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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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轉(zhuǎn)身往外走,方向自然是陳嬌陳嫣的院子那邊。 堂邑侯在韓少兒的院子這邊弄出這樣大的動靜怎么可能無人知道,差不多的時候已經(jīng)有機靈的先行一步,回來給陳嬌陳嫣報信兒了! 陳嬌聽說有這樣的事,倔脾氣也上來了! “既是這般,我倒要與阿翁辯一辯了!宮人管不得堂邑侯府的事,我這個堂邑侯府的女公子管不管得!” 其實平常陳嬌也是有分寸的,不可能故意讓陳午難堪。只不過今日情況特殊,話趕著話了,以至于陳嬌的性子大爆發(fā)。 陳嬌是什么性子?去問一百個人,九十九個人都不會說好!真要是犟起來,誰也拉不回來!而且這個時候你越是讓她做什么,她越是要反著來! 陳嫣擔心陳嬌和父親陳午真的對峙起來——在這個以孝治國的時代,對父親不敬,稍微傳出一些風聲也能徹底毀掉一個人。陳嬌的背景不同,有人撐腰,這樣的事情毀不掉她,但說出去又不是什么好事,到底于名聲有礙。 “大姐就將這是交給阿翁吧…阿翁定會給個交代的,此時與阿翁對上,大姐將來如何說呢?”陳嫣抓住陳嬌的手,搖了搖。 陳嬌不是不知道陳嫣是為她好,但她的想法不能改變。正準備對陳嫣說什么的,外頭陳午已經(jīng)帶著人過來了。 陳嫣趕緊站起身,等到陳午進來內(nèi)室,連忙行禮道:“阿翁…” 相比起陳嫣,陳嬌要隨便的多,但還是做了個行禮的樣子——也不能要求她更多了,要知道陳嬌就算是對當今天子和太后,行禮也是很隨意的。 這一路過來,陳午原本憤怒的心情也平靜了不少,至少不像之前那樣頭腦發(fā)熱了。見到陳嫣和陳嬌行禮,心里又順了三分。 語氣也和緩了不少,斂了斂聲氣道:“家中生出這樣的事情阿翁已經(jīng)知道了…你們兩個女郎也不好處理這樣的事,交給長輩來處理罷——那個婢女呢?” 這樣說著,已經(jīng)看到被捆在角落的婢女松,心知她就是那個動手的婢女了。心中大恨!若是這個婢女稍稍明事理一些,知道將這事告知韓姬,事情都不會發(fā)展到如今地步。 至于說這個婢女告知之后會不會因為知曉這件事而被韓姬私下處理,讓她永遠不能再說出這件事,陳午就不會去考慮了!事實上這些奴婢也不是傻,只不過處在他們的處境中,堪稱如履薄冰,上位者任何一點點心思轉(zhuǎn)動都可能要了他們的命! 他們怎么敢輕忽!不得不考慮地多些啊! 陳嬌聽陳午這樣說,本來還能控制的情緒徹底不受控了。掙開陳嫣暗中拉住她的手,上前道:“阿翁何必問那婢女了,且這事也極容易,阿嬌也早就懂事了,順手處理而已。” 說著補充道:“真是順手為之而已,畢竟此事也算是前因后果清楚,證據(jù)確鑿,用不著啰嗦!” 陳午聞言原本息了一些的怒氣又起來了,硬邦邦道:“這樣的事情還是由長輩來處理。” 陳嬌卻不是一個那么乖順的女兒,當即逼問道:“阿翁說要處置,卻不知道要如何處置?事情已經(jīng)清楚的很了,正是陳蘭所為!小小年紀就做出這樣的事來,可不能輕輕放過——韓少兒這賤婢有教養(yǎng)之責,還有陳薔陳舟,他們是長姐長兄,同樣脫不了干系!阿翁打算如何處置?” 聽陳嬌這樣不顧同父兄弟姐妹的關(guān)系,這樣冷酷地處理,陳午當即怒道:“誰教你這些的?陳蘭他們都是你的異母弟妹,身為jiejie,就無一點兒憐愛之情?” 這就是男人和女人的不同想法了,從陳午的角度來說,陳嬌陳嫣和陳蘭他們都是同父異母的兄弟姐妹,彼此之間就應該有手足之情。然而這個想法何其一廂情愿!不要說陳嬌陳嫣這樣‘以我為主’的了,就算是一般人家,不同母親之間的子女往往也是關(guān)系緊張的。 陳嬌此時甚至覺得相當屈辱,想也不想就道:“阿翁這是說的什么話!” “陳蘭、陳薔、陳舟皆是家伎賤婢之子女!與我,與阿嫣有何干系?” 陳嬌這話堵的陳午心里一口氣上不來,手都氣的直發(fā)抖,“你這、你這…跟誰學的,目無長輩,不顧手足!早知如今,當初就該、當初就該不生養(yǎng)你!” “阿翁這話算什么?我說的難道有錯?陳蘭幾個難道不是賤流所出?難道能與我、與阿嫣稱為手足?說出去就是笑話了!”陳嬌也不是軟柿子,當即反唇相譏。 此時她的眼睛里有一些水光,似乎是氣的。 “阿翁進門來就像是要問罪一樣,別的也就罷了,只有一樣我不服!看阿翁的意思,倒像是我和阿嫣有錯一樣!明明是那幾個奴婢犯事。阿嫣從小身體不好,若是那藥粉無人發(fā)現(xiàn),羹湯又被阿嫣服食了下去,之后如何?若是阿嫣有個不好…” 這樣說著,陳嬌仰起頭來:“明明是這樣的,可阿翁前后未關(guān)愛過阿嫣一句,一句都沒有!倒是忙著給那幾個奴婢開脫!” 第39章 螽斯(3) 內(nèi)室之中多的是人,然而此時陳嬌話音落下, 卻是靜悄悄的。這場父女戰(zhàn)爭已經(jīng)到了高點, 沒有人敢在這樣的戰(zhàn)爭中制造出一點兒聲音,所有人幾乎是大氣都不敢出! 陳午聽得陳嬌這樣說, 目光不由得投向陳嫣, 心里劃過一絲愧疚,但也就是一瞬間而已!很快, 這絲愧疚就被接踵而來的惱羞成怒給淹沒了! 在陳午的心中,他都是不虧欠陳嬌陳嫣兩個女兒的,一直都是他在忍耐這段錯位的、不合時宜的父女關(guān)系所帶來的尷尬。若不是他善于忍耐,早就該爆發(fā)出來才對! 此時的陳嬌之問更像是一次不痛不癢的碰撞, 事情是這個事情,可陳午迅速就能找到為自己開脫的話——他身為父親,哪輪得到一個女兒在旁指手畫腳。再者說了,他并不是不關(guān)心陳嫣。 只不過陳嫣已經(jīng)有了太多人去關(guān)心,并不多他這一個!可是陳蘭就不一樣了,一個后宅中沒名沒份的庶出女兒,年紀小小, 遇到這樣的事根本沒有還手之力! 而且, 不是沒出事么!陳嫣雖然差一點遭了難, 可到底事情沒有發(fā)生, 連一點兒損失都沒有呢!相較之下, 此時陳蘭那邊卻是亂成一團, 一院子的人惶惶不可終日。 陳嬌這些話也成了她絲毫不關(guān)心異母姐妹的證據(jù)——她就沒想過陳蘭! “阿嬌!”陳午的語氣絕無僅有的嚴厲, “你說的是什么話?我自然也關(guān)愛阿嫣,只是阿嫣如今安然無恙,可是阿蘭呢?阿蘭不過是個孩子,這次的事就是小孩子不懂事罷了…她哪里知道藥粉害人?就和小孩子淘氣是一樣的。你總角之時也是一般淘氣,太后娘娘,你母親何曾因此責罰過你?” “小孩子不懂事?這倒是怪事了。不懂事的孩童哪里懂得要挾婢女,哪里懂得偷拿藥粉!既然知道要瞞著別人行事,就是知道這件事不是什么好事,不然何必瞞著?阿翁這話說的不公!” 說這話的人不是一直在和陳午頂嘴的陳嬌,而是之前一句話都沒說的陳嫣。 陳嫣原本不打算開口的,陳午和陳嬌之間已經(jīng)是一場戰(zhàn)爭了!她在一邊理應是盡量消弭才對,火上澆油算是怎么回事兒呢?然而事情的發(fā)展總是不如人所料,當聽到陳午最后說的話,她再也不能忍了。 陳午自己或許沒有注意到,但他話中的包庇、偏心,旁人幾乎是一聽就知道! 陳嫣是兩世為人了,對于陳午這個父親并沒有天生的孺慕之情。而后天呢,她是在未央宮跟著天子大舅生活的,可以這么說,大舅取代了她這輩子生活中的父親角色。 所以,換做別人或許會為這種偏心而失望、憤怒,于她而言卻沒有太多的感覺。 最多就是覺得陳午的包庇行為有些不太妥當而已,畢竟在這件事里,不是‘我弱我有理’就行了,對就是對,錯就是錯,難道就因為陳蘭是家伎之女,而她是公主的女兒,所以她犯錯就理所當然地可以輕忽過去? 當然,她感情上是理解陳午的做法的,說白了,這世上能做到幫理不幫親的能有幾個呢?雖然都是女兒,但人都是有所偏愛的,陳午并不因為她是他的女兒就有太多的父女之情,他當成女兒的是堂邑侯府那個會依賴他,對他百依百順的陳蘭! 這就像是大舅對她一樣…她若是和漢宮之中任何一位公主起了爭執(zhí),大舅才不會管這件事里的是非對錯,事情發(fā)生一百遍,大舅就站在她這邊一百遍!這個自信她還是有的。 這件事里,真正讓陳嫣站出來的原因是陳嬌。 相比起她的波瀾不驚,陳嬌表現(xiàn)地比她還要像受害者。陳嬌有的時候也很敏銳,就在剛剛的短暫交鋒中,她已經(jīng)將自己這位父親的偏心、偏袒,以及透露出來的虛偽,一眼望到了底! 他真的關(guān)心陳嫣?這就是個自欺欺人的笑話! 事實上,陳嬌憤怒的原因也就在這里了——真要說陳蘭以及她身邊的人,陳嬌會在乎? 有一個這樣的姐妹,你被忽視、被傷害的時候,她替你爭取,替你憤怒,甚至在你自己都沒有表現(xiàn)出強烈的在乎的時候,她卻已經(jīng)感同身受。即使是相對遲鈍的陳嫣也是相當受觸動的!她沒法兒只是看著,看著陳嬌就這樣被陳午責備,在這場無意義的爭吵中落下風。 相比起陳嬌的滿面怒容,陳嫣的神色可以說是平靜。她就是用一種古井無波的語氣,慢吞吞地說出了她的觀點。 先不說怎么處理這件事,只是這件事里的對錯得先弄清楚——陳蘭是犯了錯吧?當然是犯了錯的!可別想要用一句‘小孩子不懂事’糊弄過去! 陳嬌從小就是天底下最尊貴的女子之一,行動坐臥自有一套不同的規(guī)程,其中很多在現(xiàn)代人看來或許就是窮講究,既無意義,自己身處其中也十分辛苦。然而就是這些看似窮講究的東西養(yǎng)出了她大漢貴女的氣度,不只是她!所有大家貴女、侯門公子的氣度都是這樣養(yǎng)出來的。 所以陳嬌在和陳午這個父親對峙的時候才能氣勢不輸,甚至處處透露出理直氣壯的感覺…她其實是理直氣壯習慣了,不管在什么情況下都是! 但她始終缺了一點兒這方面的敏銳,糾纏在一些根本糾纏不清的地方,而不能抓住對方的痛點,然后一擊必中! 不過這也不是不能理解,需要陳嬌親自下場進行罵戰(zhàn)的場合想來不會太多。她平日里脾氣不好歸不好,但這并不能代表她是罵戰(zhàn)小達人,基本上 陳嬌:我還沒發(fā)力呢,你怎么就倒下了.jpg 就是這樣的。 陳嫣就不同了,上輩子她雖然人際生活簡單,但總不會比這個時代的貴女更簡單。好歹她也是上過學的,班級里、寢室里,總有產(chǎn)生摩擦要吵架的時候。當然,更重要的是,那個時代是網(wǎng)絡(luò)論戰(zhàn)流行的時代。她倒是不怎么在那樣的論戰(zhàn)里冒頭,基本上就是潛水而已,但光是見那陣仗已經(jīng)夠她學的了! 類似這次這種情況,還是曾經(jīng)引起過熱議的話題呢!她更加得心應手了。 小孩子不懂事?小孩子不懂事,所以犯錯了就不是錯?再說了,小孩子不懂事,小孩子懂事的很呢!也就是長輩覺得他們不懂事,覺得他們一輩子都不會懂事! 一個知道事情要瞞著別人偷偷進行,甚至想過事后遮掩的‘小孩子’,怎么可能真的不懂! 小孩子懂不懂,其實是要看生活環(huán)境的。如果是生活在相當簡單的環(huán)境里,有些事情不懂是有可能的。但是陳蘭,她從小生活在有著妻妾之爭的后院,很多事情她還沒有成長起來就已經(jīng)模模糊糊懂得了! 這一點和她平常的單純性格其實并不相悖,所以才常有人說,小孩子都是天使和魔鬼的綜合體。他們天真單純的時候是真的天真單純,可是展露出天然的惡意的時候也是不需要洗白的——所以小孩子才需要教導,才需要去規(guī)范。 陳午沒有想到一向平和文靜的陳嫣會在這個時候插話,這是他始料未及的。原本陳嬌就夠麻煩的了,加上陳嫣的話,事情更加難以按照他所想的收場。更不要說陳嫣的言辭是這樣犀利了…幾乎一下就刺中了要害! 真要去分辨陳蘭有沒有犯錯,這是沒辦法顛倒黑白的。這就像是一些官司,由于責任劃分是一目了然的,都不需要律師,所謂的打官司,也就是走個過場罷了。 而且陳嫣的邏輯性顯然遠超過時下一般人! 這體現(xiàn)的是教育的作用!很多人覺得教育無用,誰會用閱讀理解說話,用三角函數(shù)買菜?用力學做家務?真正將來面對生活的時候,過去學校里學到的東西,能用得上的少之又少!更何況一旦脫離學校,很多東西就還給老師了。 乍一聽似乎沒什么問題,在全民吐槽教育的時候這種說法也頗有市場。然而若真的相信,那未免太小看現(xiàn)代教育了! 整個教育的過程,不去看學到的具體內(nèi)容,更大而化之地去理解就會發(fā)現(xiàn),通過教育,一個人早已經(jīng)脫胎換骨! 認真接受過教育的人,至少口齒清晰,語言表達能力合格,整體思維、多角度去看問題…等等都是有別于沒有受過教育的人的。 只不過受過教育的人,他們的圈子大多也是受過教育的,所以他們并不能感受到自己的變化! 實際上只要去偏僻的地方,特別是窮鄉(xiāng)僻壤里走一走,和當?shù)厝私涣饕环蜁?,真的有人簡單的說話交流都顯得特別費勁! 這個時代,嘴皮子功夫還專門成一門學問(縱橫家),倒不是說縱橫家關(guān)注的都是口舌之爭,事實上縱橫家很擅長從不同角度去看問題,也因此每每能夠站在一個前所未有的角度打破固有觀念——通俗的說,就是將別人拉入到自己擅長,而他人陌生的領(lǐng)域,然后打敗對方! 只不過此時的辯論,或者更基本的語言表達能力,在后世算是普及的東西,正在此時卻算是一門本領(lǐng)了。光是陳嫣這點兒抓重點的能力,哪怕是個成年人,也能得別人一句‘詞鋒犀利’的評價,更別說在他人眼中他還是個孩子了。 只不過,這對于陳午來說顯然不是好事,一下就被堵的說不出話來了!窘迫之余,對陳嫣也不滿起來。 看起來乖巧許多,其實和陳嬌一樣,都是被驕縱慣了的!與父親說話依舊是這樣沒規(guī)沒矩! “阿嫣,阿蘭也是你的姐妹,真要如此心狠???”陳午皺著眉頭,以一種失望的口吻問道。 表面上還算平靜,其實這就是在咄咄逼人,和后世常見的道德綁架何其相似! 陳嫣碰了碰陳嬌的手,示意不用jiejie說話。她當然知道陳嬌也看出了陳午的用心,正在替她鳴不平來著。她感激大姐的好意,但這件事還是她自己來吧。她又不是真正的無知小兒,只能躲在兄姐的背后。 “阿翁,不說姐妹這個…錯了就是錯了,難道不是?至于如何處理這件事,自然有相應的規(guī)矩——陳氏自然也是有家規(guī)的?若是別家,有庶出子女行差不多的事,總有個差不多的說法罷!就按照這個來就是!”陳嫣平靜道。 雖然按照陳嬌所說,陳蘭這些人從法理上根本不是她們的兄弟姐妹,甚至也不算陳午的兒女。但事實是怎么回事,陳嫣是知道的,而作為一個現(xiàn)代人,更偏重事實是一個習慣。 她沒辦法否認這個,說陳蘭他們就是奴仆什么的。 她并不打算借此報復,也不打算用圣母之心去寬容,假裝一切都沒發(fā)生過。既然這是發(fā)生在漢時侯門中的一場小小風波,那就按照此時的規(guī)矩來。 原則就是如此了,規(guī)矩、法律都要按照時代來,總不能生活在漢代,卻按現(xiàn)代人的常識來。 面對著陳嬌平靜的臉龐,陳午覺得自己似乎是第一次認識這個女兒…雖然他們彼此之間一直就很生疏。 說實話,陳嫣這話說的其實沒錯,拋開她公主之女、天子之甥的身份不提,就拿她是普通侯門中的嫡出子女,這件事照常處理,有什么可挑刺的嗎? 問題是陳午并不樂意如此處理! 哪怕承認陳蘭庶出子女的身份,以一個庶出子女加害嫡出子女未遂來看,所得的懲罰也必定十分嚴厲!這可不是小姐妹拌嘴,而是用到下藥的手段了!別看只是瀉肚的藥粉,可對于陳嫣這種身體虛弱的孩童來說,就等于是毒藥了! 而且現(xiàn)在就敢下藥,若是輕輕放過,誰知道將來能做出什么來! 具體如何處理,得看正室夫人厲害不厲害!若是厲害的,家里的庶出子女仿佛奴仆,遇到這樣的事,就算不能直接打死,慢慢折騰也夠受的了!仿佛軟刀子割rou。 若是正室夫人勢弱,而作為家主的男子又有心偏幫,那倒是能輕一些——母親和孩子都一頓責打,參與進來的奴婢則是打死,然后關(guān)一段時間的禁閉。 這聽起來倒是好了很多,但這是輕的!在堂邑侯府,這樣處理可能嗎?別的不說,回頭陳嬌與她母親告狀,等到劉嫖一來,韓少兒陳蘭母子幾個就都不用活了! 甚至不需要動用到長公主的特權(quán),要知道無論是韓少兒,還是陳蘭兄妹幾個,從戶籍上來說都是陳家奴婢!奴婢意圖給家中女公子下藥,送到官府去打死又算什么呢? “交由阿翁處置本就應當,家中有長輩…”陳嫣沒有再阻止,甚至示意陳嬌也不必阻止。 其實這個時候陳嬌也明白過來了…就算父親陳午將人帶走了又如何?事情最后能夠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嗎?必然是不能夠的。是非對錯已經(jīng)說得清清楚楚了,事情到了最后要是不能給陳嫣一個交代——陳嬌陳嫣就算不說話,其他人能夠不說話嗎? 這可不是能夠悶在堂邑侯府院墻內(nèi)的事情,陳嬌陳嫣身邊那么多的宮人,還有公主府安排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