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序員(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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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J并沒有在我家過夜。臨走前我對他說,旅行回來要是還想見我,就給我發(fā)個短信。他說好的,然后消失了整整一個月。 而我,沉迷寫報告,根本懶得聯系他。 一個月后的某一天,忙到晨昏顛倒的我忽然在凌晨一點多收到他一條短信:“我剛回巴黎。如果你想享受一點美好時光就聯系我?!保↗e viens de retouner à Paris. Si jamais tu veux prendre un bon temps.) 我翻了個白眼,把手機放到一邊,沒理他。 不知道是說他過于禮貌,還是該說他太過謹小慎微,明明是約炮,發(fā)短信發(fā)出了一股文藝青年的味兒。聊sao聊sao,最重要的是sao,結果他,不是直截了當毫無情趣地說想上我,就是這回故作若無其事的無趣,真的讓人很沒有性欲啊。 但是,誰讓他帥呢? 于是第二天早上我回了他,周六或者周日我都行,隨他。 結果他拖到周五晚上都沒有回復我。我有些不耐煩,發(fā)短信問:“你是習慣拖延到最后一刻才回短信,還是暗示我這樣滿足不了你、想玩點什么新花樣?” ——看吧,這才叫聊sao。 他倒是沒接我的話茬,回復我說并不是故意不回,周六晚上他可以來我家。 之前我出于勾引E的想法,在亞馬遜上買了幾套情趣內衣——從吊帶襪到蕾絲文胸一應俱全。可惜E不理我了,我想著不能浪費,而J又跟我說過他喜歡絲襪,于是當晚我穿了套附加了吊襪帶的紅色蕾絲內衣,外加黑色的漁網襪,外面套了件寬松的灰色毛衣,打扮一新,等J來的同時,在家擺姿勢搞了不少sao氣自拍。 J遲到了,足有一個小時。 進門時他并沒注意到我精心準備的小裝扮,只是簡單給了我個吻,解釋說他家附近有黃馬甲的人在游行,交通堵得一塌糊涂。我轉身瞬間他卻遲到地看到我毛衣下露出的吊襪帶,驚呼了一聲,瞬間摸上來。 我轉頭摟住他的脖子,吻他,笑著問:“你喜歡嗎?” J沒有回答,用手捏著我的屁股,大力吻上了我。 努力得到了肯定,科學來講不過是再簡單不過的正向反饋,卻讓我心中雀躍無比。J大約是喜歡極了這套裝扮,坐下喝了口水,連話都沒聊幾句,就湊過來再度吻了我。毛衣被脫掉,露出里面幾乎透明的蕾絲文胸,暴露得連rutou都遮不住。我有些不好意思地攏了攏布料。J笑了,撫摸著我說:“我很喜歡?!?/br> 然后就被壓在床上干了個爽,丁字褲都沒脫,像是黃片兒里一樣被攏到一邊,小小一片布料被染濕得一塌糊涂。 做完愛已經九點多了。我以為J會像上次一樣,一起吃頓飯,隨意聊兩句就離開。他卻忽然開口問我,能不能去洗個澡。 我以為他問我什么時候洗澡,我于是回答,等下再說。 “你要等什么?”他很迷惑地問我。我恍然大悟:“是你要洗澡嗎?去吧去吧。不過我只有一條毛巾,你可以用我的?!?/br> J于是去了。我開了冰箱,開始做晚飯。 我不餓,隨便給J炒了個番茄炒蛋。他洗得干干凈凈出來,拿了刀叉在吃。我在一旁喝著水,剝了個橘子,等他吃完,忽然問:“你喜歡你現在做的事情嗎?” “什么?”J迷惑地反問。 “我是說信息工程?!蔽乙晃逡皇孛枋?,我在學校研究生宣講會上聽到一個新開的項目,我很感興趣,但又怕自己只是覺得這個名字很酷,最后學了才發(fā)現不喜歡。“所以你是怎么決定開始做這一行的?”我問——算是吸取人生經驗,也算是隨口找個話題。 ——畢竟,我還存著勾引他的心思。 卻沒想到他一開口給我講了個很長很長的故事。他最早讀的電氣工程,但是并不喜歡,于是兩年后換了行業(yè)。從這個話題開始,他逐漸打開了話匣,給我完完整整講了他的人生故事。別看他看起來老實,其實年輕時相當叛逆。違法涂鴉,逃學,賣酒,抽煙?!拔疫€留過很長時間的長發(fā)?!彼f。我問他為什么要這么做,J回答:“我只是不喜歡小地方的老師,所以我想讓我的孩子去私人學校。” 我和他有著幾乎一模一樣的人生故事,叛逆、逃學、寫打油詩辱罵老師……當然了,只是中國孩子的程度,不至于被拘留。只是zuoai后的閑聊,我卻十分奇怪地感受到了共鳴。微妙的氣氛逐漸蔓延,我聽到自己心里“?!钡匾宦?,緊接著,就像《三傻大鬧寶萊塢》里面的經典畫面一樣,明明在室內,我卻感覺好像有風吹在我的頭發(fā)上,心里開出了細碎的小花朵。我想握住他的手,對他說我也是這樣,我懂你,真的。 我說了,但是沒敢去握他的手。 明明愛都做過了。 時間逐漸流逝,J看著有些困了,一邊聊一邊打哈欠,卻絲毫沒有想走的意思。我問他,你今晚想留下還是想回家,他回答我:“嗯……我不知道……” 我無語了。想留下不能直說嗎? 臺階還是要給的。我在桌子下面輕輕踢了他一腳:“那就留下吧,太晚了。去睡吧,我給你找個牙刷?!?/br> 睡前洗澡的時候我在想,J想留下,是因為突如其來的深聊讓他也有了同樣的怦然心動,還是單純因為我穿了這身情趣內衣? 我想當然地以為是前者。 待我回臥室,J已經躺下快睡著了。我關了燈,爬上床,在他臉頰上留下了一個吻,道了句晚安。 照例凌晨醒來zuoai,如同我每次在他家過夜時一樣。只是這次J的風格溫柔了很多,沒有直接把我的手放在他褲襠上,好歹還是摟著我,讓我在他懷里清醒了一會兒。 然后接吻,zuoai,繼續(xù)睡去。這時我意識到,其實他本來是沒打算過夜的——這個家伙只帶了一個安全套過來,第二次zuoai就要問我要了。我有點哭笑不得,正常人誰會不多帶幾個備用?是家里用完了,還是用來提醒自己,啪完就跑,千萬別發(fā)展出什么別的關系? 直覺告訴我應該是后者。因為第二天醒來時,J幾乎是逃一樣地離開——好吧,或許只是平常速度的洗澡穿衣,平常的吻別,但因為幾乎沒跟我說什么話,總讓我有種他想逃走的錯覺。 是前一晚過得不夠好嗎?這點我很確定不是,因為他都忍不住一時沖動留下過夜了。 是如他所說有急事要走嗎? 哪怕直覺抱著再多不祥預感,我的執(zhí)念卻強行讓我相信了這個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