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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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執(zhí)看著嚴肆。 嚴肆:“有話永遠不直說,心里面永遠憋著點不知道為什么不跟我講的想法?!?/br> 謝執(zhí)被嚴肆說得有點慚愧:“……我?!?/br> “恰好?!眹浪炼嗽斨x執(zhí)表情, “我就喜歡這種有話不直說的人。” 謝執(zhí):“……” 嚴肆:“備注,此人必須正好是啟智高中高二七班的班長,姓謝名執(zhí)?!?/br> 謝執(zhí):“……” 世界上哪兒有第二個這種人? 嚴肆恢復了自己平時笑嘻嘻的一張臉, 從褲子口袋中摸出一盒鐵罐口香糖,搖了搖, 打開蓋子,懸空在兩個人座位間的走道上。 “伸手?!眹浪琳f,“吃口香糖?!?/br> 謝執(zhí)乖乖把手伸出去, 嚴肆給他倒了七八顆,這才把快空罐的口香糖收回去。 謝執(zhí)盯著手里一堆白色的方塊。 飛機起飛時會有氣壓變化, 嚴肆飛習慣了,早就適應了這種來去的變化,他們飛來上海的時候, 嚴肆摸遍全身,都沒給謝執(zhí)找到口香糖。 然后,返程就記住了。 謝執(zhí):“謝……” 嚴肆:“要說幾次?不要說謝謝?!?/br> 謝執(zhí):“……” 嚴肆:“壞毛病,遲早給你改掉?!?/br> 謝執(zhí)盯著手中的一堆口香糖,最后,又看著嚴肆,真誠地說:“其實……我想你陪我回家的?!?/br> 嚴肆目光瞥過來。 “但我很怕耽誤你回家的時間?!敝x執(zhí)說,“所以我才沒有……” 謝執(zhí)話沒有說完。 他看著嚴肆眼疾手快地取下他座位的耳機,快速往頭上一戴,閉上眼睛。 嚴肆雙手抱胳膊,口香糖扔嘴里,大口咀嚼:“不聽不聽,謝執(zhí)念經(jīng)?!?/br> 謝執(zhí)一腔溫柔被嚴肆堵回去。 嚴肆嚼了兩下口香糖,睜開眼睛,側(cè)過臉來看謝執(zhí)。 嚴肆:“別跟我說這些繞口令了,你是leader,不是rapper?!?/br> 嚴肆把耳機取下來,問:“我?guī)銇淼模也凰湍慊丶?,誰送你回家?” 所謂機票不好買,只有六點的頭等艙最后被證實也是騙人的,整個頭等艙最后就他們兩個人,不怕打擾別人,兩個人聊了一路,下飛機,上擺渡車。 嚴肆送謝執(zhí)到出關口,把背上背著的兩個書包取了一個下來,拿給謝執(zhí)。 “我也只能送你到這里了。”站在行李轉(zhuǎn)盤旁,嚴肆說。 謝執(zhí)看著嚴肆,沒太明白,也沒說話。 嚴肆從自己的背包里拿出另一張機票——是打印紙打印的,一趟上午十點飛北京的飛機的機票。 嚴肆能把謝執(zhí)會送回來,確實也是擠了又擠時間,最后只能擠出把謝執(zhí)從一個機場帶到另一個機場的時間。 “……早知道你別送我的……”謝執(zhí)皺眉,心疼嚴肆這么一直飛。 “有什么早知道晚知道的?”嚴肆看著謝執(zhí)心疼他,鼻子都高興長了,“我就喜歡打飛的來回,享受有錢人的樂趣,不行嗎?” 謝執(zhí):“……” 嚴肆:“有錢人的快樂,就是這么簡單,且枯燥?!?/br> 謝執(zhí)忍不住笑了起來。 “外面有車接你?!眹浪量粗α?,這才繼續(xù)說,“我把司機電話發(fā)你微信——是我爸在重慶用慣了的司機,很靠譜的。” “其實……” 嚴肆瞥了謝執(zhí)一眼,意思很明顯——敢說“其實不用”? “其實……”謝執(zhí)話音一拐,“真的很高興?!?/br> 嚴肆:“這還差不多?!?/br> 嚴肆低頭,把司機停車的位置,以及電話推送給謝執(zhí)。 嚴肆:“在外面露天停車場,十號線旁邊,能找到嗎?” 謝執(zhí):“有高德地圖?!?/br> 嚴肆:“好?!?/br> “那我走了?”嚴肆晃晃手中的登機牌。 “我……”謝執(zhí)低頭,又抬頭,“我能陪你去登機嗎?” 嚴肆看著謝執(zhí),深吸了一口氣。 “……好?!眹浪琳f,“你陪我去登機。” 嚴肆兩趟行程的航空公司都是一個,只需要在場內(nèi)辦理轉(zhuǎn)機就行了,不用重新過安檢,但兩個人還是一路快走,才走到登機口。 飛機的登機已經(jīng)接近尾聲。 等候區(qū)和廊橋都沒有人。 嚴肆把書包背好,登機牌遞給地勤,然后收回登機牌,回頭。 嚴肆:“真的走了。” 謝執(zhí):“嗯?!?/br> 嚴肆:“老規(guī)矩?!?/br> 老規(guī)矩——不說再見。 謝執(zhí)點點頭。 嚴肆笑起來,沒揮手,背著包,走上廊橋。 踩在廊橋的鋼板上,嚴肆的腳步聲有點響,一串腳步聲中,他聽見一個聲音。 “嚴肆?!敝x執(zhí)用一種不大,但有點響的聲音喊嚴肆。 嚴肆停住腳步,回過頭。 謝執(zhí)雙手舉起來,放在嘴邊,然后,又放下。 謝執(zhí)站在登機口外,揮揮手:“新年快樂!” 送走了嚴肆,謝執(zhí)找到司機,還是先回學校將就了一天,除夕當天才和父母聯(lián)系上。 兩個大人在距離外公家還有一站的地鐵口接謝執(zhí),三個人氣氛凝固地開車上山,到外公家在半山腰的獨棟別墅時,停在門外。 謝執(zhí)mama下去,讓謝執(zhí)跟上,從后備箱拿出一箱年貨,提給謝執(zhí)。 “你拿進去給你外公,就說是你自己買的?!敝x執(zhí)mama說,“說說今年考得挺不錯,別說你干的那些蠢事兒,知道?” “什么蠢事蠢事!”謝執(zhí)mama還沒吩咐完,就聽一個中氣十足的老年音沖了出來,穿著黑色長羽絨服的謝執(zhí)外公滿面紅光,叉腰出現(xiàn)在門口。 謝執(zhí)外公瞪了一眼謝執(zhí)mama:“我看全家最蠢的就是你——這是你自己兒子,大過年的上手就訓,有你這么當mama的?” 謝執(zhí)mama:“……” 謝執(zhí)外公:“小執(zhí),不給她提東西,來外公這里?!?/br> 謝執(zhí)當然也不敢把提上的東西放下,他看了一眼自己mama,然后乖乖地走到外公面前。 半年多沒見了,但外公身體還是很好的樣子。 “外公?!敝x執(zhí)乖乖問好。 “誒。”外公一看到謝執(zhí),剛才臉上的不高興瞬間消散,伸手把他提著的年貨拿過來,“我乖乖來了。” “外公過年好?!敝x執(zhí)一邊說,一邊把自己的書包拉開一點,露出里面在機場買的上海特產(chǎn),“我給您帶了禮物。” “是什么?”外公也不管在不在門口,看了一眼,“上海的秋梨膏?” “是潤肺的?!敝x執(zhí)說,“對身體很好?!?/br> “……為什么要買上海特產(chǎn)?”謝執(zhí)的爸爸插話進來。 “我外孫愛買什么就買什么?!敝x執(zhí)外公一言不合,直接懟回去,“我外孫帶我看看外地風物不行嗎?關你什么事兒?” 謝執(zhí)爸爸:“……” 謝執(zhí)爸爸好歹在外面也是個有點小錢的人物,回來就被岳父這么懟,卻毫無辦法。 謝執(zhí)爸爸看了謝執(zhí)mama一眼,后者也被懟得毫無脾氣,只能自己提了等會兒送給嫂子的護膚套盒下來。 “外面冷吧?”外公摸了摸謝執(zhí)的手,觸手冰冷,連忙拉他:“走,趕緊進去,里面空調(diào)都開著的?!?/br> “好。”謝執(zhí)回答。 外公帶著謝執(zhí)進去,進門先是餐廳,然后才是客廳,客廳里面的大電視機亮著,正在播放《一年又一年》。 客廳里面已經(jīng)坐著一大家子,男女老少,外公沒過去,而是在餐廳角落,先抓著謝執(zhí)坐下。 外公蒼老的手把謝執(zhí)細白纖長的手指握在掌心,看了看上面分明的骨節(jié),又抬起頭,看了一眼謝執(zhí)這學期小了一圈的臉。 “哎……”外公嘆了口氣,“怎么又瘦了一圈?是不是最近在減肥?” “沒啊……”謝執(zhí)有點心虛,“我身材特別正常,體檢報告都說是正好的那種呢?!?/br> ……實際情況是,體檢報告上面寫的是偏瘦,但這又不能讓外公知道。 “正常什么正常!”外公眼明心亮,看著謝執(zhí)被羽絨服裹著都顯單薄的身材,“你欺負你外公老眼昏花看不出來么?明明就是又瘦了!” 謝執(zhí):“真的沒有。” 謝執(zhí)外公:“真的是造孽啊,我當初就反對讀什么住讀!某些人,賺了多少錢又有什么用,自己的崽養(yǎng)胖點都做不到!” 謝執(zhí)mama剛剛換完拖鞋進來,手里提著一大堆東西,簡直是躺著也中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