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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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鼓是很費體力的,舞劍完畢,陳嫣的額頭也沁出汗珠來。放下鼓槌之后立刻有婢女奉上擦汗的布巾,陳嫣笑意盈盈地回到位置,贊嘆道:“自古英雄出少年呢!” 今天陳嫣穿的是男裝,劉徹注意到她腰間長劍,便笑著道:“這倒是讓朕想起了少年時學(xué)劍之事,當(dāng)時阿嫣與朕是同一位老師門下。” 陳嫣一聽便笑著擺手:“哎呀!這是多久以前的事了?當(dāng)時臣妹年幼,所謂學(xué)劍,就和玩耍差不多。難為老師在教導(dǎo)陛下之余還要教導(dǎo)我了!老師是天下聞名的人物,教導(dǎo)太子無不可,教導(dǎo)我卻是屈才了!” 劉徹卻不同意,反駁道:“哪里屈才?若如今來看,阿嫣的劍術(shù)是男兒也不及的!” 這話半真半假,陳嫣這些年劍術(shù)確實越來越好了,一般男子也不及她。但那都是生活逼出來的,早些年在海外做事的時候總有不安全的時候,除了仰仗身邊人的保護,她總得有些辦法保護自己,作為最后的底牌。 可以說,她的劍術(shù)是為了求生存而成長起來的…雖說這也是劍術(shù)最本來的樣子,但到底因此基礎(chǔ)不夠好,在行家眼里也就那樣了。 扶了扶劉徹送她的長劍,陳嫣只是笑笑,并不說話——和永安侯的封號一起到的還有一些別的賞賜,其中之一就是這把劍。和天子用來賞賜的‘天子劍’不同,這把確實是劉徹本人的佩劍,只不過是數(shù)年前的了。 當(dāng)時劉徹還是太子。 陳嫣其實還有另一把天子劍,那是劉啟的佩劍,正是當(dāng)皇帝的時候所佩。只不過在什么山頭唱什么歌,既然劉徹新近將這把劍送了她,有機會的時候她自然也會選擇佩戴這把劍。 陳嫣不愿意在‘劍術(shù)’的問題上討論太多,于是轉(zhuǎn)移話題道:“這把劍上的紅寶似乎換過吧?” 劉徹聽她這樣說,低頭悶笑了起來。作為太子的佩劍,這把劍的裝飾不可以說不華麗,玉石之類鑲嵌在劍鞘上,一看就知道很貴重。這把劍劍鞘上的紅寶確實換過,之前的那塊紅寶松脫了,正好劉徹嫌那塊紅寶還不夠好,就讓人找了一塊更好的。 他沒想到陳嫣會看出來,這意味著她記得當(dāng)年那把劍的樣子。 陳嫣摸了摸這塊紅寶石,神色帶著回憶:“不知陛下還記不記得,當(dāng)初臣妹用的那把短劍?!?/br> 陳嫣當(dāng)初學(xué)劍,年紀尚幼,成年人的劍肯定是用不了的,于是劉啟令人特意打造了一把非常華貴的短劍…盡力造的輕一些,明明是金屬的劍,陳嫣卻覺得比一般的木劍還要趁手。 “臣妹那把短劍上也用了一塊紅寶…大舅曾說,那是他少年時佩劍上一塊紅寶碎成兩塊后的一塊。大的那一塊用在了陛下的劍鞘上,剩下的小塊一直留著,后來就用在了臣妹的劍上?!?/br> 兩塊寶石本就是一塊,所以質(zhì)地完全一樣!故而陳嫣見這劍鞘上的寶石,一下就能看出不同。 劉徹怔了怔,真沒想到還有這樣一段往事。當(dāng)年他做太子時的佩劍是父親送來的,卻不知道這把劍有這樣的故事——劉徹身為太子,在劉啟那里地位是很高的,但要說親近,肯定遠不如陳嫣。 劉啟什么都能對陳嫣說,有的時候就是雨雪天,將這個孩子抱在懷里,絮絮叨叨就說出了一段深宮往事…這樣的事,對著劉徹這個兒子是不可能的。 “竟不知是這樣,早知如此,當(dāng)初朕就不應(yīng)該換了劍鞘上的紅寶?!眲氐恼Z氣也有些悵然。 “韓讓,那紅寶現(xiàn)在在何處?”劉徹身為天子是不可能記得一些犄角旮旯里的小事的,這種生活中的瑣碎事件自然有旁人為他打理。 韓讓身為他的‘大管家’,對于他的事可以說是事無巨細通通記得!當(dāng)即道:“陛下令宮人收起了紅寶。” 如果是一般的寶石,那肯定是放到一起,隨時準備主人取用。就比如說陳嫣,她就有很多珍珠玉石處于初加工的樣子,用的時候隨時都可以用。 但這塊寶石不一樣,到底是天子佩劍上松脫下來的,所以它可以擁有姓名,單獨拿盒子裝起來之后記檔存放了。 劉徹想了想:“回頭令少府制一匕首,嵌這紅寶罷。” 天子佩劍,卻不太用得著匕首這種東西。事實上,劉徹制這匕首也不是為了自己用,匕首制成之后他就將這匕首送給了陳如意小朋友——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么會做出這樣的選擇,只能說當(dāng)年那塊寶石的故事也算是有始有終了吧。 這些東西再名貴說到底就是一個死物,但承載著某個故事流傳下去就會變得不一樣。 聽著陳嫣將寶石的過往說給陳如意小朋友聽,又拿出了自己少年時學(xué)劍時用的短劍,一樣送給了女兒。 “都拿著吧?!北緛矸珠_的,現(xiàn)在又在一起了。 陳嫣佩劍、陳如意匕首、漢武帝太子時佩劍,日后這三件寶物同時出現(xiàn)在了一家博物館中——這中間當(dāng)然有很多曲折的故事,但最終確實是重新匯聚到了一起。到那個時候確實就像劉徹想的那樣,這就是一個死物,但當(dāng)它們承載了故事,一切不一樣了,可以流傳很多很多年。 第398章 思文(2) 陽春三月的長安最美, 正是少男少女們踏青游玩的時候…到處是唱《摽有梅》和《木瓜》的人。 “霍兄!”有相識的士人看到霍光,紛紛打招呼?;艄鈦黹L安的時間不長, 但人緣非常好。一方面是因為他的兄長霍去病名頭足夠大, 有的人想要巴結(jié), 有的人則發(fā)自內(nèi)心地敬佩。另一方面,也是霍光自己非常善于與人交往。 他是那種天然的、情商很高的人。 他的情商高還和一般的人格魅力大不同, 他這個人做事最講究規(guī)矩分寸,不該做的事情絕不會越過一分一毫。而在這范疇之內(nèi),他既能做好端方君子, 同時又會讓人覺得如沐春風(fēng),沒一絲一毫的呆板凝滯。 這也是個奇人了。 “霍兄也來買書啊…” 此處是一書坊。過去大家普遍用竹簡作書的時候并不見賣書的書坊,書是真正的奢侈品, 想要只能去抄!即使是一些已經(jīng)老掉牙的先人書籍, 有人抄錄了出來賣,也有的是人買。 這種買賣行為是極少的,本身也用不太到書坊。 但是紙張和印刷術(shù)出來之后,一切就不同了。連續(xù)整理出版的諸子百家全集堪稱是圖書市場的深海炸.彈,扔下去反響非常!。這套書賺到了錢,其他人自然是看在眼里!金錢就是最好的驅(qū)動力, 商人們自然想到自己要是組織出版書籍, 只要質(zhì)量足夠, 也能大賺! 一切就能運轉(zhuǎn)起來了。 那些知識分子或許不屑于言利, 但他們大多逃不過‘名聲’的束縛。到了他們這個份上, 少有不求名的!之前參與修書的人一個個都成了大佬, 要是工作做的比較多,更是能迅速‘天下皆知’!這樣的誘惑,誰能抵擋的?。?/br> 相比起講學(xué),出書竟是毫不遜色的出名方法了…還少了顛簸勞心呢——雖然出書也要勞心,但講學(xué)需要備課,需要提煉自己的思想,這方面差不了多少。 現(xiàn)如今的圖書市場,正迎來第一次繁華期。一方面是一些先人巨著接連被刻印出版,另一方面是時人也開始將自己獨藏的書籍拿出來印刷…有的人肯定是想要敝帚自珍,達到獨享知識的目的,但更多的人屈服在了出版書籍的收益之下。 再加上此時文壇大佬紛紛總結(jié)各自學(xué)說加以出版,市面上的書籍是越來越多了! 學(xué)子們也很歡欣鼓舞,過去他們學(xué)習(xí)只能去拜老師,然而拜師,特別是拜名師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現(xiàn)在就不同了,絕大多數(shù)的書籍都可以從市面上買到。各個學(xué)派大佬的思想也紛紛成書出版,想要學(xué)習(xí)也變得簡單。 過去書籍不易得的同時還非常昂貴,普通學(xué)子想要稍微深一些、新一些的書都不可能。如今的紙書,雖然以普通人的生活條件而論,依舊不能算在日常用品里面…但說實在的,如今能夠供孩子脫產(chǎn)讀書的家庭,本身就不可能是底層老百姓!至少也是小地主、中等之家這樣了。 長安本就匯聚著大量的士人,如今又開始辦了太學(xué),廣選天下英才匯聚——說起來這里面還有當(dāng)年陳嫣的手筆呢!當(dāng)年想大規(guī)模搞太學(xué),為了有筆款子可用,一方面是接收了一批交‘建校費’的學(xué)生,另一方面就是出書了。 出書的一部分利益是用來完成太學(xué)項目了。 再加上官吏這個龐大的知識分子群體,長安讀書人不要太多哦!這也造成了長安的圖書買賣市場走在了全國前列,不少年輕士人時不時來書坊探訪,看看有沒有新書出版。 有些人囊中羞澀,不會買書,就干脆在書坊看書。 書坊也不會驅(qū)趕這些人,只看不買的人到底是少數(shù),讀書人大抵好面子!沒那么喜歡的書也就罷了,那些真正喜歡的,都從頭翻看到尾了,總不好丟開手不買吧。所謂‘既在江邊走,便有觀景心’,就是這樣了。 這種不驅(qū)趕的方式不會讓收益少多少,反而能贏得讀書人群體的口碑,何樂而不為呢?一般來說,只有一種情況下才會暗示白讀書的人離開,那就是有特別受期待的新書發(fā)售的時候。 這種時候書坊里恐怕到處都是人,這些白讀書的士子就有些妨礙生意了。 好在這些士子也不是胡攪蠻纏的人,真是這種情況,往往自己就離開了,并不需要旁人多說。 霍光左右拱手行禮,最后才走到柜臺旁,問道:“先生,在下上月訂的《食貨雜論》可有留下?” 不同于別的買賣,新興的圖書行業(yè)因為和‘知識’打交道多,在讀書人那里是有幾分尊敬的。就說這書坊的掌柜吧,雖不是什么大才,卻也是通詩書,能發(fā)議論的人!與這些買書的讀書人說話,也說的來。 大家為了尊敬,并不像對待一般商賈那樣隨意,往往以‘先生’呼之。 柜臺后的中年男子本身就是做讀書人打扮,和一般商賈絕不相同。見到霍光也是不卑不亢地施了一禮:“原來是霍侍中!” 說話間從背后的書架上取下一部已經(jīng)包好的書:“霍侍中是早有預(yù)定的,自然為侍中保留了?!?/br> 此時書坊里的讀書人哪還不明白什么,有幾個用羨慕的眼光看著霍光… 這部《食貨雜論》可不是一般的書,這是最近風(fēng)頭正盛的‘不夜翁主’陳嫣所出! 女人出書在此時不算什么問題,主要是因為出書這件事才剛剛開始做,沒有規(guī)矩,沒有鄙視鏈,自然也就沒有人覺得一個女人出了一本書有什么問題。當(dāng)然,這也是因為此時民風(fēng)開放,真要是到了后世理學(xué)盛行的時候,這種事也不可能了。 陳嫣過去其實也出過書,書名《百家雜談》,是她過去寫的一些文章的總集。在齊地出版,當(dāng)時在文壇也引起過一些注意…她本來在學(xué)術(shù)界就有一些名氣,大家都是知道的。 不過當(dāng)時《百家雜談》引起的注意遠遠不能和《食貨雜論》相提并論!陳嫣在學(xué)術(shù)界的名氣遠遠不能和她在商界的名氣相比,所以以學(xué)術(shù)文章為主的《百家雜談》想也知道敵不過主要講經(jīng)濟庶務(wù)的《食貨雜論》的。 學(xué)術(shù)界大佬多的是,她出一本作品集算得了什么呢!在商界就不同了,她就是至高神!這是她的主場,她出一本相關(guān)書籍,大家自然是搶著看了! 不只是那些有求知欲和上進心的商賈會買一本來鉆研,讀書人也會看!大多數(shù)讀書人都是想著將來出仕的,而出仕就難免和經(jīng)濟庶務(wù)打交道——陳嫣回歸長安之后,立刻參與到了朝廷經(jīng)濟庶務(wù)的安排之中,這件事沒有明面上說,但該知道的人也知道了。 嘴上說著‘奇技yin巧’‘不值一提’,心里卻是知道事情沒有那么簡單!真那么簡單,那豈不是人人都能建立那樣的商業(yè)帝國,人人都能給朝廷找來大筆大筆的錢?事實就是,其他人做不到! 于是一個個都來買《食貨雜論》了。 食貨雜論在刻印的時候就開放預(yù)定了,當(dāng)時預(yù)定量就不小,等到書籍販售時也果然如預(yù)料的一樣,銷售量爆表。 好在雕版印刷想要加印也很簡單,所以現(xiàn)在印書坊正在加緊做第二次印刷呢! 這個時候市面上供不應(yīng)求,誰要是能弄到一部《食貨雜論》,等于是趕上一道流行了,是很引人羨慕的事。 “這就是引得‘長安紙貴’的《食貨雜論》?”一青年跽坐于案前,正在自斟自飲。 霍光回府就看到兄長霍去病也在,連忙施禮:“大兄?!?/br> 霍去病示意弟弟坐下,然后拿起了《食貨雜論》,卻沒有翻開,只是看了一會兒,似乎很糾結(jié)的樣子——說實話,霍光從未見過他這位兄長這樣神情。 “你看過此書了?”霍去病問。 霍光對這位年紀輕輕就身居高位的兄長是非常尊敬的,原原本本道:“方才從書坊購得,只在來時的馬車上讀了幾頁?!?/br> ‘唔’了一聲,霍去病沒說好,也沒說不好。只是問弟弟:“此書如何?” “未見全書,不敢斷言…不過,確實是‘奇書’。寥寥幾頁文字,已有一言驚醒夢中人之覺!”霍光的語氣中不自覺帶上了推崇的意思。 “怎么說?”霍去病的神色有點兒古怪。 “書中說到一些平日隨處可見之事,過去從未細想,或者想來也是懵懵懂懂,不解真意!然而經(jīng)‘永安侯’一說,卻是不能更加清楚明白了!”說到這里,霍光的眼睛亮了很多。 “永安侯確實不凡!” 陳嫣在寫《食貨雜論》的時候是參考了高中所學(xué)的《經(jīng)濟生活》那一冊教材,主要是提出一些名詞,通過解釋這些名詞來闡述經(jīng)濟生活的運行原理。她并沒有提出解決問題的方法,但只是這樣也足夠驚艷了! 過去,人們對經(jīng)濟生活是不可能有這樣清晰、深入、成體系的認知的!。 霍去病聽著弟弟對那個女人的推崇,心里的感覺很微妙——就在昨天,他,不,不只是他,應(yīng)該說所有負責(zé)戰(zhàn)事的人,包括一心主戰(zhàn)的皇帝陛下,通通被她罵了! 征伐天下不能單純算經(jīng)濟賬,國家安全什么的也沒辦法算經(jīng)濟賬。但是陳嫣真的忍這些好戰(zhàn)分子很久了…她倒不是想強調(diào)‘窮兵黷武,國之將亡’這種大家說了無數(shù)遍的道理,她只是看不慣這些人打仗打贏了之后的‘佛系’! 打贏了就是打贏了,沒有想過后續(xù)…這怎么可以?陳嫣知道劉徹這些人的目的就是消滅草原有生力量,阻止北方力量南下,最終威脅到中原政權(quán)的統(tǒng)治。。至于其他的,沒有想。以他們的經(jīng)驗也想不到。 陳嫣并不是‘叢林法則’的信徒,也不覺得割地賠款那一套是什么好東西——陳嫣很崇拜近代翻譯家、思想家嚴復(fù)先生,嚴復(fù)先生早年的時候認為西方列強很厲害,是當(dāng)時的華夏需要學(xué)習(xí)的對象。 當(dāng)時他恨不得‘全盤西化’,在眾多保守的華夏知識分子中間是少數(shù)派。但是到后來,他越來越了解華夏、了解西方、了解這個世界,他的觀點又變了!所謂縱觀西方文明,不外乎寡廉鮮恥、弱rou強食而已! 西方靠這一套起家、強盛,難道就代表這是好東西了嗎?在文化程度不高的時候或許如此,但是文明水平高一些總該有更多的追求! 那一套是不長久的! 陳嫣也不想在這個時代推行這些,她擔(dān)心改變?nèi)A夏民族的一些民族傳統(tǒng),使得兩千年后的華夏變成另一個樣子…文化內(nèi)核沒有這樣圓融、強大。說陳嫣傲慢也罷,她確實認為華夏文明在精神層面是領(lǐng)先諸文明的!只是在一些技藝層面有問題。 說實在的,精神和技藝非得選一個的話,陳嫣選精神!因為技藝什么時候都可以再學(xué),精神卻是無論如何不能輕松塑造的!在她上輩子生活的那個時代,西方世界在祖宗積攢的‘遺產(chǎn)’剩的越來越少的時候,光環(huán)逐步消失,這才能夠看到‘歷史’‘精神’上的貧乏究竟是怎樣的致命傷! 陳嫣想對劉徹這幫人說的是…對外戰(zhàn)爭是一件很精細的事情,絕不是打仗那么簡單的! 其實這個時候大漢政府也盡力,他們在打敗匈奴之后占領(lǐng)了不少草場,在這草場上建城,設(shè)立新的郡縣,納入朝廷管轄。這樣做的好處是,即使草原民族再次崛起(這幾乎是必然的,沒有了匈奴還會有烏孫,沒有了烏孫之后還有蒙古等等,草原民族去了一茬就會成長起新一茬),也會面對更少的生存空間、騰挪余地,更寬闊的中原防線! 但這不夠,遠遠不夠! “大漢得同化游牧民族,這才是真的以絕后患!”陳嫣當(dāng)時說的斬釘截鐵,并且提出了一攬子計劃。一開始大家都覺得異想天開,但是隨著陳嫣的講解,才發(fā)現(xiàn)也不是沒有搞頭的。 “這個先不說…今天先討論討論你們這些人是怎么花錢的!”陳嫣真的忍這個很久了!她老早就覺得大漢軍隊花錢太厲害!軍隊花錢太厲害本身沒什么,天底下就沒有軍隊花錢少的!關(guān)鍵是軍隊花錢得看國家的實際情況,而且得有效率! 總不能對付一個沒什么力量的敵人也耗費大量的資源吧? 之前陳嫣不方便說這些,現(xiàn)在陳嫣算是在團隊中站住腳了,再說這些也不顯得唐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