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重生后成了前夫的掌上珠、百日巴黎、漢貴女、我被愛豆全家調(diào)戲了、七零俞貴妃馴夫日常[穿書]、歐皇訓(xùn)寵指南[星際]、愛豆和我,全網(wǎng)最火[娛樂圈]、重生八零學(xué)霸小神醫(yī)、冷酷戰(zhàn)神奪命仙妻、和薄少撒個嬌
“真聰明?!眲⒁烂粜α耍皽?zhǔn)確地講,不是因?yàn)槟?。是因?yàn)樗睦^父。 秦紹崇和他母親的關(guān)系不好,但是卻意外地,和繼父關(guān)系很好。 秦紹崇的母親對丈夫管控很嚴(yán)?;静蛔屗x開居住地所在的州域,更別說離開美國了。 大概是他繼父拜托了什么事,秦紹崇每年的9,10月間,一定會回中國一趟。 應(yīng)該是,替他的繼父,默默探望一下故人和故人之女之類的……” 劉依敏閉口淺笑,打量葉棠。 9,10月間,在葉棠的生日附近,也就是,她父親的祭日的附近…… 葉棠低頭思考,默默道:“我不知道,秦紹崇來看我的事。” “對。秦時平并不想讓你知道?!眲⒁烂粽f:“所以,你認(rèn)識秦紹崇的時間,只有六年多,但是他認(rèn)識你,已經(jīng)快20年了,幾乎延續(xù)了他的整個青春。你說,你對他而言,重要嗎?” 葉棠的喉頭動了動,半晌后才說:“他沒跟我說過這些?!?/br> “傻姑娘,如果我不告訴你,你估計(jì)永遠(yuǎn)都不會知道。秦紹崇并沒有打算,將他繼父的事情和盤托出?!?/br> 好像是這樣…… 葉棠問過很多次照片的事情,都被秦紹崇簡單帶過。 他不想說的話,怎么套都套不出來。 “你說這么多廢話干什么,”葉棠有點(diǎn)氣惱,她真是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了解,傻傻地被別人牽著鼻子走。 “所以呢?秦紹崇四年前為什么離開?現(xiàn)在,為什么又回來?” “不要心急。我沒有立場對你隱瞞。我會一五一十告訴你?!崩钜烂羯钗豢跉庹f:“秦紹崇找過樊譯好多回,詢問關(guān)于你的事情。 秦紹崇離開中國前,最后一次找樊譯,是因?yàn)榘l(fā)現(xiàn),你和樊譯聯(lián)合起來,給他下了絆子。 樊譯找人拿著秦紹崇公司的內(nèi)部合同和數(shù)據(jù)材料,跟他的客戶說,他們的公司不遵守商業(yè)機(jī)密,做內(nèi)線交易…… 總之,秦紹崇損失了一大筆錢。 樊譯告訴秦紹崇,說所有資料都是你給的。因?yàn)槟阒懒恕睦^父,是讓你父親自殺的推手之一,決心與他勢不兩立。” 劉依敏看了看葉棠的表情,接著說:“其實(shí)那些機(jī)密類的文件,除了你給的,大部分是樊譯苦心埋線多年,搜集來的。他只是想讓秦紹崇誤以為,你在他身邊潛伏,只是為了報(bào)復(fù)。樊譯啊,還是孩子心性,就想讓秦紹崇在女人身上,吃苦頭……” 葉棠有種無力的憤怒,但她知道,自己什么都做不了。 只能發(fā)問:“秦紹崇后來回到中國,是你又跟他說,我其實(shí)什么都不知道?” “對。我背著樊譯,找到了秦紹崇。然后告訴他,他被樊譯騙了。”劉依敏爽快地承認(rèn):“原本,樊譯已經(jīng)不需要你做什么了,可是我發(fā)現(xiàn),他一直在關(guān)照你。 你在公司里遇到困難,他總會變著法的幫你解決問題。 你以前的那個姓周的老板,沒少得樊譯的好處。 而且,沒有告訴你秦紹崇繼父的事情,也是不想你再和他有牽扯。我覺得……” “你覺得什么?”葉棠已經(jīng)出離憤怒,“樊譯會看上我是嗎?我只知道,他一而再再而三地利用我,現(xiàn)在莫名其妙把我騙過來,還威脅我的人身安全! 劉小姐,如果你了解他,那么我請教一下,樊譯這次,希望我怎么做?” “他沒有跟我說過,”劉依敏說,“不過我猜,他現(xiàn)在也很難決策。” 葉棠冷笑:“他哪里難?難以抉擇到底是讓我溺死,還是讓我被魚咬死?” 葉棠覺得自己果真被詛咒了,在母親面前說什么再和秦紹崇糾纏不清,就跳樓的話?,F(xiàn)在想想,原來是跳船…… 劉依敏嘆了一口氣,說:“你不用害怕。樊譯根本不想把你怎么樣。他也沒他想象中的,那么痛恨秦紹崇。樊譯啊,這么多年,都是在怪自己而已。他只想在離開中國之前,弄清楚一些事情?!?/br> 葉棠不耐,問:“他要弄清楚什么事情?” 劉依敏說:“如果秦紹崇不來,就說明,他真的沒有心,不會在乎任何一個女人。 因?yàn)槟?,幾乎是唯一一個,可能被他一直愛的人,畢竟,這么多年了,他已經(jīng)習(xí)慣你在了。所以,他最有可能,為你不顧安危,身赴險境。 如果你都不能讓他過來,那沒人可以?!?/br> “你們一個一個都挺替我自信的,”葉棠苦笑:“如果秦紹崇不來,樊譯要怎么辦?” 劉依敏聲音很低:“如果秦紹崇不來,我猜,樊譯無論如何,也要拼著命,把秦紹崇拉下馬。哪怕付出一切。也得找到讓他痛的方法。我們暫時肯定不能回美國了?!?/br> 葉棠又問:“那……那如果秦紹崇來了呢?” “如果秦紹崇單槍匹馬來了,就說明,他不是真的沒有心,他只是不夠愛明敏罷了。感情的事情,多的就是你愛我,我愛他的可悲故事。 秦紹崇來了,意味著他在乎你,那么不用再找其他方法,只需要靠著拿捏你,就能讓秦紹崇難受。能讓他也嘗嘗,心愛的女人,被別人碾在腳下的感覺?!?/br> 葉棠一陣惡寒,“所以,不管秦紹崇是來,還是不來,我都沒好果子吃了?” “你這么想?”劉依敏還是淡笑:“我可不這么想。不管秦紹崇來不來,我懂樊譯,他就是色厲內(nèi)荏,絕不忍心對你怎么樣的。你為什么總是低估,自己在別人心里的分量? 再忍耐一會兒。最晚明天,他就會把你送回去?!?/br> 葉棠將信將疑:“你說真的?” “嗯?!眲⒁烂舸鼓浚骸爸皇恰蚁M?,秦紹崇可以過來,讓樊譯徹底放下。只有他來了。樊譯才能真得松口氣。” 葉棠抬頭看天花板,身體的各處感覺都好似麻木一樣。 她陷入一種恍惚的狀態(tài)。 當(dāng)安全的需求,不能被保證。一切,就都是空談。 人說,父親是女人一生中,遇到的,最愛她的男人。 大概是父愛缺失,葉棠才喜歡穩(wěn)重年長,更有閱歷的男人。她需要在他的身上汲取愛和安全感。 葉棠沮喪地想,是否,這種奢侈的愛,她只配向往,不配擁有…… 從失去父親開始,到遇見秦紹崇終結(jié)。 她的男人運(yùn)太爛了。沒有遇到好男人的風(fēng)水。 葉棠在胡思亂想的時候,劉依敏也沒有說話,不知再想什么。 空氣仿佛凝結(jié)。 過了一會兒,一個巴西船員敲門,才打破了靜默。 船員在劉依敏耳邊說了一串葡語,聲音壓得很低。 葉棠別過臉,透過窗玻璃看海。別人不想讓她聽見,她就不要瓜田李下了。雖然巴西人就算扯著嗓子喊,她也聽不懂他在嘰咕什么。 等船員關(guān)門離開走了,葉棠才扭轉(zhuǎn)頭看劉依敏。 她還穩(wěn)穩(wěn)坐著,只是笑容更加溫柔,聲音輕快:“我就知道,會這樣?!?/br> 劉依敏看葉棠還是一臉苦大仇深的模樣,知道她沒聽懂船員的話,解釋說: “剛才他說,你等的秦紹崇來了。瞧吧,多快!他駕著高速快艇過來的?!眲⒁烂纛D了一下,意味深長地看向葉棠:“他是一個人?!?/br> 葉棠騰得站起來,要往門外走。劉依敏也急急站起來,拉住了她。 “你先不要過去。現(xiàn)在不是時候,給樊譯一點(diǎn)時間,他們兩個一定有話要說?!?/br> 葉棠掙了掙:“可是他倆如果……”如果起沖突怎么辦? 秦紹崇若不來,她滿腦子都是自己的安危??伤麃砹耍忠忠稽c(diǎn)腦細(xì)胞去擔(dān)心他。葉棠好煩。 劉依敏開解道:“他們倆又不是暴徒。沒那么嚴(yán)重。就是心結(jié)罷了。之前沒說開,怎么都解不開?,F(xiàn)在能好好解一解……” 葉棠頹然坐下。劉依敏也陪著她坐下。 兩人相對無言,枯坐等待,度秒如年。 過了不知多久。 門,終于被打開。 秦紹崇站在門口。 大概噤聲太久,葉棠呆呆地說不出話。 劉依敏看到秦紹崇,起身走到門口,對他說:“你們聊,我先走。這附近不安排人?!?/br> 葉棠望著秦紹崇的臉,想起幾年前的一個早上,送別母親后,她站在火車站,給秦紹崇撥過一通電話,她問他:你愿意為我去死嗎? 電話被掛斷了。 葉棠又一次,靜靜問出口:“你愿意為我去死嗎?” 秦紹崇慢慢把門關(guān)上。 “吧嗒”一聲。 葉棠突然清醒過來,急說:“我開個玩笑,你別當(dāng)真。我們能離開這個鬼地方了嗎?” 秦紹崇淡淡地說:“愿意?!?/br> 葉棠凝視他的雙眼,想看到他的心里…… 夏林春上了年紀(jì)后,終于入鄉(xiāng)隨俗,成了虔誠的基督徒。每天念叨著“原罪”啊“贖罪”啊。 秦紹崇原也不信這些。 可是……秦紹崇想,如果有原罪的話,他的原罪大概始于,秋天的小學(xué)校園。 他抱著手臂,漫不經(jīng)心地旁觀了一場無疾而終的“圍毆”,還琢磨著能寫一篇揭露中國校園霸凌的社會論文…… 小女孩兒拿著兩塊比腦袋還大的方磚,被一群高年級學(xué)生堵在墻角搶錢。 她的手爪子上都是血,不知是自己弄的,還是被傷到,無意間抹到了臉上,血糊糊一張臉,看不見五官,但是有著與年齡不符的膽色和兇狠。 小血手舉著轉(zhuǎn),對著高年級生張牙舞爪一頓悠,最后竟然把他們,嚇跑了…… 秦紹崇給秦時平打電話說:“你大哥的女兒,過得好著呢。長大可以混黑道,比你有骨氣。我還沒來得及招呼保安,人家已經(jīng)結(jié)束戰(zhàn)斗?!?/br> 一只活在底層的可憐蟲,一個被嫌棄的丑meimei…… 原罪,是要用一生來贖的罪。 秦紹崇常常思考一個關(guān)系,他欠夏林春,夏林春欠秦時平,秦時平欠葉棠…… 確實(shí)是他欠了她。 秦紹崇決定認(rèn)命,他就是要替那個女孩兒的父親,來愛她,哪怕可能搭上所有。 作者有話要說: 這是周六更多份額~