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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漢貴女在線閱讀 - 第139節(jié)

第139節(jié)

    說是這么說,手卻很輕。

    說著還轉頭看向劉徹:“皇帝多擔待這丫頭…這丫頭受寵愛多,也無人管束她…”

    劉徹確實灑然一笑:“阿嫣這樣就很好了,還要如何?再者說了,管束阿嫣?除了姑姑、父皇、祖母您,天下又有誰夠資格管束阿嫣!”

    這也是劉徹的心里話…在他看來,大漢的貴女們,特別是一個個公主,都要翻了天了,還不是無人管束?其他人身上可以,為什么陳嫣就不可以?

    他都沒有管束的,讓別人管束?想想就滿心不快。

    太皇太后嘆了一口氣:“老身與皇帝說什么呢!說起來阿嫣這性子啊,你父皇有一半的責任,剩下一半就落在你姑姑,還有你身上了。平日里老身說阿嫣一句,你還要替她開脫呢!”

    其實太皇太后自己也有責任,說著這樣的話,手卻不住地輕柔撫摸著外孫女。不過劉徹不會將這個說穿,只是在一旁眼觀鼻鼻觀心而已。

    陳嫣笑嘻嘻地挽著外祖母的手臂,道:“這樣不是更佳?不是人人都要受管束的,有的人一輩子命好,就是要泡在蜜罐子里…一生順遂、無憂無慮。能獲得肆意自在,這是阿嫣命好呢!有甚不好?”

    其實陳嫣是很討厭‘不經(jīng)歷風雨怎能見彩虹’這句話,如果可以的話,誰愿意經(jīng)歷冗長惶恐的黑夜?如果可以的話,誰都想要事事順心如意的人生。如果得到了,那就心懷感恩,愉快地生活下去…做什么非得為自己的人生找不自在呢?

    陳嫣今日輸?shù)陌l(fā)髻,在兩鬢簪了兩根類似掩鬢的步搖,下面吹著珊瑚米珠、珍珠做的穗子。陳嫣只要動一動,這穗子便在她眼睛旁便搖曳起來。此時抱著太皇太后的手臂撒嬌,這穗子不住顫動,中間還有玉珠碰撞的清脆響聲。

    “阿嫣此話說的很對!沒有也就罷了,若是世上有人過的無憂無慮,就該輪到阿嫣才是。若輪不到阿嫣,旁的人誰配?”劉徹這話說的很理所當然。倒是旁邊的陳嫣為這話不好意思…實在是太夸張了。

    只能說,孩子還是自家的好!關于這一點陳嫣已經(jīng)多次見識過了!

    太皇太后聽著外孫女清脆如同黃鸝鳴唱的嗓音,忽然想起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這是多么年輕的生命啊,充滿了喜悅、希望、活力!曾經(jīng)她也是這樣。雖然那個時候的她只是大漢皇宮中一名平凡無奇的宮人,仿佛一粒塵埃一樣。

    而現(xiàn)在,她成了天下最尊貴的女人,但那又怎樣呢?時光流逝,人們會明白,失去的時光不會回來,年輕的歲月永遠遠去…這一點并不會因為她的尊貴不同。

    她握住了陳嫣的手,這是一雙細滑、皮膚緊繃而富有彈性的手,微微有些rou。她還能摸到,一只圓圓的手釧套在手腕上。這樣的手釧她年輕的時候也戴,但年紀大了之后再沒戴過。

    年紀大了,手腕便干枯起來,曾經(jīng)正合適的手釧戴上去便空落落的。

    太皇太后想到了流逝的人生,最終也跟著笑了起來:“的確,你們這些小丫頭可命好,比我年輕時候強!要說你母親當初在代國還算是吃了點兒苦,后來來長安也有一些時日不太順心如意。輪到你jiejie和你,便真是只有甜,沒有苦了?!?/br>
    劉嫖在代國的時候也是翁主了,真正的苦頭是肯定沒有吃過的。只是當時代國窮,太皇太后又還沒有當上王后。一個后宮美人所處的翁主,好的待遇是不要想了——可能生活還趕不上長安一個普通侯門貴女。

    而到了長安,當時的孝文皇帝只能算是‘傀儡’皇帝,被宗室和朝臣推著坐上了那至高無上的地位。然而實際上呢,在長安毫無根基,甚至有被廢的危險。這種情況下,孝文皇帝尚且舉步維艱,更別說公主劉嫖了!

    很多時候都被排斥在長安的貴女圈子外!

    直到后來孝文皇帝,也就是陳嫣的外祖父真正站穩(wěn)了腳跟,劉嫖日子才真正好過,享受到了一名大漢公主能有的所有!

    不用遷就別人,因為所有人都遷就她們!過的是最奢侈的生活,嫁的是最優(yōu)秀的侯門子弟…即使嫁人了也不用侍奉公婆與丈夫,周旋于深宅后院!比如劉嫖,她單居自己的公主府,出入無忌。

    她甚至比現(xiàn)代女性過的還舒服!

    因為現(xiàn)代女性也是要處理婚后復雜的婆家關系、人情的,但是她不用。

    而這樣的好日子輪到陳嬌和陳嫣身上就更甚了,這兩個小姑娘從小就不知道‘委屈’兩個字怎么寫!當年陳氏姐妹獨霸兩宮的輝煌,那可不是隨隨便便說的!

    不過陳嫣私心并不怎么認同這句話,她先不說了,只說jiejie陳嬌吧。沒有當皇后以前當?shù)钠鹑松鸁o憂無慮,但當了皇后以后就不是這樣了,有時候陳嫣看著就替她心累。只不過現(xiàn)在姐夫劉徹人還在這里,也不想讓外祖母擔心,所以陳嫣沒有說什么。

    “這是自然的!所謂‘一代更比一代強’!娘是外祖母生的,我與jiejie是娘生的,自然要有長進才是!”陳嫣只說這些讓人開心的話。

    劉徹在一旁笑了起來…他就是喜歡陳嫣高興的樣子。

    太皇太后如今的精力已經(jīng)很差了,每天能夠打起精神的時間都不長。陳嫣和劉徹陪她說了好一會兒話,她就精力不濟起來。陳嫣心細,很快注意到了這一點,便送了老太太去休息。

    “近日在忙什么?”剩下陳嫣和劉徹兩人,看著外頭陽光好,兩人便干脆在長樂宮的復道上散步,同時說些閑話。

    陳嫣在地上發(fā)現(xiàn)了一個好玩兒的,是一個像是泥丸的東西,應該是玩彈弓用的——彈弓在此時是很流行的,不止小孩子用來做玩具,很多成年人也用這個,逼格并不會比弓箭差到哪兒去!

    這復道年年月月日日都有人清掃,也不知道這么個泥丸是什么時候留下來的。陳嫣一時興起,便提起裙子,伸出腳尖去踢。踢了一下,走兩步,再踢——一個人玩兒的起勁,正傻樂呢!

    忽然聽劉徹問她,不假思索道:“忙的事兒多了去了…乘表兄留給我許多書籍,其中不少都是他這些年用心搜集的,還沒有經(jīng)過整理,我近日都在與幾個讀書人做此事…另,產(chǎn)業(yè)上有些事也麻煩?!?/br>
    后面一句陳嫣說的含含糊糊。

    劉徹見陳嫣踢個泥丸都玩兒的那么開心,心中好笑。然而聽她說起劉乘,心中又不快起來…但直說又沒法直說。只能自己和自己生悶氣——不過也生不了多久。他和陳嫣見面的機會已經(jīng)很少了,有的時候兩三個月也不見得能見一面!而這還是陳嫣在長安的時候,她若是來一趟說走就走的旅程,恐怕劉徹能半年見不到她!

    今日這么巧在長樂宮遇上,他實在不愿意將時間浪費在自己和自己較勁上。

    于是很快又問道:“產(chǎn)業(yè)上有什么麻煩事?難不成還有人能為難你?”

    這個問題在劉徹看來是十分安全的…話說也沒錯,天下有幾個人能在生意的事情上為難陳嫣?就算有,恐怕這些人也不會如此去做。這樣做有什么好處呢?有那個功夫做點別的什么不好,都足夠賺錢的了,犯得上為了點兒商業(yè)上的事情惹陳嫣么?

    陳嫣踢著腳下的泥丸,‘唔’了一聲,“這事兒也沒什么,不過是我手下馬車隊做起了運輸,動了人家的飯碗,人家不樂意了!便聯(lián)合起來對付我…也沒直接對上,而是找人中間游說,讓我退后一步。”

    陳嫣三言兩語解釋完這個問題,然后道:“沒談攏,我是不愿退后一步了,那就只能下場見真章了!如今正在商界大戰(zhàn)呢…哼哼,如今幾條商道的運輸費用已經(jīng)被打到只有原本的一半了!看誰撐得?。 ?/br>
    劉徹聽陳嫣說這些說的有趣,區(qū)區(qū)商賈之事竟弄的戰(zhàn)場一樣。

    他這么說,陳嫣立刻回道:“商場如戰(zhàn)場!不過是不見血罷了…實際上,殘酷并不會輸于戰(zhàn)場。這上面的輸家要付出的是地盤、錢,自己的所有,又比戰(zhàn)場差了什么呢?”

    劉徹不說話了,主要是從小他就知道了,不能再陳嫣擅長的領域和她辯論!如果非要那樣做,他就會淪落到非常悲慘的境地——輸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輸?shù)模?/br>
    而商業(yè)上的事情,這明顯已經(jīng)差不多是劉徹的盲區(qū)了!還不投降做什么?最后輸?shù)膹貜氐椎?,然后被陳嫣笑話?/br>
    劉徹只能挖空心思歪掉話題,道:“這些商賈尋了誰,竟然能和你搭上話?”

    其實劉徹更想問的是,這是哪個小傻逼,竟然接下了這么個差事!勸陳嫣在商業(yè)上退后一步,這倒不是做不做得到的問題,而是做這事根本不劃算?。?/br>
    陳嫣若是不肯,這是正常的,到時候面子沒了,平白得罪陳嫣。陳嫣若是肯了,那就是給了天大的面子,這欠下的人情,那些商賈給的好處能彌補過來?陳嫣對于自己經(jīng)營的產(chǎn)業(yè)十分在意,這在長安的圈子里并不是秘密。

    不像別的貴族,經(jīng)營商事往往還要藏著掖著,讓奴仆或者投效來的商人幫著照管,自己則是不沾手,以示‘清高’。但讓劉徹來說,這純屬‘掩耳盜鈴’,話說誰不知道誰的底細?這有用么!還不如阿嫣這樣來的坦蕩爽快(看陳嫣的時候他是自帶濾鏡的)。

    陳嫣總算將注意力從泥丸轉移到了劉徹臉上,表情似笑非笑:“這人是誰呢…姐夫也認識,還很熟呢!”

    劉徹并不因為這話而感到奇怪,能和陳嫣搭上話,還有信心陳嫣會給自己面子的人來來去去也就那么幾個。這樣的人常常能見到他,這反而很正常。

    “朕也熟悉?”劉徹思索了一番:“想不出來誰會這么傻站出來,搭這個話?!?/br>
    “武安侯~~”陳嫣笑嘻嘻的一字一頓說完,然后就提起裙子跑開了。

    剛剛,大漢尊敬的皇帝陛下說了自己舅舅傻!這下連收回都來不及了…陳嫣當然要跑,皇帝的尷尬是那么好看的嗎?

    劉徹留在原地,哭笑不得!當然了,在不知道的情況下嘲諷了自己舅舅一波,這當然是有些尷尬的。但實在來說,尷尬的有限。

    每次和陳嫣說話就是這樣了,劉徹是沒辦法真的產(chǎn)生什么負面情緒的。就是剛剛,因為陳嫣提起裙子跑走的舉動,他感受到好笑也大過了尷尬。

    “你跑什么!難不成朕會打你?”劉徹恨鐵不成鋼地趕上陳嫣,“方才說話的時候倒是很敢說,這會兒倒像是個鵪鶉了?!?/br>
    陳嫣笑笑,見劉徹是真不生氣,這才接著道:“沒什么敢說不敢說的,我又說了什么呢?”

    她確實什么都沒有說,從頭到尾只是敘述了事實而已,嘲諷的話都被劉徹說了。

    兩人面面相覷,都不說話有幾息功夫,然后就雙雙忍不住,撲哧笑了起來。

    等到重新恢復到了正常散步的節(jié)奏,陳嫣非常誠懇地道:“其實姐夫也不必尷尬,說武安侯不聰明么,這也是實話實說!”

    這下劉徹又忍不住笑了起來,甚至伸手拍了拍陳嫣的后腦勺——此舉惹得陳嫣忍不住瞪他…身為男人,對方肯定不知道女孩子精心梳好的發(fā)髻多么容易被弄亂!

    劉徹笑過之后才警告她:“日后這話切不可與其他人說了,在朕這里放肆一些也就罷了。與其他人說,這話傳到武安侯耳朵里,武安侯恐怕要記恨你了!”

    其實陳嫣最不該地就是和劉徹說這話,好歹武安侯是劉徹的舅舅,是他最近要捧的政治新星。陳嫣這么直接地diss對方,劉徹心里能有什么好印象嗎?

    而陳嫣明明對這一點心知肚明,卻還是要這么做,自然不是因為犯蠢!原因其實也不復雜,一個,陳嫣確實不喜歡武安侯田蚡,其中一多半的原因都是因為老師竇嬰受其打壓,剩下一小半的原因是陳嫣看不上田蚡的為人。

    至于田蚡替那些商賈們說和,希望陳嫣的交通號后退一步,這倒是不算什么了,陳嫣又不是那等有什么事都要記小本本的人!

    另一個,這也是相對更重要的原因…陳嫣并不覺得劉徹會維護田蚡。如果沒有這一點,就算陳嫣再任性,也不會冒著得罪劉徹的風險發(fā)泄心中對田蚡的不滿。

    這話說出去或許會讓人很難相信,但這就是事實。如今正捧著武安侯田蚡的天子竟然不會維護他,這是什么道理——其實很簡單,說穿了就是田蚡真的很蠢,蠢到劉徹也對這個舅舅逐漸失去了耐心!

    劉徹需要有人幫自己對抗竇氏外戚,這個問題上最好用的當然就是王氏外戚,一代新外戚換舊外戚,這不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嗎?但問題是,王家就沒有一個可用之人,就算是重新培養(yǎng)小輩,等到王家小輩成長起來,那也黃花菜都涼了!

    所以就只能矮子里面拔高子,選了田蚡作為打壓竇氏的主力!

    一開始,劉徹還是挺欣賞田蚡的…因為王太后很看重這個弟弟,并且一再強調(diào)對方有才,當時劉徹還是很期待的。

    之后…至于之后的發(fā)展,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第151章 野有蔓草(5)

    關于田蚡是不是真的有才這個問題, 劉徹想必是很有發(fā)言權的了。

    簡單來說, 說田蚡真的一點兒才華都沒有這是不對的!田蚡有才, 但他的才華絕對沒有大到能夠支撐他做三公九卿這樣的官員。當然了,能不能當三公九卿,這本身也就是劉徹一句話的事兒。

    當今天子覺得他可以,那么他就算不行也得行了。

    三公九卿也不代表著一定要大才,有的時候有兩個劃水的,有兩個專門用來做應聲蟲的,都不成問題。比如有了田蚡,劉徹就可以讓他在朝堂上完全代表自己的意思。

    這種傳聲筒聽起來挺讓人鄙夷的, 似乎人人都能做。無外乎就是投胎投的好,再外加會抱大腿而已!但這樣的人物在朝堂上又是不可或缺的,不然總不能劉徹自己下場打架吧?

    壞了‘規(guī)矩’是一方面,讓其他人再也不敢說話了是另一方面。

    抱著這樣的想法, 劉徹對于田蚡的能力不夠沒有產(chǎn)生太多想法…嘛,就這樣唄,也不是帶不動。

    劉徹雖然喜歡聰明人,討厭蠢人,但隨著閱歷增加也明白了一些道理:他治理著一個龐大的國家,手下是一個無比復雜的官僚集團。這種情況下, 出現(xiàn)什么情況、什么人都不奇怪。

    一味地拒絕其實沒什么用, 他也只能選擇一條最有利于自身的路。

    真正讓劉徹對田蚡有意見, 并且還是不小的意見, 其實是田蚡自毀長城。

    劉徹容忍了這個舅舅的相對‘無能’, 反正利用對方壓制竇氏外戚好用就好了。問題是田蚡并不是一個安分守己的人,可以這么說,他身上有著一切窮人乍富時有的問題!

    短視、貪婪、淺薄、不知收斂…每一條都不至于讓劉徹想要立刻換掉他。但當這些事情接二連三發(fā)生的時候,劉徹心中的不滿也在積累——說的更冷酷一些,劉徹這個做外甥的已經(jīng)相當看不起田蚡這個舅舅了!

    就比如說,田蚡多次挖劉徹這個外甥的墻角。

    田蚡作為長安城中的新貴,縱使很顯赫,財富積累的底子肯定也是比不上一些積累了幾十年的貴族的。特別是如田產(chǎn)宅院這種部分,在長安往往是有錢也沒辦法搞定的,田蚡就更加矮人一頭了。

    于是在大肆斂財之余,他在地產(chǎn)方面胃口最大,吃相也最難看!

    現(xiàn)在的武安侯府是劉徹賜的,但一開始并不是現(xiàn)在這座!是田蚡接到賞賜之后認為宅院不夠大、地段不夠好,于是要求劉徹重新賜一座。劉徹雖然有點不爽,但還是沒說什么,給了自己舅舅這個面子。

    但新宅子賜下去后也沒有安生下來,而是不斷地有宅院擴建的新聞傳來。說實話,長安發(fā)展了這么多年,可以說是一個蘿卜一個坑,沒有多少空地可以自由發(fā)揮了!特別是好地段。

    田蚡想要擴建,他周圍住的都是達官貴人,擴建往哪里擴建?用錢可是收買不了這些人的!

    于是帶有脅迫性的行為就出現(xiàn)了,一些人懾于其權勢,最終選擇了妥協(xié)。

    這種事兒說大不算大,說小不算小的,天天在劉徹耳朵邊上出現(xiàn),就頗讓劉徹覺得丟人了——劉徹并不是要求屬下毫無瑕疵當圣人,但田蚡這樣簡單粗暴地以勢壓人,最后壞了名聲,圖的就是那么點兒東西?

    眼皮子忒淺了…身為富n代 權n代,如今繼承了全世界最大家族產(chǎn)業(yè)的劉徹是絕對無法理解田蚡這種底層出身的孩子,猛然間完成身份三級跳時,心態(tài)的變化的。至于由此影響產(chǎn)生的行為,那就更別提了。

    另外,田蚡建宅子什么的還特別喜歡找少府的人,少府本就有專門的建筑施工隊,絕對專業(yè)!從宮殿、陵墓,再到道路,都是他們的事兒,工程質(zhì)量不用說,反正值得信賴。

    田蚡找上這些人…能怎樣呢,請示了一番天子,這些人也就去了。硬要說的話,有一些皇親國戚也是在用這種方式挖劉徹的墻角的。沒辦法,要恰飯的嘛!生活艱難,能省一點兒就一點兒吧。

    真正讓劉徹不快的是后來的一些破事兒。

    既然是少府的人承接了修建工程,那么建筑材料總該自己準備吧?可別小看建筑材料,古代地價或者人工價其實都不是房屋價格的主要組成部分,最重要的是建筑材料,也只是建筑材料。

    很多家道中落的敗家子賣房子都不是直接賣房子的,而是拆了一部分,慢慢賣建材。這樣比較好賣,而且也沒有那么顯眼。要論其中的價差,這樣賣的價格其實并不會比整個房子賣少拿多少錢。

    建筑材料是真的很值錢的,比如用來承重的大柱,這樣的木頭價格都不會便宜。畢竟人家樹長到這么大得花時間,是非常難得!現(xiàn)在是前漢時,倒還好,因為此時放眼開發(fā)程度不夠的地區(qū),大木頭還比較容易找到。關鍵是這樣的巨木運到中原來,運費就不是一點兒半點兒了。真再等上千年,大木頭用的差不多了,這樣的巨木一根幾萬兩又有什么不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