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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漢貴女在線閱讀 - 第193節(jié)

第193節(jié)

    船上裝的貨物價值不一定大,但絕對都是緊俏的、最容易出手的貨物。

    陳嫣來到港口,看到船之后立刻被請上了船,得見自己一直心心念念的東西——棉花、棉布、棉花植株、棉種,甚至還包括幾臺紡織機,幾個天竺紡織奴隸。

    “鄭管事叮囑過了,讓我等仔細照料這些花木,說是不甚好看,翁主看個新鮮就是了。”這艘船的船長小心著道。

    所謂的‘花木’其實就是棉花植株,這會兒養(yǎng)在比較大的陶盆里,有十幾株。早就過了花期了,但看外觀的話,對這個時代的人來說還真和花木沒有什么差別。

    這一路辛苦顛簸,而且還是不該這個季節(jié)生長旺盛的棉花植株,這個時候依舊還活著…看得出來船上的人照顧的也很是精心了。

    其實探路船那邊已經(jīng)送來了大量棉種,棉花植株就變得不重要了,但出于辦事辦圓滿的心態(tài),還是想辦法搞了一些活著的植株。不管有沒有用吧,反正態(tài)度是值得嘉獎的!

    探路船當時休整一番,還要在那一片海域進行探索。如果可以的話,繼續(xù)往西探索也不是不可能的,所以把天竺得到的東西都交給了停駐在南越的貨船,現(xiàn)在就是貨船將東西帶了回來。

    陳嫣觀察了一下這些被認為是花木的棉花植株,總體來說與后世的棉花植株差別挺大…不過考慮到后世的棉花植株因為品種不同,外觀差異也挺大的,這話也不能說死,或許就和陳嫣在后世沒見過的某個品種相像呢?

    看完棉花植株,最顯眼的就是棉布了,滿艙滿艙的,最多的就是棉布了!陳嫣一眼掃過去不知道有多少,便詢問船上的管事:“這該有多少啊?”

    那船上管事樂呵呵道:“天竺的‘棉布’是極價廉的…對了,天竺那邊我大漢絲綢也極俏,用一船絲綢去換棉布,不知能換多少!鄭管事他們換了三千匹細棉布,一萬匹粗棉布,您看看?!?/br>
    三千匹,一萬匹?這個數(shù)字著實不小了,不過再大的數(shù)字放到海貿(mào)里都不顯的大了。海船能運送的貨物多,如果只做單品利潤大的寶貨,船要如何才能裝的滿呢?所以海運里面用來填滿貨艙的還是那些相對便宜的貨物,以量取勝。

    就算是在國外價格極其高昂的絲綢,其實單純以單價來說都不算貴,至少要比珠寶首飾之類便宜的多。再考慮到西方那些地方大多盛產(chǎn)金銀,物價本來就貴一些,絲綢也只能算是奢侈品里的日用品了。

    至于棉布,價格只會更低!

    當然了,從國外運回來,走這么遠的海運,即使是泥土也得賣出高價,不然要如何才能回本呢?

    陳嫣其實也不確定這棉布適不適合作為進口商品,如果能夠壓低運費,使之最終售價保持在比絲綢第一個檔次的程度,那生意倒還有得做??扇羰遣荒?,海運成本過高,導致棉布溢價,比絲綢便宜不了多少…那還真沒有太多競爭力。

    不過海運成本也是經(jīng)過計算的,理論上來說應該是可行的。只不過如果這樣做,利潤就很低了,至少遠低于海上貿(mào)易平均利潤率——陳嫣之所以愿意忍受這等低利潤,原因在于她想培養(yǎng)市場。

    棉布還沒有被市場接受,在農(nóng)家人研究和推廣種植棉花取得成果前如果能讓市場接受棉布,對接下來的計劃是很有利的。

    所謂天下攘攘,皆為利來,誰又能夠免俗呢?棉布賣得好,眼看是一門賺錢生意,想農(nóng)人推薦種植棉花就很容易了。雖然陳嫣也可以引領興建大型棉田莊園的風氣,但如果可以的話小農(nóng)家庭普遍種點兒棉花也不錯。

    一是積少成多,一家一戶的棉花少,但若是種植的人多了,收獲的棉花可比大型棉田多,這樣更能保證棉紡織業(yè)的原料供應。二是棉花到底算是一種經(jīng)濟作物,單純從收益的角度來說是高于糧食作物的,家家戶戶分一些土地來種棉花,多少能給小農(nóng)家庭增加一些收入。

    而且棉布的市場提前培養(yǎng)好了,日后自己生產(chǎn)棉布再賣,就能立刻成為一宗大生意——這和蔗糖生意一樣,甚至比蔗糖生意更重要,無論從經(jīng)濟的角度,還是從產(chǎn)業(yè)布局的角度。而這類生意即使是陳嫣的腦子里也沒有幾個,可以說是做一個少一個。

    陳嫣讓人取來沒有染色的素坯棉布,有細棉布,也有粗棉布。心知恐怕探路船上的人看不上天竺的染色工藝,覺得回來染成大漢小娘子更喜歡的顏色會更好,反正自家也經(jīng)營著染坊,并沒有什么麻煩的,所以才盡是素色。

    仔細摸了摸棉布,陳嫣其實是不太滿意的,她本以為此時都是純棉布,應該特別舒服才對…但其實并不是那么回事。陳嫣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棉線還得經(jīng)過進一步處理,又或者真正的純棉布就是這樣的,反正織出來的棉布并不綿軟舒適,反而十分挺闊板硬。

    細棉布還好一些,摸上去有點兒像牛仔布。粗棉布就不行了,抖開來都是‘啪啪’作響。

    陳嫣仔細思量了一下,叫來身邊的婢女問道:“這粗棉布比小戶之家平日所用如何?”

    兩個婢女面面相覷,根本答不出來。只一個低聲與陳嫣道:“翁主,奴婢早早便離了家,長在主家,實在不知小戶之家…”

    陳嫣聽這話自己也覺得好笑——她不曉得這粗棉布細棉布在中下層百姓中間有沒有市場,難道這些婢女就知道了嗎?她家就算有外面買來的婢女,也得是年紀小時買的!因為這樣才能調(diào)理好了拿去用,不然調(diào)理好了就能直接嫁人了!

    真正的鐘鳴鼎食之家,即使是婢女也是從小訓練的,只有這樣才能保持整個家族上上下下從里到外的家風井然。

    還是借口無聊,跟著陳嫣一起來看新鮮的裴英上前兩三步,摸了摸兩種棉布,篤定道:“小戶之家所用比不上這個,若是價格低廉,倒是不錯?!?/br>
    小戶之家并不是赤貧的意思,真正的赤貧連溫飽都做不到,消費力接近于無,談他們有什么意義?這里的小戶之家是指多少有些購買力的,至少在吃飯之外能添置一些東西。

    只不過真正去看這些人家的生活,其實和后世的貧困家庭沒什么兩樣,甚至可能更糟糕。

    陳嫣并不是不知民間疾苦的那種類型,這一點裴英是相信的,但他也知道,處在陳嫣的位置,沒接觸過真正的底層也屬正常。她沒有自認為底層老百姓過的很好,能和富貴之家一樣吃用就很好了!她這不是還知道問底層老百姓穿衣用布情況,沒有直接覺得這棉布能賣的好么。

    這說明陳嫣是有一個基本概念在的。

    裴英相信,如果他對另一個貴族女郎說有些人家連麻布衣裳也穿不上,是真的有可能被回答‘為什么不穿絲綢呢’,這樣。

    “…小戶之家?guī)缀醪淮┙z,皆是穿麻的…特別是農(nóng)家,往往在自家前后院落種麻,自給自足,省下一筆花費。至于居于城中者,便只能購置了。不過即便是麻布,也多有穿不起的,補丁摞補丁…翁主知道穿麻布的滋味?”裴英挑了挑眉,有些不懷好意地問。

    “我雖沒穿過麻,卻是見過的?!标愭绦南乱呀?jīng)明白棉布的前景,只要能把價格壓低,比絲綢便宜一個檔次,比麻布貴不了太多,事情就算成了。

    此時的麻布和后世備受吹捧的‘棉麻’材質(zhì)是兩回事,也不是聽起來就很有逼格的‘亞麻’,亞麻產(chǎn)自華夏以外呢…

    此時的麻布有稍微細一些的,也有特別粗的。但即使是細一些的,也不會比后世麻布袋那種麻布好多少,摸上去粗糙扎人。

    陳嫣雖然對棉布材質(zhì)不甚滿意,覺得和想象中的差太多了,但對比就知道了,凡是就怕對比…其實棉布也很好??!

    再看看一包包的棉花…棉花也很好,但不適合海運,因為太占地方了,沒有棉布劃算。這次換了一些棉花回來,大概是讓人研究一下棉花可以做些什么,為日后自家種植的棉花找除了棉布以外的用途。

    陳嫣很滿意這些,棉花無疑是她最近一段時間聽到的最大最好的消息!

    她最后將目光放在了天竺的棉紡織機器,說實話,她其實不懂這個,只是想著可以讓人研究一下,再結合現(xiàn)有的織綢用的織機,弄出更好的紡織機來……

    第206章 庭燎(1)

    數(shù)月之前,大漢失了一位朝堂影響數(shù)十年的太皇太后。這一事件表面上看只是一位深宮婦人離世, 沒有什么大不了的, 實際上的影響大著呢!無論前朝還是后宮, 都在經(jīng)歷朝野動蕩。

    前朝情勢復雜先不說,后宮之中卻也波詭云譎絲毫不下于前朝。

    后宮之中最主要的其實是太后與皇后的矛盾激化…在太皇太后駕崩之前, 早已經(jīng)不插手后宮之事了。只是不插手是不插手, 這尊大佛放在那里本身就讓人尊敬, 所以未央宮后宮大權大抵在皇后手上,誰讓皇后是太皇太后最疼愛的外孫女兒呢!

    也不說是說王太后手上就沒有權力了, 只是比起一般的太后,有一些不足而已。不過這也沒什么, 當年太皇太后還只是太后,頭頂上的婆婆還活著的時候,不也是差不多的嘛!

    而如今, 太皇太后一去,事情可就有的看了。

    當年薄皇后無寵、無子,外朝也沒有什么支持,后位尚且不穩(wěn),更別說什么后宮權力了。

    而且當時的后宮權力并沒有落到那時的竇太后手上,因為竇太后做事很有分寸,不在意兒子后宮那點兒事兒, 當時的權力爭斗發(fā)生在一個個生了兒子、想要上位的寵妃之間。

    而現(xiàn)在, 就算陳皇后無子無寵, 但好歹自身血脈更加高貴, 外朝也有人支持——更重要的是,宮中后妃也無人誕下皇子,實在談不上有什么威脅。

    王太后愛攬權,不只是在朝堂上的事情要插一手,極力提拔王氏外戚,宮內(nèi)兒子身邊的事情也要伸手管!這一管,自然就和皇后權責發(fā)生了沖突。

    王太后自認為太皇太后崩,自己算是熬出頭了,再不用任何忍耐,皇后陳嬌本就是她的兒媳,還不是她說什么就是什么?然而陳嬌的性格擺在那里,絕不是那樣任人搓扁揉圓了的人,于是便有了神仙打架。

    說實在的,大家都不怎么看好皇后。無寵無子,如今也就只能靠著家世勉強維持的皇后,和新遷入長樂宮的太后,以漢室的宮廷規(guī)則,勝負簡直不用說啊!

    但事實卻沒有這么簡單,因為本應該站在太后身邊,或者哪邊都不站的天子站在了皇后這邊。此舉出乎了一干吃瓜群眾所料,一時之間議論紛紛。

    未央宮,王夫人寢宮…昨夜天子駕臨,又是一番恩愛會,至天不亮時趕著上朝,便早早離開了。

    天子都醒了,哪有做妃子的還睡大覺的,所以劉徹才動了動,王夫人便一下醒來,侍奉著劉徹穿衣戴冠。等到一切收拾妥當了,送天子離宮。

    等到天子儀仗走得遠了,宮女們扶著王夫人回宮。宮中各司其職,內(nèi)室之中也不可能站的下所有宮人,所以回身以后大家漸漸散去,只有幾名平常得意的宮人跟了進去。

    這幾名宮婢,再加上一直不離身的傅母,都是王夫人的心腹,在這宮廷之中她最信任依仗的就是她們了。

    “夫人再睡一會兒?”一名宮女提議。昨夜侍寢到了半夜,本就辛苦,又因為今日是早朝的日子,又要早早起床,王夫人就算年輕,眼下也浮出了淡淡烏青。

    王夫人卻是擺擺手:“罷了,洗漱完畢了,頭也梳了,便不折騰了,左右今日無事,又不需打點起精神做什么?!?/br>
    正說著話呢,跑進來兩個小宦官,低聲在一心腹宮婢耳邊說了許多話。宮婢點點頭,放了些賞賜下去,這才讓宦官離開。

    這兩個小宦官是這王夫人宮中極伶俐的人了,平素主要是打聽、匯總后宮中的‘情報’。作為一名后妃,不可能兩耳不聞窗外事,后宮之中,甚至前朝之上,要是有什么風吹草動,那都得警醒一些!

    知道的多了并不一定是好事,但要是什么都不知道,那就很有可能做錯了事都不知道!

    待小宦官走了,宮婢這才將最新的一些‘情報’說給王夫人聽。因為這情報匯報的稠密,所以也沒有什么大事,大多就是一點兒‘雞毛蒜皮’而已。

    比如天子最近又新幸了一名女子,又比如后宮中誰與誰又起了摩擦。別看事情小,都是要仔細琢磨的,說不定什么時候就能派上用場。

    當然了,也不可能全是雞毛蒜皮的小事,如今正當太后與皇后之間不對付。雖然不可能表面上撕破臉,但暗地里已經(jīng)過招數(shù)次了。對于她們這些后妃來說這無異于神仙打架,非得警醒不可!不然可不知道什么時候自己就成了炮灰了!

    說完了太后與皇后的又一次交鋒,一個年紀小一些宮婢忍不住道:“陛下這般幫皇后,這是為何呢?難道真如外頭所說,是為了…不夜翁主。”

    說到最后幾個字的時候小宮女左右看了看,陡然還壓低了聲音。

    因為在場的皆是心腹,所以說話是比較‘隨便’的,一些等閑不對外說的也會說。但這話一問,立刻引來了王夫人傅母瞪視,斥道:“這等無理之言聽聽也就罷了,難道還真信?不過是宮中一等蠢人胡言而已!”

    “這話確實有些蠢了,”王夫人這個正頭主人反而很冷靜,仿佛小宮女說的是再尋常不過的話,“且不說陛下不是那樣人,就說如今形勢,太后處處要拿權,天子不快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前朝不是早對上了?后宮之中如此,也是同樣道理。”

    王夫人這話說的沒錯,不管外面各種傳聞再兇,稍微有些見識的人都會送真正的利弊得失分析,最終得出一個有信服力的解釋。

    但王夫人在簡單說完這幾句話之后又突然改口:“不過——”

    “不過就算是外面荒誕不羈的流言也偶有一兩分可信的時候…陛下站在皇后這一邊,大半是為了制住太后,使之少干預咱們未央宮這邊些??煽傆心敲匆恍前朦c兒是為了…是為了不夜翁主的情面?!?/br>
    “這…”傅母似乎有些不解了:“不是說陛下盛怒嗎?”

    “呵呵,”王夫人輕笑,她這人生的嬌艷,這樣輕輕一笑就更美了。然而嘴角的一絲苦澀卻是再美的容貌都掩飾不住的,輕聲道:“盛怒?確實是盛怒呢,只不過盛怒又如何呢,即便是盛怒之中,陛下也是要維護不夜翁主的?!?/br>
    王夫人幽幽道:“縱使陛下一時生氣,但稍過幾日,再想起不夜翁主來又只有好處了?!?/br>
    ‘不夜翁主’這四個字最近在大漢后宮簡直成了禁區(qū)一樣的存在,大家提及的時候總是小心翼翼,而且絕不在明面上提。而同時,這四個字也在眾人心中繞過了千百次!每每想起情緒復雜,不知道是該慶幸,還是該嫉妒。

    劉徹待陳嫣的好有眼睛的都看得出來,但是將其聯(lián)想到男女之情的很少。主要是一個固有思維的問題,劉徹特別優(yōu)待陳嫣又不是最近才開始的,陳嫣還是個小女童時就是如此了。

    一個青年人照顧一個女童,還是表兄妹的關系,能有什么聯(lián)想?大家以為這其中真有一點兒兄妹之情,也認為是先帝的遺命發(fā)揮了作用,總之可以找的理由多的很!

    當習慣了這種觀點,即使后面陳嫣長大了,成為了嬌嬌俏俏的美人,大家也很難轉變思維。而且兩人之間也沒有避著人往來的意思,越是光明正大,越是讓人缺乏聯(lián)想。

    就像是淮南王主劉陵,她與劉徹在公共場合幾乎不說話,就算說話也是場面話,但大家都知道他們之間有一腿——這世上哪有不透風的墻呢,兩人中特別是劉徹,那是萬眾矚目的焦點,一舉一動都有人看著,做了什么總有人知道!

    誰也沒想到,建元六年年末,最后一個大新聞會是天子與不夜翁主的緋聞!

    先是突然之間傳來消息,不夜翁主因太皇太后崩憂思過度,身染疾病,在長安又容易觸景生情,于是去了齊地養(yǎng)病。

    這一消息來的蹊蹺,只要稍微有腦子的都知道很有問題!陳嫣確實為太皇太后之事很是傷心的樣子,但是去齊地這種事情不可能事先沒有一點兒風聲啊!

    別的不說,行李要收拾吧?車隊要安排吧?長安這邊的親眷朋友得一封書信通知一番吧?怎得好像一夜之間就發(fā)生了?

    很快傳來了新的消息,天下最尊貴的那一對夫妻大吵了一架…宮中雖然風聲緊,帝后二人身邊的人也小心謹慎,但還是不免有些話傳來出來——吵架的緣由和不夜翁主有關!

    之前是沒有人往這方面下力氣調(diào)查,但真要去調(diào)查,不可能一點兒情報都得不到。所以后妃們很快知道了…天子欲納不夜翁主入宮!籌謀許久…心向往之!

    有很多事情沒有說穿的時候什么都不是,而一旦說穿,就會完全顯現(xiàn)出來。劉徹對陳嫣的心思就是如此了,之前大家不往這方面想的時候沒有問題,現(xiàn)在知道了這件事,那劉徹這幾年的一些行為就是明晃晃地在做佐證了。

    “陛下…愛重不夜翁主非常呢…”王夫人有些苦澀,卻也不得不承認這一點。

    消息靈通的甚至知道天子已經(jīng)和大長公主商量此事了…不夜翁主也知道此事——所以她跑了!

    是的,不夜翁主才不是為了去齊地養(yǎng)病!而是不愿入宮,所以從長安逃走,現(xiàn)在不知去了哪兒!

    “如今陛下如何會生不夜翁主的氣,恐怕心中只有擔憂了…不夜翁主是輕車簡從離開長安的,要想一路不留一點兒痕跡,就得小心行事,不露出身份來——路上出了事如何是好?前些日子陛下后宮都不來了,只去皇后那里,再不然拜訪大長公主府,為的是什么?”說這話的時候王夫人是有些譏諷的。

    “夫人是說…”有一貼身宮婢凝神思量道:“陛下是為了探聽不夜翁主的消息…不夜翁主會傳信于大長公主與皇后?”

    “正是如此呢…”王夫人說不出自己心中是嫉妒多一些,還是某種莫名的快意多一些。

    嫉妒不必說,現(xiàn)在宮中誰不嫉妒不夜翁主呢?那可是帝王之愛,哪怕這份‘愛’不會長久,但只要有這個,就足夠一輩子受用了!將來年老色衰、色衰愛弛之時,天子也會記得自己曾經(jīng)愛過某個女子,愿意特殊對待。

    天子的喜愛,這可是后宮女子愿意拿任何東西交換的。

    至于快意么…王夫人低頭,斂去眼中一抹譏誚。

    她們這些后妃入宮,絕大多數(shù)都是為了榮華富貴,這并不用掩飾!嫁給這世上最尊貴的男子,這意味著什么?最不濟也是世上最好的生活吧!如果運道足夠好,將來還有一份不可限量的前途!

    但在真正入宮之后,后妃們往往十幾歲、二十出頭,都是最年輕、最鮮嫩的時候,這個時候少女懷春,一顆芳心總要找人托付的。而整個宮中能夠被托付的第一人選當然就是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