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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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瀚覺得自己很無辜,“周周跑去撿垃圾賣錢的小伙伴說他家是千億豪門,你說你信不!” 祁睿:“……我都說了撿垃圾是被逼的。” 那會認(rèn)識于瀚的時候,他正好因為大手大腳把飯卡里一個月的生活費兩周就刷沒了,加上孫管家給他的五十零花錢,他嫌少給別人了。 后來飯卡里沒錢了,大伯又鐵了心讓他長記性,孫管家再心疼他也不敢違逆大伯的命令,他身無分文又餓得要死,也只能去想辦法掙錢,這其中一項就包括撿垃圾。 于瀚卻不知其中艱辛,故作生氣地勾住祁睿的肩膀,“你家那么有錢,竟然也好意思白吃白喝我的!” 虧他以前還以為祁睿是山區(qū)貧困生,只是祁睿自尊心強(qiáng)不肯申請國家補貼。他沒辦法,看著他撿垃圾那么辛苦,為了照顧玻璃心的窮兄弟,他每周的零花錢都花式找借口給祁睿買吃的了。 結(jié)果祁睿白吃白喝他那么久,突然告訴他,傻了吧,勞資是豪門小少爺,還是那種珍貴的獨苗苗。 于瀚覺得心態(tài)有些失衡,他突然手臂用力將祁睿壓在身上,另一只手橫著假裝是刀子擱祁睿脖子上,“今天你要是把你白吃白喝的吐出來,我就還你一條命。” “難道我們的同學(xué)情還比不過那點吃的?”祁睿瞪大眼睛,仿佛戲精上身。 “我現(xiàn)在是個莫得感情的檸檬!”于瀚十分冷酷。 “那行吧,要錢沒有,要命一條。”祁睿翻了個白眼,將脖子一伸,一副隨你怎么樣的表情。 “祁睿!你就仗著哥不敢揍你是吧?!庇阱チ四パ例X,他松開禁錮著祁睿的手,直起身,“不行,你拿了獎金,今天必須請客,補償我這些年被你傷害的弱小心靈。” 祁睿做了一個嘔吐的表情,“別惡心人了,晚上請你吃串串燒?!?/br> 他愛燒烤,但在祁家不敢吃,會被扔掉。 孫管家每次看到他手里拿著燒烤,就一臉痛心疾首,就跟看他在喂自己吃毒藥一樣。 “在你心里,哥難道就是那種串串燒就能收買的人?” 祁睿挑了一下眉,“鐵公雞拔毛的機(jī)會不多,你到底要不要吃?” “吃?!庇阱穆曇羰謭远?,相當(dāng)?shù)哪芮苌臁?/br> 鐵公雞的毛,拔一根是一根。 “祁睿,班主任找你去辦公室一趟?!遍T口有人喊了一聲。 “來了?!逼铑P睦锲婀?,從座位站起,走到班主任的辦公室里。 辦公室里有一男一女。 祁睿臉色當(dāng)時就變得不好了。 班主任見他站在門口,連忙招手讓他進(jìn)來,“祁睿,你爸媽來看你了。” “小睿?!迸丝焖僮叩剿磉?,蹲下身伸手握住祁睿的雙肩,溫柔美麗的臉龐露出激動的情緒,“你都這么大了。” “小睿,我是你繼父?!蔽⑽l(fā)福的男人一臉討好。 祁睿打掉女人的手,目光凌厲地看向班主任,“老師你是不是搞錯了,我的親生父親十幾年前就死了,哪來的爸媽?” 班主任被質(zhì)問的臉色一僵,“老師是覺得,繼父也是父。” “我可不認(rèn)識什么繼父。”祁睿怒氣騰騰,“老師你隨便什么人都喊我來見,難道就沒想過她們會對我造成傷害?” “我大伯給學(xué)校捐了幾棟樓就是讓你們隨意放人進(jìn)來sao擾我的?” “小睿!”女人面色一變,“你怎么這么對你老師說話?祁家到底是怎么教你?把你教成了這幅模樣!” “你閉嘴。”祁睿語氣極為不善,“我大伯何時輪得到你來評價?” “小睿!”女人大喊一聲,“mama這次回來就是想幫你的,你知不知道你大伯他……” “你閉嘴。”祁睿打斷她,他極為刻薄地看了看旁邊中年發(fā)福的男人,“你當(dāng)初和這男人跑了,這么多年對我不聞不問,現(xiàn)在跳出來說是我媽了?是不是這個男人又養(yǎng)不起你了,讓你來祁家討錢?” 男人臉色鐵青,暗自給一旁的班主任遞了個眼神。 “祁睿,你冷靜些?!卑嘀魅谓拥绞疽猓瑢擂纬雎曋v和,“不管怎么說,她是你mama,十月懷胎才生下了你,你怎么能這么不尊重她呢!” “呵——”祁睿譏笑一聲,女人用力按住祁睿的手臂,一邊對班主任道:“老師,我?guī)Ш⒆映鋈?,和他單獨說會話。” “你們在這說吧。”班主任拿起自己的保溫杯,“正好我去樓下打點熱水?!?/br> “放開我?!逼铑M臉戾氣掙開女人的控制,他掏出手機(jī),試圖打電話出去。 “小睿?!蓖χ亲拥哪腥藢⑵铑5氖謾C(jī)搶走,換來祁睿的怒視,但他仍然故作慈愛地開口,“我知道你不喜歡我這個繼父,可你mama是真的為你好,手機(jī)我會還給你,但你先聽你mama把話說完好嗎?” 祁睿抬頭,冷眼抱胸,“行啊,你說啊,我看你們今天到底要說些什么!” “小睿?!迸藷o奈,“我知道你對mama有很多誤會,但接下來的話你必須信我?!?/br> “你要小心你大伯?!?/br> “他對你有不良企圖,mama是實在擔(dān)心你,所以不得不再次出現(xiàn)?!?/br> 祁睿覺得自己仿佛聽到了天方夜譚,他用一種看傻子一樣的眼神看著面前這兩人,“你們想要挑撥我與大伯的關(guān)系,也不打聽打聽再過來。” “你大伯對你有那種骯臟的念頭!”女人咬咬牙,“你真以為他是把你當(dāng)侄子嗎?小睿,你知道戀童癖嗎?你大伯就是,他不過一個人面獸心的人渣——” “你閉嘴。”祁睿拿起旁邊的筆筒摔到她的面前,怒道:“不許你侮辱我大伯?!?/br> “媽說的是真的,我知道你一時接受不了,你好好想——” “滾!” 好幾本書砸在她的身上,她被祁睿目光里的恨意震住。 “小睿,你冷靜一些?!蹦腥藴睾椭曇糸_口,一邊將手機(jī)還給祁睿,但他見祁睿不接,便輕輕將手機(jī)放到他旁邊的辦公桌上。 隨后,他又一把摟過女人的肩膀,低聲安慰:“阿云,祁睿他可能一時接受不了事實,先讓他冷靜,我們改天再來?!?/br> 反正他們已經(jīng)在祁睿的心里種下了一顆懷疑的種子,有了芥蒂,種子遲早會生根發(fā)芽,那時候祁睿也可為他們所用。 女人點頭又似不舍地看了一眼祁睿,“小睿,無論你怎么誤會mama,媽都是愛你的?!?/br> 祁睿垂著頭,捏著拳頭,只恨不得打爆眼前這兩人的腦袋。 他父親尸骨未寒就和野男人跑了,十幾年不聞不問,就這樣也敢說愛他! “媽剛才說的都是真的,你自己小心一點?!迸肆粝逻@么一句,與男人相擁而出。 兩人離開,祁睿一把拿起自己的手機(jī),正撥出去電話,便看到自己的班主任握著保溫杯走了進(jìn)來。 她望著地上的狼藉有些震驚,“祁睿,你也太——” “大伯?!逼铑]理她,自顧自地開口,“你幫我把班主任換了吧,她放任一些不相干的人來找我欺負(fù)我,影響到我學(xué)習(xí)了?!?/br> “怎么回事?”祁恒不悅,“誰去找你了?” 這么一問,剛才還氣勢洶洶地的祁睿,眼睛頓時就紅了,他吸了吸鼻子,甕聲甕氣道,“就那個不要我的人?!?/br> “把電話給你班主任?!逼詈懵曇衾飵еc薄怒。 不過一會兒,手機(jī)那頭就傳來一道柔柔的女聲。 “祁、祁董事長……您聽我解釋,我只是想幫助他們母子修復(fù)關(guān)系而已,沒想到祁睿會對他母親這么抗拒?!?/br> “我真的出于好心……” “祁家的事,何時輪到你來插手?”祁恒冷冷質(zhì)問,“從現(xiàn)在起,你被開除了?!?/br> 祁恒按斷了通話,又給祁氏旗下的律師團(tuán)打了個電話,讓他們準(zhǔn)備律師函。 太久不發(fā)威,估計是真當(dāng)他脾氣好了。 在祁家的天羅地網(wǎng)之下,不到半天,那兩人在出租屋里被祁恒的人找到。 兩人被帶回祁宅,被強(qiáng)行押著跪在了祁恒的面前。 “當(dāng)初祁家看在祁睿的份上,沒有追究你婚內(nèi)與這位先生搞到一起的事情,如今竟然還敢回來,你說我該怎么對付你?”祁恒目光森冷地從面前這一男一女。 極為霸道的氣勢壓著兩人動彈不得,男人的目光顯然有些驚慌起來。 他以為這些有錢人好面子,被他抓住把柄,會被他脅迫到,然后花錢堵他們的嘴,誰料到他們想象中戀童的老男人竟然是一個軟硬不吃的男人,完全不在乎他們的威脅。 不,現(xiàn)在被人威脅的應(yīng)該是他和阿云了。 男人心中暗道失策,面上卻強(qiáng)作鎮(zhèn)定,“祁先生,你難道就不想知道我們手中的證據(jù)?我早已經(jīng)將證據(jù)交給一個信得過的人,只要晚上我們沒有回去,那么他會立即將證據(jù)大白于天下?!?/br> “那時候,您對親侄子有想法的事情,可就紙包不住火了。” 女人抓緊了男人的手臂,事實上哪有什么證據(jù),無非他們?nèi)卞X用,男人在聽她說起從前祁恒看祁睿的眼神不對勁,男人猜測祁恒身上肯定有問題,想找借機(jī)敲一筆罷了。 如此驚世駭俗的言論,祁家上下的傭人與保鏢們就仿佛是聽到了一件惺忪平常的事情,眼睛都不帶眨的。 “胡說八道?!逼铑偦氐郊揖吐犚娺@么一句,他噔噔噔地跑到兩人面前怒罵道:“我就知道你們兩個不是好東西,騙我不成,竟然還敢跑到我家里捏造偽證,來威脅我大伯。” 男人聞言,臉色霎時扭曲了一下,若不是重重保鏢虎視眈眈,他簡直想罵這臭小子是不是眼瞎,他們分明就是被人抓過來的! 祁恒瞧他,目光里沒有半點人類的感情,語氣也冷的跟冰渣子一樣,“誰讓你逃課回來的?” 祁睿:“……我覺得我在學(xué)校受到了傷害,需要回來喝點補湯壓壓驚?!?/br> 意料之中的態(tài)度。 祁睿看了看跪著的兩人,只覺得可笑,這兩人瞎了眼才覺得他大伯對他有那種齷齪的想法。 他大伯分明就是一直是一副望子成龍的心態(tài)。 瞧瞧,他不過是受驚后逃課回家,就一副逃課罪無可恕要打斷他的腿的模樣。 誰會對喜歡的人舍得下死手揍? 想到當(dāng)初跟著習(xí)武那一個月受到的傷,祁睿覺得渾身上下都有點疼。 就他大伯這樣的霸道專權(quán)的態(tài)度,再過一百年,他也不敢想像他大伯會對他有什么想法。 祁恒移開目光,“祁睿,她是你的母親,你想要怎么解決這事?” 他還記得有次吵架,祁睿有說過他要離家出走去找他媽,想來心里應(yīng)該還是對這女人有點期待的。 “不,她不是我媽?!逼铑RТ?,“我沒有這種,巴不得自己兒子受到至親侵害,好以此謀利的母親。” 他看向那個女人,從前他在腦海里也想過很多次他的母親會是什么樣,但從沒像現(xiàn)在這樣,讓他覺得丑陋與惡心。 “我永遠(yuǎn)也不想再看見她和那個野男人。” 一句話決定了眼前這兩人的命運。 第45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