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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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不是逼良為娼,而是男盜女娼?!?/br> 他甩下這句話,更加不耐煩,一只手?jǐn)堉戚业募绨颍娝呀?jīng)呆住了,便攬著她離開。 唐逸咳嗽了一聲。 他越過了鳳樟,也跟著走了。 走了好遠(yuǎn),唐菀才聽到身后傳來唐萱?zhèn)牡目蘼暎€有鳳樟慌亂的安慰。 她沒有再回頭,只是歪頭怔怔地看著自己未來的夫君。 她不知道往后的婚姻會變成什么樣。 可是看著剛剛那樣維護(hù)過自己的清平郡王,唐菀想,哪怕她曾經(jīng)那么害怕婚姻之中的許多的挫折還有困境,也哪怕害怕等閑變卻故人心,可是在這一刻,她……想要開始相信他。 她想要努力一次,好好地做清平王妃,努力地深深地愛慕自己的夫君,然后好好地陪著他。 “郡王,我會努力喜歡上郡王的?!彼粗P弈俊美的側(cè)臉喃喃地說道。 “閉嘴。”鳳弈今天都被騙婚的死丫頭氣死了,聽她竟然還沒有喜歡上自己,心里默默地記了她一筆等著婚后算賬,從嘴角里慢慢地?cái)D出這兩個字,見唐菀縮了縮脖子,哼哼了一聲往自己的肩膀上蹭,便沉聲說道,“日后見著這些蠢貨,不必啰嗦,直接打死。” 和鳳樟唐萱這樣的人說話,簡直就是叫自己也跟著變成蠢貨。 鳳弈出身軍中,一貫信奉君子動手不動口,因此垂眸看著弱弱地應(yīng)了一聲,偷偷牽住自己衣擺的唐菀說道,“打死了算我的?!?/br> “好?!碧戚覐澠鹧劬λχf道。 她覺得……從現(xiàn)在開始,她不會再害怕清平郡王這個未婚夫了。 “回頭我再叫人給你送東西過來,你不要儉省。我還活著,用不著你幫我節(jié)省家底?!鼻迤娇ね醭林樥f道。 唐菀依舊乖乖地點(diǎn)頭。 她甚至聽著清平郡王咬牙切齒的這些話,又覺得心里歡喜。 原來被人護(hù)著,是這樣幸福的滋味。 “阿,阿奕?!彼钠鹩職饨辛艘宦?,聲音小小的,跟蚊子似的,仿佛很怕會被身邊的人拒絕排斥。 可是雖然聲音很小,她卻還是聽到身邊的青年冷淡地應(yīng)了一聲。 “嗯?!?/br> 這一刻,唐菀想要落淚,卻努力忍住了。 她吸了吸鼻子,又急忙對他說道,“你現(xiàn)在還在養(yǎng)傷吧?別只顧著我這些小事了,你好好養(yǎng)傷才是最要緊的?!兵P弈的傷不輕,而且今日在唐家耽擱了這么久,還費(fèi)心來安撫唐菀,唐菀覺得自己剛剛那些矯情還有糾結(jié)都有些過分了。 她不由愧疚地看著鳳弈,卻見他看都沒有看自己,一雙眼睛平直地看向遠(yuǎn)處,冷淡地說道,“你的事才要緊?!?/br> 幸虧他親自來下聘,不然竟然不知道唐菀這死丫頭竟然是個騙婚的小騙子,還因?yàn)樾奶摼垢一诨椤xP弈心里冷笑了一聲,卻沒有多看身邊這叫人心煩的死丫頭,繼續(xù)說道,“叫青霧好好照顧你幾日。日后成親之后,你不會再受唐家的委屈?!?/br> 到時候他親自欺負(fù)她。 進(jìn)了清平郡王府,叫她叫天天不應(yīng),叫地地不靈。 笨得出奇,不知人心險惡的唐家二姑娘看著面無表情卻這樣維護(hù)她的清平郡王,覺得他的人真的太好了。 她被感動得眼淚汪汪的。 唐逸一張俊秀的臉微微繃緊,又忍不住看著唐菀怔怔地看著鳳弈的樣子,忍不住露出幾分溫和。 只是他想到今日自己鬧了唐家與清平王府的下聘之事,又覺得頭疼,只怕他父親不能輕易原諒他。 心里搖了搖頭,唐逸便垂頭想著如何哄長平侯這個父親,叫自己不要受罰。倒是鳳弈帶著唐菀回了前院,卻見此刻前院里已經(jīng)多出了許多的人。 之前因?yàn)閭鲹P(yáng)說清平郡王已經(jīng)戰(zhàn)死,因此唐家對這門婚事在意的不多,就算是知道皇家下聘,可是除了迫不得已以唐家當(dāng)家出面的長平侯夫妻與太夫人之外,唐家的人其他一個人都沒見。然而當(dāng)清平郡王死而復(fù)生,親自下聘的事如今傳遍了長平侯府,唐菀再一次回來,就見上房之中已經(jīng)坐了許多人,都笑容滿面,看起來和藹可親。 唐逸一個庶子在這樣長輩俱在時是沒有身份立足的,無聲無息地站在門口沒有進(jìn)門。 唐菀進(jìn)了門見了唐家這么多的長輩在,不由微微一愣。 “咱們二姑娘如今出落得越發(fā)尊貴體面了,瞧瞧,與郡王一同走過來的時候,真真兒的才貌雙全,天造地設(shè)的一對兒?!碧戚也胚M(jìn)來,正在上首給太康大長公主捧茶的一個中年美婦就已經(jīng)笑著下來想要拉住唐菀的手。 她看起來三旬的模樣,臉上的笑容格外燦爛,對唐菀也格外殷勤,看唐菀的目光仿佛在看一座金山似的,對唐菀的和氣慈愛的樣子,簡直叫唐菀覺得胃疼。 她把手藏到鳳弈的手臂后頭,避開了這難得的熱切,那美婦臉上笑容一僵,之后卻還是笑得格外親切地說道,“怎么對三嬸這般見外?!?/br> 唐菀看著唐三太太,沒說什么,只是越過她往太康大長公主的跟前去福了福。 “叫您一直在屋子里枯坐,都是我的不是。”太康大長公主身份尊貴,年紀(jì)也大,卻為了她和鳳弈的婚事在唐家停留這么久。 而且唐菀都沒有在太康大長公主面前侍奉。 她知道太康大長公主并不十分喜歡這樣亂糟糟的討好她的場合,因此知道太康大長公主能忍耐著沒有拂袖而去,反而一直等著自己,這是對她很大的疼愛與寬容了。 “你和阿奕都把話說明白了?”太康大長公主一把年紀(jì)什么沒見過,自然看得出之前唐菀與鳳弈之間那有些微妙的別扭,還有說過話之后,如今已經(jīng)褪去了別扭,變得和睦起來。 她眼底便露出細(xì)微的笑意。 “都說明白了。再也不敢叫您擔(dān)心?!碧戚姨ь^,感激地對她說道。 太康大長公主便伸出已經(jīng)有些蒼老的手,見唐菀乖乖地把軟乎乎的小手放進(jìn)她的手里,便柔和了幾分剛剛一直板著的臉對她說道,“你和阿奕都是好孩子,所以,往后別鬧別扭,把什么都當(dāng)面說開,這樣姻緣才會更長久?!?/br> 她一邊說,一邊松開唐菀的手,從一旁一個侍奉自己的內(nèi)侍的手里拿過了一對鳳凰玉佩,遞給唐菀說道,“這是從前我出嫁的時候?qū)m中給我的陪嫁之物,雖然并不是最昂貴的,可是好歹跟了我?guī)资?,寓意也好。今日阿奕來你家下聘,這個就當(dāng)做一個好彩頭,給了你和阿奕吧?!?/br> 這玉佩倒不是難得。 不過太康大長公主就是幾十年沒有與駙馬紅過臉,夫妻十分和睦恩愛,從她的手中贈了一對玉佩,這寓意唐菀自然明白。 她紅了臉,卻覺得當(dāng)惶恐還有對婚姻的畏懼都散去,便不由在心里多了幾分說不出的歡喜與期待。 她忙福了福,將玉佩接過,把其中的一枚掛在腰間,之后托著另一枚去轉(zhuǎn)頭看鳳弈。 鳳弈冷著臉上前,從她手里接過玉佩,直接也掛在腰間。 “這就好。能叫阿奕心甘情愿,自己就掛上玉佩的,也只有你一個?!碧荡箝L公主見鳳弈臉色冷淡的樣子,也不說別的,倒是覺得他和唐菀的婚事十分有趣,此刻便起身說道,“好了,今日聘禮已經(jīng)都好了,我和清平郡王也該回去了。” 她這就要走,長平侯夫人已經(jīng)心里嫉妒得快要發(fā)瘋了。 特別是剛剛唐三太太不要臉地去討好唐菀這么一個小輩,也不像當(dāng)初唐萱定親的時候那么陰陽怪氣,反而對唐菀一副格外討好的樣子,這叫長平侯夫人五內(nèi)俱焚,此刻見太康大長公主要走,她心里頓時一個激靈,急忙上前央求地說道,“大長公主再稍坐片刻吧。聽說二皇子也剛剛到了咱們府里,您見見二皇子與我家阿萱吧?!?/br> 太康大長公主看著她片刻,面無表情地叫唐菀扶著越過她,一句話都沒有回應(yīng)。 這樣冷淡的態(tài)度,叫長平侯夫人頓時眼前發(fā)黑,搖晃了一下。 她雙腿發(fā)軟,且見唐菀今日頭上那鳳釵璀璨華美,再見太康大長公主竟允許唐菀扶著她,便越發(fā)地后悔起來。 她當(dāng)真是錯了! 早知如此,當(dāng)初就應(yīng)該叫唐菀急病而亡。 就算不弄死她,也不該將她的名字送到宮里,叫她攀了高枝兒! 只是此刻長平侯夫人的心情已經(jīng)沒有人理會了,眾人都急急忙忙地跟著要送太康大長公主和清平郡王出府。等太康大長公主被鳳弈攙扶著送上了車子,唐菀忍不住叫住了也要上車的鳳弈。 見他轉(zhuǎn)頭看過來,鳳眸在陽光之下熠熠生輝,唐菀便忍不住緋紅了臉,顧不得還有長輩在,只仰頭看著俯身看著自己的鳳弈輕聲說道,“阿奕。你好好養(yǎng)傷,好好吃藥。不要叫……”她頓了頓才弱弱地說道,“別叫我在家里擔(dān)心你?!?/br> 這是她能做出的最大膽的話與表白了。 他對她那么好,她也要努力對他好。 只對他一個人好。 鳳弈看著她在車下臉頰通紅,自然知道這笨蛋已經(jīng)是用了全部的勇氣才會在眾目睽睽之下叫了他一聲。 他沒說什么,卻俯身,伸手輕輕地揉了揉她的發(fā)頂。 太康大長公主從車子里看見他俊美卻總是冷冰冰的側(cè)臉,在這一刻變得多了幾分溫情。 她在車中欣慰地笑了。 雖然當(dāng)初聽起來荒唐,可是太后這門婚事如今看來,做得的確不錯。 唐菀卻不知道太康大長公主心里正覺得十分欣慰。她覺得自己在鳳弈揉了揉自己發(fā)頂?shù)臅r候,臉都跟火燒一樣要爆炸了,腳下都輕飄飄的。那是身在云端,仿佛騰云駕霧,仿佛暈乎乎的感覺,甚至直到鳳弈都走了,唐菀還是忍不住看著車子離開的影子不想回去。 她就一直看著他離開的路,很久很久之后才被唐三太太笑著給叫到了上房去。 此刻看著滿府里幾乎堆不下,都堆到了大門邊兒上的那無數(shù)的聘禮,唐三太太萬萬想不到從前都沒叫她放在眼里的二房的二丫頭竟然還有這么大的福氣。 說好了是給唐萱頂缸的。 怎么如今看來,比唐萱還顯赫了呢? 一夕之間尊榮翻轉(zhuǎn),長房真是枉費(fèi)了那許多的心機(jī)手段。 第33章 這可真是正對上了那句話。 三十年河?xùn)|,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窮啊。 更早些的時候,整個長平侯府里又有誰會想到,翻了身榮耀至極,得到了宮中喜愛的竟然是二房父母雙亡的唐菀呢? 曾經(jīng)在侯府之中萬般得意,千嬌百寵的唐萱,竟然不入宮中貴人的眼。 唐三太太又不是個瞎子。 太康大長公主對唐菀喜愛溢于言表,可是對唐萱竟然連面都不想見。 雖然說太康駙馬一向在朝中沒什么實(shí)權(quán),不過是先帝還有如今的陛下看在太康大長公主給他一個虛銜尊榮養(yǎng)著罷了,可是好歹太康大長公主在皇家的地位極為尊貴,她的態(tài)度也會令皇家的態(tài)度改變。 更何況唐萱自從和二皇子訂了親,這可真是……都多久了,連唐菀都進(jìn)宮去了,可是宮里竟然對唐萱連個召見的動靜都沒有。 一想到這些,唐三太太回頭看著長平侯夫人那張隱隱露出后悔的臉,美眸一轉(zhuǎn),已經(jīng)到了唐菀的跟前笑著說道,“二丫頭,今日是你大喜的日子,不如咱們好好地再樂呵一下,一塊兒吃個家宴如何?” 她笑容格外親切。 太夫人正叫一個戰(zhàn)戰(zhàn)兢兢臉色發(fā)白的丫鬟給扶著出來,見老三媳婦這趨炎附勢的,現(xiàn)在就討好起了唐菀,頓時氣得一個仰脖兒。 “你給我住口!瞧見高枝兒你就飛過去了,也不瞧瞧你配不配!丟人現(xiàn)眼的東西!” 她指著唐三太太罵人,可是唐菀知道她是在指桑罵槐。 從前唐菀可能還會因?yàn)槔咸珜ψ约哼@樣厭惡感到難過。 可是現(xiàn)在,她覺得自己半點(diǎn)都不難過了。 太夫人和長平侯夫人對她越發(fā)刻薄,不正是因?yàn)樗辛吮幼o(hù),被她們嫉妒了么? “不了?!彼仓捞迫@一向眼里沒有自己的突然對自示好必然也沒安什么好心,便搖頭說道,“我累了。”她眉眼楚楚動人,唐三太太看著唐菀這美貌動人的模樣,不由想到了自己的兩個女兒,不由心里暗罵了一聲長平侯夫人不是個東西。 她自然也知道當(dāng)初唐菀是為了給唐萱頂缸才被丟進(jìn)了清平郡王妃遴選名冊之中,當(dāng)初還在暗中得意長平侯夫人不敢把她的那兩個女兒給送到宮里去,也算是知道自己的厲害。可是今日清平郡王死而復(fù)生,唐三太太心里不由格外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