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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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女官不需要教導韓蘭到融會貫通的地步,她需要做的就是讓對方入門而已。 學習規(guī)矩禮儀當然不會是什么舒服的事情,一舉一動都有講究,其中有些講究更像是為了讓人難受研究出來的——這很正常,禮儀規(guī)矩這種事情很大程度上是用來劃分階級的,如果人人都能輕易做到,從小接受訓練,最后才能游刃有余的貴族又哪里來的優(yōu)越感? 因為難做到,所以才更要要求! 這有點兒像是時尚圈以瘦為美,在物資極大豐富的時代,瘦意味著持之以恒的堅持、苦行僧一樣的日子,胖卻是極容易的,只要稍微放縱就可以了。 但回轉(zhuǎn)過去一些年,又有一些時代喜歡有些rou感的女性,性感炸.彈、奶牛審美之類,就是那個時代的產(chǎn)物——因為當時世界正直大范圍的戰(zhàn)亂,后來戰(zhàn)后也物資相當緊缺。胖一點兒成了很難的事情,這反而引起憧憬。 “先休息半刻!”韓蘭忍不住叫道。 其實韓蘭并不是一個多嬌氣的人,她可是在女閭里呆過的!那時候?qū)W東西一樣難。后來又進了長公主府,她在長公主府也得學東西,同樣辛苦。因此不會說這個時候進宮了,反而不能學東西。 只是有這方面的覺悟,并不代表著學習時的痛苦會減少。 女官并沒有強求,既然韓蘭如此說了,她也就安安靜靜地站到了一邊,等她休息完畢。 隨著教導的進行,韓蘭越來越討厭女官…并不是因為對方在教導她這個問題上有多嚴厲,而是對方實在是太愛對她指手畫腳了。 不是禮儀規(guī)矩上指手畫腳,如果真的是那樣,她雖然會覺得的煩,卻不會真的討厭女官…畢竟那也是對方的工作,而且說到底也是為了她好。 問題是,這些指手畫腳的行為常常發(fā)生在禮儀規(guī)矩之外。 比如一個吃飯喝水該怎么做,她按照禮儀規(guī)矩來了一遍,自覺沒有什么問題——她其實學的挺快的!畢竟之前她在長公主府已經(jīng)學了不少貴族的規(guī)矩了,有些東西是相通的,所以她不是一點兒基礎都沒有。 實際上也確實沒有錯處…然而即使是這樣,女官也會讓她再來一遍。 “美人若飲酒,最好用淡酒,溫熱的為好。酒杯也得講究…像方才的,最好用銀杯…”聽聽,這像是教她禮儀規(guī)矩么?簡直恨不得把她任何一點都框起來,只有按照她說的做才行! 韓蘭本身就不是唯唯諾諾的性格,在女閭的時候就時常不服管教…若不是女閭的人視她為搖錢樹,她恐怕早就被教做人了。后來在長公主府著實安分了一陣,但發(fā)現(xiàn)長公主待她和別的府內(nèi)歌姬舞伎不同,膽子又逐漸大了起來。 除了平陽長公主安排的事情都認真去做,在長公主面前表現(xiàn)地乖巧聽話,面對其他人的時候都是十分任性的! 此時初初入宮,本來還是頗安分的,新到一個環(huán)境,而且還是如同特殊的環(huán)境,做出這樣的反應是很正常的。 但被女官這樣擺布還是讓她不快了…也是這幾日天子的格外優(yōu)待讓她有了底氣,心想,不就是個女官么!就算是陛下的人,也只是比宮婢好些。她就算對她不尊敬,難道陛下還會為了這么個人訓斥她? 想到這里,她的腰板也硬了很多,臉上帶著笑道:“于女官在宮中是教人規(guī)矩的么?” “是?!迸俟ЧЬ淳吹溃骸芭矩撠熃虒滤蛠硎谭畋菹碌膶m人?!?/br> 其實能被安排去侍奉劉徹,這些宮人絕對不是新手!就算是新手,也是同批新手中最為出類拔萃的那種!規(guī)矩禮儀之類恐怕比絕大多數(shù)宮中老人還強呢! 不過天子身邊有些要求格外不同,在她這里等于是受一個提高班。 “既然是這樣…于女官怎么會在規(guī)矩上如此松懈?”韓蘭依舊是笑著的,只是眼睛里滿是嘲諷:“難道不知什么該做,什么不該做?你是來教本美人宮中規(guī)矩的,怎么如今看來連別的事兒也管了起來?” 女官沉默了幾息功夫,就在韓蘭以為對方認輸了,她才接著道:“美人恕罪,奴婢之所以如此并非擅作主張,一切都是陛下的吩咐…陛下有言在先,這都是陛下的喜好,希望美人能照此來。” “你說謊!”韓蘭本來都有點兒被她騙住了,但轉(zhuǎn)念一想,不對??!什么叫做陛下喜歡的?難道陛下對一個人的喜好會細節(jié)到對方喝酒用什么杯子都有講究嗎?如果真的是這樣,后宮中的女子豈不是人人一個樣子了? “奴婢不敢說謊。”女官依舊是一板一眼,就像任何一名宮中女官一樣,“若美人不信,大可去求證,就算是到了陛下面前,奴婢也是不怕的。只是如今美人平白說奴婢說謊,奴婢卻是不認的?!?/br> 說完又道:“美人休息夠了罷?今日該學的還有些,美人一鼓作氣,切勿懈怠了。” 韓蘭氣的瞪大了眼睛,大聲道:“本美人才不學了!本美人不要你教!” 沒有強按牛頭喝水的道理,女官也不忙著去勸。韓蘭說她不學就不學唄,反正耽誤的進度日后都得補回來。至于說不要她教,這件事不是她能夠決定的,現(xiàn)在也只能大聲說說而已。 沒有誰比女官更清楚她是為什么會被送到這里來教導這位韓美人了,正是因為清楚,所以底氣特別足。 至于天子會不會因為寵妃對她的不滿而懲罰她?她覺得是不會的。這本來就是天子的安排就不說了,更重要的是,她曾經(jīng)侍奉不夜翁主多年,有著不夜翁主的余澤,在天子這里她也是穩(wěn)穩(wěn)當當?shù)摹?/br> 陳嫣從小生活在宮廷之中,身邊侍奉她的人除了劉嫖安排的,就是宮中人了。這些宮人是她舅舅派到她身邊的,理論上來說孝景皇帝駕崩,他們就應該回宮中才是。宮人并不算什么,關鍵是規(guī)矩就是那樣,沒有宮人隨隨便便伺候人的道理。 不過劉徹繼位之后從沒提過讓宮人回來,所以這件事也就耽誤了下去。 直到陳嫣離開長安,這些宮人的安排問題才重新擺到了臺面上。 當初孝景皇帝安排期門武士負責陳嫣的安全問題,這些武士是真的送給了她,走了程序的,沒有收回來也說的過去。這些宮人則不同…其中一些被放出了宮籍,以普通人的身份留在陳嫣的宅邸中。 還有一些愿意回宮的,則被陳嬌和劉徹接手了。一些人去了椒房殿,一些人則侍奉劉徹。 這女官便是選擇回來的一個,她現(xiàn)在正在天子身邊負責一些事務。 因為她曾經(jīng)侍奉不夜翁主多年,天子是格外給了優(yōu)待的…包括她這一回帶來的兩個宮婢,其實也曾經(jīng)侍奉過不夜翁主,只是她們并沒有侍奉多久不夜翁主就離開長安了,相比她少了很多資歷,在天子面前的體面也就多有不如了。 韓蘭發(fā)了脾氣,心里想的就是找劉徹告狀…事實上,除了告狀她也沒有別的辦法好想。她美人之身,比起一個小小女官自然是高的多的,但人家是天子身邊的女官,派來教她禮儀規(guī)矩的,她真隨隨便便處置了,恐怕會引起天子的不滿呢… 這不是因為一個女官的分量比她重,而是皇上有可能覺得自己有不尊重他的意思…所謂‘打狗還要看主人’么。 只不過告狀的事情到了第二日也沒有成行…前兩日劉徹都到金華殿過夜沒錯,但之后幾日卻是沒來。不是說韓蘭這就失寵了,事實上,這幾日劉徹根本就沒踏入后宮! 關中漕渠的事情雖然開了一個頭,最忙的時候已經(jīng)過去了。但這么大的工程,做起來千頭萬緒,最開始的一段時間只要有哪里沒有周全,就得累朝廷上下忙個不停。 再加上今歲一開年,天時上就不太好,關中的農(nóng)事常有不好的預兆,所以這方面得格外花心思——這幾日就是在忙這些事。 也是因為這些事打岔,后宮對于韓蘭的注意少了一些,本來一些打算登門拜訪,探探這位新美人底細的宮妃也暫時放下了這件事。她們現(xiàn)在最希望的就是天子因此忙個十天半個月,就這樣把金華殿中的美人給忘記了。 別以為這是宮妃們在白日做夢,實際上如果是在皇宮中,這種事還真就有可能發(fā)生! 就算不會真的把人給忘記,至少最開始的興致會消退不少才是…天子什么樣的美人沒見過?如今早就過了對美人狂熱的時候。新得一個美人就是最開始的時候新鮮又稀罕,過了這個興頭,感覺也就淡淡了,和別的宮妃差別不會太大。 只是抱有這樣期待的宮妃注定要希望落空了,因為劉徹在忙完前朝的事情之后,首先就去了金華殿…顯然這興致一時半會兒是消退不了了。 之前韓蘭其實也很忐忑來著,生怕劉徹忙著前朝的事,漸漸就把自己給忘了。雖然她對自己的容貌挺有自信的,也知道天子待她格外不同…但還是會因此不安,畢竟她的命運完全系于天子的喜愛,她會緊張這個也是理所當然的。 現(xiàn)在劉徹剛剛回到后宮,首先就來了她這里,她的心總算是落到了肚子里。 于是劉徹到金華殿的時候,就看到了韓蘭仿佛是一只快活的蝴蝶,圍著他打轉(zhuǎn),格外殷勤…說實話,他不太喜歡她這個樣子。如果是陳嫣這樣,他當然會高興,但陳嫣永遠不會這樣對他——所以韓蘭這樣的時候就讓他失望了起來。 當然,他沒有直說這樣不好,而是中間看了站在一旁的于女官一眼…心想回頭得讓人來問一下于女官,交代她做的事情到底如何了。 第270章 七月(5) 金華殿內(nèi)氣氛正好, 劉徹和韓蘭一起用了一頓小食, 又說了一會兒話。中間韓蘭還給劉徹表演了一番自己的箏藝, 水平確實不錯…不過說實話,宮中什么樣技藝精湛的樂師沒有呢?只是因為這是韓蘭奏的,所以劉徹愿意捧捧場, 贊許一番。 “陛下…妾求您件事兒…”韓蘭見劉徹挺高興的,心里底氣更足,便大著膽子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嗯?”劉徹并不是一個吝嗇的皇帝,相比起自己的祖父,想建一個露臺, 但在計算需要花掉十戶中等之家的財產(chǎn), 于是就不建, 他可以說是非常大氣了。繼位這十年多,許多工程已經(jīng)擺上了臺面,其中不少是為了個人享受。 這也可以理解為富一代和富三代的差別——雖然嚴格意義上來說孝文皇帝算是富二代,但奈何小時候不受親爹重視, 分到的是不怎么富裕的封國。后來好不容易當皇帝了, 國家卻是百廢待興的狀態(tài), 朝廷依舊沒錢。 這種豪爽大方,當然也體現(xiàn)在了對自己的后宮妃嬪上…話說孝文皇帝當年甚至不準自己寵愛的妃子穿拖地的衣服, 帳子之類的物品上還不能繡花。與之相比, 劉徹就隨性多了。凡是討他喜歡的妃子, 物質(zhì)是他最不吝惜賜予的。 在他看來剛剛?cè)雽m的韓蘭也提不出什么特殊的要求來, 估計就是求些財物…最多最多惠及一番家中——韓蘭入宮之后自然要了解一下她的身世, 劉徹隨手掃了一眼,發(fā)現(xiàn)她家的戶籍有些不清不楚。 但這并不算多奇怪,即使是后世,政府職能那么強大了,依舊有字面意義上的‘無身份者’。在這個時代,沒有戶籍的人多了去了!特別是窮苦人家,說不定根本就沒有戶籍這個概念…畢竟他們一輩子也很少有用上戶籍的時候。 而在長安這個地方,有不少周邊來討生活的人。這些人本身不可能拿到長安的戶籍,只能拿著老家的戶籍文書。至于他們的子女出生,如果沒機會回老家辦戶籍,同時又無法在長安周邊辦理戶籍,沒有戶籍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對于韓蘭家里的具體情況,平陽長公主還多了解一些。據(jù)她所說,韓蘭家中還有老母親,一個哥哥,一個jiejie——老母親年輕時是大戶人家的家伎,后來因犯了錯被趕了出來,他們兄弟姐妹皆是沒有被承認過的私生女,所以才一直沒有戶籍。 家中老母親原本就是家伎,除了歌舞、以色侍人之外,實在沒有別的謀生手段。無法,只得進了女閭養(yǎng)活兒女…只是如此也絕了兒子的前途,那本身是個讀書的兒郎呢!如今有個在女閭謀生的母親,再也沒有老師肯收他了。 現(xiàn)在,韓蘭的大哥跟人做了游俠,三年前出門就再也沒回來。至于大姐數(shù)年以前已經(jīng)嫁人,因為生得不錯,小時候又受過一些教育,嫁到了一個有錢富商家做妾室。 唯獨剩下韓蘭…她生的比她jiejie還要出色很多,早就有不少人打聽她了。只是沒什么正經(jīng)人家,這一是因為她母親在女閭中謀生過,另一個也是她容貌太盛的關系。 所謂齊大非偶,看起來就像是不安于室的樣子,況且普通人家哪里藏得住這樣一個美人? 而大戶人家,介意她的出身,也不可能娶她。倒是納為妾室不錯,有人還上門打聽來著呢。 然而韓蘭見自己jiejie在大戶人家做妾室,實在是表面光鮮,內(nèi)里十分苦楚,寧肯進女閭也不愿意給人做妾室。按照她所想,在女閭中至少能賺錢,也不必那種苦。至于未來?她是懶得管未來的。說的好像給人做妾室就有未來一樣!還是先快活一日算一日罷! 對于韓蘭曾經(jīng)在女閭謀生,而且早就不是完璧之身這一點,劉徹不算特別在意。一個是世風不像后世那樣嚴苛,若換成是明清時期,肯定不是這個樣子,那個時候封建禮教已經(jīng)嚴苛到變態(tài)的程度了,對女子格外不友好。 另一個,大概就是劉徹的心態(tài)問題了…對于劉徹來說,韓蘭身上排第一的標簽并不是他的女人這一項,而是更加物化的一個形象。雖然這個時代的男人看自己女人,有妻室正妻以外的女人都有物化的嫌疑,但這一點在韓蘭身上體現(xiàn)的格外明顯。 韓蘭是他愛的人的替代品,不,應該說替代品都算不上,更像是一個可以讓他聯(lián)想到愛人的媒介。對于這樣的存在,她身上他的女人這一標簽反而被弱化了很多,是不是完璧之身,這個時候自然一點兒也不重要了。 韓蘭家里是這么個情況,想要給家里求一些好處,這是很正常的。就像劉徹寵愛衛(wèi)子夫,于是她家中兄弟姐妹都得了好,可以說是一人得道,雞犬升天的典范了。只不過衛(wèi)家有衛(wèi)青這個格外出色的,所以顯得恩寵異常隆重。實際上如果不是衛(wèi)青自己爭氣,他的待遇估計也和其他后妃家人差不多,這一點看他的兄弟姐妹就知道了。 見劉徹示意她繼續(xù)往下說,韓蘭便假裝很為難一樣道:“其實此事與陛下派來的于女官有關…不是妾不愿意學習規(guī)矩禮儀,也不是陛下派的人不好。只是于女官實在嚴厲,小處也要管束…妾又是一個隨意慣了的,實在有些不堪承受…” 其實就是想換掉于女官。 把話說完之后韓蘭就眼巴巴地看著劉徹…她心中還蠻有底氣的,畢竟這也就是一件小事而已…一個小小女官還不是小事?唯一要擔心的是天子會不會把她這個舉動當成是打自己的臉,覺得受到冒犯。 但韓蘭想來她已經(jīng)說得夠清楚了,應該不會有這種問題吧。 這樣一想,她還有些得意地瞥了一眼一旁站著的于女官,心覺她肯定方寸大亂了。然而并沒有,于女官旁邊站著,神色平靜,就好像沒聽到她在‘告狀’一樣——這怎么可能呢!韓蘭覺得一定是她在假裝!表面上裝的挺好,其實指不定心里怎么害怕呢! 聽說宮中的人都極擅長假裝,一定是這樣的! 這樣一想,她心里舒服了很多。又抬頭看向劉徹…然而出乎她的意料… “此事啊…于女官也是為你好,這宮中的規(guī)矩禮儀嚴苛,現(xiàn)在對你嚴厲,將來你還要謝于女官呢——如今犯錯不過是于女官勸你說你,若是將來在這上頭犯了錯,挨罰或者受人恥笑,那才是真的難受?!?/br> 劉徹并不是傻子,一聽她這么說,就知道她為什么想要換掉于女官了。只是于女官又不是自作主張要管她的,而是按照他的吩咐來的,他當然不會換掉于女官。甚至還因此對她的工作更加肯定了,原本打算派人問一些工作進度上的事兒,現(xiàn)在也不用問了…進度太慢原來是當事人不配合啊。 “可、可是…”韓蘭腦子里有些亂,她不明白,一進宮就已經(jīng)榮寵至極的自己,第一次提的‘小小要求’怎么就被駁回了呢? “陛下,可是…可是于女官并不是教導規(guī)矩嚴厲,她什么地方都要管!還說這是您喜歡的,您授意她如此做的!”有些憋在心里的話此時脫口而出。 劉徹笑了笑:“的確如此了,朕確實吩咐過于女官…怎么,愛妃不愿意學這些?” 說這些話的時候劉徹依舊是笑著的,但韓蘭卻忍不住打了個寒戰(zhàn)…她不清楚這是怎么回事,但在那一瞬間,她確實在這個人間帝王的眼睛里看到了某種非常冷酷的東西。 一絲感情都沒有,看她的時候再也沒有喜愛,有的只是看一個死物的冷漠。 “非、非、非是如此!”趨利避害的本能讓她立刻給出了否定的答案,“既然是陛下喜愛的,臣妾自然會盡力去學,一定會好好學的!” 看著韓蘭信誓旦旦地發(fā)誓要好好學習,又讓劉徹聯(lián)想到了曾經(jīng),臉色在一瞬間變得溫柔起來:“好好學…你一貫是愛學東西的…” 說完這句話,劉徹自己都怔了怔。 過后有人過來收拾東西,劉徹見那些宮人收揀樂器,便道:“愛妃既然會箏,瑟應該也是略通的罷?” ‘箏’這種樂器比‘瑟’要晚很久才出現(xiàn),而且除了琴弦數(shù)目少得多,其他方面都無比接近‘瑟’,所以有說法‘箏’就是簡化了的‘瑟’。具體情況到底是怎樣先不說,至少兩者相近是真的。 “這…妾雖說也大致知曉如何奏瑟,但實在是粗陋不堪…”韓蘭有些為難,她擔心天子想要讓她演奏瑟,那恐怕就要丟大丑了。 劉徹聽她這么說,有些失望。失望之后又提出了一個讓韓蘭意外的建議:“既然是如此,明日朕便安排樂師過來,教導愛妃學習奏瑟…朕酷愛瑟曲,愛妃不會讓朕失望罷?” 韓蘭…韓蘭還能說什么呢?自然只有點頭的份兒了。劉徹說話都輕飄飄的,似乎一切都看韓蘭自己的意思,他只是提個建議建議一樣。實際上呢,誰能將天子的建議僅僅當成是建議? 特別是她還是一個命運完全系于天子寵愛的后宮妃嬪… 有了劉徹的表態(tài),韓蘭的學習就變得順利很多了,主要是她想不配合也不行??!只要想到她告狀之后劉徹看她的眼神,她就莫名覺得害怕…她不想知道她如果真的不按劉徹說的去做,會有什么后果。 看著規(guī)規(guī)矩矩學習的韓蘭,于女官點點頭,又搖了搖頭。點頭是因為韓蘭的學習態(tài)度,不得不說,端正了思想,明白自己要做什么之后,韓蘭的積極性還是可以的,辛苦一點兒也不會無法忍受。 光是從這一點上看,這個小娘子雖然有些沖動,卻也不算蠢的無可救藥。 至于搖頭,那就是另一回事了…規(guī)矩禮儀什么的先不說,那些初學這些東西的人該是什么樣子,韓蘭就是什么樣子。甚至她還要比一般人好些,看得出來是有些底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