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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我家夫君惹不起在線閱讀 - 第32節(jié)

第32節(jié)

    謝飛鸞不疑有他,拿著盒子出門。走了幾步,他想起什么,將盒子打開,嗅了嗅。

    “燙傷膏?”謝飛鸞瞧見盒底貼著的一行字,眼底透出疑惑之色,“明明還是新的。”

    他將盒子往空中一拋,又抬手接住,邊走邊想,這盒燙傷膏價(jià)值不菲,丟了也浪費(fèi),不如自己收著。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小珍微10瓶;

    (* ̄3)(e ̄*)

    第38章

    謝飛鸞將燙傷膏揣進(jìn)袖中,穿過回廊,遠(yuǎn)遠(yuǎn)就看見林妙音蹲在池邊。池子是人工鑿出來的,種著睡蓮,這個(gè)時(shí)候還沒開花,只有零星的幾片綠葉飄在水面上。

    林妙音挽起長袖,將手探入水中。

    那一壺?zé)岵瑁幸话霛娫诹怂氖直成?,將她的手背燙紅了一片,蕭承煜叫他們滾的時(shí)候,她如獲大赦,連地上的茶壺茶蓋都來不及收拾,直接沖到了院子里的水池邊。

    林漠曾教過她,燙傷要及時(shí)降溫散熱,還好,茶水只是燙到了她的手背,并未波及其他的地方。她將手浸入水中,那股火辣辣的劇痛登時(shí)減輕不少。

    別院的有一塊空地上種了蘆薈,可以剪下蘆薈葉,剝開皮用蘆薈汁輕擦燙傷的地方。林妙音正思索著,一道人影從身后罩下來,她扭頭看向身后,對(duì)上謝飛鸞的目光。

    “這池子里的魚我看過了,不能吃?!敝x飛鸞以為她在撈魚,忍不住打趣道。

    林妙音連忙將手收回,用袖子遮了,點(diǎn)頭表示同意:“嗯,不能吃?!?/br>
    謝飛鸞眼尖,瞧出她的刻意遮掩,目光一凝:“手怎么了?”

    “沒怎么。”林妙音將手背到身后。

    謝飛鸞想起方才在蕭承煜門口見到的硯臺(tái)和墨汁,再聯(lián)想到蕭承煜的臉色,稍一思索,便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侯爺朝你發(fā)火了?手是不是傷著了?”他的眉頭蹙了起來。

    “真的沒事,他不是朝我發(fā)的火?!?/br>
    只是她太倒霉,剛好撞上了。她看得出來,蕭承煜并不是想拿硯臺(tái)砸她,他砸完了,眼中就有了后悔之色。

    謝飛鸞朝她走近兩步:“手伸出來。”

    林妙音無奈,只好將手從身后拿出來,袖擺之下,伸出一截如雪皓腕,皓腕往前是被燙紅的手背,嚴(yán)重的部位已經(jīng)起了小水泡。

    謝飛鸞愣住,想起什么,連忙自袖中取出燙傷膏,打開盒子,握住她的手,指尖沾了點(diǎn)琥珀色的膏體,輕輕涂抹在她手背上的傷處。

    燙傷膏里應(yīng)該加了改善氣味的東西,抹開之后,空氣里飄著淡淡的香氣,十分好聞。

    林妙音驚訝:“謝大哥身上怎么剛好揣著這個(gè)?”

    謝飛鸞瞧她一眼,一臉無奈:“此物是侯爺?shù)??!?/br>
    林妙音猛地看向他手中的盒子,腦海中騰起一個(gè)怪異的念頭,很快她又將這個(gè)念頭壓下去了,蕭承煜對(duì)她向來是不假辭色,她再自作多情,也不該自作多情到這個(gè)冷漠性格的蕭承煜頭上,只是巧合罷了。

    林妙音認(rèn)為只是巧合,謝飛鸞卻不這么認(rèn)為,這燙傷膏分明就是蕭承煜為林妙音準(zhǔn)備的。

    他的這位侯爺,看似冷漠無情,實(shí)則口是心非,就好比當(dāng)初林妙音找上門來,蕭承煜口中說著把林妙音賜給他,他的手剛抱上林妙音,蕭承煜的眼神卻恨不得吃了他。

    那燙傷膏一抹上手背,清涼的觸感將灼燒的劇痛緩解不少,林妙音嗅著空氣里的香氣,一動(dòng)不動(dòng),任由謝飛鸞將藥膏涂滿整個(gè)手背。涂完之后,謝飛鸞將盒子塞入她掌心,叮囑了一句:“記得這幾日不要沾水。”

    林妙音攥緊掌心的盒子,點(diǎn)頭:“我記下了?!?/br>
    她口中說著記下了,轉(zhuǎn)頭就抱著魚簍魚叉魚竿,去了白云山附近的一條小河。

    這幾日天氣愈暖,山巔上的積雪開始融化,河水暴漲。

    汛期一到,水中的魚兒多了起來,品種也很豐富。這些魚兒經(jīng)過一個(gè)冬天的休養(yǎng),長得膘肥體壯,味道比平日里更為鮮美。

    林妙音到了河邊,先用在鎮(zhèn)上買來的魚餌串在鉤上,試著把魚釣上來。

    以前都是林漠釣魚,她打下手,這釣魚看似簡單,真的到了她手上,卻不是那么回事。

    每當(dāng)水下有動(dòng)靜,看似有大肥魚上鉤,等她高興地將魚竿拿起來,卻發(fā)現(xiàn)鉤子上的魚餌沒了,魚是半個(gè)影都沒有。

    如此耗了大半天,魚餌盡用來喂魚了,魚卻沒釣上來一條。

    幸好她早有準(zhǔn)備,還帶了魚叉。她把魚竿收起,背著魚簍,抱著魚叉,找了個(gè)淺水的區(qū)域,準(zhǔn)備自己下水捕魚。

    這個(gè)時(shí)節(jié)魚都從深水區(qū)游到淺水區(qū)覓食,林妙音才在河邊站了一會(huì)兒,就看見了好幾條銀光閃爍的大魚。她二話不說,卷起袖管,脫了鞋襪,將衣擺塞到腰間,小心翼翼地下了水。

    水比她想象得要涼一點(diǎn),甫一入水,她不由得打了個(gè)激靈,好在片刻后就能完全適應(yīng)。

    林妙音拿著魚叉,屏息凝神,待一條肥魚游到腳下,快準(zhǔn)狠地叉下去。

    水花四濺,不少濺到她的臉上,叉子的尖端,一條肥美的大魚兒掙扎著。

    林妙音將魚從叉子上取下,丟進(jìn)魚簍里,正準(zhǔn)備叉第二下,河流的上游緩緩飄過來一物。

    林妙音舉著叉子,戒備地看著那緩緩飄過來的東西。等那物越來越近,林妙音驚駭?shù)匕l(fā)現(xiàn),水面上飄著的竟是個(gè)人。

    那人身著緋紅色長袍,仰面飄在水面上,墨黑長發(fā)盡數(shù)散開來,猶如水藻一般搖曳。

    林妙音將魚叉扔到岸上,淌著水往前走了幾步,待那人逐漸飄到身邊時(shí),長臂一伸,抓住那人,將他從水中撈了上來。

    人不知是死的還是昏的,身體又僵又冷,林妙音沒時(shí)間多想,撈到身邊后,背在身上,朝著岸邊走去。

    那人身體沉得像座山,林妙音費(fèi)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將他拖到岸上。

    她想試他鼻息,就將人翻轉(zhuǎn)過來,面朝上地?cái)R在草地上,然后用手撩開覆著他面頰的長發(fā)。

    待那張蒼白僵冷的臉一露出,林妙音呆了一瞬,難以置信地喃喃了一句:“慕容情?!”

    原來這個(gè)從水中撈起的,不是別人,正是慕容山莊里的那個(gè)邪醫(yī),慕容情。

    林妙音震驚地看著他,心中疑惑不已,這慕容情好端端的,怎么會(huì)從水里飄過來。

    不過現(xiàn)在不是她糾結(jié)這個(gè)的時(shí)候,慕容情面色慘白如紙,胸口沒有半點(diǎn)起伏,怎么看怎么都像是去見了閻王。

    林妙音抖著手探到他鼻端。

    指尖感覺到微弱的鼻息,她不由得松了口氣,伸出手,在他的胸腹上用力地按了幾下。

    慕容情是這個(gè)世上唯一知道她身世的人,他可不能死,林妙音焦灼地想著。

    被她按了幾下,慕容情吐出幾口水,胸膛逐漸恢復(fù)起伏,但人還是昏的。大抵是太過難受,即便還昏著,他的臉上也露出了痛苦的表情。

    他武功高強(qiáng),縱使被水嗆了,要不了多久又能活蹦亂跳。林妙音想了想,伸手扒他的衣裳。

    慕容情渾身都是水,衣服也是濕透的,他穿的是紅衣,這紅衣浸過水后,顏色更艷了。

    林妙音將他的外袍扒了下來,正準(zhǔn)備扒褻衣時(shí),慕容情似有所感,猛地掀開眼皮,兇狠地瞪了她一眼。

    林妙音的手僵在了半空。

    慕容情只瞪了她這一眼,又昏死過去。

    林妙音無論如何也不敢再扒了,她將他的外袍扔在地上,站起身來,繞到他頭頂,伸手從他的腋下穿過,將他抱在懷里,往旁邊的樹下拖去。

    將人拖到樹下后,她解下他的腰帶,反剪住他的雙手,用腰帶將他捆在了樹上。這樣一來,就算慕容情醒來,也不能對(duì)她怎么樣。

    太陽穿過頭頂?shù)臉湎?,撒下斑駁的光影,映在慕容情的臉頰上。

    慕容情的眉眼極為濃艷,皮膚又白,襯得他的眉眼更加艷麗。

    他此刻雖閉著眼睛,卻難掩傾城之色,這樣的一張臉,若是生作了女兒身,不知道會(huì)怎樣的禍國殃民。還好他是男人,頂多禍害幾個(gè)無知的小姑娘。

    林妙音用手支著下巴,坐在他面前,眼睛一眨不眨地打量著慕容情的臉。

    慕容情閉著眼睛昏睡的樣子,比他醒著的樣子要溫柔許多,他的睫毛十分濃密,根根分明,眼角是微微上揚(yáng)的,所以睜開眼睛的他,只要斂起笑容,總是難免帶著幾分煞氣。

    林妙音忍不住湊到他的面前,伸手摸了一把他濃密的睫毛,他的睫毛不僅濃密,還很長,林妙音拿手指比了比,登時(shí)又是羨慕又是嫉妒。

    他一個(gè)男人,睫毛居然比她的還長。

    林妙音比劃來比劃去,愈發(fā)覺得,這個(gè)睫毛的長度肯定不是正常人,到底是此人太過妖孽,還是他拿假睫毛來糊弄人。

    林妙音湊近他,決定弄個(gè)明白。

    為了看得更清楚一點(diǎn),她身體前傾,剛湊到他臉頰前,那雙漆黑深邃的眸子驀地睜開,蹦出兩道銳利的視線。

    林妙音不防他突然醒來,嚇了一大跳,跌坐在地上。

    看見她如此反應(yīng),那雙眼眸中的笑意一閃而逝。

    慕容情歪了歪腦袋,滿臉無辜的表情。墨黑的發(fā)絲從他身后垂瀉下來,鋪了他滿肩,像綢緞一樣柔軟順滑。

    在這風(fēng)中坐了許久,又有陽光烘烤,他身上干得差不多了。

    他笑吟吟地打量著臉色發(fā)白的林妙音,聲音又柔又媚:“你在看什么?”

    “你?!绷置钜衾蠈?shí)答道。

    慕容情笑得更加開心,準(zhǔn)備起身,卻發(fā)現(xiàn)自己雙手被綁在身后的樹上,不僅如此,他的外袍還不翼而飛,只剩下褻衣穿在身上。

    因著他的腰帶被林妙音拿來捆他的手了,他的褻衣是松松垮垮披在身上的,稍稍動(dòng)一下,就會(huì)泄露春光。

    若是旁人醒來發(fā)現(xiàn)自己被這般五花大綁,還疑似被劫財(cái)劫色,定然大驚失色。慕容情非但不吃驚,還笑得像撿了什么天大的便宜:“妙妙,你若想輕薄我,不必如此麻煩。等你我成親了,我日日給你輕薄,你想怎么輕薄,就怎么輕薄,我保證,絕不會(huì)反抗一下?!?/br>
    “誰要輕薄你!”林妙音回過魂來,褪去臉上的煞白之色,站起身來,拍掉裙擺上的草屑,“我早說過,我有夫君,不會(huì)嫁你的。”

    “你可是收了我的聘禮?!?/br>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咕嚕嚕滾滾7瓶;小珍微5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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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9章

    “你說這個(gè)?”林妙音拽下腰間的金鈴,丟到慕容情的跟前,“還你?!?/br>
    既然這金鈴不是她父母留給她的,她要來也沒用,她有狼牙就夠了。

    慕容情的確生得艷色無雙,她的承煜哥哥也不差,蕭承煜豐神俊朗,在她心中,慕容情連蕭承煜的一根手指都比不上。

    慕容情倒也不生氣。

    他看著地上的金鈴,眼底劃過一抹異色。這金鈴是他給林妙音的不錯(cuò),卻是強(qiáng)塞給她的,令他意外的是,陰差陽錯(cuò),這么多年來她居然貼身帶在身上。

    想到這里,慕容情的心情有些好。他和林妙音之間的緣分,當(dāng)真是妙不可言。當(dāng)年他以為林妙音必死無疑,兜兜轉(zhuǎn)轉(zhuǎn),她自己送上門來,又回到他身邊。蕭承煜搶走林妙音,他以為又將林妙音弄丟,一睜眼,她居然就在眼前。

    “此番多謝妙妙救我?!?/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