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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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后來甘蔗種植園來了…之前劉徹還對南方用兵,使得一些屬于夷族的小國臣服。說實在的,就算劉徹不用兵,按照甘蔗種植園對南方的‘侵蝕’,再過一些年南方夷族也會成為實際上的‘漢人’。 ‘經(jīng)濟長城’有的時候比‘戰(zhàn)爭長城’確實要好用一些。 北方這樣處理也不錯,一旦在那里有經(jīng)濟利益可以攫取,大漢的貴族、商人,平民(平民也要依靠那片土地吃飯)都不會輕易放手。不敢說這樣北方就是鐵桶江山了,只是確實能很大程度上提供穩(wěn)定。 只要有足夠多的漢人在那里經(jīng)營,就算日后北方草原上依舊會孕育出新的游牧民族,也多了一個屏障,減少了威脅程度——有些高地就是這樣,你不去占領,別人就會去占領!而一旦占領成功,總是有好處的。 縱觀華夏歷史,北方游牧民族常常南下,而且是換了一茬又一茬。這可不是巧合,而是華夏北方和西方本身就有孕育這樣游牧民的土壤。 這聽起來很無奈,簡直就像是無法避免的‘永恒之劫’了。 但也不能說真的就一點兒辦法都沒有…陳嫣現(xiàn)在有了一點兒思路,大概就是不讓異族搶占北方這塊土地,而是自己經(jīng)營起來吧——只是這樣的事不能只是說說,而是真的要讓這塊土地有利可圖!不然誰去經(jīng)營?靠陳嫣硬推嗎? 這無法解決全部問題,因為在這個時代北方的開發(fā)潛力是有限度的,就算有一些新的產(chǎn)業(yè)可以促進開發(fā)也得考慮時代。北方、西方那么廣大的土地總能夠誕生出強悍的游牧民族!不過,撐開一片屏障總是有用的。 至少陳嫣暫時是這么想的。 陳嫣看了看這些新送來的毛皮和毛織品,主要是毛織品…如果是毛皮的話,北方送來的也不見得比別的地方送來的更好?,F(xiàn)如今多的是大森林,在中原地區(qū)收獲好毛皮是很簡單的事。 “絨布比想象中的要好不少?!标愭厅c點頭,摸了摸今天送來的新品,這也是改變工藝后送來的第一批毛織品。 之前的毛織品只能用來做地毯,考慮到這個時候大家的日常起居都是在地板上進行(除了睡覺有床),地毯的市場相當大。只是因為毛紡織品的粗糙,以及除味不徹底,只局限于低端市場。 那些貨物送到各處銷售的時候甚至不會專門給陳嫣送一份…這不是不恭敬,而是自覺東西太粗糙,沒那個必要! 現(xiàn)在會往陳嫣這里送一份‘貢品’,本身就代表和之前大不相同了。 “如今也算不錯了,日后可以試著將毛絨與絲綢混紡…”陳嫣想到了日后會出現(xiàn)的一種織物。用非常上等的毛絨和絲綢混紡,是可以得到集中兩種織物優(yōu)點的織物的。 這不僅是一個收益點,也是一個提升毛紡織‘格調(diào)’的招牌…當然,前提是解決技術上的難題。 混紡什么的,可不是說說就行的。特別是想要達到理想的效果,更是有難度。 正說著這件事呢,有一女婢走了進來。躬身在陳嫣身邊道:“翁主,奴有事稟報。” 陳嫣放下了手中的絨布,點頭道:“說吧。” “翁主,方才冠軍侯府中來人了…說是請府中醫(yī)者相助?!迸菊f的很官方,但微微急促的語氣說明了這件事并不一般。 長安的貴人們喜歡找陳嫣借醫(yī)生,請不夜翁主府的醫(yī)生出診也不是一回兩回了。之所以會有這樣的是也是因為確實看到了陳嫣身邊大夫的非同一般! 這種非同一般其實并不在于大夫的醫(yī)術,更多是在藥物上。 陳嫣自己并不懂醫(yī)術,曾經(jīng)抄過的幾本中醫(yī)書籍在這個時候并沒有什么用處。這可不比她弄那些小發(fā)明小創(chuàng)造…治病救人的事,一旦記憶出現(xiàn)什么偏差,記錯了藥方什么的,那可是要出大事的! 她支持醫(yī)學,采用的方法是資助。一方面資助醫(yī)者編纂醫(yī)典、藥典這一類書籍,用來指導醫(yī)生治病用藥。另一方面則是投資開辦學校,專門培養(yǎng)更多的醫(yī)生。 這種辦法時間久了必然會提高醫(yī)療水平,但是幾年、十幾年是很難看到明顯變化的!至少沒辦法突破現(xiàn)有醫(yī)生的上限。 簡單來說,陳嫣府里的醫(yī)生在這個時候絕對是頂尖的,可也不會比其他大貴族、大富豪找到的醫(yī)生好,大家都是差不多的,水平只在伯仲之間。 非要說陳嫣身邊的醫(yī)生有出眾之處,大概就是規(guī)范,以及有一些特效藥了。 因為是按照‘標準’教材教導,所以表現(xiàn)的很規(guī)范,也注意到了過去醫(yī)者沒注意到的小細節(jié)。另外,陳嫣確實嘗試著弄了一些特效藥…都是西醫(yī)的思路弄出來的,其中最有代表性的就是青霉素。 當然,她是按照日劇《仁醫(yī)》里面的方法弄的,青霉素到底多少個單位是說不準的。不過想也知道,應該遠遠達不到現(xiàn)代的水平…好在這個時候的人沒有接觸過青霉素,就算是這樣的青霉素也能起到很好的效果。 問題是,直到現(xiàn)在包括青霉素在內(nèi)的幾種特效藥生產(chǎn)效率都很低下…等于說就是有錢人的救命藥,很難推廣到普羅大眾中間。 對于這個,陳嫣也只能繼續(xù)投錢——一般來說,解決了有和無的問題之后,降低成本就只存在兩個障礙了,金錢和時間。錢陳嫣是不缺的,剩下的就是等待了,等待技術突破。 因為有限的新藥,以及一些由陳嫣身邊醫(yī)者開始的cao作(比如說消毒),陳嫣身邊的醫(yī)生顯得比同一水平的醫(yī)生厲害。特別是上次連劉徹的病都治好了,陳嫣身邊的醫(yī)生就更受推崇了。 陳嫣在長安是開有醫(yī)館的,重點并不在賺錢。真要賺錢,她有多得多的方式。開醫(yī)館更多是為了提高醫(yī)療水平,讓培養(yǎng)出來的醫(yī)生有個好去處…當然,這些醫(yī)者學出來之后如果不想進醫(yī)館,陳嫣也不會強求。 陳嫣名下的醫(yī)館還有一個好處,那就是各種特效藥的供應充足…至少相對于其他人來說是充足的。事實上,這些特效藥就沒有充足的時候!誰不想多一份救命神藥呢?然而生產(chǎn)效率的低下造成了需求無限與資源有限這種矛盾。 一般來說,長安稍有些排面的人物如果生病,最開始都是熟悉的醫(yī)者來看。只有醫(yī)治效果不好,或者病情確實嚴重,才會找到陳嫣名下的醫(yī)館。 當然了,真正有排面的人物不會這樣做…他們一旦判斷自己身邊的醫(yī)者不能解決,或者不如陳嫣身邊的醫(yī)者來的保險,就會來陳嫣這里求助。 這種情況下,冠軍侯府中來人請陳嫣身邊的醫(yī)者相助,這并不是一件多古怪的事情。 唯一古怪的是冠軍侯霍去病年輕力壯,府里又沒有容易生病的老人孩子…甚至連體弱的正經(jīng)女眷都沒有——霍去病身邊或許有婢妾,但大家都承認的女眷就沒有了,別說正頭夫人,就連體面一些的姬妾都沒有! 他用得著求助陳嫣身邊的醫(yī)者? 難道是替別人請的醫(yī)生?這種情況不是沒有,畢竟不是每個人都有排面麻煩陳嫣的。總有一些人自己不好找陳嫣,只能通過這種間接的方法求助。 陳嫣嚯地一下站起身,神色不定:“冠軍侯出了什么事?” 她想起了一件事…歷史上的冠軍侯分明是英年早逝啊! 婢女似乎很驚訝于陳嫣做這種聯(lián)想,畢竟冠軍侯是武將,人又年輕,誰能想到會生重病呢!更何況之前還一點兒風聲都沒有!正常的聯(lián)想應該是他替別人找醫(yī)生,陳嫣只需賣個面子即可。 “是…冠軍侯昨夜生了急病…”婢女定了定神,開始說明情況。 這件事并不在陳嫣的預料之內(nèi)。 不是說陳嫣才想起霍去病英年早逝,畢竟霍去病也算是一個相當出名的歷史人物了,他的英年早逝也很出名,頗有一種天妒英才的感覺。只是陳嫣生活在這個時代已經(jīng)改變了很多事情了,越來越多的事和歷史上發(fā)展不同。 蝴蝶效應之下,很難說霍去病的英年早逝是不是已經(jīng)被弄沒了。 另外,在陳嫣看來死之前總該有點兒預兆吧…她只知道霍去病并不是戰(zhàn)死沙場,如果不是戰(zhàn)死沙場的,很難想象一個這樣年輕力壯的人會突然死亡。而在此之前她從沒有收到過霍去病可能死掉的消息,所以一直以來都沒有考慮過這個。 現(xiàn)在不得不考慮了。 “…是急病啊…”陳嫣眉頭緊皺,嘴唇也抿的緊緊的。 急病這種事雖然很少發(fā)生在年輕人中間,但也不是沒可能… “讓幾位先生都過去?!标愭涕]了閉眼,又揉了揉額頭:“不要吝惜用藥!” 說實在的,如果剔除掉‘霍去病’這個歷史人物給她造成的無形影響,她和霍去病其實沒有太多干系。早先霍去病是衛(wèi)氏外戚,而她是陳氏外戚,兩方說是敵對也不為過。現(xiàn)如今不能說敵對了,站在都是‘帝黨’的角度來說也算是盟友…可也僅限于此了,對方于他而言并不特殊。 她可以中規(guī)中矩地幫助對方,卻沒有必要這么積極…真要是如歷史上一樣英年早逝,她最好早早打算,別牽扯到自己身上才好! 不過——想了想和那個沉默少年有限的幾次接觸,并沒有真的冷漠以待。、 只能說,任何一個人都沒辦法做到完全客觀理智,是會受到身邊人和事影響的。對于她而言,‘霍去病’已經(jīng)不只是歷史書上的一個名字。 當然了,非要她說個理由的話,她卻只能完全相反…到底是曾經(jīng)的自己那么熟悉的名字,能救還是救吧。 第431章 北山(8) 冬雪下的很大, 長安的大街小巷中行人寥寥。 即使是再窮苦的人也不會在這樣的天氣里出門討生活,表面上看是賺錢, 實則只會失去更多——這樣寒冷的天氣出門, 一不小心就要感染風寒。窮苦人可沒錢去醫(yī)館, 就算是自己弄一些土方草藥也很難。不是因為土方草藥也要錢, 而是那意味著更多時候只能歇工。 長安, 這個時代規(guī)模最大、最繁華的城市之一,難得安靜。 也不能說真的安靜了, 因為市坊之中已經(jīng)沒了宵禁, 只要不出市坊,大家可以隨意熱鬧。所以即使是這樣大雪紛飛的日子里, 這些地方依舊人來人往。畢竟能在這種地方享樂的人, 都不會缺御寒的衣物、取暖的炭火和熱水,真要不小心病了,也有最好的照顧。 至于這些地方的小商小販,賺的比一般的也多…賺頭足夠的話, 也不是不能在這樣的日子里做生意。 陳嫣站在酒舍的二樓窗旁, 瞧著臨街的景。等到有人和她說話她才回過頭道:“陛下, 下回出門可別拉上我了…不知道的以為是我拉著陛下出宮不回, 還宿在宮外了…” 朝堂之上對陳嫣不滿的人還是挺多的,現(xiàn)實一點兒說, 皇帝身邊的位置就那么多, 有一個占據(jù)了心腹的位置就意味著另一個人要去坐冷板凳。又不是人人都能做心腹——人的注意力是有限的。 皇帝的心腹, 誰不想做?即使是那些對權力、名利沒有什么心思的人, 他們也想呢!因為這樣的人往往有著更多的理想,他們想要改變這個世界。而改變世界可不是那么簡單的,第一就是要取得天子的信任,這才能夠放手施為。 而無私一些說,很多人覺得陳嫣就是‘紅顏禍水’和‘jian臣’的綜合版!她對劉徹的影響太大了。雖然現(xiàn)階段陳嫣并沒有干壞事,并沒有引導這個國家走向不好的方向,那些看著的人也很有話說。 這就像現(xiàn)代國家,大家不可能眼睜睜地看著一個人攫取眾多權力而無法進行約束,即使這個人沒做過壞事,從現(xiàn)階段來看都是做著有利于這個國家的事——很多事情是原則問題! 陳嫣沒有小辮子給人抓的時候他們尚且要在劉徹耳邊旁敲側擊地‘勸諫’,若是陳嫣真的有讓他們攻訐的地方,那恐怕又是一地雞毛。 倒不是陳嫣怕了這些人了,事實上她知道劉徹是怎樣的皇帝…他可一點兒也不耳根子軟!若是真得他信任,旁人再說也沒用。要是沒有他的信任,滿天下的人說這個人好也沒用!說不定還有反作用,讓劉徹覺得這是一個大忠似jian的! 真要說起來,以陳嫣如今的位置,掌握的資源,再有其他人都說她好…那樣劉徹反而會覺得不好吧。真要做到那個份上,即使陳嫣是個女人,劉徹也有很大的可能防備她! 說到底,他是皇帝!而皇帝這種生物,很多時候是能夠摒棄阻礙到自己的‘私情’的。 陳嫣不怕那些人,但每次要應付也挺心煩的呢。 劉徹斜倚在案旁,有漂亮的舞伎為他斟酒…剛剛知道這位貴客的身份,手還是抖的。 這間酒舍是聚寶閣的產(chǎn)業(yè),在這個市坊也是出名的豪華!這兒的歌姬舞伎常常能接觸到所謂‘大人物’,實在是見過世面的。但今天居然被安排來服侍‘天子!一個個的,首先不是覺得幸運,而是一種慌張。 這很正常,即使是在主張人人平等的現(xiàn)代社會,很多人第一次見到大人物的時候也是慌的,而不是想到這是自己的機會。更別提古代了,這個時候地位低的人命是不值錢的,一個不小心惹惱了貴人,結果就是下場凄慘! “若是不說是你,那些人還得多啰嗦一些…”劉徹笑的渾不在意…他說的也是真的,對于陳嫣有些人是很防備。但不可否認,因為劉徹長期以來的態(tài)度,這些人已經(jīng)習慣了一些事了。 比如,面對陳嫣的時候劉徹的主意格外正,無論怎么勸說都是不管用的…所以索性就隨他去了。原本嘴上的啰嗦?lián)Q成了心里的嘀咕,而這種心里的嘀咕對于劉徹來說等于不存在,反正又煩不到他。 陳嫣懶得理他!本質(zhì)上劉徹就是極端的享樂主義加自我主義!到現(xiàn)在為止,她承認劉徹待她不同,但也看的很清楚,這種‘不同’只是限度范圍內(nèi)的。說到愛,他最最喜愛的還是自己,別人的悲喜還比不上他自身的零星一點兒。 窗邊還是有些冷的,就算整間屋子里燃了很多燒的正旺的炭火也一樣。陳嫣離開窗邊之后便自斟了一杯溫酒,緩緩飲盡,感覺身子暖了一點兒。 ‘鐺’地一聲,陳嫣看過去,原來是為劉徹斟酒的美貌舞伎手抖了一下,灑了酒。這一下就更慌了,手上的酒壺當?shù)氐湎聛怼?/br> 不想劉徹發(fā)火,陳嫣招了招手:“笨手笨腳的,下去吧…讓管事再安排聰明伶俐的來?!?/br> 后面半句是對身邊人說的。 說著自己就走了過去,看了看:“陛下身上未沾濕?” “否…”劉徹這個時候也讓開了一些,讓陳嫣能看的更仔細。至于說追究剛剛那個舞伎,那倒是不必了。有陳嫣在的場合他本來就少發(fā)脾氣,更何況只是這樣的小事,真為了這樣的事發(fā)脾氣,今天就別想安生了——他會發(fā)火,陳嫣比他更會發(fā)火! 到時候真要他來哄陳嫣嗎?他倒是想哄,可惜陳嫣不要這樣!她生氣了都是直接拂袖而去的! 天子的權威讓劉徹可以禁止別人這樣做,卻沒辦法將這一權威施加到陳嫣身上。 當天子的特殊性失去作用之后,劉徹面對陳嫣很多時候和普通人沒什么兩樣。 見劉徹身上無事,陳嫣這才讓人收拾長案。后又轉(zhuǎn)身取來自己喝的溫酒,示意道:“陛下嘗嘗我最常喝的。” 陳嫣沒有侍奉別人的經(jīng)驗,倒酒的時候一點兒規(guī)矩都不懂,更別提表現(xiàn)出那種謙卑了。不過這種事她不在意,劉徹更不在意,他只是靜靜地看陳嫣倒酒,燭光恍恍惚惚,酒舍外有來去的人聲,仔細聽還有悉悉索索的雪落聲。 天地之間,他好像更喜歡她了——這是沒由來的,沒有一點點預兆,也沒有一點點防備。 這個世界上的很多事就是這樣,不講道理,也沒什么道理可講。 “陛下請用?!?/br> 陳嫣將溫酒端給他…劉徹忽然有了一種假設——如果,是說如果,如果這杯酒里有毒,他會不會喝? 理智告訴他,他絕對不會喝!但心底里知道不會有那種情況的,因為那種境況下他根本想不起來酒可能有毒!那種時候他什么什么都想不了,只會飲下這杯酒! 事實上他正是這樣做的,沒反應過來前就端起了耳杯,飲下了酒。 “咳咳咳、咳咳?!贝蟾攀菫榱搜陲梽倓偟墓殴郑瑒乜人粤藥茁?,放下了耳杯。東拉西扯一樣道:“阿嫣…對了,聽說這幾日你去過去病那兒?” 雖然不知道怎么突然說到這兒了,陳嫣還是輕輕頷首:“前日去的,聽說冠軍侯病情好了許多…如意非說要去看看,我又不能放如意一個人去。” 陳嫣不知道這次是不是歷史上霍去病的‘死劫’,如果是的話,大概是闖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