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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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父看著手機(jī)沉默了一會兒,說道:“沒事,可能孩子手機(jī)沒電了?!?/br> 到了晚上,還打不通,陸父就是再自我催眠就明白陸澤這是躲著他們了。 陸父直接就找去了陸澤家,結(jié)果敲了半天門沒人。 家里沒人,火鍋店也關(guān)了,能去哪兒呢? 陸父又去了梅新蓮的父母家。 三更半夜的,梅家父母都睡了又起床。 陸父這跑了半天,心里也帶上了火氣,“陸澤呢?把他叫出來!” 梅母并不知道陸澤和家里的矛盾,梅新蓮回來也只當(dāng)是回家養(yǎng)胎。 現(xiàn)在看陸父這態(tài)度就更莫名其妙了,她打了個哈欠,說道:“親家公,小澤去外地了,說是做什么聯(lián)合生意,我年紀(jì)大了也搞不明白他們年輕人的事,他沒跟你說嗎?” 陸父一噎,“他去外地哪里了?” “好像是sh,具體哪里我也不知道,好像聽說那邊醫(yī)院也比較好,剛好給新蓮看看,新蓮最近孕吐的厲害,什么都吃不下……” 梅母的話說到后面,陸父已經(jīng)不想聽了。 不然,他要怎么接話呢? 新蓮懷孕了,他這個當(dāng)公公卻是今天才知道。 為什么這么大的事情,小澤不和他們說呢? 如果說了,孩子他媽也能照顧照顧新蓮啊。 陸父垂頭喪氣的回到家,把事情簡單的和陸母說了,兩個人無力的坐在沙發(fā)上,終于認(rèn)識到了一件事情,孩子和他們離心了。 為什么? 老兩口想不明白,他們只是想報恩而已。 僅僅只是報恩而已。 從小到大,從少到老,所有人都告訴他們滴水之恩當(dāng)涌泉相報。 為什么小澤就這么不懂事? 是,他們是知道從小到大他受了不少委屈,可是那點委屈能跟命比嗎? 他們也是為了小澤好啊,佛家常說不報恩來生會遭罪的。 “這孩子心眼怎么這么小呢?”陸父恨鐵不成鋼又心痛如絞的捶了一下自己的大腿。 “是啊,這孩子怎么這么糊涂?!标懩敢操澩膰@息道。 陸父陸母原本以為最多幾天陸澤就會回來,可是一周,十天,半個月,一個月過去了,杳無音信。 然后又到了還款日。 老兩口為了老房子動了賣火鍋店的主意,等去了火鍋店才發(fā)現(xiàn)火鍋店拆了,陸澤已經(jīng)賣了。 人找不到,更沒有錢。 老兩口被迫又去借錢暫時過了這個檻。 而在外面浪夠了的陸翊又回來了,回來的時候身邊還帶著一個染著五顏六色頭發(fā)的辣妹,說是自己女朋友。 陸母那顆老母親的心吶跟泡在苦水里似的。 她把陸翊拉到一旁,勸他,“小翊啊,你老大不小了,不能再這么混下去了。成家才是大事。你看看你現(xiàn)在這個女朋友,年紀(jì)輕輕不學(xué)好,又是染發(fā)又是紋身的,哪能是好女人嗎?” 陸母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說:“你想一想陳莉,就是這種妖艷的德性,結(jié)果懷著別人的孩子敲詐錢……” “你說什么!”陸翊跳腳,“陳莉肚子里不是我的孩子?” 他雖然嘴賤,喜歡罵陳莉浪蕩風(fēng)sao,說她肚子里的孩子指不定是誰的,但是他骨子里還是覺得陳莉應(yīng)該對他忠誠,也絕對不會背叛他。 結(jié)果,現(xiàn)在居然告訴他,陳莉拿他當(dāng)冤大頭耍? “這個賤女人!” 陸翊罵了一句,大步流星的摔門而去。 他拿著鐵棍就來到了陳莉的家,一鐵棍砸門上,好大一個窟窿。 “陳莉,你這個賤女人給我滾出來!” 這個時間點,只有陳莉和陳珊在家。 兩個人透過貓眼看到陸翊整個人像斗狠的公雞,渾身打了個哆嗦。 “陳莉,你個賤女人,拿別人的種給老子戴綠帽子,信不信老子弄死你!” “姐,怎么辦?”陳珊有點荒。 陳莉低頭沉思,“報警?!?/br> “報警?”陳珊點點頭,趕緊拿出手機(jī),陳莉?qū)χT外的陸翊大喊,“陸翊,我給你五秒鐘的時間離開,不然我就報警了?!?/br> 一聽到報警,陸翊又慫了。 天不怕地不怕,他現(xiàn)在就怕警察。 “你——給我等著!”干巴巴的撂下狠話,陸翊扔下鐵棍跑了。 陳莉翻了個白眼,“慫包?!?/br> 夏去秋轉(zhuǎn)冬,梅新蓮在冬天手腳腫成了饅頭,懷孕真的是件很辛苦的事情。 到了春天,梅新蓮生下了一個女兒。 陳莉也前后腳生下了一個女兒。 陳莉在生產(chǎn)的時候直接痛暈了過去,一醒來就問陳珊,“男的,女的?” 陳珊面有難色,“是個女兒?!?/br> 陳莉眼中的光漸漸滅了。 女兒,汪家不缺女兒,只缺兒子。 為什么偏偏生出來的是個女兒? 陳珊繼續(xù)說道:“姐,媽剛才來過了,其實媽還是擔(dān)心你的?!?/br> 雖說因為姐懷了野種,媽生氣,把姐趕出了家門,可是到底還是掛念自己女兒,聽見姐難產(chǎn)還特地跑過來了。 陳莉沒有心情聽陳珊說什么,她現(xiàn)在一心都是兒子沒了,只有一個賠錢的丫頭,一顆心拔涼拔涼的。 而陸父陸母那邊也不好過。 房子被銀行收走了,他們開始租房子住,房租是陸澤給的錢,老兩口的退休金都給了陸翊和日常生活。 最讓老兩口難受的是,每次他們和陸翊發(fā)生了什么矛盾,陸澤的電話就來了。 “媽,弟弟對我們一家有恩,你怎么能對弟弟發(fā)脾氣呢?” “爸,你少抽點煙少喝點酒,弟弟不就有錢出去玩了嗎?弟弟一家對我們有大恩,你就不能多讓讓嗎?” 陸父陸母:“…… ” 好憋屈,好難受。 明明他們也覺得是自己應(yīng)該做的,可是讓陸澤這么催著指責(zé)著做就覺得別扭。 而且逆反心里一來,他們就突然什么都不想管了。 陸翊花錢越來越多,陸父陸母家里都快揭不開鍋了,可是陸澤除了房租多余的一分錢都沒有。 每天,陸父不能抽煙喝酒了,陸母吃不到rou了。 一家三口憋屈在只有四十平不到的小房子里,轉(zhuǎn)個身都能撞見人。 唯一的好處就是陸翊天天在外面浪,家里只有他們兩個人勉強(qiáng)還算能轉(zhuǎn)身。 每次打電話給陸澤,陸澤就哭窮,說什么錢都給王純美做慈善了。 陸父一念叨起陸澤就傷心落淚,真是兒子翅膀硬了,連父母都不管了。 而這時哭窮的陸澤,正在月子中心陪梅新蓮,梅新蓮剛生完孩子胖了好幾圈,正在月中中心一邊坐月子一邊健康減肥,孩子交給了保姆照顧,陸澤負(fù)責(zé)看著保姆。 現(xiàn)在陸澤自己的食品公司開起來了,已經(jīng)和好幾家工廠確定了合作關(guān)系,也和超市達(dá)成了合作分成協(xié)議,目前剛剛上市第一批,反響還不錯,帶來的利潤也相當(dāng)可觀。 第一批結(jié)束之后,陸澤成功搭上了博貿(mào)商場的老總,汪國富。 通過原身的記憶,陸澤就很懷疑,陳莉是怎么知道原身女兒和她的女兒腎臟匹配的。 這一查就查到了汪國富。 汪國富這個人也是很有意思,和自己老婆生了四個女兒,又養(yǎng)了四個情人,生了六個女兒,一心想要兒子,結(jié)果命里就是沒有兒子命。 陳莉原先是汪國富的一個二線秘書助理,有一次汪國富喝醉了,爬上了汪國富的床,緊接著就懷孕了。 她知道汪國富特別想要兒子,覺得自己一定能生個兒子就把孩子留下來了。 而且汪國富這個人雖然重男輕女,一心想要兒子繼承家業(yè),但是對生了女兒的情人也都不錯,都給了房子車子款子,也給了教育基金,在金主圈子里對比起那些吃完就跑,給一筆錢就打發(fā)了的算不錯了。 有個女兒,汪國富能照顧也會照顧到。 汪國富在商場上也算個人物,運(yùn)籌帷幄進(jìn)退有度知人善用。 單論商業(yè),陸澤倒是很敬佩這個人,至于私下的人品與商業(yè)無關(guān)。 陸澤和汪國富見了幾次面之后,隨口提起了家里的事情,自然也提起了陳莉,給汪國富上了好多眼藥水。 然后等陳莉打電話給汪國富要錢的時候,成功碰了釘子。 一般而言,陳莉的電話是打不到汪國富這里的,都是首席秘書接電話,汪國富只要吩咐下去就行了。 于是,陳莉的電話在首席秘書那里就被攔截了。 陳莉打完電話都驚呆了,不是說汪國富在金主圈子里算一個厚道的嗎? 好幾個情人能安排的都安排了,怎么到她這里就啥也沒有了? 現(xiàn)在她被趕出了家門,所有人都知道她肚子里懷了別人的孩子,身上沒有錢,又胖了,身材走形,也沒找到接盤的人,要怎么辦? 流落街頭嗎? 陳莉突然感到一陣恐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