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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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安王并未入朝,沒有權(quán)勢,得罪了也無妨,可是好歹這么多的皇族都在看著呢。 鳳含做錯了,東山王妃一味地護(hù)著,偏心著,這在封地是時常的事兒,也不算什么,反正日后整個東山王府都是鳳含的。 可是在京都就過于叫人詬病。 東山郡王瞧著這周圍皇族看向自己的目光,覺得這一回自己被拖了后腿,不由露出幾分不滿來。 “郡王!”東山王妃見兒子白嫩的小臉左右都是紅紅的巴掌印,哪里賢惠體貼得起來,抱著兒子便哭了起來。 母子倆的哭聲那么響亮,太后便微微皺眉。太康大長公主最見不得這樣不知尊卑禮數(shù),明明犯錯卻擺出柔弱可憐的樣子倒打一耙的人,見太后臉色有些不悅,便冷聲問道,“這大過年的,晦氣什么?。空娴倪@么心疼兒子,就出宮去,回你的王府去好生哭鬧!” 她到底是皇家長輩,連太后都對她格外敬重,此刻開口,東山郡王頓時雙腿發(fā)軟。 他還想親近太康大長公主,瞧瞧能不能留在京都,誰知道太康大長公主似乎對自己也多了幾分不悅。 “都是侄孫的錯,教子不嚴(yán),教妻不嚴(yán)……擾了長輩的興致,都是我的過錯?!彼D了頓,忙拉著東山王妃就要離開。 雖然說在宮里赴宴是極好的,可是至少也要開開心心的,不然豈不是弄巧成拙。 “你何止是教妻教子不嚴(yán)?!碧荡箝L公主便板著臉,嚴(yán)厲地看著東山郡王說道,“我還聽說你的封地已經(jīng)民不聊生,百姓的鍋都揭不開了。無能昏聵至極!”她目光之中帶著幾分惱怒,說的這件事也不僅僅是王府的內(nèi)部的事了。 東山郡王大驚失色,急忙問道,“不知姑祖母從何人口中聽到這樣的胡說八道!”他剛剛在太子的面前吹噓了自己的能力,說自己的封地風(fēng)調(diào)雨順,百姓和樂,卻一轉(zhuǎn)眼就有這樣的流言蜚語,這叫太子怎么想呢? 太康大長公主見他臉色蒼白,英俊的面容都帶了惶恐,一曬說道,“你的王妃親口說的。難道我還會冤枉了你?” 東山王妃迎著丈夫不敢置信回頭看來的目光,顧不得哭了,驚恐地軟軟倒在地上。 她本以為這件事宮中并未計較。 卻沒有想到太康大長公主竟然在這里等著她呢。 今日可是皇家家宴,全都是皇族聚集,東山郡王在所有有分量的皇族面前被太康大長公主訓(xùn)斥無能昏聵,簡直顏面皆失,這叫他的臉往哪兒放? 剛剛還在嘲笑二皇子丟臉,得意與之前關(guān)于二皇子的傳言奏效,如今就輪到了東山郡王自己。 這叫東山郡王情何以堪呢? “姑祖母,陛下!請聽我解釋……” “沒什么好解釋的。你這般無能,竟然連累了封地上的百姓,如你這樣的混賬,德不配位,真是皇家之恥!”若不是鳳念年紀(jì)小,需要留在京都被鳳弈與李穆好生教養(yǎng),太康大長公主都想建議皇帝立刻奪了東山郡王的爵位直接叫鳳念襲爵算了。 只是鳳念如今才三四歲的年紀(jì),就算是襲爵,難道還能回去封地? 她皺了皺眉,雖然不能直接奪爵,可是看看東山王妃的做派,在宮里尚且就敢興風(fēng)作浪,這若是回去封地,還不將東山王府給掏空了,只留給鳳念一個亂攤子? 因此太康大長公主瞇了瞇眼睛,看了正拉者安王長孫的手說話的鳳念,這才看著東山郡王沉聲說道,“我看你們夫妻也別回封地去了?;厝チ艘彩菫榈溡环降牡満?!東山王府的封地,我會奏請陛派出得力的王府屬官接管,不許你再插手?!?/br> 若這話是皇帝說的,那只怕會令人非議懷疑皇帝是不是想對在外的皇族動手什么的??墒沁@話是太康大長公主說的……太康大長公主又沒有兒孫要繼承皇位,那如今說這些話就越發(fā)顯得大公無私起來。 更何況她只針對行事荒誕的東山郡王,并沒有波及其他皇族,自然沒有人有什么意義。 可是東山郡王的臉卻面無人色。 把他扣押在京都,封地上叫朝廷里派出去的屬官來管理,那他手中的權(quán)柄豈不是蕩然無存。 “姑祖母,我真的……” “行了,你放心就是。就算你不回去封地,有王府屬官在,也少不了你的榮華富貴。你少禍害百姓就是極好的。”太康大長公主何等身份,哪里有時間與東山郡王磨牙,見他跪在地上渾身發(fā)抖,便板著臉說道,“帶著你的妻子兒子出宮吧!哭喪著臉給誰看!不懂事。” 剛剛東山王妃不是很懂事地指責(zé)安王妃不該哭鬧叫嚷么?太康大長公主便要叫東山王妃知道,少丈八燭臺照不著自己。她轉(zhuǎn)頭就對皇帝說道,“陛下,叫朝廷里多商量出幾個屬官出來,好好去管管?!?/br> “都聽姑母的。”皇帝溫和地說道。 太子坐在一旁輕輕地咳嗽了兩聲,去看沉著臉坐在一旁的鳳弈。 這個堂弟真的太小心眼了。 心眼還沒有針尖兒大。 東山郡王夫妻招惹了清平王府,如今倒是如愿以償留在京都了,只是留下的方式與結(jié)果卻一定不會是東山郡王想要的。 小心眼兒啊。 太子摸了摸自己的心口,覺得自己的心胸比堂弟的寬大了好幾個針尖兒的距離。 他微微點(diǎn)頭,覺得自己依舊是一個善良寬容的太子。 東山郡王萎靡在地上,此刻渾身冰冷,又覺得血脈逆流,眼前一陣陣發(fā)黑,只是他在太康大長公主的面前只不過一個晚輩,哪里敢放肆說話,只能無力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說道,“侄孫不敢叨擾姑祖母與陛下的興致?!?/br> 他心中驚怒,又有心想回去追問妻子到底說了什么胡言亂語,卻沒有之前提醒自己,挨了一悶棍叫他暈頭轉(zhuǎn)向,不知該如何解釋。因這樣急迫又惶恐的心情,他很快就帶著同樣嚇得不敢哭泣了的東山王妃母子出去了。 見他走了,安王妃才吐出一口濁氣,摸了摸鳳念的小腦袋笑著說道,“去跟大哥兒玩兒去吧。” 鳳念來到京都之后很少跟同齡的朋友玩耍,這一次他說了幾乎公道話,雖然是理所當(dāng)然,不過卻還是叫許多孩子都對鳳念親近了起來。唐菀看見鳳念已經(jīng)能夠融入這些堂兄弟們之間,心里不由松了一口氣,便跟大公主一同回到了座位里坐著。見大公主臉色帶著幾分笑意,她好奇地問道,“你笑什么?” “我笑念哥兒這小機(jī)靈鬼兒,人小鬼大的?!贝蠊鞅阈χf道。 唐菀不由也笑了。 “其實有的時候我也愿意叫他多和同齡的孩子親近玩耍。不然,我都擔(dān)心他總是跟著我和阿奕,見到的總是長輩,早早地就成了小大人兒,少了做孩子的快樂與任性。”唐菀見鳳念臉上帶著大大的笑容,快樂地跟著同齡人玩耍,如今更多了幾分孩子氣與天真快樂,眼神都忍不住柔和了下來喃喃地說道,“我希望念哥兒不要那么急著長大。好好地享受自己年幼的快樂的時光,不要想很多。因為他有我,有阿奕護(hù)著他,他不要急著長大。” 上輩子的鳳念,從沒有快樂的少年的時光。小的時候在東山王府受到打壓,等到了清平王府,又為了護(hù)著她這個無能的母親,要支撐清平王府,小小的孩子努力而急迫地長大,將所有的重?fù)?dān)都背負(fù)在稚嫩的肩膀上。 如今,唐菀希望這輩子的鳳念,可以有快樂的年幼時光,無憂無慮,無拘無束,而不是迫不及待地長大去承擔(dān)許多不該他承受的。 “你……”大公主見唐菀疼愛地看著鳳念,不由笑著說道,“倒是真把他當(dāng)親兒子似的疼了?” “阿念既然來了我們王府,那在我的心里就是我的兒子。”唐菀認(rèn)真地說道。 鳳弈坐在一旁勾了勾嘴角。 他的妻子似乎從沒有改變過。 從他第一次見到她,她一直就是這樣的。 “那你什么時候跟堂兄生一個?”大公主便神神秘秘地問道。 唐菀呆了呆,臉一下子就紅了。 怎么一下子提到她生孩子了呢? 她當(dāng)然想與鳳弈生許多可愛的孩子。 只是生孩子之前要先圓房。 唐菀一想到要跟鳳弈圓房,就面紅耳赤,拿著筷子的手都微微發(fā)抖起來。她窘迫又羞澀得不得了,幾乎縮成了一團(tuán)。 見她這么不好意思,大公主就心里鄙夷了一下干看著卻不吃的堂兄,一邊慢悠悠地說道,“等我成親以后,先趕緊生個孩子玩兒?!彼鋵嵰彩且粓F(tuán)孩子氣,因為見到鳳念可愛,所以就想著孩子可愛,自己也十分憧憬。唐菀咳嗽了兩聲,含糊地應(yīng)了兩句,便覺得自己的背后,一雙叫自己感到坐立不安的目光灼熱地落在背上。 她怯生生地轉(zhuǎn)頭,見到了鳳弈正看著自己,不知怎么,就覺得渾身一抖。 那雙鳳眸里閃過的灼熱的光,叫她覺得手腳發(fā)軟。 她覺得那目光仿佛能把她吃掉。 她如今與鳳弈的夫妻感情越發(fā)地好了,每日同塌而眠,她早就習(xí)慣了鳳弈的呼吸還有一切,也時常期待著若是圓房,自己也其實并不抵觸了??墒遣恢趺?,看見鳳弈那總是冷冷的眼睛里的灼熱,唐菀就覺得透不過氣,仿佛會被吞吃得連骨頭都不剩下似的。 她隱蔽地抖了抖,想要避開鳳弈看向自己的目光,又覺得那目光在自己的背上流連不去。這叫她的心里更加惶恐,忙拉著大公主起身說道,“我們?nèi)ソo長輩敬酒吧?!彼跞醯?,看起來格外可憐,大公主見鳳弈道貌岸然地垂頭喝酒,便在心里譏笑了一聲。 堂兄最會裝模作樣了。 唐菀卻顧不得大公主的譏笑了。 她在算了算鳳弈要養(yǎng)傷的時間,發(fā)現(xiàn)怎么著要圓房也得開春了,大大地松了一口氣,放下心來與大公主一同去長輩面前侍奉。 她覺得安心了,臉上的笑容也多了起來,太后喜歡看見唐菀喜氣洋洋的樣子,見她今日妝容格外嬌艷,胭脂比平日里都厚重幾分,顯出濃艷的顏色,便笑著稱贊說道,“還是這樣盛裝的阿菀最好看。” 她這話把唐菀夸得不好意思,謙虛地說道,“都是皇后娘娘教的?!彼豢洫劦媚樁技t了,太后越發(fā)地打趣她,一邊叫大公主與唐菀吃自己面前越發(fā)精致可口的菜色,一邊笑著說道,“該給鄭國公府賞幾道菜。” 太子正對鳳弈溫和地微笑,聽到這話抖了抖耳朵,轉(zhuǎn)頭含笑看來。 太后在過年的時候還想到鄭國公府大姑娘,這才顯出皇家對未來太子妃的看重。 太子的心里自然格外感動。 “我記得鄭家大姑娘最喜歡在宮里吃的幾樣菜是這幾個?”太后與皇后便指著幾樣菜互相說了,叫人把那幾樣菜給拿食盒裝起來。太子見那食盒不過是紅木的,便低低地咳嗽了兩聲,皇后便笑著對太子問道,“太子想說什么?” 她眼里帶著幾分揶揄,太子卻來不及不好意思,帶著幾分笑容說道,“皇祖母與母后記得鄭大姑娘喜歡的菜色,可見是真心疼她。只是外頭天冷,這些好菜在外頭凍成了冰,怕是要糟踐了?!?/br> 他這樣心疼鄭家大姑娘,皇后便揶揄地笑著說道,“你放心,外頭有好幾個火盆供著,冷不著這幾樣菜,凍不著你的太子妃?!彼蟾攀且蜻^年精神好,總是蒼白的臉也多了幾分紅潤,顯然心情是極好的。 太子笑著說道,“知道皇祖母與母后是最細(xì)心的人,我不過是白說一句閑話罷了?!彼@么緊張鄭家大姑娘,下頭的一些皇家女眷便目光有些閃爍。 本想著未來太子妃進(jìn)門之前,弄一個生得容貌美貌些的女孩子送到東宮去,占住太子的心。 誰知道太子妃尚未進(jìn)門,卻已經(jīng)占據(jù)了太子的目光,顯然太子是很看重喜愛那位鄭國公府大姑娘的。 其他女眷也就罷了,不過是之前想著燒個熱灶,就算是不能成功地將自家的女孩兒送到東宮也無所謂。然而正坐在一旁的景王妃的臉色卻變了變,下意識地看了看一旁的丈夫。 他們夫妻還想著把唐家五姑娘,那個叫唐芝的絕色美人給送到東宮去侍奉太子,為二皇子拉攏太子。若太子真的這么喜歡鄭家大姑娘,那還有唐芝的份兒么?景王妃心里有些焦慮,景王卻并沒有十分在意。 他的心里,男人就沒有不喜歡美人的。 太子敬重,尊重太子妃這個原配發(fā)妻,他早就想到了,畢竟太子溫煦,也并不是寵妾滅妻的人。 不過就算是尊重發(fā)妻,也沒有人說太子就要只守著太子妃一個,不納美色,不紅袖添香啊。 美色在前卻不心動,不想要獨(dú)占,那還是男人么。 景王自己王府之中就有無數(shù)美色,以己度人,便認(rèn)定了太子對太子妃不過是對妻子的敬重,僅此而已。 聽說鄭國公府的大姑娘容貌不過端麗,怎么攏得住太子的心? 古往今來,景王還沒見過不納姬妾美人的東宮太子呢。 皇帝當(dāng)初在東宮做太子時不也納了羅嬪。 他心里穩(wěn)如泰山,且見東山郡王被太康大長公主幾句話就奪了權(quán)柄,這對二皇子實在是一件大大的好事,便越發(fā)地要守著鳳樟了。 這一次宴席除了一開始的風(fēng)波之外,其他的時候倒是風(fēng)平浪靜,和樂融融。 等到了宮中宴席散了的時候,唐菀也多少喝了些酒,軟軟地依偎進(jìn)了鳳弈的懷里。他們一起回王府去,鳳念今天跟幾個小家伙兒玩兒得已經(jīng)十分疲憊,攥緊著小拳頭縮在唐菀的懷里乖乖地睡了。等到了王府,鳳弈背著妻子,抱著兒子,先將兒子送去了屋子里去睡,便背著拿軟乎乎的臉蹭著自己臉頰的妻子往夫妻倆的臥房走。 他叫人打了水,給暈乎乎地靠著自己,軟軟地抱著自己脖子撒嬌的笨蛋洗漱好了,自己也去洗漱,回頭就遣散了守著屋子的下人,關(guān)上了臥房的門。 他慢慢地走近了滾在錦被里,媚眼如絲哼哼唧唧的唐菀,突然俯身,薄唇壓了下去。 唐菀本來迷迷糊糊的,突然呼吸不能,一下子清醒了過來,撲騰著從鳳弈的手臂之下滾到了床里頭去,看著慢慢傾身而來,眼里多了叫自己畏懼色彩的俊美青年,磕磕絆絆地問道,“阿奕,你,你怎么啦?” 她驚慌失措,臉色紅撲撲的,鳳弈隨手把床幔放下,慢條斯理地問道,“你覺得呢?”他呼吸逼近,唐菀頓時明白了什么,渾身都嚇得軟軟的,呆呆地說道,“可是當(dāng)初,當(dāng)初你說,說太醫(yī)叫你養(yǎng)傷半,半年……” 當(dāng)初成親的時候,不是有半年之約,得按太醫(yī)的叮囑養(yǎng)半年的傷么? “你要養(yǎng)傷,太醫(yī)說的……不是叮囑你養(yǎng)著,不然會傷身的么?”唐菀提醒說道。 “太醫(yī)?太醫(yī)說的話,能信么?!鼻迤娇ね躅D了頓,冷哼了一聲鄙夷地問道,“這話你也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