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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漢貴女在線閱讀 - 第182節(jié)

第182節(jié)

    王溫舒露出一抹譏誚笑意:“是啊,我若是不來,恐怕就見不著不夜翁主了,不不,現(xiàn)在該說是‘陳夫人’么?成為宮中后妃,我等小民再如何能見?”

    王溫舒手上捏著一書簡,這是陳嫣寫給他的信。很多信都還沒有寫完,而寫完的那些也基本上沒有送到收信人手中。只有王溫舒是一個例外,他的信已經(jīng)寫完了,再加上他人在長安,送信過去立刻就能收到。

    陳嫣有些心虛,說到底這件事是她負(fù)了王溫舒這些人。所以她也只能道:“對不住你們了,此事…此事…唉!”

    其實陳嫣有很有理由可以說,但她沒有說,因為辜負(fù)就是辜負(fù),難道就因為她有苦衷,那些就不是辜負(fù)了?

    王溫舒見她如此就更加生氣,將手中竹簡摔了下去,冷聲道:“翁主倒是輕松,說入宮就入宮了,我等這些人算什么?。俊?/br>
    陳嫣肩膀也垮了下來,抿了抿嘴唇,將自己想了許久的考量說了出來:“是我對不住你們,我名下的產(chǎn)業(yè)…你們各自拿去罷,反正…反正我今后也難真的經(jīng)營什么了。總不能事兒是你們做了,東西還是我的。”

    王溫舒想過陳嫣會有各種各樣的回復(fù),但他絕沒有想過陳嫣會有這樣的打算!他看的很清楚,陳嫣到底有多在意她的那些產(chǎn)業(yè)!她在意那些真不是為了錢,如果是為了錢的話,她早就有了怎么花都花不完的金銀。她只是,她只是真的對那些產(chǎn)業(yè)感興趣,對利用那些產(chǎn)業(yè)改變這世間有興趣!

    而現(xiàn)在,就這么給人?該說她是大方好,還是沒心沒肺?如果別人遇到這樣的主家,恐怕會欣喜若狂,這可是天降的黃金雨!百年難得一遇的好事!但王溫舒一點兒都不覺得高興,是意外、憤怒,以及之后的驚惶。

    “你在說什么鬼話!”你打算什么都不要了,包括我們這些人!這話王溫舒沒有說出口。

    王溫舒,字叔夜,因行事作風(fēng)特異,時下有‘狂犬’之稱…而犬類都是有主人的。沒有主人并不能讓他們覺得自由,只會讓他們惶然無措,無所依憑。

    “翁主是想甩脫我們這些人?然后去宮中做自己的‘陳夫人’…翁主看來,我等這些人相比宮中的榮華富貴,恐怕沒有絲毫分量罷!”人在極端的情緒下總是容易口不擇言,去傷害明明是最不想傷害的人。

    其實他明明知道的,以陳嫣的身家、背景,用得著仰慕宮中一個后妃的榮華富貴么?宮廷對于她來說并不是什么好地方,只是一個華麗的鳥籠子而已。

    “夠了!”陳嫣可以隨便王溫舒罵自己、恨自己,但她無法容忍他將她對他們、對事業(yè)的心一并否認(rèn)!這種否認(rèn)簡直是在推翻她過去所有的努力、喜悅、夢想,這怎么可以!

    這幾乎就是否定掉了她的人生!

    陳嫣的臉在窗外日光的映襯下有一種冰雪般的凜然,她一字一句地道:“我是對不住你們,但也別這樣說,這不僅僅是在侮辱我,也是在侮辱你們自己!難道你們當(dāng)初就是信了這樣一個人,然后將自己的命運也依附于此人之上?”

    “如果、如果可以,我難道就想如此?”陳嫣的話帶上一絲凄楚。

    王溫舒的氣勢徹底被陳嫣所壓倒,下意識問道:“那為何,為何…”會如此選擇呢?

    “叔夜,我沒辦法的,沒辦法啊…此事不是我選的?!标愭痰哪樕细‖F(xiàn)出淺淺的笑意,但這笑意并不是讓人愉快的那種,里面是深重的絕望。

    “皇帝要讓我入宮,我有什么法子?”

    陳嫣這一句話比什么都更能讓王溫舒失語了,他沒有想到事情會是這樣——或者說,他根本不敢去想事情是這樣!他到底是皇權(quán)時代土生土長的人,對于皇權(quán)本能一樣畏懼讓他連如此設(shè)想的勇氣都沒有。

    因為一旦如此設(shè)想,事情就真的沒有轉(zhuǎn)圜的余地了。

    這一刻自己的心思被剖析的明明白白,他甚至有一種深深的羞愧…他不敢去想,所以來逼迫陳嫣做出選擇,自顧自認(rèn)為這是陳嫣的決定。事實上,陳嫣自己才是最絕望的當(dāng)事人,這些日子她恐怕始終徘徊在痛苦當(dāng)中。

    也是這一刻,王溫舒清清楚楚看清了自己的卑劣…就像曾經(jīng)的他對自己下的論斷。只不過曾經(jīng)這論斷只是論斷,他甚至沒放在心上。而這一次,這種卑劣顯靈了,以一種避無可避的方式。

    他該怎么辦,似乎怎么辦都不行…陳嫣面對天子的決定尚且無法可想,他自然更沒有辦法。

    “唔…離開長安怎么樣?”一直被忽視的裴·旁觀者·英,忽然不負(fù)責(zé)任地道。

    第193章 漢廣(16)

    裴英開始覺得陳嫣有意思了, 雖然第一次見面真的大失所望,但隨著接觸增多, 陳嫣不同于初次見面的印象慢慢形成。

    只是旁聽陳嫣和王溫舒的簡單對話, 他也能腦補出整個故事——天子要納陳嫣為后妃…這對于別人來說當(dāng)然是求之不得的好事, 但對于陳嫣, 以及陳嫣身邊的人來說卻正好相反。

    但天子的權(quán)力有著足夠的威懾力,所以這件事里個人的意愿就不重要了。

    這本來是一件如此簡單的事,簡單到裴英都懶得搭理了。這世上無時無刻不在發(fā)生這樣的事情, 每個人都有可能成為權(quán)勢的受害者。這次稍微有點兒特殊, 也不過是因為受害者本身就是一個極有權(quán)勢的人,而迫害她的則是這個國家最有權(quán)勢的人,天子。

    真正引起裴英的興趣, 是陳嫣決定將自己的產(chǎn)業(yè)留給手下的人…她不是客氣說說, 而是發(fā)自內(nèi)心地覺得對不起這些人,所以拿這些產(chǎn)業(yè)‘略作彌補’。

    裴英自己并不是一個將錢財看的很重的人,基本上只要夠用,能夠滿足生活需要, 他就不會再工作了。等到錢花光,他才會再想辦法弄些錢來。他從來不缺錢, 也沒有真正體會過人生的困境, 憑借他的天賦,他隨時都有一條退路——大不了好好學(xué)習(xí), 去做個學(xué)者或者官員。

    別人夢寐以求的東西, 在他眼里也不過是最終退路罷了。

    但裴英并不是一點兒人情世故也不懂!

    雖然他沒有深入陳嫣的所有產(chǎn)業(yè), 但只是估計也能知道這是一份怎樣龐大的財富,哪怕是從中分到一星半點兒,這也是天文數(shù)字了!這樣財富足夠讓世間絕大多數(shù)人放棄禮義廉恥、道德,乃至于踐踏一切法律!

    包括貴族也是如此…表面上一個個視金錢如糞土,但侵吞財富的時候可沒有見他們比別人慢啊!

    就是這樣一筆足夠讓人瘋狂的財富,她說給就給了…就好像她并不在意財富…唯一惋惜的也是事業(yè)未成本身——從某種程度上來說,裴英的感覺是對的。人活一世,到底一天只能睡一張床,三餐飯,對于陳嫣來說,當(dāng)錢財足夠她一輩子過著優(yōu)越生活后,就真的只是一個數(shù)字而已了。

    剩下的,其實是用來干事業(yè)的,用來給這個世界留下一點兒不一樣的東西的。

    裴英自己就是不在意多余錢財?shù)娜耍F(xiàn)在遇到一個陳嫣,覺得稀罕又有意思。

    還有王溫舒的反應(yīng)也很耐人尋味,他竟然不愿意,是真的不愿意要那一筆數(shù)目龐大、讓人眼暈的財富!仿佛陳嫣給出這一筆財富,這才是他最不能接受的事情!裴英不知道這是王溫舒的個人選擇,還是陳嫣手下人的集體想法。

    但不論是前者還是后者,都能側(cè)面說明陳嫣這個人十分有意思了…如果是一般人,能有這樣的下屬嗎?

    他和王溫舒也接觸過,說實在的,裴英并不覺得王溫舒是一個多特別的人。能力嘛,是有那么一點點,在普通人中間算是不錯的了。關(guān)鍵是那一股子狠勁兒,讓人著實印象深刻。

    但裴小少爺?shù)难劢绱笾?!如王溫舒這種他且不放在眼里。幾次接觸下來,他對王溫舒的評價簡單到粗暴:出身極差,能力一般,性子狠,一朝暴富的那種小人物該有的毛病他都有!看得出來有人糾正過他,但效果并不怎么明顯,只是讓他外在表現(xiàn)好了一點,但骨子里一點兒沒變!

    當(dāng)然,這不是裴小少爺看不起王溫舒,如果是真的看不起,連評價都懶得評價了!這就是裴小少爺,傲起來從來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王溫舒這一次的表現(xiàn)明顯是違反他對他的評價的…也就是說,在這件事上他突破了自己的本能,受到另一些因素的支配…現(xiàn)在裴英對陳嫣是真的很有興趣了——觀察她好像成了他的新游戲。

    既然是這樣,那么不負(fù)責(zé)任地拋出一個主意也就沒什么了。

    “唔…離開長安怎么樣?”這當(dāng)然是看熱鬧不嫌事大!但他想知道陳嫣會怎么選。

    不過這也可以看出裴英的性格了,他真是一個無法無天的人!明明生于一個皇權(quán)時代,他對皇權(quán)的態(tài)度卻是漠不關(guān)心的…這種特異的性格源于他的天賦。歷史上不怕皇權(quán)的人大多從小就是天才,這種人因為自身的天賦,從來都不在普通人規(guī)矩束縛之內(nèi)。

    倒不是特意訓(xùn)練出的不怕皇權(quán),就是長期無法無天慣了,誰的管束都不受。時間長了,皇帝自然也沒有了太多畏懼——少年時裴英一直在與家里的封建大家族作斗爭。離家出走之后也是到處流浪,更沒有正經(jīng)感受過國家權(quán)力的強大。

    所以這個時候他才能直說,離開長安,逃出去就行了,其實這也是他一慣的思路。

    要知道這個辦法本身并不難想,難得是擁有這樣想的勇氣!

    離開長安,一走了之?陳嫣腦子里將這個念頭過了三遍。一方面,她的理智告訴她,這個主意一點兒也不好,說不定后續(xù)會有無窮無盡的麻煩!而且她可以走,親人、朋友、產(chǎn)業(yè)怎么走?如果劉徹要追究……

    另一方面,這個念頭一旦出現(xiàn)在她的腦海里,就深深扎根,再也趕不走了!

    陳嫣在腦海里分析著自己不能不管的,當(dāng)然是親人朋友這些人,如果因為自己受到牽連,陳嫣是無法自私自利地這樣去做的。

    親人…按照陳嫣的分析,他們也不是隨隨便便就能被處置的,難道就因為自己跑了,劉徹會下令對自己的皇后,對大長公主做什么嗎?朋友…這個就無聊了,誰能確定她的朋友是哪些人?說不定里面還有很多事劉徹自己也有交往的人。

    就因為陳嫣離開了長安,劉徹就要開啟大屠殺模式啦?陳嫣并不覺得自己有那么大的影響,也不覺得劉徹會是那樣的人!他是劉徹,而不是哪里來的傻子。

    至于另一些可以被割舍的,如產(chǎn)業(yè),還有其他什么的,陳嫣就不在意了。那些都是身外之物,沒了日后可以再弄來…而她一旦入宮,連自己都不是自己的了,那還何談日后呢?

    這樣一想,仿佛面前終于有了一條生路!是的,事后或許會有很多麻煩,無窮無盡的麻煩!是的,或許這個計劃根本不能成功,最終她會被弄回來!

    但那又怎樣呢?如果什么都不做,那時面對的情況就會是最糟的!其他還能比這更糟?

    陳嫣過去甚至曾經(jīng)設(shè)想過,自己的事業(yè)不斷發(fā)展,最終成為朝廷必須要鏟除的對象——那個時候她會選擇亡命天涯!甚至蓬萊島上已經(jīng)開始興建定居點了,雖然只是很簡陋的初級定居點,但那確確實實是新的開始啊!

    而蓬萊島,最開始不就是被她定位為最后退路的退路嗎?

    既然連這種極端情況都敢設(shè)想,敢去做準(zhǔn)備…為什么這次一下就‘認(rèn)命’了?大概是人生第一次感受到這個時代皇權(quán)的強勢,讓她忘記自己其實是一個現(xiàn)代人了。她當(dāng)然可以敬畏這個時代的皇權(quán),因為它在這個時代確實強大,確實具有主宰力!但她不可以連反抗的心都丟掉,徹底臣服!

    那樣她就不只是來到了古代,而是徹徹底底變成了一個古人!將時光帶給人類思想靈魂上的進步徹底放棄了!而這,其實才是現(xiàn)代人最引以為豪的東西,遠(yuǎn)比現(xiàn)代的一些科技上的進步更加重要!

    “行!就這樣辦!”陳嫣拍板定下,雙手拍在一起。語氣說不上激昂,仿佛剛才只是決定了一件小到不能再小的事情。

    王溫舒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裴英先笑了,這是他來長安后第一次笑…這次他是真的遇到有意思的人了——看來可以觀察很長一段時間了,這也意味著他很長時間不會無聊,不會受到‘天賦’的困擾了。

    做下這個決定之后,陳嫣的呼吸都輕了輕…說到底,這件事再糟糕又能糟糕到哪里去?被劉徹抓回來?到時候劉徹難道能殺了她?這個時候陳嫣甚至有一種豪情,真要殺了她,也沒什么了。

    至于這件事之后的一地雞毛,陳嫣覺得有一些對不起家人們…本來外祖母去世之后母親、jiejie等人的處境就很微妙了,如果自己真的跑掉了,他們恐怕會增添新的麻煩。

    但她無法因為這些就說服自己留下來,或許她就是一個這么自私的人吧。

    雖然是這么決定了,事情卻沒有作出決定這樣簡單——陳嫣還是想要這次逃跑行動成功的,既然要成功,中間就要計劃好一應(yīng)事,不能中途出了紕漏,然后被抓回來。

    陳嫣想了想道:“要走就趁早!其一,我做出因為太皇太后新喪而閉門不出,在家守喪的樣子,不見外客。別人以為我在長安時,就趁著這個時候離開長安,等到有人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離開長安一段時間了?!?/br>
    “其二,路上要做偽裝,不能以‘陳嫣’的身份上路,得弄一個新身份…唔,這個不能走正路,叔夜,你去找馬魁!讓他幫幫忙,而且此事務(wù)必看不出首尾!即使是廷尉來查也查不出分毫!”

    以陳嫣的身份,搞個假的官方戶籍文書之類,實在是太簡單了。但這次事務(wù)必隱秘,官面上的所有關(guān)系都不能使用了。蛇有蛇道鼠有鼠道,這個時候找馬魁這種曾經(jīng)的游俠頭子最合適!

    “其三,一路輕車簡從是應(yīng)該的,到時候假裝成販貨的商賈,混在商賈堆中——我什么都不帶,直接往齊地去!”

    陳嫣已經(jīng)做好決定了,閉了閉眼睛,又道:“還有別的需要斟酌的地方,但暫時就是這些了!”

    王溫舒這個時候也反應(yīng)過來了,道:“我陪你一起走,路上也好照應(yīng)!”

    陳嫣迅速否定:“不行!你也算是我手下比較有名氣的了,忽然不見人,太顯眼了。就算走脫了,也容易被追蹤上。”

    裴英此時緩緩舉手:“若是不夜翁主信任,在下便陪翁主走這一趟…在下這些年也算是走南闖北了。說來不怕笑話,為躲避家族追查,早些年也是藏頭露尾過的,于此道上還算是有心得?!?/br>
    陳嫣不想問裴英為什么要躲自己的家族,這個時候這件事并不重要!所以直接點頭道:“既是子恒信任之人,自然也是我信任的,一切便托付于先生了!”

    她自己并沒有單獨在這個時代亂跑的經(jīng)歷,有一個經(jīng)驗豐富之人做向?qū)?,這能給她很大幫助。不然沒跑到齊地,自己先栽在流寇、土匪之類的人手上,那豈不是很冤?

    裴英有經(jīng)驗,而且他人初來長安,此前在長安也沒有任何關(guān)系網(wǎng)絡(luò)。此時忽然離開長安,也不是什么引人注目的事。

    裴英沒有想到陳嫣這么爽快,看著陳嫣此時的臉龐,忽然覺得和第一次見她時真的已經(jīng)完全不同了!那個虛弱的美人似乎越來越模糊,被現(xiàn)在這個鮮活的人物取而代之。

    這么一件事關(guān)重大的事情,就這么三言兩語定了下來。第二日傍晚,陳嫣已經(jīng)將要帶的行李準(zhǔn)備好了——她從來就沒有準(zhǔn)備過這么簡單的行李!

    兩件商旅式的簡單男裝,幾樣日用品,一批說不上壞,但在諸多商旅眼中也不怎么顯眼的干糧。然后就是錢,錢也沒有帶太多,這是免得出門在外,惹人覬覦,反而弄出不好的事情。

    陳嫣家里的人都不好跟著帶去,好在傍晚王溫舒送來馬魁幫忙弄到的文書時,順便帶了幾個漢子…既然找馬魁辦這文書,自然也不可避免地告訴他一點兒實情。馬魁不僅準(zhǔn)備了文書,還準(zhǔn)備了幾個人。

    他知道陳嫣的計劃是扮成販貨商賈,而且打算在市場上雇傭幾個人——這個法子好處是顯得更真實,仿佛真的是一個出門販貨的小商賈。

    但壞處也是有的,且不說要是中途露了馬腳,這些人會不會背叛。就是販貨路上真遇到什么事,這些人頂用不頂用還兩說呢!

    雖然這天下是大漢的天下,可真要說處處安全,那真不敢說!販貨的商賈在路上遇到各種意外,最后死在異鄉(xiāng),這種事還少了嗎?

    馬魁送來的這幾個漢子不是一般人,當(dāng)年就是他的死忠,都得過他活命之恩!他有拜托,是豁出性命也能的!馬魁本來也不圖他們報答,他就是一個施恩不圖報的漢子,但這次為了陳嫣的事情,還是找來了這幫弟兄。

    陳嫣承了這份情…心中安定不少…她在這個時代活了十幾年,總還是得到了不少的。親情、友情…即使是現(xiàn)在這種情況,也有人愿意為她奔走,為她冒險!似乎連未知的‘逃命旅程’也沒有那么可怕了!

    王溫舒這邊辦事順利,裴英那邊也沒什么大問題,很快在市面上招募到了愿意跟著跑貨的漢子。然后又買了幾輛二手的馬車…如今大家都想要四輪馬車,四輪馬車作坊也漸漸有產(chǎn)能接外面的訂單,好多二手兩輪馬車就淘汰了下來。

    不少打算販貨的小商賈就吃下了這種馬車…這種馬車的劣勢是明顯的,貨量遠(yuǎn)不如四輪馬車,但在現(xiàn)在的商業(yè)環(huán)境下不是不能生存。對于囊中羞澀的小商賈來說,也是一個選擇了。

    還有馬匹,也都是最普通的那種,有耐力,吃的不多,不嬌氣…

    置辦這些的時候裴英心里忍不住想,這位不夜翁主這輩子恐怕都沒有吃過這種苦…也不知道受得了受不了,到時候有的是好戲看了!

    嗯…幸災(zāi)樂禍。

    最后就是貨物了,得選用賣得好,但又不珍貴,總之就是市面上大家的普遍選擇!最終裴英選擇了一些彩緞,說起來這些彩緞還是陳嫣的織坊出的呢,因為出的顏色鮮亮,又常有難得的顏色出來,很快風(fēng)行了齊地,然后又傳到了長安。

    這一路他們并不打算直接出關(guān),然后向東走到齊地。而是打算入蜀,然后從長江出蜀,一路東去,再搭乘北上的海船,最后在青徐之地登陸,抵達(dá)齊地。

    這也是為了迷惑追蹤者(如果有的話)故意的。

    發(fā)現(xiàn)陳嫣跑了,第一反應(yīng)都是去齊地,而去齊地最正常的路線是明擺著的!

    等到自長江入海,陳嫣會在南方稍微等一下風(fēng)聲,如果風(fēng)聲不算緊,劉徹沒有為她大動干戈的意思,她就入齊地。如果劉徹真的因為她要搞事情,她就再做計較,要么留在南方,在南方經(jīng)營一個新的基地(她其實是不愿意這樣的,因為此時的南方人口實在是太少,要經(jīng)營一個新的基地,說起來容易,坐起來可就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