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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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唐菀格外不好意思,可是一雙手卻依舊攬著自己的脖子,這么一副嘴不對心的模樣,倒是叫他今日的心情不錯。更何況這小騙子輕飄飄的,鳳弈并不覺得疲憊,一路把唐菀抱到了喜堂上去,頓時,唐菀就見到喜堂之上燈火通明,之后,還有許多的叫好聲,仿佛是唯恐天下不亂似的。 她紅著臉這才被鳳弈給放下,和鳳弈拜了天地。 當(dāng)夫妻對拜的時候,唐菀轉(zhuǎn)向自己的鳳弈,眼里不由慢慢地生出了歡喜。 和抱著靈位拜堂是完全不同的感受。 她如今歡喜又滿足,只覺得這個世界都是美麗而且明亮的。 他鮮活地站在她的面前,就要和她成為夫妻了。 唐菀一邊歡喜,一邊跟鳳弈對拜,剛剛對拜過后,便聽到喜堂上更多的年輕人喝彩的聲音。那些聲音都十分年輕而且活躍,帶著勃勃的生機(jī),大概都是與鳳弈親近的皇家年輕人或者是下屬與同僚。 唐菀在這樣熱鬧的喧嘩里也忍不住彎起眼睛笑了起來,與和自己對拜過后起身面對自己的鳳弈隔著珠簾對視著,只覺得面前的那雙凜冽卻多出了溫情的鳳眸叫自己看一輩子都看不夠似的。 這夫妻倆在拜堂的時候竟然看著彼此都一動不動的了,喜婆頓時覺得壓力很大,只覺得不僅清平郡王怪,就連這剛剛進(jìn)門的清平王妃也怪得很,急忙上前將唐菀扶著往后頭的新房送過去了。 新房里,太康大長公主坐鎮(zhèn),簇?fù)碇芏嗟幕首迮臁?/br> 算起來,以太康大長公主的身份還有輩分,本不需要今日出現(xiàn)在清平王府。 只是鳳弈父母雙亡,唐菀也是一個孤女,今日新房之中的皇族女眷沒有人為唐菀引見,自然也沒有人來作為唐菀的長輩來支持她,因此太康大長公主左思右想之后,覺得自己還是應(yīng)該過來幫鳳弈與唐菀把他們倆的婚事給安頓好了。 她到底是皇家的長輩,在皇族之中積威日盛,皇族女眷本就大多以太康大長公主馬首是瞻,因此當(dāng)太康大長公主今日竟然親自到了清平王府,這些女眷對唐菀不由刮目相看。 唐菀規(guī)規(guī)矩矩地給太康大長公主請安之后坐在喜床上,等鳳弈過來,挑開了她頭上的珠簾,忍不住對面前的鳳弈嫣然一笑。 她明艷無雙,迎著龍鳳雙燭的珠光對鳳弈笑起來,那些皇族女眷見了,不由都生出幾分詫異。 說起來,雖然最近唐菀在京都之中也算是頗有些名聲,畢竟又是被二皇子退親,又是被清平郡王傾心,又是時常進(jìn)宮得太后與皇后喜愛,這一樁樁一件件的都是令人萬眾矚目的,不過對于大部分皇族女眷來說,對于唐菀,她們依舊還是陌生的。 雖然素來京都傳聞唐菀是個美人,可是會被二皇子退親……一些皇族女眷本以為唐菀不過是個尋常的美貌女子,并沒有在意??墒墙袢债?dāng)她一身大紅嬌艷無雙地端坐在那里,當(dāng)她揚(yáng)起了臉,露出那一張美艷的面容,就叫許多人都在心里犯嘀咕起來。 面對這樣的美色,二皇子竟然還要退親? 莫不是瞎了眼不成? 二皇子剛剛迎娶了長平侯嫡女,那位叫他愛得不顧一切的唐家大姑娘。 她們有些人也因二皇子最近得到皇帝的看重因此過去觀禮過。 那位二皇子妃的美貌可比不上這位清平王妃的呀。 “該喝交杯酒了?!痹谝慌裕粋€笑容溫厚的華服中年夫人便笑著說道。 唐菀見了她,微微一愣,之后忙對她抿嘴笑著道謝,與鳳弈一同喝了交杯酒。 這酒清甜綿軟,并不是很辣,唐菀覺得這酒對自己還好,不由多喝了兩口。 她一口氣把交杯酒喝了,又叫人覺得是一個十分豪爽的性子,太康大長公主在一旁見她并不畏畏縮縮地害羞,便點(diǎn)了點(diǎn)頭,露出了淡淡的笑意。 “慢點(diǎn)著?!币娞戚覍⒕埔伙嫸M,鳳弈便低聲勸她。 他的聲音難得這樣溫柔。 唐菀已經(jīng)透過了酒杯上方對他彎起眼睛笑了。 她覺得有些頭暈,又有些酒醉之后微醺的眩暈,不過卻覺得心情更好了。 這酒叫她覺得喝起來怪好喝的。 一邊想,唐菀一邊用舌尖舔了舔嘴角的殘留的酒水。 鳳弈的目光凝固在了她的舌尖,捏著酒杯的手微微用力,許久之后才將目光從她的嘴角轉(zhuǎn)移,之后起身對太康大長公主點(diǎn)了點(diǎn)頭。 他前頭還有人要招呼,只能先往前頭去了。 倒是太康大長公主見唐菀也起身給自己請安,便叫她走到自己的跟前,對她一一指著這些皇族的女眷給唐菀認(rèn)識。 說起來,這些此刻對自己笑得格外親切的皇族女眷唐菀大部分都是認(rèn)識的,剛剛的那位叫她和鳳弈喝交杯酒的女眷更是熟悉。那是之前在宮中見到的皇帝的兩位弟弟之中安王的正妃安王妃,是個和安王一樣的性子,素日里老老實(shí)實(shí)地過日子,為人也算是不錯。 唐菀還見到了上一世曾經(jīng)欺負(fù)過自己的景王妃,不過此刻景王妃臉上的笑容格外熱切,站在太康大長公主的身邊,總是要和唐菀說話,卻總是被太康大長公主不動聲色地打斷。 唐菀覺得景王妃似乎格外想要討好自己似的。 這倒并不是一件奇怪的事。 畢竟景王妃最是一個跟紅頂白的人了。 當(dāng)初唐菀做寡婦的時候,景王妃覺得她隨便可以往地上踩。 可是等她上一世得到了太后還有皇后的寵愛,之后又有了出息的兒子以后,景王妃對她就仿佛從前的那些壞事不存在了似的,對她格外親切。 這輩子鳳弈回來了,景王妃從一開始就對唐菀這么親近了。 唐菀卻并不想親近這樣的人。 雖然說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難,可是景王妃這樣的人品總是叫唐菀想對她敬而遠(yuǎn)之。 不過她剛剛嫁到皇家,也并不會為了一些自己才知道的事就對景王妃怒目而視,只不過是安安靜靜地站在太康大長公主的身邊對每一個走到自己面前的女眷拜見。雖然都是女眷,然而卻也又幾個喜歡熱鬧喜慶的活潑人,攛掇著唐菀也喝了幾杯酒。 這倒是叫太康大長公主有些不贊同,不過今日是大喜的日子,唐菀也知道在皇家走動越是扭扭捏捏才會越被人看不起,因此想了想,覺得剛剛喝的酒似乎酒味兒不大,便也沒有拒絕,有人敬酒,便也多喝了兩杯。 她似乎酒量還不錯的樣子。 太康大長公主看見她這么爽快,便也更放心了些。 等到前頭的熱鬧都快要過去了,太康大長公主也覺得今日有些疲憊,才帶著這些女眷們一同離開。 唐菀送了她們到了門口,見她們笑著走了,這才搖搖晃晃地回到了床邊,坐在了床邊上有些暈乎乎的。 她覺得身上熱熱的,又全都是清冽的酒氣,眼前的燭光還有大紅的新房都變得朦朦朧朧的。 “姑娘……王妃這是怎么了?”素禾見唐菀目光瀲滟泛起了水光坐在那里,臉頰越發(fā)紅潤,生出了幾分迷蒙的艷色,不由緊張地對青霧問道,“姑姑,王妃她……這酒……” 因唐菀素日里并不是一個會喝酒的,因此素禾格外緊張地對一臉無奈的青霧說道,“我們王妃平日里不擅飲酒的?!彪m然說人逢喜事精神爽,可是唐菀竟然幾杯酒下去就暈乎乎的了,就叫素禾格外擔(dān)心。 青霧不由無奈地笑嘆了一聲。 “這可是宮中的酒?!焙绕饋砬逄鹂煽冢墒且灿泻髣艃?。唐菀如果從前不怎么飲酒的話,那只怕是真的要醉了。 “無妨。”她便吩咐素月與素禾給唐菀換下了沉重的禮服與頭上無數(shù)的首飾。這些沉甸甸的東西都拆下去的時候,唐菀覺得身上一下子輕松了起來,乖乖地由著兩個丫鬟服侍自己。 她一副乖乖的,隨意叫人擺弄也不反抗的樣子正叫一身酒氣進(jìn)門的鳳弈看在眼里。 看著她眸光如水,霧蒙蒙地看著自己,臉上軟軟地笑,鳳弈頓了頓,叫幾個服侍的人都出去,見青霧走在最后貼心地關(guān)上了新房的房門,他便瞇著眼睛慢慢地走到了唐菀的面前。 她坐在床邊仰頭,臉頰紅紅又乖乖地,溫順地看著他。 她的衣裳已經(jīng)換了大紅的寢衣,素禾走得急,并沒有系得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因此此刻大紅的寢衣散開,露出雪白細(xì)膩的肌膚。 跳躍的燭光之下,那肌膚慢慢暈染上了薄薄的紅。 鳳弈看著這個乖巧又暈暈地看著自己,顯然已經(jīng)醉酒了的騙婚的死丫頭,突然薄唇之中生出了冷笑。 她已經(jīng)嫁給他。 既然如此,他就不必再偽裝。 日后他想怎么欺負(fù)她,她都叫天天不應(yīng)叫地地不靈,再也沒法反悔。 “我說過,敢嫁給我,你可別后悔……”他該怎么欺負(fù)她呢? 怎么把她壓在錦被里,狠狠地欺負(fù),叫她在他的懷里哭著求饒,叫天天不應(yīng)呢? 鳳弈正想著該怎么欺負(fù)這個騙了自己的小騙子,卻見面前無知無覺的家伙一下子從床上起身,撲進(jìn)了他的懷里。 她抱著他,細(xì)膩緋紅的臉蹭了蹭他的肩膀,小小聲地說道,“阿奕,你多疼疼我?!?/br> 鳳弈看著滿心依賴,醉酒了也要對自己撒嬌的笨蛋,沉默了下來。 她那么信任他…… 還是先放過她好了。 第64章 唐菀一覺睡到天亮。 當(dāng)她張開眼睛的時候,就看見身邊側(cè)臥著一個青年。 俊美的臉近在咫尺,他面對著她正睡著。 一雙總是凜冽的眼此刻閉著,帶著幾分說不出的安靜。 唐菀卻被嚇了一跳。 “?。 彼嬷煨⌒÷暤亟辛艘幌拢瑖樀貌坏昧?。 只是下一刻,當(dāng)她從自己的床上睡著一個男人的驚恐之中想到,睡在自己身邊的是昨天剛剛成親的夫君,唐菀捂著嘴,臉色更驚恐了。 她昨天成親了。 可是昨天,昨天明明應(yīng)該,應(yīng)該洞房花燭夜。 她卻睡著了。 一想到自己竟然睡著了,忘記了洞房花燭,唐菀想一想鳳弈的性子,頓時嚇得瑟瑟發(fā)抖。 唯恐被欺負(fù),她急忙轉(zhuǎn)身就往床的角落爬,慌不擇路的樣子。 然而這樣沒頭沒腦地轉(zhuǎn)身就跑的樣子,卻叫下一刻,修長微冷的手用力地扣住她的肩膀給打破了。 身后傳來鳳弈冰冷的聲音冷冷地問道,“你想跑?” 他就知道! 死丫頭騙了婚,就算是成親了也依舊想跑,簡直不能有一刻放松。 一想到成親了還不保險,鳳弈薄唇微微抿緊,一雙鳳眸之中沒有半分睡意,扣著手中單薄的瑟瑟發(fā)抖的肩膀合身壓過去。 唐菀背上被沉重的身體壓著進(jìn)了柔軟的被褥里,哀哀地叫了一聲。 然而身上那透著淡淡苦澀的藥香的冰冷的氣息已經(jīng)把她壓得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的了。 鳳弈的薄唇就壓在她的耳后,呼吸都噴薄在她脆弱的皮膚上,叫她忍不住生出戰(zhàn)栗。 “你想跑?”他的聲音清冷,“想逃婚?” “沒有沒有。”唐菀只覺得壓在自己背上的身體緊繃得厲害,頓時惶恐起來,連連搖頭。 她伏在被子里,嚇得眼淚都要流出來了,聲音嗚咽著,軟軟地顫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