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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漢貴女在線閱讀 - 第268節(jié)

第268節(jié)

    所以這就是自殺式恐.怖襲擊…這種cao作即使真的是王朝末年,也很少有人去做的。

    “阿嫣…”劉徹一開始確實挺驚訝今天遇到這事的,但要說緊張害怕,或許有一點兒吧,但很快也消失的差不多了。另外,他的注意力很快被陳嫣吸引走了,陳嫣在剛剛外面叫著‘有刺客’的時候,已經(jīng)將藏在重重衣擺里的匕首給拿了出來,握在手中,看上去是最好攻擊的樣子。

    在外面發(fā)生亂子同時,為了確認天子情況而進來的韓讓一下就背后出了層冷汗…這為小祖宗是哪里藏的利器?。??這要是對天子一個不懷好意,這就完蛋了!

    不過又一想,別人近天子的身得搜身,平時大臣還得卸劍呢!而這位小祖宗,誰會,或者說誰敢搜她的身?他們這些人連提都不會提這個!如此,這小祖宗帶來了這東西,也就不顯的奇怪了…個鬼哦!

    怎么想還是覺得很奇怪?。∵@位小祖宗可是一位大漢貴女,而且是大漢貴女中也最頂層的一小撮!這樣的貴女,平常都是嬌嬌弱弱的,聽到有刺客這種事情不暈倒就算是夠鎮(zhèn)定的了。雖然不夜翁主和其他貴女很有不同,但也沒有超出一定限度,當年見她,她還不是這樣的??!

    此時動刀這么熟練…為什么會這么熟練啊!

    陳嫣當然不會知道韓讓心里有這么多吐槽…這只是她在海外漂泊的時候養(yǎng)成的習慣而已。那個時候的安全問題可以說是陳嫣過去二十年最嚴重的時候,甚至超過陳嫣當初和裴英一起逃出長安的那段路。

    那個時候雖然也有危險,但陳嫣擔心自己累死,都比擔心死在別人手上來的多。

    南洋和天竺那一塊的時候就不一樣了,真是需要處處小心謹慎。這些地方有很多小的國家和部落,如果能和他們做生意,那是很好的,因為他們開化程度都不高,用手工業(yè)產(chǎn)品換他們一些產(chǎn)品,比如說珍珠、黃金之類,是非常容易的。而且很多人進入到他們的地盤都能夠得到友善的幫助…每當這個時候就容易感嘆,真是民風淳樸??!

    但是,一旦經(jīng)歷他們‘惡’的一面就很難繼續(xù)這樣想了。

    他們似乎有完全相反的兩副面孔,運氣好,你就遇上了熱情好客、通情達理的土人了。運氣不好,被他們抓住,成為奴隸或者食物,這都是不稀奇的。他們會利用自己的武力,直接和做生意的商船開戰(zhàn),如果商船這邊戰(zhàn)敗,結(jié)果才是真的糟糕!

    當然,這只是站在外人的角度看,所以覺得他們很精分。但其實站在他們自己的角度,或許有一套能夠自圓其說的邏輯也說不定。很多都是這樣的,外面的民族很難理解一些民族的習慣,總覺得這些人很奇怪,而這對于身處其中的人卻是再正常不過的日常罷了。

    而入南越、天竺這樣的‘大國家’也好不到哪去!天竺不用說了,正在各地混戰(zhàn)當中,兵荒馬亂的,誰知道誰??!這種時候,在這塊土地上遇到什么危險都不足為奇。而南越,本來以為這塊地方的秩序應(yīng)該還可以的,親自去走一走卻也只是覺得想多了。

    南越原本是秦朝征服的百越土地,后來秦始皇派將軍趙佗鎮(zhèn)守。百越之地相對于當時的帝國中心來說實在是離的太遠了,完成實際上的掌控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趙佗當時就將百越經(jīng)營成了自己的私有王國。

    趁著秦末農(nóng)民起義,中原戰(zhàn)火燒的一片熱的特殊時期,趙佗切斷了百越和中央的聯(lián)系。也就是在這個權(quán)力真空期,他真正建立起了南越這個政權(quán)。等到漢室在天下爭霸中取得了勝利,趙佗又向大漢表達了自己的順從。反正當時的大漢也顧及不到遠在極南之地的南越,這又給了南越獨立發(fā)展的時間。

    這樣看起來,趙佗算是建立了一個頗為強大的國家了。但實際上,南越和陳嫣印象中的國家差的遠了,就算是標準放到‘古代國家’的程度,那也不能夠啊!

    光看地圖的話,南越的地盤和人口都不算少。不過真要說的話,南越的趙氏王族,他們的影響力也就是一小圈而已。出了一定的范圍,其他人根本不聽他們的!要知道南越這塊土地,本來就是百越人的地方!而百越并不是一個民族,而是這里民族成分非常復雜,于是就被中原地區(qū)的人直接統(tǒng)稱為百越了!

    趙佗要治理這塊區(qū)域,必然在很大程度上依賴當?shù)赝寥?!特別是他將百越獨立成了南越,脫離了中原朝廷這個靠山,他更是得依靠當?shù)厝酥螄恕V斑€能夠靠朝廷的兵力作為后盾,來硬的也不是不可。現(xiàn)在沒有了這個幫扶,還敢表現(xiàn)的太過強硬,就要有人造飯了!

    這種情況下,南越有很多地區(qū)‘自治’,只是名義上是‘南越’的一個部分,這是很正常的發(fā)展。而這種情況往往會帶來極其復雜的利益糾纏,在這樣的南越活動,說實話,并不比正在發(fā)生戰(zhàn)爭的天竺來的好。

    陳嫣當時就是在這樣的南洋地區(qū)、天竺地區(qū)活動!她沒有將危險的事情交給別人,自己縮在后面就好了——這也做不到。

    沒辦法,她只能習慣那樣的環(huán)境,然后就有了現(xiàn)在的她。

    現(xiàn)在遇到了這種突發(fā)狀況,她也只是下意識的反應(yīng)而已。

    陳嫣的匕首到底沒有派上什么用場,外面的‘sao亂’平息的很快,只是一會兒罷了,便有人站在車外稟報情況。大意就是請罪,然后說明現(xiàn)在的情況,告訴劉徹可以繼續(xù)逛街了。不過出于安全的考慮,還是回宮吧…

    劉徹也沒有強求,便道:“那便回宮罷?!边@種時候他也沒有刻意難為別人的習慣。

    然后就對陳嫣道:“阿嫣,去趟宮中罷。堂邑侯如今沒了,阿嬌應(yīng)有一些話與你交待——她是很難為此事出宮了,恐怕有不少事要托付你?!?/br>
    這話聽起來沒有什么問題,但其實問題很大…先不說陳嬌和陳午關(guān)系有這么親密,需要這樣做嗎?就算有,特意讓陳嫣往宮里跑一趟算是怎么回事兒?之前劉徹出宮的時候,托付劉徹一聲不就完了?

    說白了,就是劉徹在邀請陳嫣罷了。

    今天原本計劃要說一些事情的,結(jié)果因為突然的刺客打斷,這些話都沒有了說的時間和氣氛。陳嫣也有些不甘心,于是順勢同意了劉徹的提議,道:“是有些話得問問阿姐?!?/br>
    于是不用劉徹吩咐,韓讓就退了出去,只吩咐儀仗改道,準備回宮。

    回去的路上,剛剛建立起來的氣氛又被打落了下去。陳嫣和劉徹都不能就著剛剛的口子,談一些更深入的問題了。不過也不是真的無話可說,至少劉徹很快先發(fā)制人,笑了起來,饒有興致地看著陳嫣的小匕首:“此物真有實戰(zhàn)之能?”

    不怪他有這樣的問句,雖然從剛剛一瞥來看那把小匕首有著雪亮的刀刃,絕對用了好材料、好的鑄劍師。但實在是太精巧了,再加上漂亮的裝飾,寶石鑲滿了整個刀鞘,怎么看都更像是貴族小姐手間把玩的小玩意兒才對吧!

    陳嫣‘啊’了一聲,有點兒不知道該怎么回答這個問題,于是干脆將小匕首遞給了劉徹:“陛下自己看就知道了,這匕首名叫‘不惑’,只因當初鑄成之后滴血試之,血即走,刀刃光亮如初。此正如人之不惑!至于有沒有實戰(zhàn)之能,這要看用匕首的人了?!?/br>
    劉徹手上把玩了一下這把小匕首,他很少弄這些小東西的,平常用劍就完全足夠了。不過他得承認,陳嫣這把名叫‘不惑’的匕首竟然比他的寶劍還要更好,至少單純從材料和鑄劍師的技術(shù)來說的確是如此。

    不過這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不是說劉徹是皇帝,他身上的一切就都是這個國家最好的了。實際上有些有傳承的世家,底蘊是很深厚的——而且匕首的話,也可能根本扯不到那些!匕首因為用的材料比較小、個頭也比較小,在材料和技藝上面更容易做到極致,比正常刀劍的質(zhì)量更好,這并不奇怪。

    這個時代的男子,幾乎人手都要佩劍,沒有佩劍的人都會遭人看不起…市面上甚至在此時出現(xiàn)了專門針對買劍的分期付款!可見此時人們對佩劍的狂熱。

    寶劍、寶馬,是這個時代男人最愿意支出的兩個部分,超過美女!

    所以劉徹理所當然的對刀劍什么的有一點兒研究,再加上好東西看得多了,一件東西到底如何,他或許說不出一二三來,但要判斷好不好,大概在哪個等級,還是比較簡單的。

    “恕我直言,陛下。”陳嫣對于劉徹之前問的問題滿不在乎,“若是忘記自己手中握的是能夠傷人的刀劍,那么這些刀劍始終是沒有實戰(zhàn)之能的。相反,有些人手中只拿了一把食匕,只要他們記得這是能用來殺人的,最后也能被派上用場?!?/br>
    雖然劉徹才是喜歡搞戰(zhàn)爭的那一個人,但是在這種相對具體的領(lǐng)域,對方現(xiàn)在是完全比不上成長后的她的!

    陳嫣將‘不惑’從劉徹手中取了回來,然后馬車中的氣氛就完全變了…劉徹忽然覺得整個人緊繃起來了…就像是面對危險時人的本能反應(yīng)。

    因為陳嫣在盯著他,用看待獵物、對手、敵人的方式,攻擊性強的驚人!

    然后她伸出了手,匕首空著揮了幾下,又快又穩(wěn)。而且是完全實戰(zhàn)性的動作,和‘表演’完全沒有任何關(guān)系。

    最后,沒有任何預兆的,陳嫣又收回了匕首,仿佛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

    “嫣曾經(jīng)在南越之地遇到過這樣的事兒,有人想要殺人越貨…當時護衛(wèi)也不夠,有人真近了我的身…雖然那時那人手中沒有武器,只有一把剛剛在用飯時用的食匕?!?/br>
    “嫣腰間有佩劍,但當時全忘了…差點兒被此人用食匕扎到咽喉…這人卻記得自己有食匕呢!”

    “陛下,您說說‘不惑’可有實戰(zhàn)之力?”陳嫣笑著將原本的問題拋了回去。

    “陛下…?”劉徹似乎怔住了。

    劉徹曾經(jīng)想過,陳嫣會不會在外面吃苦頭,答案是,應(yīng)該不太會。除開出走長安時一路上吃的苦,其他時候她都應(yīng)該是舒舒服服的才對。畢竟劉徹很清楚陳嫣的一些產(chǎn)業(yè),這些產(chǎn)業(yè)無論支撐多奢侈的生活都足夠了!

    她還有那樣一群關(guān)心她的忠仆、好用的手下,日子會壞到哪里去?除了不能常??吹接H人,說不定比呆在長安的時候還要更加快活!在外就真的是沒人管她,她想做什么都可以了。

    但現(xiàn)在看來,貌似是他錯了…在他不知道的時候,陳嫣甚至經(jīng)歷了生死危機。

    ‘若是忘記自己手中握的是能夠傷人的刀劍,那么這些刀劍始終是沒有實戰(zhàn)之能的。相反,有些人手中只拿了一把食匕,只要他們記得這是能用來殺人的,最后也能被派上用場’這話陳嫣說的輕描淡寫,但劉徹分明從中聞到了一股血腥氣。

    陳嫣還在把玩著那把小匕首,只是這會兒就真的是表演了。纖薄的小刀就那么一點點,在手腕、手掌、手背、指尖翻飛,似乎拿著他的人徹底忘記了,這是輕輕一碰就能造成傷口的利刃。

    不是不會恐懼,而是熟悉了這種刀刃上的恐懼,進而控制了對方!

    第286章 采薇(12)

    站得高, 看得遠。

    劉徹很小就喜歡在未央宮的高處看整個長安了。

    漢代流行夯土建筑, 也就是說, 就算受限于材料、建筑結(jié)構(gòu)等方面的問題,房子不可能建很多層, 也能利用高高的基座,造出‘高樓’來。

    未央宮、長樂宮這樣的宮廷建筑就是其中的佼佼者,所謂‘非壯麗無以重威’, 當初就是用來形容漢代皇宮的。而想要達到壯麗的程度,無非就是高、大,這樣一來,氣勢自然就出來了。

    站在未央宮任何一座宮殿的外面, 抬頭仰望,都能把脖子給抬酸了。

    “是此處…就是此處了!小心些——”劉徹走在前面, 手虛抬著, 想要扶一扶陳嫣。少年時就是這樣做的,但是現(xiàn)在再也無法自然地做出這件事了。

    此時韓讓等宮人只能眼巴巴地站在下方,想要勸,但又勸不動。生怕上面兩個小祖宗一不小心行差踏錯…但凡掉了一根毫毛, 他們這些人都得吃不了兜著走——這個時候甚至勸都不敢勸, 怕聲音大了一些, 驚動了兩個小心翼翼爬屋頂?shù)娜恕?/br>
    沒錯, 就是爬屋頂。

    漢宮的建筑物已經(jīng)比較高了, 但在屋頂一塊, 只會更高。數(shù)年前, 劉徹還是個少年人,性格在諸位兄弟中也是很調(diào)皮的。爬到屋頂上這種事就是那時候做的!因為這個,他可是被教訓的厲害!

    當年袁盎勸說文帝不要在下山的時候馳馬,就說‘千金之子不坐垂堂’。劉徹當時已經(jīng)是太子了,這種行為的性質(zhì)是一樣的,想不被噴都難!但是道理歸道理,要是知道道理就不會犯事了,這個世界還不早就大和諧了?

    現(xiàn)實就是,劉徹知道這很不對,但是年輕人逆反心態(tài)作怪…你說的都很有道理,但我還是想…

    知錯道歉,永不悔改…那個時候的劉徹可以說是中二滿滿了。

    只有陳嫣覺得沒什么,因為防護措施做得很好——宮中的屋頂本來就為修理留下了通道,再加上劉徹上屋頂?shù)臅r候一群人護著,能出什么事呢?并不比普通的爬山活動來的危險程度更高了。

    她甚至在劉徹偷偷上屋頂?shù)臅r候,被他裹挾為同犯也沒有說什么。

    這一次,又來了屋頂。

    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夏末秋初了,本應(yīng)該很炎熱的,但今日大概是要下暴雨了,此時正風大,十分舒爽。

    漢代衣裳都是寬大的,風一吹,立刻就鼓了起來。

    劉徹和陳嫣在屋頂上站穩(wěn)了,劉徹就指著城中的方向道:“那邊是尚冠里…那邊是東西市…上林苑在那個方向,竟也隱約看得清楚…那處,阿嫣與朕去過…”

    劉徹說起這些都是很感慨的,轉(zhuǎn)頭看向陳嫣,發(fā)現(xiàn)她站的穩(wěn)穩(wěn)當當?shù)?,笑道:“阿嫣少時有些怕高,如今倒還好了?!?/br>
    “是人都有些怕高,我其實還好。”陳嫣這也是實話實說。有些人覺得自己畏高就說自己有恐高癥,其實畏高是很正常的,除了極少數(shù)喜歡刺激的人,忽然站在高處都會有不適應(yīng)的恐懼感。但真正的恐高癥會把這個反應(yīng)擴大很多倍,生理上出現(xiàn)一些難以控制的反應(yīng),常見的應(yīng)該是嘔吐什么的。

    劉徹放在陳嫣身上的目光非常柔和,他似乎是在特意營造一種相對輕松一些的氛圍。

    “阿嫣愿意與朕說說這些年在外的事情嗎?”劉徹想起來馬車上陳嫣把玩小匕首的一幕,忽然間覺得心亂了一下。

    他很難說清楚這種感覺,直接來說吧,那一刻他想要留下陳嫣的心情達到了一個新的頂點?;蛟S這就是他了,喜歡新鮮的、有趣的、有挑戰(zhàn)性,甚至是危險的東西,而那一刻的陳嫣,確實危險到了讓他情難自禁的地步。

    人刻在基因里的本能是很奇怪的,在漫漫時光的進化中,因為生存,他們刻下了很多本能。比如說趨利避害、比如說繁衍后代…但有的時候又會有完全相反的本能出現(xiàn),喜歡挑戰(zhàn)危險,排斥繁衍…人們將這種稱之為潛意識對基因的反抗。

    劉徹現(xiàn)在很難說不是處在這種本能里。

    陳嫣想了想,將那一年多在海外的時光揀了要緊的說了說:“…這天下其實是很廣大的,大漢知道周邊的匈奴、南越,最多知道往西去有烏孫、大月氏這樣的國家,更多就很模糊了,其實這還差得遠呢!”

    陳嫣伸出手在空中畫起世界地圖來:“一直往西去,那里有一國,名為羅馬,這是阿嫣與陛下曾經(jīng)說過的。羅馬與大漢一樣,都強橫一時…陛下知道羅馬是如何來的嗎?”

    其實劉徹并不見得對‘羅馬’感興趣,羅馬實在是太遠了,遠到對大漢沒有任何意義。但是他對說這些的陳嫣很有興趣…他能聽她說一輩子的話。

    陳嫣說起了自己的海外經(jīng)歷,有特別有趣的地方,也有很辛苦很危險的時候。說實在的,很多事劉徹并不覺得她有必要以身犯險,他并不見得理解這些,最多就是因為這是陳嫣做的,所以他愿意嘗試著去理解而已。

    但是聽她講這些故事娓娓道來,感覺又不一樣了。

    陳嫣會說‘海上生明月’,漫漫海途中,明月、日出、夕陽、繁星、漁獲,生活簡單無趣而又瑰麗。會說起天竺時見識他們信奉本地的‘神明’,那是另一種不同的虔誠,將自己渺小成一粒塵?!?/br>
    會說起那些善戰(zhàn)而又愛奢華的中亞人…這些人擅長經(jīng)商,精明無比。

    “那塊土地十分貧瘠,我曾聽人說,貧瘠的土地適合誕生商人,因為靠土地無法生活,這倒是有些道理!那些人往來于東西方,賺取豐厚的利潤。對了,我開的海上商道最該防備的就是這些人,因為這原本是他們的飯碗來著?!标愭陶f到這些的時候無比放松,這些都是她擅長的領(lǐng)域,無論說多少都說不完。

    劉徹想了想:“昔日呂太公治齊地大抵也是如此罷…窮則思變。”

    陳嫣的眼睛里有真心實意的快樂…然后有些事情劉徹就明白了,或許那些事情是真的很危險,以陳嫣的身份本可以不去做這些。但是,明知不可為而為之的事情他難道就做的少了嗎?為什么要做這些…按照別人的要求,他大可以當一個守成君主,照著祖父和父親的路走下去,又是一輪盛世,誰都會滿意的。

    但他偏偏不干!

    硬要說的話,他可以說是大漢開國以來命最好的一個皇帝了,繼位順利,而且繼位之后有良好的底子——國家國庫充盈,七國之亂又將不安分的諸侯王給打掉了!朝堂之中不說處處都好,也確實是有一批相當?shù)糜玫娜瞬牛ㄖ劣谌瞬挪粔虻膯栴},人才永遠都是不夠的)。

    守著這樣的優(yōu)越條件,只沿著先代的路去走?不管別人是怎么考慮這個問題的,總之劉徹是不樂意的。到了他這個時候,總該有一些不同的東西吧?

    現(xiàn)在看陳嫣,其實也是差不多的,這些就是她想要做的事業(yè),所以她才會在這上面做出很多別人難以理解的事情來…雖然劉徹并不太明白陳嫣為什么著迷于這種事,并且把這些當成了自己的事業(yè)…但,怎么說呢,反正也有不少人不理解他的,這種事情換位思考就懂了。

    “阿嫣在外經(jīng)歷了那些危險…難道不怕…”理解歸理解,但這個疑問還是依舊存在的。

    陳嫣想也不想:“自然是怕的,我是最惜命的一個了…陛下應(yīng)該知道的?!?/br>
    確實,陳嫣小時候的一些事就能看出了,她真的是一個挺惜命的人。所以當初陳嫣跑掉這件事才那么有沖擊力,雖然感覺上陳嫣做出什么事來都不應(yīng)該驚訝的,但她那么個愛享受生活、惜命的人,忽然什么都拋下了,就為了出走,這……

    “只是有些事做的時候,就會忘了惜命?!闭f到這里,陳嫣灑脫一笑:“其實也沒什么好怕的,就算什么都不做,舒舒服服地呆在家中,誰又敢保證能活到第二日呢?屋檐下掉下一塊瓦片,一場風寒,一匹驚了的馬…這些都是能要人命的!”

    明天和意外誰先到來?這個問題或許可以用概率得到一個大概的數(shù)字。但問題是,事情一旦發(fā)生在某個人身上,那就是百分百了!所以有的時候討論概率,這些是沒有意義的。

    “若是因為怕事就什么都不做了,不是因噎廢食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