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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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澤上了公交車,一眼就看見了坐在窗邊,掛著耳機(jī)靠著窗休息的楊元元。 陸澤走過去,站在楊元元身邊,她手里拿著一本詞典和沒喝的牛奶,殷桃小口微張著,好像夢到了什么好吃的,嘴巴還動了動。 過了兩站,上來幾個老頭老太太,手里都拎著菜籃子。 很快,大家都找到了位置。 老頭四處看了看,不少上班族都把目光移開了。 老頭一眼看到了坐著的楊元元,大大咧咧的走過來,拍了拍楊元元的肩膀把她叫醒,“小姑娘,你年紀(jì)輕輕的別占位置了,我一把老骨頭了,讓我坐吧?!?/br> 楊元元眨了眨眼睛,摘下耳機(jī),迷茫的問道:“老爺爺,你說什么?” “嘿,你這小姑娘年紀(jì)輕輕的不尊老愛幼,挺會演戲的啊?!?/br> 楊元元臉紅了紅,立刻背上旁邊的包站了起來,沒想到剛站起來肩膀上一個重量壓下來,又坐下去了。 杠精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元元,你怎么能這么沒有禮貌?” 楊元元:“…… ” 她怎么沒禮貌了? 她不是剛要站起來讓座嗎? 陸澤一本正經(jīng)的教育她道:“你看看你,人家才四十叫什么老爺爺,你一個女孩子怎么這么不懂尊重人?” 楊元元抬頭看向陸澤,滿腦袋的問號。 陸澤笑瞇瞇的看向老頭,“大叔,我已經(jīng)幫你教訓(xùn)她了。你人高馬大,身強(qiáng)力壯的,她讓座完全是看不起你?!?/br> 老頭:“…… ” 老頭惡狠狠的瞪著陸澤,“你有病啊,老子頭發(fā)都白了你看不出來嗎?尊老愛幼懂不懂?我是長輩!” 陸澤微笑,“看不出來,而且,大叔,你這話說的不對?!?/br> 陸澤十分嚴(yán)肅認(rèn)真的說道:“你年紀(jì)比我大,但是不一定是長輩。我原本是志字輩的,名下有個曾孫子,比我還大二十歲呢。這位大叔,你是姓什么是哪一輩的啊?” 這小子好欠揍! 老頭想打陸澤,可是看他那一米八高牛高馬大的樣子,默默的算了。 他不耐煩的揮了揮手,“我不跟你扯這些亂七八糟的。總之,我是老人,你們做學(xué)生的就該讓座!” “這你又錯了?!标憹烧f道:“凡事講究證據(jù),你說你是老人你有什么證據(jù)嗎?” “你看不見我頭發(fā)白了嗎?” “有些人少年白,還有些人就喜歡染白發(fā)非主流風(fēng)?!?/br> 老頭氣的嘴都在發(fā)抖,高血壓都上了頭,他摸出自己的身份證,惡狠狠的說:“看清楚了嗎?我七十了?!?/br> 陸澤撇撇嘴,“我咋瞅著身份證上的人長得跟你不像呢?” 老頭手撐在楊元元的椅子后背上,氣的上氣不接下氣。 楊元元都想給陸澤鼓掌了,果然不愧一切皆能杠的杠精啊。 楊元元看那老爺爺?shù)臉幼?,好像被氣的快背過氣了,跟當(dāng)初她被氣的樣子真是一模一樣。 甚至還要更慘。 老頭緩了緩,氣稍微順了一些,陸澤又說道:“你有什么證據(jù)證明你的身份證是真的?” “我……” 老頭臉成了豬肝色。 陸澤繼續(xù)說:“而且,你身強(qiáng)體壯,目測比我曾孫子還要健康,怎么可能才七十,這年頭早報出生年月日的又不是沒有?!?/br> “你這個臭小子,會不會說話?你是要?dú)馑牢覇???/br> 陸澤點(diǎn)頭:“我很會說話?!?/br> 楊元元:“…… ” 這時到站了,楊元元趕緊把陸澤拉下去,她真怕再多幾分鐘,陸澤把老頭給氣的嗝屁了,落一個人命官司。 陸澤走了,老頭又順了一會兒才緩過來,他咋就這么倒霉遇到個這么能抬杠的高大個呢? 這時,下一站地名報了,老頭一看,完了,坐過站了…… 真氣死他了! 從車上下來,楊元元伸出大拇指,給陸澤比了個贊。 陸澤看了看,說道:“我怎么覺得你馬上就要把大拇指朝下?” 又被杠了。 楊元元?dú)夤墓牡暮吡艘宦暎D(zhuǎn)身就走。 陸澤追了上去,把自己在路上買的鹵蛋給她,“我說錯話了,給你道歉。” 楊元元狐疑的看著那個黃黃的鹵蛋,“不會有毒吧?” “哼!” 陸澤學(xué)著楊元元的樣子,傲嬌的哼了一聲,大步離開。 楊元元握拳,啊啊啊啊,這個男人分明是故意的! 怎么這么惡劣,她哼一句,他也要哼一句。 為什么非要抬杠? “哼哼哼哼哼!”楊元元對著陸澤的背影哼了五下才覺得解了心頭之氣。 到了教室,早讀還沒開始,但是已經(jīng)到了一半的人了。 陸澤坐在自己的座位上,打開了英語書和聽力聯(lián)系,閉上眼睛。 陽光從側(cè)面打進(jìn)來,脊背挺直,面色平和,莫名給人一種優(yōu)雅的感覺。 居然這么認(rèn)真的學(xué)習(xí)。 楊元元嘀咕了一句,拿出另一個筆記本,這是她昨天根據(jù)陸澤的答題情況重新整理出來的。 上面的很多習(xí)題都是她當(dāng)年學(xué)習(xí)時給自己用的,然后她又改了不少,改的更適合陸澤。 她把筆記本放在陸澤桌子上,然后聽見了陸澤輕微的打呼聲。 楊元元:“…… ” 她就說杠精怎么可能好好學(xué)習(xí)! 他戴著耳機(jī)根本不是在聽英語,是在睡覺! 好氣哦。 楊元元使勁推了陸澤一把,然后端端正正的坐著看書。 陸澤醒了過來,左邊看了看,看向右邊,“楊元元,是不是你推的我?” “???沒有啊?!?/br> 楊元元裝傻,“對了,我給你整理了新的知識點(diǎn),你先做做?!?/br> 陸澤挑眉,翻開了筆記本,和上次一樣的認(rèn)真詳細(xì),又解釋的由淺入深。 這樣的筆記本都可以拿出去高價賣了,肯定很多人搶著要。 這小丫頭,昨天熬夜了吧? 難怪能在車上睡著。 陸澤偏頭看過去,“小丫頭,你去過文豪酒店嗎?” “沒有啊,是哪里的呀?”楊元元一遍背著單詞一邊漫不經(jīng)心的說。 “沒什么?!标憹傻恼f道。 文豪酒店就是前世楊元元出事的酒店。 這樣認(rèn)認(rèn)真真學(xué)習(xí),積極努力生活的小丫頭怎么可能為了錢做出賣yin這種事? 到底是誰用這么下作的手段和一個小姑娘過不去? 算算時間,離楊元元出事應(yīng)該只有不到兩個月的時間。 那時,是五月中旬,再過不久就要高考了。 學(xué)校內(nèi),楊元元的人緣十分不錯,軟軟萌萌做事又仔細(xì)負(fù)責(zé)的小姑娘,誰會想跟她過不去呢? 這所學(xué)校好歹也是原身爹媽托關(guān)系找后門塞進(jìn)來的重點(diǎn)高中,安全性上和地理位置上都不錯。 這個班又是重點(diǎn)班,平日里上廁所都要跑著去跑著回,爭分奪秒的學(xué)習(xí),校園暴力也沒有。 不然以原身的性格早被人打死了。 那就只有一種可能了。 這兩個月發(fā)生了什么意外。 中午,陸澤把做好的題再次拿給楊元元,楊元元低著頭批改了半天,又是全對。 她走到陸澤面前,光明正大的打量他,一雙眼睛又亮又圓,“你是不是考試的時候故意亂寫?” “你如果要這么想,我也沒辦法?!?/br> 楊元元雙拳緊握。 好想打他。 往死里打的那種。 陸澤裂唇一笑,露出兩排白牙,“你看這樣行不行,馬上就要半月考了,如果這個半月考,我數(shù)學(xué)考的比你高,你就答應(yīng)我一個要求。” “我為什么要答應(yīng)你?”楊元元哼哼,她又不傻,陸澤考的好不好跟她有什么關(guān)系? “這樣你就可以知道我是不是故意的了?!标憹扇咏o楊元元一個鄙夷的眼神,“你不會是怕輸給我吧?” 見楊元元還有點(diǎn)猶豫,陸澤繼續(xù)誘惑道:“放心我不會提什么過分的要求?!?/br> “哼,你輸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