她說行,就一定可以。以前我們在第三小隊的時候,喜妹一上山,就代表我們有口福了,從未空手而歸過?!?/br> 邵琴微微點頭,含笑瞥了一眼坐在火堆邊上面紅耳赤的王曉紅一眼,沒再多說什么,埋頭繼續(xù)收拾野雞。 人家喜妹都把野雞打回來了,再不趕緊收拾好去做,難不成還讓“大功臣”餓肚子? 喜妹倒是沒閑著,放下野雞之后又往別處去了,大家以為她是想隨便走走逛逛,叮囑她別走遠等下回來吃飯之后,便隨她去了。 其他人笨手笨腳的也幫不上什么忙,要么散在四周繼續(xù)撿柴火,要么蹲在火堆邊上守著火看著鋁飯盆,要是盆里的水開了就給小河邊褪雞毛的兩人送去。 在野外褪雞毛確實是個麻煩事兒,要不是謝庭宗之前在第三小隊的時候跟著喜妹他們上山也有過野炊經(jīng)歷,一時間怕是還真搞不定這兩只雞。 在火燒和熱水齊上陣的情況下,他和邵琴兩人終于艱難地褪完了雞毛,收拾好了內(nèi)臟,正式開始做飯。 喜妹還沒打到野雞回來的時候,謝庭宗便早早用鋁飯盒清炒了一個野菜,這會兒已經(jīng)挪到了洗干凈的寬大樹葉上。 兩只野雞,一只簡單腌制之后用樹枝串好插在火堆邊上慢慢烤制,另一只則在切成大塊后佐以干辣椒爆炒,做成了一大盤香氣四溢的辣子雞塊。 盤子自然是沒有的,辣子雞塊和之前炒好的野菜一樣,仍舊是用的樹葉盛裝。 事實上,當(dāng)謝庭宗從包里掏出一把小型菜刀來剁雞的時候,大家就已經(jīng)被嚇了一跳了。 上山帶飯盒倒還算正常,裝點干糧路上吃嘛!帶上多種調(diào)料已經(jīng)有點奇怪了,更何況是帶菜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