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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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今生,原來早有注定。 她救了他一命,他愛她一生。 他垂頭看著自己手腕上的那串佛珠。 佛珠透著盈盈的光,映入鳳弈的眼睛。 一滴眼淚從從不流淚的鳳弈的眼角滑落,落在佛珠之上。 他醒來的時候,懷里沉沉地睡著自己的妻子。 她睡著了,臉上還帶著幾分疲憊,卻信任又依賴地依偎在他的懷里,抱著他,全心全意把他當(dāng)做依靠。 鳳弈看著安心地睡在懷里的妻子很久,輕輕親了親她的額頭。 “笨蛋。”他輕聲說道。 他什么都沒有做。 可是她卻把他當(dāng)做這世上最好的人。 哪怕前世今生,他依舊沒有保護(hù)好她,叫她遭遇到了那么多的苦難還有羞辱與痛苦。 哪怕她如今這樣幸福美滿,可是卻依舊受過傷害,那么悲傷。 “若有來生,只求我更早地遇到你,保護(hù)你?!彼吐曊f道。 唐菀只覺得炙熱的呼吸都在耳邊,哼哼了兩聲,蹭了蹭她的郡王的堅實的胸膛,睡得更香了。 一個月后,清平郡王沉默地看著跟自己道喜,說是王妃在生下龍鳳胎十多年之后再次有孕的太醫(yī),心里絕望了。 他知道自己忘記的是什么了。 追悔莫及。 耳邊是狼崽們緊張地簇?fù)碇戚揖o張兮兮問母親有什么不舒服的殷勤關(guān)切,鳳弈被擠到一旁,看著快活地彎起眼睛的唐菀與幾個活潑可愛的孩子,心里苦楚,臉上擠出殺氣騰騰的笑容給隨軍而來的太醫(yī)厚厚的賞銀。 可既然唐菀覺得幸福,那他也會疼愛她生下的孩子。 哪怕多嫌棄呢。 只要她歡喜就好。 歡喜一生,若有來生,他們依舊在一起。 當(dāng)年少的俊美少年張開鳳眸,有些茫然地起身走到外面,迎著外面的晨光恍惚了一下。 他覺得自己睡夢之中夢到了什么最重要的事,可是卻又記得不分明。 只是心里卻又有急迫的心情,催著他去做些什么。 他一向為人冷漠,皺了皺眉,沒有深思,走去了另一側(cè)的軍帳,里頭正有幾個年紀(jì)輕輕的少年穿著精致的銀甲說說笑笑。 當(dāng)他走進(jìn)軍帳,幾個少年都起身叫他,“郡王?!?/br> 他微微點頭,坐在主位,見主位上有個冊子。 “這是什么?” “咱們軍營里不是要尋一個精明些的主簿么,這是人選?!币粋€少年笑嘻嘻,又帶著幾分尊敬地對他說道。 他點了點頭,認(rèn)真地翻開了冊子,一個個地看上面的官員的名字履歷。 軍中主簿雖然都只是文官,可是卻有很多的差事,也很重要。 他年少從軍,如今掌握軍權(quán)遙遙支持養(yǎng)育他長大的皇后,使皇后與東宮不會被皇帝廢黜。 因此,他對軍中更加謹(jǐn)慎,就算只是個主簿也要忠誠可靠之人。 他認(rèn)認(rèn)真真地翻看,突然頓了頓,不知怎么,腦海里似乎生出一個莫名其妙的人。 那是一個陌生的,他總不知道的人,名字卻突然出現(xiàn)在他的腦海中。 不知怎么,他想到這人就有些恍惚,心里生出了叫人陌生的溫柔還有難過。 “長平侯是不是有個弟弟在外為官?”他揉著發(fā)疼的眉心放下冊子問道,“應(yīng)該是行二。” 這真是奇怪。 他又是怎么知道了這個人? 這樣莫名其妙,本該叫他心生警惕。 可是他本能地覺得,那并不是一個威脅他的人。 那少年一愣,似乎沒想到他另外提到了這么個名字,思考了片刻笑著說道,“是有這么一位。長平侯的親弟弟,唐大人。他行二,品級不低,如今在黔南為官?!?/br> “你怎么知道?”他突然心生警惕,覺得自己這副將有點像是狼崽子。 少年莫名其妙地看他,覺得他有些怪,看自己的目光仿佛是在看情敵……他家郡王提到唐大人就看他如同看情敵?他抖了抖,覺得大概自己想多了,忙說道,“長平侯府的事鬧得京都皆知,我母親當(dāng)初也念叨過,說是長平侯府那位太夫人不地道。親家倒了,就是那個被連累罷官,流放關(guān)外的文家。那家太夫人就逼著兒子休妻,逼得兒子跑到黔南去。黔南那種地方,郡王懂的……” 少年沒多說,他卻懂了。 黔南之地瘴氣毒氣肆虐,在那里時間長久,大多都年壽不久。 不是被逼到絕境,誰會選擇那種地方。 他的目光柔和許多。 對妻子不離不棄。 “他是不是有個女兒?”鬼使神差,他便問道。 “這誰知道啊?!鄙倌暌苫蟮卣f道。 他卻微微垂眸,心里密密地刺痛,許久之后把那已經(jīng)無用的冊子丟開說道,“文家是忠臣之家,這位唐大人也是赤誠守諾之人。對妻子不離不棄,想必對軍中也會忠誠可靠。正合適主簿的差事。不過……”他皺眉說道,“他的品級高,主薄對他來說是低就了?!?/br> 見他點了唐大人,那少年笑嘻嘻地挑眉說道,“既然郡王挑中了他,我這就去稟告朝中調(diào)派他過來。說起來也算不上低就,雖然咱們軍中艱苦,可是能從黔南調(diào)過來,沒準(zhǔn)還救了他們一家子的命呢!” “啰嗦?!?/br> 少年被他嫌棄,眉飛色舞地快步走了。 他聽見外面中氣十足要人修書去京都調(diào)遣唐大人自黔南來軍中的聲音,不知怎么,抿緊的嘴角微微勾起。 心中一片歡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