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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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拜哦?!彼龥_他揮了揮手。 聞宴戴上了灰色的護目鏡,黑白的世界里,她那抹纖瘦乖巧的身影,成了唯一的彩色。 他摸著手里還殘留余溫的頭盔,眼底劃過一絲暗涌。 …… 決賽在會展中心舉行,會展中心不大,約莫百來個位置,座位呈半圓弧的格局圍繞正中間的舞臺展開。 進入決賽的選手,總共不超過百人。 考試開始前十分鐘,溫可兒總算趕到現(xiàn)場,氣喘吁吁的樣子,想來剛剛經(jīng)歷了一番生死時速。 溫念念回頭望了她一眼。 她眼底已經(jīng)燃起了戰(zhàn)火,咬牙切齒的模樣,恨不得把溫念念給生吞活剝了。 可怕怕。 最后一個進入考場的是江嶼。 現(xiàn)在已經(jīng)進入深秋了,他還是穿著規(guī)整的白襯衫,紐扣一絲不茍地系到了脖頸處,顯出清冷又雅正的氣質(zhì)。 即便是最后一刻進入考場,他依舊邁著從容不迫的步伐,沒有一絲的慌張,也不像其他沖進考場的同學(xué)那樣,氣喘吁吁,步履凌亂。 無論任何時候,江嶼都保持著自己的節(jié)奏。 他的生活似乎永遠平靜,波瀾無驚。 他的位置在溫念念身后,落座以后,溫念念回頭沖他笑—— “誒,你剛剛...是不是也被下班高峰堵在路上了。” 江嶼正在削鉛筆,修長瘦削的指尖扭著削筆刀,將鉛筆頭磨得細細尖尖。 沒理她。 溫念念嘴角咧開,言笑晏晏地說:“裝什么呀。” 江嶼抬頭,唇角喃了一個輕音——“gun” 溫念念才不滾呢,繼續(xù)說道:“堵車,你是怎么過來的?不會是坐三輪車過來的吧?” 江嶼削鉛筆的手頓了頓,臉上浮現(xiàn)極其無語的神情。 “真坐三輪車過來的啊?” 很難想象,江嶼這樣的家伙,居然會去屈尊降貴去坐敞篷電動三輪車。 她又打量了一下他規(guī)整的襯衫和一絲不茍的發(fā)型。 想想他在三輪車上隨風(fēng)凌亂的樣子,溫念念嘴巴都要笑劈叉了。 江嶼終于不耐煩了,伸手扣在她的腦袋上,將她的頭擰了過去—— “少廢話。” “哎哎,開個玩笑嘛?!?/br> 不一會兒,身后傳來沙沙的聲音,她又沒忍住回頭望他,他繼續(xù)削鉛筆。 白皙的手白泛著淡淡的青筋,一直蔓延到了衣袖手腕里。 這手,挺漂亮。 削這么多,用的完么... 她腦子里剛冒出這個想法,江嶼順勢將已經(jīng)削好的鉛筆遞了過來。 溫念念本能地頭一縮,以為他要敲她腦袋來著。 鉛筆,遞到了她的手里。 溫念念抬頭,江嶼面無表情望著她,一言未發(fā),深榛色的眸子溢著冷冷的清光。 呃... 幫她削的哦。 作者有話要說: 一更~~ 二更在明天早上哈,大家晚安,紅包每章都有! 第17章 二更 溫念念還真沒帶鉛筆。 對于她而言,這類的考試題目簡單的幾乎看一眼就能寫出答案, 也不需要用到鉛筆畫圖描線。 不過江嶼一番好意, 她自然卻之不恭:“那就謝了?!?/br> 江嶼看著她嘴角滲出的笑意, 不自然的別過了頭,輕輕“嗯”了聲, 臉頰微微發(fā)燙。 考試正式開始,為了不影響考生的臨場發(fā)揮,現(xiàn)場只有兩個監(jiān)考老師。 不過全場有數(shù)臺監(jiān)控設(shè)備,幾乎是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監(jiān)控, 所以完全沒有作弊的可能性。 溫念念看到試卷,有些訝異,居然...只有三道題。 不過待溫念念認(rèn)真審題之后, 明白了這三道題的含金量。 這次榮光杯的復(fù)賽,絕對是百里挑一的比賽, 這三道題別說初中生了, 就算是對高中生而言,都是相當(dāng)有難度的。 她抬頭望了望周圍考生,他們看到這道題目的時候,絕大多數(shù)臉上都掛著一個大寫的—— 懵逼。 甚至身后的江嶼,看到題目的時候, 都皺起了眉頭。 很難,非常難。 溫念念拿起筆,手上轉(zhuǎn)了兩圈,便想出了第一道題的解答方案。 不過, 她并沒有馬上落筆,筆頭在指尖轉(zhuǎn)了轉(zhuǎn)。 真的要毫無表留地脫馬甲了嗎? 她其實還挺猶豫。 回頭望了溫可兒一眼,溫可兒正瘋狂地在草稿紙上演算著,半張草稿紙都寫滿了演算步驟。 察覺到溫念念的目光,她抬起頭,見她草稿紙還是一片空白,試卷上也是白茫茫一片,溫可兒嘴角露出了嘲諷的微笑。 果然,廢柴就是廢柴,耍嘴皮子功夫誰不會,真正到關(guān)鍵時候,就不行了。 溫念念讀出了溫可兒眼中的挑釁。 她低下頭,毫不猶豫地落筆,將這道題的解題步驟詳盡地寫了下來。 怎么說,心底深處還是保留著某種不甘心的少年意氣吧。 過去的她按照父母既定的軌跡成長著,沒有戀愛,沒有叛逆,更沒有與人逞意氣,因為父母教育她,那是不成熟的表現(xiàn)。 她少年英成,也少年老成... 青春重新拉開帷幕,這一次,溫念念只想做自己。 去他娘的低調(diào)! 第一道題,溫念念花了不到十五分鐘便做了出來。 第二道題也不難,她從容不迫地寫完了解答步驟,十分鐘。 第三道題,難度稍稍有所提高。對于周圍這些來自各個重點中學(xué)數(shù)一數(shù)二的優(yōu)等生來說,可能就屬于連題干都看不懂的那種... 但是,這道題在溫念念看來,依舊屬于小兒科。 她毫不猶豫地落了筆。 正如她對季馳說的那樣,正常考試兩個小時,她只花了不到半個小時便解出了這三道高難度的物理題。 不過考試不允許提前交卷,因此剩下的一個半小時,她全程趴在桌上睡覺。 江嶼艱難地做完了第一道題,望向溫念念—— 小丫頭將臉埋進了手肘窩里,睡得很是香甜。 題目對她來說還是太難了嗎? 江嶼素來冷漠淡薄,任何事都是作壁上觀,很少插手。 但不知道為什么,見溫念念竟然在這么重要的考試上睡覺,他抬腿就是一腳,踹在了溫念念的椅子上。 溫念念椅子一震,驚醒了過來。 不過她不能東張西望,也不能回頭,只是很不滿地用背撞了撞身后江嶼的桌子,表達不滿。 江嶼清咳了一聲,提醒她—— 認(rèn)真做題。 溫念念不服氣地輕哼一聲,這么多管閑事的嗎。 她重新將卷子展開,又重新檢查了一遍,這種基礎(chǔ)物理題,她閉著眼睛都能把正確答案默出來。 溫念念百無聊賴地打了一個呵欠。 江嶼又踢了她椅子一下,提醒她,認(rèn)真點。 有完沒完啦! 兩個小時終于過去,溫念念嚴(yán)重懷疑江嶼壓根就沒做題,全程都在監(jiān)督她了。 不過監(jiān)考老師來收取試卷的時候,溫念念瞄了江嶼的試卷一眼,三道題,他都做了。 再看其他人的答題卷,絕大多數(shù)都是空白一頁紙。 江嶼...相當(dāng)厲害啊。 他是真的天才少年,比季馳和丁寧的腦子還夠用,甚至比過去溫念念在他這個年齡,表現(xiàn)得更優(yōu)秀。 他的未來,無法估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